第66章 勝利
只見他驟然沉下身,化拳爲掌按在地上,右手一撐,做了一個單手空翻,居高臨下又是一拳轟下。
趙光武剛剛落地,正是舊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際。
閃躲不及,趙光武也不準備閃躲,眼中怒火高漲,擡手一拳迎了上去,原本鬆散的練功服都被風阻給推到手肘後方。
砰!
兩拳相交,頓時爆發一陣悶響。
秦墨倒飛出去三步,從容落在地上。
趙光武面帶慍怒往後退了兩步,盯着秦墨看了兩秒,忽然一笑,像是滿意的點了下頭,“你很不錯!”
“現在像你這樣有天賦和心機的年輕人不多了,先是假裝年少輕狂,故意誘使我輕敵,然後趁機變招以高打低,逼我後退兩步,最後還能在空中卸去力道,平穩落地。”
“果然是年少出英雄。”說完,趙光武又是搖了搖頭,像是有些沮喪,“只可惜,在我全力出手下,你沒有半點生機。”
一旁的薛鏡月見秦墨第一招無恙,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但隨後聽到趙光武的話,一個芳心又是提了起來。
強攻都沒有佔到便宜,要是趙光武主動出手,秦墨豈不是要有危險?
“沒打過怎麼知道。”秦墨聳了聳肩,似乎並沒有把趙光武的話放在心上。
“第一招算我讓你,第二招我不會留手,你看好了。”趙光武說完,悠然向前踏出一步。
一步落下,趙光武眼神瞬間變化,好似瞬間化身憤怒明王,整個人就像炮彈一般飛射而出,一掌拍向秦墨的頭頂。
秦墨看着趙光武這一掌,雙眼一凝,臉上表情瞬間嚴肅。
趙光武這一掌看似簡單,卻是藏有至少十多種變化,幾乎封鎖了秦墨所有的退路。
這一掌,秦墨不後退,就只有硬接。
後退,便一定會迎來趙光武的無數後手,導致他只能單方面防禦從而落於下風。
剛纔的對拳中,秦墨已經探出趙光武的功力不俗,甚至隱隱在他之上。
硬接這一掌,秦墨不可能不受傷,一旦受傷,到時候極有可能要在第三招落敗。
思緒如電,秦墨望着這一掌,忽然眼神一動,右指並劍猛然點向趙光武的手心。
見秦墨不閃不避,反而一頭迎了上去,薛鏡月頓時握緊的玉手,緊緊地盯着秦墨,不願放過一丁點的變化。
怎麼可能?!
看着秦墨的動作,趙光武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
這一掌是他賴以成名的絕技,數十年來能夠看破他這招破綻的人屈指可數,無一不是實力遠超他的同道。
但今天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一眼看穿!
這個傢伙,不簡單啊!!
秦墨一指點在趙光武的手心,趙光武順勢合掌抓向他的手指,但秦墨卻是趁機後撤,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看見秦墨無恙,薛鏡月又是鬆了口氣,俏臉上不禁露出喜色,既然秦墨能夠化解前兩招,那第三招也應該無礙了。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鎮天明王,三十年前你爲追求武道最強境界尋求突破,從此在道上銷聲匿跡,沒想到你居然到了北省。”
秦墨望着趙光武說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是趙光武而已。”聽到秦墨的話,趙光武眼中略過一抹回憶,旋即搖了搖頭淡淡道。
秦墨看着趙光武眉頭忽然皺起,“你受傷了?如果你沒有受傷的話,我不會是你的對手。”
“都是往事了,即使我已經受傷,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前兩招是我太小看你,最後一招,讓你看看我的明王印。”
趙光武顯然不想談論受傷的事情,右手虛託,像是在託着什麼東西,向前跨出了一步。
就在這一刻,秦墨只感覺趙光武的氣機已經遍佈他的四周,完全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
只要秦墨有一點異動,就會迎來雷霆般的進攻。
秦墨緊緊盯着趙光武的動作,企圖再次看出這一招的破綻。
然而直到趙光武手掌翻轉,一掌向他胸口拍去,秦墨都沒有發現這一招的破綻。
這一招,無懈可擊!
秦墨眼中閃過一抹狠意,猛然深吸一口氣,好似長鯨吸水,但極爲詭異的是,他的胸膛並沒有因爲吸氣而膨脹,反而迅速收起。
趙光武這一掌,終於是拍在了秦墨的胸口上。
但趙光武的表情卻是瞬間變得奇怪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這一掌,就像拍在了棉花之中一樣。
更爲奇怪的是,他感覺自己掌中的勁力,像是泥水如海一般,完全沒有了反應。
秦墨捱了趙光武一掌,悶哼一聲,旋即猛然吐氣,原本縮起的腹部好似氣球一般瞬間膨脹。
趙光武只感覺一陣巨力自秦墨的腹部爆發出來,頓時想要收回手掌後撤,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巨力如同電流,瞬間略過他的右臂,將他往後震推了出去。
蹬!蹬!蹬!
趙光武往後連退三步,第一步將地板踏裂,第二步在地上踏出腳印,第三步直接在地上踏出了一個拳頭深的大坑!
薛鏡月見趙光武一掌拍在秦墨胸口時,已經臉色煞白,張開檀口幾乎就要驚呼。
但接下來的變化,卻又是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一旁一直沒有反應的關滄海,將趙光武一掌無用,反而還被秦墨震退之後,頓時大驚失色,瞬間起身,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功夫?”
趙光武將微微顫抖的右手負在背後,望着秦墨問道。
“印度學來的一門奇異瑜伽,我將這門瑜伽和華夏的氣肚功融合,自創出來的功夫,並沒有名字。”
秦墨面色有些異樣的潮紅,顯然剛纔那一掌,他也受了不小的傷害,不過好在他贏了。
剛剛那一招,秦墨將趙光武五成的掌力,加上自己的功力一起反擊回去,至少廢掉了他一隻手臂。
不過他自己也是硬吃了趙光武五成掌力,受了一些內傷。
趙光武本就有傷在身,現在又廢了一隻手臂,已經對他和薛鏡月構不成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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