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紅衣
“他還有臉生氣,要不是他搶了你,我們早就成親了,說不準,連孩子都有了。”沈延宗一想到他喜歡的人,差一點成了沈寒舟的媳婦,他這心裏就恨得牙癢癢的。
“蔓蔓,這事你別管,他要是因爲這事給我未來的大舅哥使絆子,我饒不了他!”沈延宗咬牙切齒的說着:“沒想到他這麼命大,居然沒有死在晉州,還把晉王給抓了回來,立了功。”
“延宗哥。”蘇蔓蘿伸手擋着他的嘴,慌亂的朝着四周看去,小心的說:“延宗哥,這話可不興讓人聽到了。”
“放心,我就說給你聽。”沈延宗親了親她的手,看着她那一副害怕被別人知道的樣子,不由的笑道:“蔓蔓會不會覺得我心狠?”
“延宗哥纔不心狠呢,誰讓他一直欺負延宗哥來的。”蘇蔓蘿站在他的這一邊,同仇敵愾的討厭着沈寒舟。
包廂裏,兩個人又膩歪了許久,蘇蔓蘿面色潮紅的看着沈延宗,媚眼如絲,那模樣,讓沈延宗恨不得將人壓在牀榻上,好好疼愛一番。
“延宗哥,沈寒舟他現在是鎮遠大將軍,皇上又器重他,延宗哥切忌不可爲了我,和他起衝突,萬一傷着延宗哥……”蘇蔓蘿關心的意味很明顯。
“蔓蔓。”沈延宗打斷她的話,挺着胸脯道:“他就是大將軍又如何,有父親在,他就永遠都是個沒有人要的可憐蟲,蔓蔓放心,這個仇,我替你報。”
“還有我大舅哥那邊,我看能不能找太子殿下那邊使使力,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未來的大舅哥。”沈延宗一口一個大舅哥,把蘇蔓蘿說的俏臉通紅。
“延宗哥,你又欺負我。”蘇蔓蘿嬌羞的低下頭,撲到了他的懷裏,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更清楚沈延宗最不能被別人用激將法了。
若不是沈延宗真的對沈寒舟下手,她在後頭推了一把,再拿着這個把柄找杜夫人,她這個世子妃,早就沒影了。
杜氏心疼自己的兒子,自然不會讓自己兒子背上弒兄的污名。
這次武氏打她,沈寒舟以爲把蘇永安處置了,她就報不了仇嗎?
等她成了世子妃,這些仇,她都要一一報了!
“蔓蔓,我才捨不得欺負你呢。”沈延宗攬着她的細腰,在心底盤算着,該怎麼報復回去。
……
將軍府。
唐念爲了犒勞一下沈君柏,特意做了幾道複雜的菜。
如今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桂花糯米藕、燒烤魚丸和開水白菜,光是這三道菜,就花費了她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晚上,唐慶峯和曹斌斌等人知道沈君柏馬上又要出征了,也是非常識趣的沒有打擾他們,就連晚上喫飯,都沒有在一塊。
唐念將屋子裏佈置了一番,除了桌上的燭臺,其它的燭火全部都被唐念給滅了。
沈君柏走進院子,便覺得格外安靜,明亮的屋子,這會變得昏暗無比,跨進門,桌案上擺着燭臺,燭火搖曳,映襯着桌上的三道菜看起來格外的精緻。
特別是那一朵花似的菜,看起來都讓人捨不得吃了。
“娘子?”沈君柏擡腿往內室走,剛想走進去,就見沐浴過後的唐念走了出來。
沒有像之前那樣壓容貌,而是她本來的樣貌。
她今天穿着一身紅色的裙子,明豔的紅色,更襯得她的膚色白皙,第一次見她穿紅衣的沈君柏,不由的看呆了。
唐念低頭輕笑着,在他面前站定,擡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故意問:“怎麼樣,她看嗎?”
爲了接下來幾個月都不能見面,今天的唐念可是鉚足了勁,想要在他的心底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就拿今天這套紅色的衣裙來說,是她從空間裏挑的一套漢服,抹胸束腰,將她婀娜的身形勾勒的淋漓盡致,外搭一件同色系的罩衫,就連頭髮都是請丫鬟幫她梳的。
之前是汀蘭幫她隨便梳個頭發,今天是請將軍府裏的銀杏幫她梳的,銀杏和薄荷兩個人,一個會梳頭髮,一個會做好喫的,之前沒用她們的時候,兩個丫鬟也是十分的盡責。
今天她想要不一樣的頭髮,便讓銀杏幫她梳頭,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給她的美,又增色幾分。
“好看。”沈君柏點頭,想要伸手去拉她,卻被唐念靈巧的躲開了,她笑着說:“喫飯,今天可是特意給你做的菜,你看這桂花糯米藕,做起來可麻煩了。”
“還有燒烤魚丸,我將魚刺一根一根的挑出來,再捶打成魚丸,手都打累了。”唐念朝着他伸手,沐浴過後的她,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十分的好聞。
沈君柏剛沾着她的手,就發現她已經開始介紹下一道菜了,她俏生生的問:“這個叫開水白菜,做起來,可麻煩了,你快嚐嚐。”
唐念做的這幾道菜,都是費時又費力的,昏暗的燭火下,唐念那雙眼睛亮晶晶的,沈君柏嚐了一口湯,鮮美的味道,讓他嚐到了雞湯的味道,他不確定的問:“你確定放的是開水?”
他怎麼嚐到了雞湯的鮮?
“當然不是開水啦。”唐念開始介紹着這道開水白菜是怎麼做的了,爲了做好這一道菜,她可是準備了七八盤白菜花,挑了一個賣相最好的留下,剩下的則是給唐慶峯他們送過去了。
“娘子的廚藝,當真是天下最好的了。”沈君柏光聽着這複雜的工序,便已經心疼了起來道:“娘子,以後,這些事情交給廚房就行,別累着了。”
“給夫君做菜,怎麼能說累着呢?”唐念不停的給他夾着菜,最後,這一頓飯是怎麼喫完的,沈君柏記不真切了,只記得這一天晚上,娘子格外的熱情。
穿着紅衣的娘子格外的美麗,爲她洗手作羹湯的娘子格外的賢惠。
……
“念念,君柏是將軍,他總要領兵出征的,不可能一直呆在上京裏陪着你。”唐慶峯在女婿離開之後,特意就來找唐唸了,就擔心女兒心裏想不開。
“爹,你放心,我曉得。”唐念輕笑着,最開始沈君柏走的那兩天,有些不習慣,可是很快就適應了,她要做的事情,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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