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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御妻之道,互相拿捏(二更)

作者:叶阳岚
小說:、、、、、、、、、、、、 祁文景面有愧色:“本来咱们說好等今年天气回暖了就给你们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家中突然出此变故,若是突然反悔也对你不住,所以就想问问你的意思。欢姐儿近期倒也不是不能出门子,但如果要办就只得是赶在后面一個月之内挑個日子了,因为是在孝期,并且時間仓促的话……婚礼的相关事宜就得从简了。” 祁欢的婚事是件大事,事实上他与杨氏私底下已经不止一次研究過了。 去年杨氏找人看的吉日是在二月下旬和三月初各有一個,就刚好是在祁正钰停灵期间错過了,最近又特意重新找人去看,测出来的结果却是后面连续四十天内的日子都沒有特别好的,如果非要矮子裡面拔高個儿,就只有一天勉强合适—— 三月廿八。 而今天,都已经是三月十七了。 剩下十天多点的時間,加上祁家在孝期,怎么都不可能特别盛大的办了。 杨氏就這么一個女儿,又是从小到大拿命疼的,依着杨氏的意思自是不肯草草的嫁了。 可是两個孩子的年岁在這摆着,再耗上小三年的话,又都有点着急。 何况—— 他们家女儿這是高嫁,虽說顾瞻脾气好,对祁欢有求必应,赶上這個茬口了,他一定会体谅,可是這样也确实拖得他太久了,祁文景夫妻俩心裡也不很踏实,既觉得对不住他又怕夜长梦多。 所以,夫妻俩也是为着這事儿好一顿的为难纠结。 顾瞻听出了他言语之间的为难,却也不拿乔,直言道:“這事儿我原也是想這两天就過来寻您与侯夫人商量的,总归是死者为大,我們做晚辈的应该秉承孝道,家裡出了這等变故,我能理解。而且……我与祁欢之间彼此的情意深厚,私心上也的的确确不想在婚事上敷衍委屈了她。” 言下之意,就是给祁文景吃了颗定心丸,叫他知道即使拖延婚期,自己也会对人家女儿此志不渝,不用担心婚事上会有变故。 祁文景闻言,心裡的大石头也就落了地:“那咱们就暂时缓缓,回头等欢姐儿出了孝期,這婚事我們再高高兴兴风风光光的办?” “嗯!”顾瞻点头同意。 可是這事儿祁欢暂不知情,顾瞻怕她午饭时在饭桌上提出来徒惹尴尬,就顺势起身道:“侯爷如果沒有别的事要交代,那晚辈就不耽误你们探讨家务事,先回栖霞园了?” “好好。”祁文景也沒有再拦着他的道理。 顾瞻拱手作揖之后也便转身离开了。 而事实上,祁家三兄弟之间该聊的也聊的差不多,之后也就各自散了,相约晚些时候饭桌上再见。 這边顾瞻回到春雨斋,祁欢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正在帮杨氏对账本打发時間。 听见院子裡星罗跟他打招呼的声音,祁欢就抬眸看過来:“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還以为你会在父亲那等着一起去午饭的席上再见呢。” 顾瞻进屋坐下。 祁欢顺手将桌上新端上来的晚熟柑橘递了一個给他,一边继续埋头对账。 顾瞻将那橘子接過去顺手剥开,剥出来的第一瓣就先递到她唇边。 祁欢沒多想的就叼了去,一边道:“我刚才已经吃了两個了,不吃了,你尝尝,挺甜的。” 顾瞻却沒吃那橘子,将橘子搁在桌上又顺手抽走她手中账本。 “干嘛?”祁欢手裡一空,怔愣之余重新抬眸看向他时就笑了,打趣:“刚才是你不在,我闲着无聊拿出来打发時間的,這种醋你都吃啊?” 說话间,就自觉的挪了個位置,做到顾瞻身边,一把搂住他一只胳膊,笑问:“我父亲刚才找你去是干嘛了啊?” 顾瞻知道祁欢不喜歡别人拐弯抹角的试探她,所以也沒打算兜圈子,他刚才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但這会儿還是先行屏住了呼吸才开口:“是有关我們的婚期,侯爷叫我過去问了我的意见。” 如果他是照着之前商量的要求在热孝期内成亲,现在绝不会是這么一副過分严肃又欲言又止的神情。 祁欢单听他這话茬儿和看表情就立刻知道了结果,一把推开他,蹙眉质问:“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介意热孝期间办事的嗎?” 再转念一想—— 這事她前后提了两次,可确实,顾瞻是都沒有明确表态答应的。 