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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想你了……(二更)

作者:叶阳岚
小說:、、、、、、、、、、、、 祁文晏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他俩锁死了好啊,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儿,就省得再出来祸害旁人了。”祁欢对這事儿是绝对的乐见其成。 毕竟—— 這辈子,叶寻意原定要祸害就是她這三叔,并且拉他们全家当炮灰垫脚石。 祁文晏深深地看她一眼,沉吟:“我现在倒是开始有些好奇,那天你究竟都跟叶氏說了些什么。” 那天祁欢离开之后,叶才植就被发现疯了,又像是被什么邪魅手段下了咒术一样,只要和对面牢房的叶寻意对上眼就尤其疯的厉害,嚷嚷着有毒蛇,又叫又闹,撒泼打滚儿。 曾经脑袋无比灵光,风光一时的一品重臣,一夕之间成了神志不清的疯子。 也不可谓不叫人感到唏嘘。 同时—— 也更叫人好奇! 那天祁欢孤身一人,又是空手去的,单靠着口舌之争,到底是說了什么话不仅顺利引诱云珩上钩,不惜犯欺君之罪帮叶寻意逃出生天了,更是把一個旁听的叶才植直接吓疯了。 叶才植的事祁欢也知道,是前几天顾瞻過来吊唁时顺便带来的消息。 祁欢去天牢见叶寻意之前沒有特意先跟顾瞻报备,但這对她而言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也沒瞒他,事后闲聊就說了。 诚然—— 就算她不說,祁文晏通過太子或者昭阳公主的关系给她打通的关节,事情也不可能瞒過顾瞻去。 “呵呵!”祁欢干笑两声,掩饰着刻意绕开了话题,“我听顾瞻說我去過之后沒两天叶相就因为精神失常,一时的疯病上来一头撞死在牢裡了,這事也是瑞王做的吧?” 祁文晏何许人也,自然一眼看出她不老实,想顾左右言他。 但是两人有言在先,祁欢耍心眼不给他透底,他也信守承诺不去過分追问了。 面对祁欢的欲盖弥彰,他只是心照不宣的斜了侄女一眼,沒好气的不答反问:“是与不是,這事儿你该比我更清楚啊?” 云珩在那之后沒隔几天就收买狱卒,急慌慌的弄死了明明已经疯癫的叶才植,意图很明显—— 无非就是祁欢那天在牢裡說的话他入了心,又唯恐叶才植会当成疯言疯语给說出来,因为正常人是可以通過收买威胁种种方式来控制他嘴巴的,可是疯子不行,沒人能算准他下一句话会說什么,就唯有叫死人不說话才能彻底的守住秘密。 事情赶在那個茬口上,其实祁欢只用猜的也能知道叶才植是怎么死的。 因为祁欢执意卖关子保密,這個话题,到這裡也就适可而止了。 在守灵這件事上祁文晏和祁欢属于偷懒早退的家族最差生,为了不和人家优等生做成惨烈的现场对照,所以他俩默契的選擇了别人都不愿意选的早班,因为上午很少有人会赶大清早前来吊唁,他俩就是清早走個過场来转一圈,然后就花式找借口溜了,万一有人登门却沒瞅见他们,還能厚颜无耻的解释一句說临时有事,或者招待别的客人去别处說话了。 這天也一样,互相打了個照面,祁文晏长身而立,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模样杵着,祁欢這個底层打工仔当着老板的面敷衍上工,给香炉裡上了新香,再往纸盆裡烧点纸例行公事一下,然后两人就相继撤了。 府裡的其他人也不是不知道他俩不着调,但是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房的人自知与爵位无缘,以后還得仰仗大房,不会主动揪着這种小事来挑衅拆台; 祁文婧和祁文娴都是只在家裡住了几天,帮衬一下最忙的几天,然后就回去了,自然也不会沒事找事; 杨氏知道了,不仅当成沒看见,還嘱咐下人替他们遮掩,收拾烂摊子和打圆场; 只有祁文景—— 他发现這俩货不靠谱之后,估摸着他们应该是躲懒去了的时辰就過来,任劳任怨的替他们守着。 二月初二,龙抬头這日,傍晚时分顾瞻又来了长宁侯府一次。 祁家在治丧,這与往日不同,他并不好肆无忌惮每日往這裡跑。 虽然—— 明知道祁欢其实挺清闲的。 当然,祁欢在家虽然可以消极怠工,却又是万万出不得门的。 最近,两人反而不方便见面了。 這天顾瞻過来,也低调的很,甚至都沒往后院去,只叫门房的婆子去传了個信,把祁欢喊到了大花园刚进门处的回廊上见的她。 這几天寒流過境,风大又干冷干冷的。 祁欢裹着一件厚斗篷,還刻意多围了條围脖儿,以防寒风从衣领灌进来,埋头急匆匆的走。 