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自己是來送人頭的
她是好好的洗了一個澡然後躺牀上補瞌睡。
趕路真的太辛苦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
睡着睡着,突然感覺被鬼壓牀了,眼睛都睜不開卻人卻被壓着的。
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是被人壓着的。
“老婆,你真是太好了,想死老子了……”
尼瑪,她還以爲自己遇上了那啥……
“高志遠,你這樣幹是要嚇死人的。”
“怕啥,這是部隊的招待所,未必還有別的男人敢進你的屋?”
一邊說一邊就直接上手了。
“高志遠,你真是夠了,你不是傷員嗎?”
“那點傷不影響,你來了我啥傷都好了。”
“老婆,你就是最好的治傷良藥。”
“老婆,老子愛死你了。”
呵呵,男人!
杜紅英不信他的花言巧語但還得配合他的行動,畢竟有人是帶傷“上陣”。
當然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確實是最好的良藥,什麼傷啊累啊,全都消失了。
等一輪戰鬥結束的時候,高志遠看着懷裏的人笑得像個二傻子似的。
“笑啥呢?”杜紅英忍不住捏他黑得像炭一樣的臉:“越來越醜了,這樣醜下去我都不要你了。”
“那你要誰?”
這話高志遠可不愛聽。
“世上男人千千萬……”
杜紅英擡那眼看到某人的眼神還是嚇了一個激靈,生生的卡殼了。
“說呀,你要誰?”
在磨牙了!
杜紅英果斷拒絕回答。
老虎的屁股真的不能摸。
算了算了,玩笑不能開過火,要不然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要你,總對了吧?”
“這還差不多,老子也只要你。”
然後又翻身上馬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的選擇。
“不是,高志遠,你有完沒完?”
“這才哪跟哪啊,老子餓了快一年了,還不得好好補補……”
所以,不管她怎麼說都躲不過去。
算了,躺平擺爛。
也幸好年輕噢,要不然……
杜紅英感覺到口乾舌躁還餓得發慌。
“高志遠,你要再敢胡來,你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尼瑪,男人這號生物有時候真的是毫無人性,猛起來的時候直接要人命,連威脅他的話說出來都像貓咪一樣了。
“老婆,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啥,他好像是有點畜牲了哈。
真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都沒管老婆死活。
“老婆,我錯了我錯了。”
杜紅英直接翻白眼,哪是你錯了啊,是我錯了,千里迢迢趕來送人頭!
“老婆,我不動你了。”
“水。”
“好好好,馬上給你倒水。”
高志遠麻溜的滾下牀,吊着一隻腳單腿跳過去拿起保溫瓶倒開水。
伺候杜紅英喝了後又看着她,都不敢吭聲,依他對自家媳婦的瞭解,這時候絕對是說得多錯得多。
突然,他聽到了肚子叫的聲音。
“老婆,你餓了?”
杜紅英沒有力氣給他說,送他一個大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
“是我不對,我不該只顧自己,我倒是吃了餓着我老婆了,老婆,你等等,我去給你搞點喫的”
看着他單腳跳出房門,杜紅英……自己是來照顧傷員的還是來受傷的?
到底誰照顧誰?
真的是沒臉見人!
很快高志遠就回來了,只是,空着手的。
“喫的呢?”如果可以她都想咬面前的人兩口,怎麼就這麼靠不住?
“小潘去打飯去了。”
杜紅英……丟死先人,全都知道她來了,全都知道她喫飯都沒出門,在幹啥……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老婆,嘿嘿……”
又來了,這笑就意味深長得很。
杜紅英沒理他。
“我就在想,我老婆或許會來看我。”高志遠揉躪着她的秀髮:“妞妞看到我的時候,我給她說了不要告訴你我受傷了,但是吧,心裏又在想,若是告訴了你,你或許就會來看我……”
所以,自己是落入了他的圈套了?
“那你怎麼不自己給我說?”
“我寫信給你說的話等你收到信的時候傷都快好了,就沒那必要了。”
所以,高志遠同志在心裏給妞妞記了一個大功。
門外有敲門聲。
“小潘來了。”
杜紅英一下就慌了,她還沒有起牀。
“沒事兒,他不會進屋的。”
杜紅英……真的很丟人。
好在,小潘真的沒有進來。
將飯菜悉數交給首長後趕緊的滾蛋。
那啥,他當了這麼久的勤務兵了,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早就被扔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好歹,他還跟着超哥學了不少。
想起超哥都考上軍校了,小潘時不時的也要糾結一番,要不我也考一個?
又一想,算了算了,我那小學二年級畢業的,還真是考不了半點,就不要爲難自己了。
在邊境來這些日子,他看到了太多太多,心裏不怕是假的。
什麼是幸福?
幸福就是平平淡淡平平安安,能喫能睡能走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好好在首長身邊當差,然後再請嫂子幫助找一個媳婦,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招待所裏,高志遠也享受着幸福。
和自家媳婦親親熱熱邊喫邊聊,聊到蘭勇送了二十多條煙去後勤部眼睛都瞪大了。
“狗日的勇娃子,那煙全給了後勤部,沒給老子留幾條?”
杜紅英擡頭看向他: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老婆,我沒抽,我那些兄弟們要抽。”
咱就說,這煙是非抽不可?
“你是不知道,兄弟們蹲貓耳洞特別的苦特別的累,一點兒不敢睡唯有抽菸才能讓自己打起精神,前線除了食物外香菸就是最緊缺的。”
“兄弟們靠着吸菸熬着,菸頭上的點點微光感受着一點慰藉着……”杜紅英聽不得一點,聽了鼻子發酸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是啊,他們說到底也都還是二十歲左右的孩子,日復一日的守在這裏,他們眼前沒有燈紅酒綠嘴裏沒有山珍海味,他們只是想抽一支菸,想喫一口來自家鄉的食物。
“他們一天需要多少支菸?”
杜紅英在想回去後要不就找趙二叔想辦法搞一批煙送來吧,她有這個經濟實力能夠承擔。
“不是以支計算的,是包。”高志遠道:“爲了不讓自己閉上眼睛睡覺,他們一天要抽八九包煙來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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