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事情糟了
蘭勇擔心不已。
知道杜姨父去了一趟京城有了新愛好,回來後騎着自行車走街串巷專門收老舊東西,上了年代的什麼東西都收,陳冬梅說他整個兒就是一收破爛的。
今天聽小章說他買了不應該買的東西,真是把蘭勇嚇了一大跳。
“哎呀,瞧我,快進來坐。”陳冬梅看蘭勇愣在門口才回過神,這可是客人:“快進來坐,或許你杜姨父等會兒就回來了呢。”
“那我等一等他。”
蘭勇想起一件事連忙問:“聽說杜姨父收了很多東西,我可以看看嗎?”
“哎呀,你別說他了,說起我都是氣。”陳冬梅將蘭勇帶到杜紅衛睡的那間屋:“來來來,你來看,這就是他從京城回來後的功勞!”
“這……”
確實很有功勞啊。
大到雕花門窗牀架,小到石頭木塊陶片手串真是應有盡有,一個房間三個角都擺得滿滿當當的。
“天晴下雨都出門,每天不到天黑不回屋,簡直就是入魔了。”陳冬梅是真沒想到,年輕的時候他忙工作不在家;退休了搞這些個玩意兒也不在家。
一說吧,四個孩子都說只要他開心,身體好就等他去整。
人總要有點愛好。
蘭勇走到陶瓷擺放區,他記得小章說是一個雙耳小花瓶,是劉大丫的大兒子幫那夥人挖古墓捎出來的。
一一看過去,沒見着小章口中的雙耳小花瓶。
“杜姨父買的東西都放這兒的?”
“都在呢,我也沒動他的。”陳冬梅道:“一說就是我不懂,讓我別管,他心裏有數。”
“有什麼問題嗎?”
看蘭勇皺眉陳冬梅心裏有一點不好的預感:“是不是有些東西不該買回來?”
陳冬梅聽說過很多古董都是陪葬品,一想到心裏就發怵。
這老頭兒子真是越老越不省心,他倒是不忌諱,但是自己就怕那些東西。
“沒什麼,我等一等杜姨父。”
結果,這一等等到快十二點了都沒回來。
“哎呀,不行了,得趕緊的去趙家了,要不然你娘會着急的。”
“那我送您一起去吧。”
“好好好,搭你的車倒也快。”
鍾科長……說好的辦事兒,結果是來喫酒碗嗎?
這一家桌上都擺上菜了,聞起來也香,原本就餓了,這會兒感覺更餓!
“勇娃子,你的手怎麼樣啊?”陳春花看着吊着手的女婿:“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大瓊和兩個孩子呢?”
“他們還在醫院。”蘭勇站在門口看堂屋裏的客,除了老丈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咋他們留在醫院了呢?”陳春花萬般不解。
趙永昌回來說劉家的人在醫院遇上了大瓊找麻煩,蘭偉蘭強都要留醫院保護媽媽照顧爸爸。
結果需要照顧的人回來了,把不需要照顧的母子三人留在了醫院,這都叫什麼事兒呀?
“沒事兒,我等會兒就回去。”又看了一眼堂屋:“杜姨父沒來?”
“沒來呀?”
蘭勇……又撲了一個空。
“誰知道他跑哪兒去了,他不來也要開席。”陳冬梅很生氣:“姐,不管他,都快十二點了,客都來了吧,喫飯喫飯。”
“客人倒是來了,大林一家還沒回來。”
陳冬梅……好吧,正主沒在還真開不了席。
“那你們先喫,我回醫院了。”蘭勇對鍾科長道:“還得辛苦你跑一趟。”
“不辛苦”
纔怪!
原以爲跟着他可以喫大餐,結果只能聞着肉香連湯都喝不了一口。
這人又要去哪兒呀?
“再回通安村一趟。”
鍾科長……到底辦啥事兒呀?
虧得之前還以爲是要趕回來喫酒席的私事兒。
自己心裏還誹謗了幾句。
這會兒看着又不像。
車子開到了通安村,杜家的門還是緊鎖的。
說明杜天全還沒回來。
“咦,你不是那個叫什麼勇來着?高志遠的戰友?”李嬸子看到蘭勇連忙道:“你找杜大哥他們?”
“嗯,嬸子,您看到我杜姨父了嗎?”
“喲,你不是高志遠的戰友,是杜嫂子的姨侄兒?”
“是啊。”都是都是,只是現在沒心情解釋。
“早上就看到杜大哥揹着一個包騎自行車走了,一直沒注意到他有沒有回來。”李嬸子道:“門鎖了的啊,看來你杜嫂子去她大姐家了,她大姐的兒子今天生日。”
蘭勇……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的。
“嬸子,我叫蘭勇,如果你看到我杜姨父了麻煩您告訴他一聲,讓他立即到縣醫院找我,我在縣醫院等他。”
“這是出啥事兒呀?”李嬸子很是擔心:“誰在縣醫院啊?”
“沒出事,就說蘭勇在縣醫院等着他,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就行了。”
“啊,噢,好。”
李嬸子腦子裏就展開了八卦,是誰生了重病了啊?
哎呀,大過年的,能不能拖得過這個年啊?
蘭勇纔沒管李嬸子心裏怎麼想,轉身上了汽車。
“現在去哪兒?”
鍾科長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好想大喫一頓啊。
“回縣醫院。”
鍾科長……得,還是喫醫院食堂的命!
都這個點了,回去連估計都喫能喫點不好喫的菜了。
他這是什麼勞累命啊?
“停車。”
鍾科長一腳踩下了油門。
又怎麼了?
這可是河邊,喝西北風的好地方。
見蘭勇推開車門往車後面跑了,嚇了鍾科長一大跳,這是有多想不開,可千萬別跳了啊。
結果,就看到蘭勇追着一個騎自行車的老頭兒大喊。
“杜姨父。”
“你是?”
“杜姨父,是我,我是蘭勇,勇娃子啊?”
“噢噢噢,原來是你呀,看我,年紀大忘性也大,真沒認出來。”
“杜姨父,我正找您呢。”
“找我?噢,對了,去喫趙大林的酒碗,看我,一忙就忘記了,等着我,我把自行車騎回家放了就跟你們去。”
“不是不是,我不是爲這事兒。”蘭勇跑上前小聲道:“杜姨父,有人說你買了一個雙耳的彩色花瓶,可有此事兒?”
“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知道,杜姨父,那花瓶在哪兒?您買別的什麼都行,這個東西不能買。”
“花瓶不在我這兒了。”
啥?
出手了?
糟了,事情要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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