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奉天賀家
沈君柏將包子帶回來時,唐念已經推着板車來了,板車上放着三個麻袋,最上面半個麻袋裝的是磨的細膩的米粉,是給唐耀的。“好香。”
唐念根本不給他問話的機會,接過包子,一口咬下去,皮薄餡多,剛出鍋的包子,味道極好。“不夠。”
唐念吃了兩個都還沒飽,說:“再買四個。”
沈君柏又去買了四個,唐念吃了一個,就叫飽了:“剩下的歸你。”
“娘子是怕我喫不飽?”
沈君柏有些琢磨開了,他買的四個肉包子,好像一人兩個,他喫不飽。“趕緊喫,喫完再買六個帶回家。”
唐念催促着,推着板車就打算走。沈君柏三下五除二的將肉包子喫完,兩個人繞路去了瓦市,唐念將板車丟給沈君柏,她自己上去買肉了。肉鋪上買了一斤肉,她放肉的時候,直接往裏頭塞了一些大骨頭,還帶上了一副豬大腸。“娘子,好臭。”
沈君柏捏着鼻子,看着她揹簍裏的東西問:“娘子,你是不是買到壞肉了?”
“誰說的?”
唐念從揹簍裏拿出豬大腸道:“肉鋪老闆給我送了一副豬大腸,你瞧瞧,多好。”
“娘子,這玩意你要着幹嘛?”
沈君柏眉頭緊皺,光是聞着這味,他就已經受不了。“喫啊。”
唐念喜歡喫肥腸,各種做法都愛,什麼爆炒、乾煸、油燜、紅燒、香鍋之類的,不管怎麼樣都愛喫。“可惜今天沒買着豬肚子,豬肚子燉扁豆,再來點香菇,那味道絕了!”
唐念愛喫這些東西,所以,買的也多。“娘子,這些能喫嗎?”
沈君柏一想着豬大腸是做什麼的,他這心裏就開始不能接受了。“當然能喫,等我做好了,你可別饞。”
唐念睨了他一眼,坐在板車上道:“我們趕緊回家,不知道耀耀有沒有哭,靜思和靜晚有沒有喫午飯。”
沈君柏推着板車,看到唐念坐在板車上,手裏的瓜子一點一點的往外丟,問:“娘子,你什麼時候買瓜子了?”
“哦,就逛街的那會,你現在也吃不了,等回家給你。”
唐念回答的理直氣壯。沈君柏推着板車,可不就是兩手不空。唐念回頭,看着沈君柏認命的推着板車,心情極好的剝了幾粒瓜子,遞上前問:“喫嗎?”
她的掌心裏,躺着幾粒瓜子仁。沈君柏停下腳步,俯身。唐念只覺得掌心一溼,手裏的瓜子仁就沒了,她驚呆了:“沈君柏,你怎麼能舔我手呢,你屬狗的啊?”
“娘子。”
沈君柏一臉無辜,“不是你讓我喫的?我兩手不空,只能這樣吃了。”
“你你你……”唐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直接用牙嗑着瓜子,剝了瓜子仁,特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圈。下一刻,手裏的瓜子仁又沒了,沈君柏一邊喫一邊誇道:“娘子剝的瓜子仁就是好喫。”
唐念一言難盡的看着他:“你不嫌棄?”
“你是我娘子,我怎麼能嫌棄你呢?”
沈君柏喫的特別香,還問:“娘子,你再幫我嗑點。”
“想的美。”
唐念直接翻了一個白眼,轉了個身,看着前方了,突然,她指着不遠處的,有一個穿着月白衣裳的男子朝着他們走了過來。“他被追殺了。”
唐念摸着板車上的棒球棍,只要月白衣裳的男子將人引過來,她就得動手。“娘子小心。”
沈君柏也小心的將板車停了下來,板車下面,藏了刀,就擔心路上會有什麼意外。月白衣裳的男子,突然轉身,朝着旁邊的湖跑了過去。“他,把人引開了。”
唐念沒想到,月白衣裳的男子居然沒有將他們拉下水,她的瞳孔微縮,看着他身後的二名黑衣人,這可是電視劇裏,小說裏纔會碰到的劇情。唐念跳下板車,看到月白衣裳明顯不敵黑衣人,被打落了湖水裏。黑衣人也沒放棄,其中一個黑衣人跟着跳下湖水了,頗有斬草除根的想法。唐念和沈君柏對視了一眼,道:“娘子,我去看看。”
就衝着那個男子並沒有拉他們下水,那兩個黑衣人的能力並不強,他覺得自己能救人。“小心。”
唐念慢慢的跟了過去,平靜的湖水裏,水花四濺。沈君柏摸索着上前,手握着棒球棍,對着黑衣人一棍砸了下去。黑衣人大概沒想到他們會追過去,因此,一直注意着湖裏情況的黑衣人,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裏,沈君柏的棒球棍敲下去的時候,黑衣人才反應過來,顯然已經是遲了。“撲通”一聲,黑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沈君柏朝着水裏的人道:“游過來。”
月白色衣裳的人錯愕了一會,毫不遲疑的朝着沈君柏遊了過去,沈君柏蹲在湖邊,伸手將月白色衣裳的男子拉了起來,黑衣人跟着起來,被沈君柏一棍子敲了下去。突然,月白色衣裳的男子從腿上摸出一把匕首,朝着黑衣人胸口一刺,殷紅的血在湖裏蔓延。他爬上湖上,匕首再將躺在岸上的黑衣人傷了,直接丟到了湖水裏。沈君柏默默往後退,他護在唐唸的身旁,這男子,也不是善茬。男子渾身溼漉漉的,他站起身,撒手作揖道:“我叫賀炎,今日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他們爲什麼追殺你?”
唐念問,看他的儀態,氣度根本不像是普通老百姓,正如他身上月白色的衣裳,上等的錦緞不說,上面還繡着暗紋。賀炎垂眸:“因爲我擋了人家的路。”
“你姓賀,跟奉天賀家,鹽商,有關係嗎?”
唐念問,船上的韓家人,投靠的就是賀家,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奉天賀家,奉天的兩大鹽商之一。鹽,那可是利潤高,成本低掙大錢的生意。唐念想着別墅裏的鹽,當時她不知道以後是什麼情況,食鹽和白糖都是囤了整整兩卡車,夠她喫一輩子了。“你們是什麼人?”
賀炎往後退了一步,眼底的感激瞬間化爲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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