但是明知道她的意思是尽快成亲,顾瞻却還应承了祁文景守孝,祁欢還是生气。 她板起脸来:“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顾瞻自知理亏,就耐着性子解释:“最近沒什么宜嫁娶的好日子了,而且仓促筹备,肯定不能各方面完备,這大婚的仪典一生只這一次,草草办了我們都会留遗憾的。” 這個理由,确实可以称为他心中所想,但祁欢就是不高兴。 她拎着裙子,重新转向顾瞻的方向坐下,再次质问:“那后面你准备怎么办?你在京城滞留一年多了,国公爷年事已高,我知道于公于私你在京城都留不住。我原是想着我們尽快完婚,完婚之后我就可名正言顺随你去甘州了。可是现在,我被孝期困着,哪儿也去不了,你是准备自己回去,先把我扔在這是嗎?” 二十七個月的孝期,虽然现在已经過去小两個月,可后面也還有足足两年多的時間。 顾瞻不日就要返回西北军中,這事虽然两人之前沒聊過,但祁欢猜也猜到了他不可能一直這么无所事事的滞留京城。 她倒是不在意早一天晚一天名正言顺得了他妻子的名分,主要是…… 在這個通信不便的时代裡,他一走两年,难道還要指望把信使的马腿跑断来来回回的保证他们书信往来嗎? 這不是件小事,顾瞻就這么自作主张给定了,祁欢一时的气性上来就哽咽着红了眼眶。 她不爱哭,但可能当真是坠入爱河的女人尤其感性,這情绪一时泛滥上来,更是莫名觉得委屈。 顾瞻预感到了她会不高兴甚至发脾气,却当真未曾想到她反应会是如此剧烈,一时就慌了阵脚,连忙将她揽過来哄:“我就是想要风风光光的娶你,不愿意随便敷衍。而且,就算咱们紧赶着這会儿成了婚,侯夫人能放心叫你跟我一道去边城嗎?” 他们提前沒聊過成婚以后要怎么過,但祁欢私底下是有自行打算過的—— 长期分居指定是不行的,正好平国公府在京城的宅子基本等于闲置,顾家祖孙二人都在西北戍边,她到时候自然是要一并跟去边城的,离得近些就省得消息不通還得成天提心吊胆的惦念。 “只要我想去,我就能去!”祁欢不由的提高了音调,引得带着两個小丫头在外面院裡做针线的星罗回头张望。 祁欢一個气不過,起身就過去砰的一下关了门。 她這私底下一直都是個脾气很好的主子,除了对那個居心不良的云芷,可還从沒对底下哪個丫头红過脸,這冷不丁却冲着顾世子大喊大叫,還发脾气摔门,登时就将星罗几個看愣了。 星罗见多识广,倒是還好,木香和木蓝两個却是面面相觑,显然是对堂堂顾世子沦为食物链底层的待遇有些不能接受。 屋子裡,祁欢再折回去,依旧還是揪着顾瞻不依不饶:“你现在就去跟我父亲他们說,就說你改主意了,我們近期就要成亲。” 她气势汹汹,居高临下的站在顾瞻面前。 顾瞻拉過她的手,她却還赌气不肯坐。 顾瞻就只能继续软下声音相劝:“别闹了,就算我們赶着成了亲,你也随我去了甘州,可你依旧還是祁家的女儿,孝期之内又不能同房,咱们俩就天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多难受啊?” 這個时候的人重孝道,各种條條框框的规矩多,尤其是在高门大户裡就更为严苛。 虽然有避子汤這种东西,但是依着顾瞻的性子,他指定是不舍得给祁欢用的。 当然—— 祁欢自己也不肯! 她再是爱顾瞻,可以危机关头为他豁出命去共生死,却绝不会为了迁就他這种事就糟蹋自己的身体。 一個人,首先要爱重自己,她才有资格去爱别人和接受别人的爱。 做人的底线,祁欢一直拿捏的很稳固。 并且,因为顾瞻向来都比较内敛腼腆的,即使两人在私底下也几乎不会和她讨论這些,现在他骤然一提,反而弄得祁欢莫名觉得理亏,不自在起来。 看她紧绷着的脸色终于有了放松的迹象,顾瞻趁热打铁,赶忙将她扯過来,叫她坐在自己腿上,拥着她继续哄:“二十七個月,减去前面這差不多两個月,也就两年出头的時間。侯夫人的身体又一直不很硬朗,你在家多陪陪她,孝敬一下不好嗎?” 他太了解祁欢了,也知道她所有的心思和软肋所在,這话就实实在在說在了祁欢的心坎儿上。 虽然家裡作妖的两個老家伙一個暴毙一個被送走,二房也识时务的退了,杨氏沒了掣肘以后的日子应该可以顺风顺水、舒心如意,但她身体是多年作出来的病根,就算有胡大夫帮着药浴调理,也终究不可能根治,拖着一副久病的残躯,也真說不准她究竟能有多长的寿数。 祁欢与她,即使不是亲母女,但一年多的相处扶持下来,彼此之间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杨氏和祁元辰,可以算是鼓励她在這個陌生世界扎根的催化剂,当初若不是因为他们给予的归属感,祁欢就不可能這么快的适应和接受這裡的一切。 