顾瞻老远看见她,就情不自禁的勾唇笑了,顺势迎了一段上去。 “怎么不进去啊?”祁欢冻得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发抖,脑袋缩在兜帽之下,跟只缩头乌龟似的连头都不太愿意抬。 “你们府上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我总不能每天過来‘吊唁’一次。”顾瞻說道。 這回廊上视野四通八达,位置有些高,两人等于站在了风口上。 他目光飞快的四下扫视一眼,知道祁欢冷就沒去牵她拢在斗篷底下的手,直接扯着她的斗篷将她领着下了回廊,站在一丛柏树后面,然后自己站在靠外的一侧,将她堵在一個避风的死角裡。 “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嗎?怎么赶在這個时辰過来了?”祁欢总算是可以大着胆子抻直了脖子,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又将兜帽的帽檐拉高一些,露出整张脸来。 “按照惯例,每年的今日朝中都会有祭典,今年又是太子殿下代陛下往皇陵祭祖的,我护驾跟着走了一趟,刚回来。”顾瞻解释。 他這么一說,祁欢才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来。 她眼中瞬间漫上一抹狡黠的笑意,刻意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贴到顾瞻身上,仰起头直视他的面孔与目光,娇俏道:“去年的今夜恰是我們初次邂逅的日子,你是特意跑過来提醒我的嗎?” 傍晚的阳光铺了一地橘黄色的暖光,却依旧挡不住寒风的凛冽。 顾瞻目光一瞬不瞬看着眼前容色绚烂的姑娘,她的眉目生动,语调轻快活泼,一如当初惊鸿一瞥他初次见她时候的模样。 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刻板乏味千篇一律的生活中就侵入了一抹亮色,他第一次知道了心动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开始患得患失的审视自己,变得不自信,更是第一次会对与一個姑娘有关的余生生出无数的妄念与渴盼来…… 他是在今天清晨,陪同云湛走在去往皇陵的路上才骤然想起的這件事。 当时天還沒亮,出城之后郊外一片黑暗寂静,天上飘了点儿雨丝,寒气逼人,正如当初他冒失闯入祁欢房中那一夜的光景。 明明只有一年時間,好像他的整個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瞻唇角扬起的笑容不断加深,眉目儒雅俊秀。 他說:“我只突然想你了,特别特别的想,就過来看看你。” 有那么一刻,思念泛滥成灾,心神彻底乱了,沒有心思再去做任何事。 若在一年以前,顾瞻自己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会有为情所困,儿女情长的一天。 一直以为,等到了年纪,按部就班的娶一個家世相当可以举案齐眉的妻子,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這就已经是很好的生活了。 趁着祁欢站在他面前,他就抬手一把将她扣进了怀裡。 俯首,被风吹得微凉的唇辗转于她眉宇间,印上一個缠绵悱恻的吻。 甚至不需要沾染任何情欲的火花,就满心满眼都是满足和愉悦。 祁欢踮着脚,任由他将自己拥在怀裡。 不顾现在祁家处于非常时期,他俩這举动若是被人瞧见了不好,很快顾瞻就又将她放开了,只是执起她的一只手,将她柔软纤长的手指捏在自己温热的大掌中把玩,“最近我不方便常常過来了,你若是有事就叫卫风传信找我。” 這么一提,祁欢就立刻想到一件迫在眉睫的要紧事:“对了,我家裡现在這样,初十你的及冠礼我肯定也沒法去了。” “沒关系,就是個不得不過的仪式罢了,我祖父都還不在京城。”顾瞻道:“那天人多又吵闹,本来就算你過去我也腾不出時間多和你說上两句话,不凑這個热闹也好。” 男子的冠礼正常来說是该有父亲出面主持的,顾瞻的父亲去世多年,那么就应该由老国公顶上,可现在他们祖孙還分居两地,又不可能为了個人私事就把正在戍边的平国公叫回来,所以…… 顾瞻這及冠礼即使办得再盛大,其实也是敷衍。 祁欢如今确实是沒办法,起码在祁正钰下葬之前她是一定不能出门溜达的,而就算是老头子下葬后,三年孝期之内她也是不宜出去抛头露面,最好還是足不出户的待在家裡。 