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ο18ǔ.cοм 144-145.3500收加更 作者:未知 于西开了包厢的门。 裡面的装潢依旧富丽堂皇,房间很大,一张圆桌大得能坐下二十余人,可现在只摆了四副碗筷。 主位坐着一個头发半白的男人——危时的父亲,危承。 而他旁边坐着的那位徐娘半老的女子,便是危时的母亲,裴清芷。 就沈姝曼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裴清芷应该五十多岁了,而危承已年近古稀。 但是,他们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最明显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头发依旧茂密,肌肤依旧焕发光彩,沒有皱巴巴地耷拉下去。 接触到沈姝曼的视线,裴清芷友好地对她露出笑颜,柔和清澈的目光,让她感到格外舒服,像是沐浴在春风裡。 至于危承,他自带上位者的威严和沉稳,那双眼眸在岁月的磨砺下,格外犀利精锐。 沈姝曼看了一眼,感觉像是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劈进了她的灵魂,吓得她赶紧敛了视线。 沈姝曼跟着危时叫了声“爸”“妈”,低眉顺眼,小心拘谨。 危时坐在危承的左手边,沈姝曼這個初见公婆的胆小儿媳,乖乖地挨着他坐下。 菜品逐一端上了桌。 他们有一搭沒一搭地闲聊着。 大部分时候,都是危承和危时在聊工作上的事。 偶尔,危承夫妇会问沈姝曼一两句,她乖巧地如实回答,一抬眸,就能接触到裴清芷那温柔祥和的目光。 进餐时,危时念及沈姝曼腼腆局促,格外照顾她,帮她夹了不少菜。 怕她弄脏手,他還会洗净手,帮她剥虾壳,专挑出肉放进她碗裡。 沈姝曼一边享受着危时這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偷瞟斜对面的危承和裴清芷。 他们那边跟他们這边的情况相似,沈姝曼不禁怀疑,危时這么会照顾人,都是跟他爸爸学的——這间接說明了家教的重要性。 一顿饭過后,裴清芷說是想出去逛逛。 危承想陪她一起去,可是,她却拒绝了他,還疯狂对沈姝曼使眼色。 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想跟她单独出去。 虽然让沈姝曼单独面对公婆,她怪有些害怕的,但她总不能這时候拒绝,拂了自家婆婆的面子吧? 沈姝曼硬着头皮,跟裴清芷一起走出了酒店。 夜风清爽,吹散了白天的灼热,她们沿着海边的公路,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裴清芷许是觉得冷,离沈姝曼越来越近,后来,她亲昵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我之前還以为,危时也是单身主义者,会一辈子都不结婚呢。”裴清芷开口說道。 明黄色的路灯下,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车行道的汽车疾驰而過,嗡嗡的,有些吵闹。 “也是单身主义?”沈姝曼挑了下眉。 如果不是她這一次回华恩市,和他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可能她真的会单身一辈子吧。 “是啊,三四十年前,你公公就是個单身主义者。我和他在一起后,发生了一点误会……我以为他并不打算娶我,只是跟我玩玩而已……难過了好一阵子。” 裴清芷跟沈姝曼就這么聊了起来,主要是她在讲,她這個当媳妇在听。 沈姝曼還是第一次听危时父母的故事,聊到后面,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她身上。 “我跟危时怎么在一起的嗎?”沈姝曼不大好意思跟她的婆婆坦白,說自己当初是通過强奸她儿子,才和她儿子搅和在一起的。 “就是……就跟危时說的那样,我們住得近嘛,然后,我就经常会关注他……两情相悦。”她含糊其辞,话說得并不流利。 145. “就算是两情相悦,那肯定也要有一個人先提出要在一起啊~是他主动的?你给我讲讲具体過程嘛~”裴清芷八卦道。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海边的一处烧烤摊上。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烧烤架后,扇风、翻烤串、撒调料,动作娴熟。 浓郁的香味随风飘散,勾得人垂涎三尺。 裴清芷找了一個空位,拉着沈姝曼坐下。 “我好久沒吃過烧烤了,一起吃点再回去。唉,危承他们父子俩都不爱吃這种东西,而且,危承的胃不好,也不能陪我吃這些东西……总是弄得我想吃又不好意思吃……” 沈姝曼想顺着她的话,转移话题,沒想到,裴清芷又转了回来,“說說嘛,是谁先提出的?” 她只好破罐子破摔:“是我先把他拐进酒店的……然后,就……就结婚了。” “哇哦~”裴清芷沒想到自己這個看起来文静优雅的儿媳妇,居然這么奔放剽悍。 “也是,女孩子呢,偶尔就是得主动一点……”裴清芷說到這儿,凑近沈姝曼,压低了声音道,“你在床上,都這么主动嗎?” “啊?!”沈姝曼错愕。 “啊什么?”裴清芷觉得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呆呆傻傻的,怪可爱,“偶尔在床上表现得主动点,男人会很兴奋的……但是,不能一直都很主动,這得把握一個度,欲擒故纵什么的,你懂吧?” “懂……”沈姝曼微微颔首,突然聊這种私密话题,尴尬得她直冒虚汗。 沈姝曼之前在酒店吃得挺饱,所以沒怎么吃烧烤,倒是裴清芷這個气质端庄的贵夫人,吃得不亦乐乎。 沈姝曼看着桌上空荡荡的一根根竹签,终于明白,为什么裴清芷不让危时父子陪她出来,而是找她作陪了。 “好幸福~我已经很久沒有過過大口吃烧烤的日子了~”裴清芷咽下嘴裡香喷喷的鸡腿肉,一脸幸福满足,“曼曼,你喝酒嗎?烧烤配啤酒,超棒的!” “……我酒量不好。” “一点点啤酒,应该沒事吧?” 沈姝曼摇头,“我准备跟危时要個孩子,喝酒不好。” “孩子?你们才结婚多久啊,不打算再過一下二人世界嗎?”裴清芷可還记得,自己当初跟危承结婚了好一段時間,她才怀上的。 “可我觉得我现在這個年纪,生孩子刚刚好。”她也是经過一番深思熟虑的。 裴清芷微微颔首, ρΘ①8ц.cΘм表示认同。 “对了。”沈姝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危时之前說,危家有這么一個不成文的传统……就是,无论男女,只能跟配偶性交,這是真的嗎?” “哈?”裴清芷大脑有一瞬宕机,她咂巴着嘴,恍然大悟——一定是危时這兔崽子坑人家小姑娘,胡說八道的! 但是,对上沈姝曼那双澄澈灵动的眸子,她实在不忍心戳破,所以…… “当然啊~我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呢~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這么保守的传统,哈哈……”裴清芷毫无愧疚感地当了危时的帮凶。 吃饱后,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回了酒店。 沈姝曼刚一推开门,一個人突兀地立在门口,吓了她一跳,差点尖叫出来。 “危时!”她气鼓鼓地把他往裡推去,“你真是的,干嘛站在门口吓人啊!” 危时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俯身换鞋,“你身上一股子什么味道?刚刚去哪儿了?” “不告诉你~”沈姝曼瞟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进房间,打算先去洗個澡。 危时一路尾随,苦口婆心道:“少吃烧烤,对身体不好……先前吃晚饭的时候,你沒吃饱嗎?” “我吃饱了啊,但是,出去散步会消耗热量,于是我饿了。饿了的时候,刚好经過烧烤摊。然后,我就吃了一点烤串,补充我之前消耗的热量。” 沈姝曼說罢,竟觉得自己的逻辑完全沒毛病。 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