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雖然她是第一次見表弟表妹,但是因爲經常通信也有相互寄照片,小五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立即就拉着樂樂去了她的書房。
書房與書房,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樂樂也有書房,那裏除了書還是書。
但是小五的書房,書、鋼琴、字畫應有盡有,就有一種感覺:不像是十來歲的姐姐的書房,反而像一個老者的書房。
主要是氣質不相符啊。
樂樂看到了一幅畫,這是她在培訓班老師的書上看到的印刷體,但它就是這麼水靈靈的掛在了姐姐的書房裏。
“姐姐,這幅畫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真跡,是我老祖宗的陪嫁,很艱難的保留了下來的,我給你說……”
很好很好,姐姐一幅畫都能講解半小時以上,樂樂真正是大開眼界。
“姐姐,姑姑說你去彩排了,春晚舞蹈,姐姐,我們在電視上就能看見你嗎?”
“看不了一點兒。”樂樂直接樂了:“雖然跳舞的人有我,但是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髮飾,那麼多人,只有那麼一點鏡頭一晃而過,根本就找不到我。”
“啊?”
這簡直顛覆了她的想象。
她以爲每一個節目上電視就能看到那些表演的人呢,結果看不到姐姐,可是姐姐還很辛苦,每天都要排練,越臨近除夕越是緊張,還要彩排。
如果電視上看不到她該多遺憾啊。
“只要節目上了電視上看不到我也不緊,你是不知道,這麼辛苦的排練,在上節目的最後一分鐘取消的可能性也有,那才叫遺憾。”
樂樂更不明白了。
於是小五就給她講春晚的節目安排情況。
“這種大型晚會,如果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會給整體工作帶來後續麻煩,臨上節目最後一分鐘被取消的不少。”
“明天我帶你去看我們排練。”
“真的可以嗎?可以進去看嗎?”
“別人不行,但是你要去肯定行。”
爲什麼呢?
“因爲小胖的姑爺就在那裏值勤,讓他去給他姑爺說一聲,通融一下就放你進去了。”
樂樂聽到自己還能有幸去看春晚的排練,那叫一個激動啊。
當然,樂樂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主要是和表姐取經。
小五也毫無保留的傳授了自己的學習經驗給她。
“我認爲英語是沒有技巧的,就是多讀,多寫,多練。”
“我覺得我都讀不準音。”樂樂道:“不僅我,我們學校也沒幾個人敢大聲的讀出來,老師說我們讀的是啞巴英語。”
“那你們老師上課講英語還是漢語?”
“英語加漢語。”樂樂想着自己英語老師就笑了:“其實我們英語老師以前是教生物的,去年改教英語了,我感覺吧,她應該都還給她的英語老師了,我聽說她每次上課前聽錄音磁帶,然後再跟讀,再來教我們。”
小五驚訝的看向她:真的假的?這麼水?
“真的啊,我們學校還好,還有幾個英語專業畢業的英語老師,像我們老師吧,她就只教初一初二,初三就得換英語專業的英語老師來纔行。”樂樂道:“像鄉鎮上的初中,英語老師更是奇缺得厲害,很大一部分老師都是其他學科轉行過來的。”
他們的英語水平真的不敢恭維。
但是,他們的學生很厲害,有的英語也能拿高分。
爲什麼呢?
就是死記硬背唄。
總而言之,老師教的學生不會讀,學生學了不會說,這英語,在鄉村中學純粹就是應試的,考高分的未必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我們戲稱學的是啞巴英語。”
“那還真是一個問題。”小五道:“不過你不要緊,你先跟着磁帶學,學瞭然後就儘量用英語和我對話,你不要怕說錯,錯了我正好給你糾正,你要是什麼都會了也就不需要來找我了,是不是?”
“好,多謝姐姐。”
“看看,你現在就可以用英語給我說謝謝姐姐。”
樂樂……張了張嘴,硬是沒能說出口。
“來,跟我一起念……”
小五不放過任何一個糾正的機會。
主要是樂樂一張口,滿滿的川味英語讓她有點想笑是怎麼回事兒。
當然,她不能笑,妹妹也是要面子的。
樂樂成了小五的小跟班,甚至田靜說要去故宮參觀都沒能將她誘惑走,她要跟着姐姐一起玩。
直到她從電視臺回來說起去看了舞蹈排練後,田靜才知道這丫頭真的是裝憨得寶啊,居然一點兒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是姐姐說了先不要告訴你們的,因爲裏面是不能讓外人進去的,是姐姐帶着我走的後門。”託關係進的,而那個叫錢小胖的男孩對姐姐的話簡直言聽計從,十足十的跟班。
小小年紀的樂樂都有點八卦了,很想問問姐姐:錢小胖是不是喜歡她。
咳,雖然大家都還是小孩子,但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
錢小胖一看到姐姐兩眼直接放光,這個舞蹈一共有五十多人蔘加,姐姐一上臺錢小胖就精準的找到了姐姐在哪個地方,你說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麼呢?
“明天我帶你去故宮。”小五對樂樂道:“也找小胖拿門票。”
“姐姐,那個小胖是……”
“噢,他呀,是我們隔壁鄰居,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好夥伴。”小五道:“人雖然長得醜了點,但是特別仗義,有什麼事兒請他幫忙,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完成,所以我們都喜歡和他玩兒,這和醜沒關係的。”
樂樂聽到小五的一番言論瞪大了眼睛:錢小胖啊錢小胖,你聽到姐姐對你的評價是這樣的會不會哭昏在廁所裏啊?
田靜帶着杜二娃,母子倆遊了故宮回到賓館整個人都累癱了。
結果才發現:樂樂也去了故宮,但是他沒有受這麼多罪,一問看到的景點,都是一樣的,但是,人家有錢小胖幫忙走的路線就不同。
“太棒了,媽媽,我在京城學到了很多,京城之旅,我們來得值。”
“不值,我還沒能開上飛機。”
杜二娃就不一樣了,心裏好大一個疙瘩:“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你來或不來,京城都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