祁正钰這事起的突然,以祁欢现代人的观念她当时的确疏忽,忘了古代有守孝這一說,等在灵堂上看到前来吊唁的顾瞻,想起這一茬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而這几天,只要想到這件事,祁欢就多少会觉得心虚对不住顾瞻。 正好现在提起来了,她就庄肃了神情,慎重的与他商量:“我仔细想過了,我家老头子這事是我事先考虑不周,不過也并未无解。我們的婚事前年就开始商量张罗了,热孝期成婚也不是不行。” 虽說晚辈守孝有三年的硬性规定,可是在新丧的头一百天内也是可以赶着成婚的,如果错過了這段时日,那就最早也要等到二十七個月之后。 顾瞻很清楚祁欢与她那個祖父老侯爷毫无祖孙感情,并且老头子曾经的种种作为也寒了她的心,就导致她对祁正钰的后事都一点耐性也沒有。 祁欢突发奇想给他来了個神来之笔,他并不觉得离经叛道,只是十分意外罢了。 怔愣片刻,他就笑了,手掌探进她兜帽裡摸了摸她脑后柔软的发丝:“先不谈這個吧,起码也得等祁老侯爷下葬之后,到时候我們再见面细說,到时候再具体商议吧。” 祁正钰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這日子才刚熬過一個零头,就算他俩一拍即合定下了婚期,暂时也沒法张罗,反而若是消息传去了两家還要遭遇非议甚至是弹劾。 “嗯,那好吧。”祁欢也沒多想,就点头将這事暂且揭過了,然后又說起祁元铭的事。 這件事早在两人的意料之中,顾瞻也就反应平平:“人呢,有点野心不是坏事,但是不知量力而为……你這堂哥,纯属自作自受了。” 祁欢道:“我猜我二婶儿是要与她娘家翻脸了,到时候如果闹上公堂,你得试着跟有司衙门打個招呼。祁元铭虽是自作自受,死不足惜,但岑家那位二老爷荣华富贵的過到今日已经算他额外赚了许多了,這种货色,做人都嫌他不够格,继续留着他做官,只会贻害更多人。” 祁欢的正义感其实也不很多,這位岑家二爷只能算他倒霉,刚好犯到手裡了,以顾瞻的身份和人脉,如果岑氏当真岑氏当真出了這個头,那么他打点关系顺势推一把就是举手之劳。 当然,祁欢之所以想掺合一手,也和祁元铭沒有任何关系。 她犯不着,也沒那個圣母心去替祁元铭去出气! “行,那我注意盯着点這方面的消息。” 为着祁欢的名声,顾瞻可谓是相当的谨慎细致,之后又聊了两句也就走了。 因为赶上二月二前后的风雪天气,祁元旭這一趟前去扶灵就多耽误了几日,直到初七傍晚才终于扶灵回京。 同行的管事进城之后就先快马加鞭赶回府裡报信,一家人都提前去到大门口等着。 夜幕降临时,打着招魂幡的扶灵队伍才拐进巷子,慢慢逼近。 岑氏整個人都在隐隐的发抖。 事实上,是直到真的看见棺材裡躺着的儿子尸首的前一刻,她都還抱着侥幸,沒有完全死心,不肯相信儿子是真的死了。 “铭儿……”之后,伴着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她人就又直接晕死在了祁元铭的棺材上。 而男人与女人终究還是不同的,祁文昂经過這些天的缓冲,情绪反而已经可以把持得比较稳了。 有條不紊的扶起妻子,交给下人扶进去,又忍痛指挥下人将棺椁抬进大门口提前搭好的灵堂裡。 嗯,按照旧风俗,客死异乡的人尸身接回来是不能再进府门的,停灵只能停在大门外面临时搭建的灵堂裡。 之后,长宁侯府就又忙着办起了新一轮的白事。 不過因为家裡祁正钰還躺着,而祁元铭又是晚辈,祁文景两兄弟商量過后就决定将祁元铭的棺椁只停七天,当然,后事依旧要讲究排场,风风光光的办,只是周期短,早些下葬。 祁文昂心裡终究对儿子的真实死因有個疙瘩,他与情绪崩溃又走投无路的岑氏不同,還是想要尽量把事情给確認弄明白了,所以在這期间就在某天夜裡秘密請了個通過关系找来的仵作,给祁元铭验了尸。 仵作初步查验的结果已经可以判定,祁元铭头部并非滚落山坡撞伤,那個伤口位置和伤痕都显示他是被人为袭击,叫人给砸了,而他腿部刺穿大动脉的致命伤,也有人为强行掩饰的痕迹。 至此—— 他也就彻底信了岑氏的猜疑,将儿子的死算在了岑二老爷头上。 只不過祁元铭下葬之后,他夫妻二人也依旧還是暂且安奈,一直又熬着等祁正钰也入土为安了…… 长宁侯府的二夫人岑氏于某日清晨,亲往京兆府衙门敲了门口的登闻鼓,状告自己嫡亲的二哥弑兄之罪。 并且—— 证据确凿! 小說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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