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恐怖小丑
只是離得太遠，我暫時看不清而已。
不過有了之前田紅利的教訓，可以想象，這隻巨鳥型的怪物，絕對不是好相與的溫順貨色。
這東西一直在等，等待着最佳的進攻時機，明顯是有一定智慧的。
而打着手電，走在街道上的兩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機已經逼近。
我並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一來，不確定對方是誰，二來，在意識到手電筒的重要性後，也多留了一點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小心眼。
隨着兩人的靠近，他們交談的話語，也逐漸傳入我的耳中。
“方正，你說你害怕小丑，我就奇了怪了，小丑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呢？還怕蝙蝠勒，有臉說我？”
“其實我也不算是怕，只是小時候，我爺爺總是跟我說，蝙蝠這東西邪性，還特麼喜歡挖人眼珠喫。”
“放屁！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也就你胡奎能信？你讓它挖我眼珠試試，老子一巴掌就拍死它！”
“行了行了，咱倆誰也別笑話誰了，還是趕緊找其他同學會和吧，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等等！我好像看到前面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突然，兩人停了下來，手電筒對準側前方的街道盡頭，神情緊張。
“胡奎，你可別嚇唬我，我怎麼沒看到？”
“不騙你，剛纔真有東西過去了！”
“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不應該啊……臥槽，它又來了！”
順着兩人手電筒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光線難以直射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打扮滑稽的人。
這人臉上畫着濃濃的裝，鼻頭像個紅色的圓，嘴角開得很寬，並且往上勾着，即便面無表情，也給人一種隨時在笑的錯覺。
這人影赫然是個小丑！
小丑一手拿着三個顏色不一的氣球，一手藏着背後，那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的兩人看。
“臥槽！竟然真是小丑，方正！你害怕的噩夢出現了！”
胡奎站在前方，表情雖然驚訝，但並沒有絲毫恐懼，至少表面來看，除了血紅的雙眼有些滲人外，這小丑的賣相不算太可怕。
反觀胡奎旁邊的方正，一見到小丑出現，當時就嚇懵了，瞪大着雙眼，表情恐懼，只怕沒有驚叫出聲了。
“瞧你那出息，一個小丑有什麼好怕的？”
見方正身體都在哆嗦，胡奎不禁有些好笑，握着一根防身的鐵棒，指着小丑挑釁道：“你特麼有本事過來啊，看老子不打死你！”
小丑沒說話，只是在光線直射不到的地方，遠遠的伸出手，似乎想將氣球送給方正兩人。
“什麼狗東西？快滾！不然老子弄死你！”
胡奎示威性的揮了揮鐵棒，作爲班上的體育生之一，他的體格是沒得說的，平常膽子也大。
見兩人不領情，小丑歪了歪腦袋，然後咧嘴一笑。
原本寬大的嘴角，此刻一笑起來，幾乎都裂到了耳根，顯得十分詭異。
最可怕的是，咧嘴一笑時，我能清楚的看到，小丑那口利刃般的駭人獠牙。
密密麻麻的一片，長短不一，但無一例外，都十分尖銳，如同一根根拼湊起來的鋼針。
試想一下，一個人滿嘴都是鋼針般的牙齒，光是看着都讓人頭皮發麻。
不光是我被嚇到了，胡奎也渾身一哆嗦，下意識退了兩步，至於方正則更加不堪，直接癱坐在地，腿腳發軟，似乎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見到這幕，小丑笑得更開心了。
一張巨大的嘴，不停的在臉上擴張。
整張臉，大半都已經被這張佈滿鋼針般牙齒的利嘴給佔據，看着十分嚇人。
我甚至有種錯覺，只要小丑願意，單憑那張不停擴大的嘴，甚至能一口吞下方正的腦袋。
笑後，小丑單手一送，三隻氣球憑空升起，很快便消失在夜空。
而小丑藏在背後的手，也漸漸伸了出來。
我這才發現，在小丑手中，正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長刀在手電筒光想的折射下，微微有些刺眼。
氣球不要，那就讓你喫刀子。
小丑的意圖很明顯，在鬆掉氣球后，它握着刀，咧着嘴，猛地向方正衝去。
“別……別過來！滾開！”
即便對小丑無感的胡奎，此刻也被嚇住了。
不說小丑那駭人的大嘴，光是那把明晃晃的刀，都已經有巨大的威脅，這要是砍在身上，指不定得缺胳膊少腿。
小丑明顯有很高的智商，規避了手電筒的光線，以“Z”字型奔跑方式，快速的向方正接近，手中的長刀已經高高舉起，那張嘴似乎笑得更殘忍了。
