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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往事的记忆

作者:不语楼主
直到离开那两個女人很远,王仲明的心脏還在激烈地跳动,扭回头,货架的缝隙中,两個年轻女孩儿還在打闹嬉戏。 怎么会這么象?除了年纪不同,型不同,脸形稍瘦外,几乎就是嫣然的翻版,孪生姐妹?就算是孪生姐妹也沒有這么象的,况且,嫣然并沒有姐妹,這一点王仲明再清楚不過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能說這就是天意吧。 本就不喜歡逛商场,经過了刚才的事后,王仲明就更沒有逛的兴致了,找到生活日用品区,买了被褥毛巾,拖鞋茶杯之类的东西后,他就离开了物美大卖场,经過音像制品区时,他特意往那裡看了一遍,人還是非常多,但已经沒有那两個年轻女孩儿的踪影了。 王仲明心裡忽然有了一种怅然的感觉。 回到住处,他先打水洗了一把脸,然后铺好床铺倒在上边。 新买的枕头很松软,软得就象沒有任何感觉,布料所特有的气味在鼻端莹绕,令人心神放松,王仲明的两眼望着头顶新刷不久雪一样白的屋顶,過往的生活在脑中电影一般一幕幕闪现。 他想起第一次和嫣然见面的一幕——那时,他還是一名刚刚出道的少年棋手,满脑子裡想的除了下棋還是下棋,每日裡打谱训练比赛,比赛训练打谱,几乎再沒有其他事情能够引起他的注意,這样的日子很枯燥,也很乏味,但他并不觉的,因为对他而言,沒有什么比战胜对手,夺取胜利更让他满足了。废寝忘食的投入出了意外,一次边看棋谱边吃东西,不小心把一块已经霉的蛋糕吃进肚裡,结果上吐下泄,闹起了急性肠炎,不得不住院治疗,静心养病。 說是静心养病,但对一個十几岁出头,嗜棋如病的少年棋手而言,那是何等的煎熬,半天沒有摸過棋子,他的心象长了草似的,坐,坐不住,躺,躺不下,浑身上下总象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說不出来的难受。 住院一天,病好了一些,体力也恢复了一些,王仲明在病床上再把躺不住了,医生說還要再留院观察一天,于是他溜出病房,到外边去喘口气。 医院是一幢楼房,中间三层,两边一层,远处望去,就好象一個写得不太规范的‘品’字,两侧附楼的楼顶和主楼连着,四周树有一米多高的水泥栏杆,是医院病人平时活动的地方。 王仲明乱走乱逛,无意中来到了左边平台,却见平台靠近栏杆的地方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张蓝色的塑料棋盘,一個扎着两條小辨子的小姑娘对着一本《围棋天地》正在照着上面的棋谱摆棋,小姑娘很投入,轻轻咬着嘴唇,一手支着腮,另一只手插在装棋子的纸盒裡下意识地拨弄着,‘哗啦,哗啦’,那熟悉的声音立时把王仲明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再也无法移开。 装作不经意,他悄悄走到离那张方桌两米多远的地方,假借看楼外的风景,眼睛却偷偷瞄着桌上摆的棋局——那是最新一期《围棋天地》裡的一道有奖征答死活题,题的难度很大,那個小姑娘试着摆了许多变化,却总也找不到杀死黑棋的办法。 cp:28h:3oa:c“一路打吃。”小姑娘又一次杀棋失败,懊恼地收拾棋子,把棋形還原,看着那么简单的死活题对方却总也做不对,他心裡象是有只猫在抓挠,嗓子眼儿一时痒痒,便說了出来(這并不奇怪,面向普通围棋爱好者的试题和职业棋手训练用的试题难度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很多业余棋破脑袋也解不开的死活题在职业棋手那裡可能只是拿眼扫一下儿的事情)。 “什么!”小姑娘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王仲明,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如水,說不出的明亮,望得王仲明心中一慌,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呃......,你說一路打吃?是打在這裡嗎?”那個小姑娘有点迟疑的小声问道。 抬头望了一眼小姑娘手指的地方,王仲明点了点头。 “這步我也想過,黑棋不接而在二路并,最少也是劫活,题目是白先黑死,這么走不行。”小姑娘在棋盘上摆着棋子,边摆边摇头否决道。 “黑棋并就一路点进去,黑棋二路挡就爬回,一路尖顶就点眼,黑棋二路打吃时白棋卡入,随后有一路的提和上边的双叫吃,黑棋无法两全。”說到了棋的变,王仲明沒那么紧张了,侃侃而谈,讲說得清清楚楚。 “啊?原来白棋還可以在一路点呀?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步!你可真厉害。”小姑娘先是惊讶,后是惊呼,脸上洋溢出兴奋的光彩。 “這算不了什么。”王仲明答道——的确,对职业棋手而言,這种程度的死活题真的算不了什么。 “吹牛皮吧?我夸你一句你就牛上了?說不定是蒙的呢!”自已苦思冥想半天的死活题被别人轻松破解,本来小姑娘很是佩服对方的棋感,却见王仲明一脸的平淡,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顿时不高兴了。 “不是蒙的,也不是吹牛皮,我从不吹牛。”王仲明答道。 “那好,咱们俩下一盘,你能赢了我再說。”王仲明表现得越平淡,那個小姑娘越是觉得他是在摆酷,瞪大了眼睛,向他起挑战。 如果是在平时,王仲明肯定不会接受這样的挑战,因为沒有任何意义,但现在,他已经一天多沒摸棋子了。 “好,就让五個子好了。”他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语气平淡地說道。 “五個子?”小姑娘的眼睛差点儿沒瞪得掉到地上,“开什么玩笑!辅导班的老师也只能让我三個子,你才多大,就想让我五個子?” “嗯......,也对,让五個子是少了些,那好,就让六個吧。”王仲明想了一想,觉得对方說的有理,于是改变了先前的提议。 “你?......”听到王仲明新的提议,小姑娘原本白皙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她很怀疑這個和自已差不多年纪,而且還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是不是脑子有問題,怎么连自已举出辅导班老师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明白。 想到有這种可能,小姑娘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让六個子,你要是输了怎么办?”她问道。 “输了?可能嗎?”王仲明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之所以提出让五個子,是从对方沒有解开那道死活题的情况而作出的判断,至于后来改为六個,是因为现在当围棋辅导老师的大多是业余五段或六段的水平,而且是比较弱的那种(强的业余棋手大多是以打比赛为业,很少有還在当打之年去当辅导老师),能被這样的老师让三個子,以自已的实力让六個是很正常的事情,虽說事有意外,不敢說百分百的拿下,但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還是有的。 “为什么不可能?”小姑娘非常认真地叫道,眼睛盯着王仲明,表现得非常强硬。 “......,要是我输了的话,随便你好了。”王仲明一心只想下棋,不愿在這种不可能生的小事上纠结,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赖皮的话你就是小狗。”小姑娘自已为得意,调皮地做了個鬼脸,三两下儿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好,两個人便在医院的晒台上你来我往地战了起来。 结果毫无悬念,在王仲明犀利的招法面前,小姑娘根本就无法招架,想围的空围不住,想吃的棋吃不着,好不容易现对方的一处孤子的弱点猛打猛攻,终于将之擒住,可欣喜過后再定睛一看,对方借收气之利将外围封锁得有如铁桶一般,自已另外一條三十多子的大龙瞪着一只独眼却已了无生机。 抬起头来望着王仲明,小姑娘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你這個人太阴险,你說,你是不是冲段少年” 自已阴险嗎?沒道理呀,不過是赢她一盘棋罢了,至于這样损自已嗎?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用‘狡滑’更合适呢?不過话說回来,阴险這個词肯定不是好词,为什么从這個小姑娘口中說出却沒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不是冲段少年。”王仲明很认真的答道。 “骗人,不是冲段少年的话,怎么可能让得了我六個子?!告诉你,我纪嫣然可是玉林实验中学本年度女子组围棋冠军,你骗不了我的!”小姑娘大声說道,语气坚定而果断,神情凛然而正义,加上明媚阳光的脸容,還有脸上那双大而亮的眼睛,让人很容易想起《美少女战士》裡的月野兔,手挥月亮魔杖高声呼喝——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看章節,請看书窝,或直接输入) (看精品小說請上看书窝,地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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