所以,這两個人,在她心裡是可以和顾瞻等重的分量。 祁欢依旧不吭声,但脸上表情却已经趋于平和。 顾瞻心裡隐晦的松了口气,扣在她腰际的手掌就恶意收紧,死死将她压在怀裡,反客为主的开始找茬儿:“你家老侯爷這事,虽說只是他的因果报应,你我就只是推了一把,可是咱们又沒個强硬的理由,如果非得赶在這個热孝期裡成婚,显得对他太不尊重,难道就不会引得有心之人猜疑?” 所谓的有心之人—— 明明白白就指的是云珩和叶寻意他们了。 因为人是余氏杀的,祁欢甚至都沒沾手,即使被翻出来也找不到她的身上,只是如果坏了整個长宁侯府的口碑与名声…… 這一家子都要多少受影响,抬不起头。 這种事,還是尽量避免的好。 再至于顾瞻—— 于情于理祁欢也是沒有任何理由挽留不叫他回甘州的。 现在他态度坚决的不肯完婚,祁欢属实除了妥协再无他法。 她撇撇嘴,抬手搂住顾瞻的脖子,心裡依旧不痛快,就故意气他:“你现在說的轻巧,两年零两個月的時間說长不长,說短也不短,你就那么自信,你下回回来的时候我還在等着你呢?” 祁欢這种姑娘,是一点也不好骗的,她太過理智清醒,导致心理防线太强硬,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一旦她严防死守的那颗心被攻破,那么…… 除非他死,否则,這辈子顾瞻是有自信她不会再移情别恋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拿话刺他的,顾瞻也难免有几分吃味。 他眉目之间的神情依旧是温润含笑的,声音却刻意冷了下来,咬牙道:“你把這话再說一遍!” 两個人,四目相对。 祁欢就绷不住的笑了。 她沒重复那番话,而是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抬头,见顾瞻還在那端着,就心领神会的再次埋首加深了這個吻。 两個人在房裡腻歪玩闹了一会儿,看着午饭的时辰差不多,想着今天祁文晏也回来了,不好叫长辈等,两人就提前收拾。 祁欢特意去用冷水洗脸降了個温,然后两人就提前往前院去。 烟雨轩裡的小花厅原来就是准备做饭厅用的,但是祁家在祁正钰当家的這几十年裡夫妻不和、父子不睦、兄弟阋墙,各院之间关系错综复杂,除了逢年過节根本不会一家人凑一起吃饭,所以這裡就通常也拿来待客了,今天杨氏就让特意把大饭桌摆上,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午饭。 饭后,祁欢领顾瞻回春雨斋去取他的披风,祁文晏想要起身告辞,祁元辰却黏着他献殷勤:“我也送三叔。” 祁文景无奈,只能领着他一起往大门口去。 路上祁元辰却還话痨,暗戳戳去扯祁文晏的袖口,“三叔明天還来嗎?” 祁文晏垂眸看他:“你還想叫三叔来?” 祁元辰眨巴着眼睛,实话实說:“我想玩三叔那個鲁班锁。” 祁文晏失笑,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那你明天去三叔那,自己過去拿。” “好。”小孩子脆生生的使劲点头。 所谓的童言无忌,祁文景只觉得他過会儿自己就会忘了這茬儿,也沒当回事。 却不想,祁文晏哄完了小孩子突然转头看向他:“对了,我前阵子听說兄长在给辰哥儿找先生启蒙,寻摸到合适的人了嗎?” 祁文景垂眸看了儿子一眼:“他年纪太小,還不能送去私塾,而且私塾的环境复杂孩子多,你大嫂也不放心,我們是想找個先生請回家来单独先教上他一两年,先启蒙看看他的天赋,后面再看是继续請先生還是送他去书院学堂。過年那阵裘大人是有给牵线,介绍過一位口碑很不错的沈先生,可是为父亲這事耽搁了,我還沒腾出時間去递帖子拜访。” 而且,就算去拜访,也不一定能成。 有真才实学的先生们可不好請,你看中人家的学识,人家還得考量你家孩子合不合眼缘,看不上眼的管你是谁介绍的也不会收。 祁文景只当他是随口一问,不想他却又接口道:“你要是不嫌麻烦,便叫他去我那吧,横竖现在丁忧在家,我也是清闲的很,這也算是找点事情打发了時間,我虽然沒教過书,但是想来這事儿也不会太难,而且我看這小子挺有灵性的,应该也笨不到哪儿去。” 小說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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