反正嚇得一聲拐角，手電筒掉落，整個人幾乎是用攀爬的姿勢，向後退去。
“草！”
胡奎也慌了，看了眼嚇得不成樣子的方正，不再猶豫，轉身就跑。
眼見情況已經失控，我不在隱藏，第一時間衝出來，兩隻手電筒同時打開，盡數照在小丑身上。
我與方正兩人關係一般，但也沒交惡，在不影響安全的情況下，順手幫一幫不算什麼。
被手電筒直接照到，小丑頓時怪叫一聲，一副連同皮膚在內，全都冒出了一陣青煙。
小丑下意識想躲避，它動作靈巧，但哪裏比得上我手電筒照射的速度。
隨着身上青煙越來越濃，小丑用血紅雙目朝我看了一眼後，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身旁的一間店鋪，撞碎玻璃後，很快便徹底消失。
小丑一走，我也長吁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來看，手電筒確實有剋制噩夢怪物的效果。
不過經過剛纔的一番消耗，我發現兩隻手電筒的光線都暗了不少。
很明顯，對付怪物遠比平常照明的消耗要快得多。
爲了不浪費光源，我只能快速關上手電筒，噩夢有七天，這纔剛剛開始而已。
我側頭瞥了一眼方正，這貨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本能的抱着腦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上去拍了他兩下，這貨反應很大，立刻尖叫出聲：“別喫我！別喫我！”
一邊叫，雙手雙腳還一邊胡亂蹬踹。
“小丑已經走了，沒事了。”我喊了一聲。
“走了？”
掙扎片刻後，方正收回遮擋腦袋的手，微微擡頭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危險後，才臉色發白的抹了把冷汗。
“真走了？”
方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我點頭。
“你怎麼把它趕走的？”這時，剛纔逃走的胡奎，又從街道拐角出現了。
“這些怪物怕光，手電筒的光能剋制它們。”我沒有隱瞞。
“怕光？”
胡奎臉色有些古怪，“難怪我剛纔看你用手電筒照了兩下，那小丑就跑了。”
我點點頭，沒多說，只是看了眼天空，不知道什麼原因，之前盤旋在胡奎頭頂的那隻巨鳥般的怪物，此刻也已經消失了。
而根據兩人之前的對話來判斷，胡奎所害怕的東西是蝙蝠，換句話說，那體型比老鷹還巨大的怪物，竟然是一隻大蝙蝠！
果不其然，在這噩夢世界裏，所有人害怕的東西，都是變異強化過的。
不光是田紅利的喪屍，還是剛纔的小丑，亦或是那隻大蝙蝠，都已經不能用正常的眼光來看待。
即便是一些同學害怕的阿貓阿狗，在現實世界中，興許不會有太大威脅，但在這噩夢世界裏，指不定會變成什麼豺狼虎豹一類的兇物。
也就是說，我們在噩夢世界中遇見的怪物，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得多。
確認沒了危險後，方正激動的情緒，總算平靜了下來。
只是從那警惕四望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是真被嚇怕了，之前掉落的手電筒，被他死死的握在手中，不敢有絲毫放鬆。
“手電筒關了吧，節約用電。”我小聲提醒了一句。
胡奎倒是依言照辦，方正卻連連搖頭：“不！不能關！萬一小丑再次衝出來怎麼辦？我們會死的！”
見他一副惶恐的表情，我也懶得多說。
以他這種狀態，跟他講道理，明顯不現實，指不定還會起到反效果。
這時，胡奎在我身上來回掃了兩眼，有些好奇的問：“羅庚，你怎麼會有兩隻手電筒？我之前找過了，在這座城市裏面，所有光源都不能用，只有我們身邊的這隻手電筒能照明。”
面對胡奎狐疑的目光，我語氣平淡的回了句：“撿到的，也許是有人丟了吧。”
“撿的？”胡奎笑了：“在哪撿的，我也想碰碰運氣。”
“學校。”
我一本正經的開口。
之所以沒告訴胡奎真相，是因爲他不值得我信任，事實也正是如此，纔剛剛脫險，就已經打起了歪主意。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方正一臉忐忑的問：“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個噩夢啊？”
“我會去找幾個人，多個人幫忙，也多一份照應，至於什麼時候擺脫噩夢，估計要等我們睡醒了纔行。”
我簡單的回了一句。
方正欲言又止，似乎還想多問，不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小丑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
我瞥了眼方正背後，那一雙隱藏在黑暗中的血紅雙目，淡淡的點點頭：“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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