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爹不會心軟吧?
曹斌斌擡頭看着她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去了,他嘀咕道:“幸好姐夫是將軍,這要是普通男子,怕是受不了吧?”
“你姐夫抓蛇,比我還厲害呢。”唐念聽着他的嘀咕,想着去年逃荒去奉天的路上,就碰上過好幾回蛇,沈君柏抓起來那叫一個利落。
還是沈君柏教她怎麼分辨蛇的七寸在哪裏,又是如何避免被蛇抓的。
“真的?姐夫怎麼抓蛇的?”曹斌斌一提起蛇,心裏都有點發毛。
“你想學?”唐念不答反問。
曹斌斌嚥了咽口水,剛想說自己不想學,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是男子漢,念姐都能面不改色地抓蛇,他肯定也能。
“想。”曹斌斌忍着心裏的發毛,肯定地點頭。
“那行,你想學,我就教你。”唐念將她所知道的各種各樣的蛇,怎麼看蛇是不是有毒之類的知識,一股腦的全部都教給了曹斌斌。
曹斌斌最開始的時候聽着還挺害怕的,可是越聽就越發現,好像,也是有法子能分辨得出來的。
汀蘭也適時地開口,將她知道的一些經驗給說了。
這一路上,曹斌斌感覺又學到了不少,特別是如何分辨七寸在什麼位置,他也是似懂非懂的,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正因爲現在認真學了這些東西,還救了他一命!
這一路上,唐念幾個人的運氣還不錯,後面又抓到了一條蛇和一隻瘦兔子!
唐念提着兔子的長耳朵,打量着這兔子道:“山裏也沒喫的嗎?兔子都瘦得沒肉了。”
“大概是。”汀蘭看着眼前連綿不絕的深山,這還是靠近深山了,外圍的山,那可是連瘦弱的兔子都見不到。
中午就將這瘦兔子給烤了吃了,唐念琢磨着出來打獵一趟不容易,怎麼也得幾隻雞回去纔行,只是……
她空間裏的雞,那都是家養的,和野雞那完全長得不一樣啊!
唐念一路都沒找到機會,直到回去的路上,再次看到那個水潭,那邊居然圍了七八隻鴿子,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難道,因爲那裏水,所以才引來了這些鴿子。
唐念和汀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默契地拔箭。
“可惜,跑了二隻。”唐念和汀蘭兩個人一共射了五隻鴿子,剩下兩隻就跑了。
“夫人,你的箭術真是越來越好了。”汀蘭認真地誇讚着,最開始的時候,唐唸的準頭不錯,但也不像現在這樣,一箭射兩隻。
“運氣。”唐念微笑着,雖然沒有雞,但鴿子湯也是不錯的,她趁着洗手的時候,又往水裏放了不少空間水,耳旁傳來汀蘭疑惑的聲音:“這些鴿子難道渴了,都來這裏喝水歇腳?”
“這麼熱的天,我也想喝水。”曹斌斌趴在旁邊,大口的喝着水,這一汪的泉水,清澈得能清楚的看到水底的石頭和沙子。
“可不是,幸好這一汪泉水,不然的話,旁邊的樹木都活不下去了,有水,便能活。”唐念順着曹斌斌的話說着。
汀蘭也沒多想。
一路回到了寨子裏,唐慶峯看到她們幾個滿載而歸是,伸出大拇指誇讚道:“真厲害。”
“爹,今天給你燉個蛇湯!”唐念直接將蛇處理了,手裏匕首靈活的就像是長在她的手上似的,很快就將蛇給燉上了,全部都是空間泉水燉的蛇湯,咕嘟咕嘟冒着熱氣,那香味鮮得很。
唐慶峯站在一旁,本來想要幫忙處理着蛇的,可唐唸的動作太快,快到他連個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他起初是驕傲,可是很快,又心疼了。
特別是一旁的曹斌斌在說着,念姐學抓蛇是去年姐夫在路上教她的時候,唐慶峯更是心疼,念念還說路上沒喫苦呢,從小就怕蛇的她,到底是用了多少勇氣,纔敢去學抓蛇的?
“很快就能喝上蛇湯了。”唐念處理完,一擡頭,就看到唐慶峯那心疼的眼神,不由的愣了一下,他怎麼又心疼上了。
“爹,你怎麼了?”唐念看着他紅着眼睛問。
“沒事,我突然還有事。”唐慶峯說着,急急忙忙地又去何芬的房間了。
“你跟你大伯說什麼了?”唐念看着曹斌斌問。
曹斌斌一臉茫然道:“念姐,我什麼也沒說啊,我就說,你抓蛇是去年跟着姐夫學的。”
得,他肯定又腦補了。
唐念想,這肯定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原主是怕蛇的,但她不怕啊,她以前野外求生的時候,看到它就眼睛放光了,這可加餐!
唐念交代曹斌斌看着鍋裏,便跟着唐慶峯去何芬的房間了,她就站在房間外,能聽到他們說什麼,她有些好奇,唐慶峯會怎麼對待何芬呢?
如果不是顧忌着唐慶峯,她肯定不會教何芬好過,她敢賣了她娘,那她就把何芬給賣了。
“老大啊,你終於來看我了,我的腿好疼啊。”何芬躺在牀上,看到唐慶峯過來的時候,祈求地看着他道:“都快王氏那個小賤蹄子,她已經被念丫頭送到青樓裏去了,這事,我真的是被她害的啊。”
何芬苦苦哀求的話語,將事情全部都推到了王氏的身上,站在門口的唐念,忍不住想着,難道爹爹小時候也是因爲還沒進門的王氏,她才待爹爹差的?
唐唸的手緊緊握着,一想到唐慶峯小時候喫的苦,唐念就恨不得將何芬給賣了,狠狠地折磨一下,既不生,也不養,那她把唐慶峯帶到身邊做什麼?
要不是姑奶奶,爹爹唐慶峯早就沒命了。
爹,不會心軟吧?
唐念一想到這個可能,眼眸微閃。
“我聽斌斌說,慶志把媳婦都賣到大戶人家當粗使婆子了,真是沒用啊。”唐慶峯的話,讓門口的唐念意外了一下。
緊接着,又聽着唐慶峯道:“慶貴的媳婦去了青樓,還留下一個兒子?嘖嘖嘖,我真替他兒子可憐,剛出生就沒了娘,這爹嘛……”
唐慶峯搖頭嘆道:“還不如沒有呢,我敢說,不出半年,慶貴肯定得想法子再娶一個地。”
何芬心中氣得要命,別說半年了,王氏被賣沒多長日子,慶貴就找她想再娶了。
“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唐慶峯搬了個凳子坐在何芬的面前,不管何芬說什麼,唐慶峯自顧自的說道:“人吶,不能幹壞事,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生的兩個白眼狼,不然的話,我怎麼能當上千戶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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