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章 她打人不犯法
沒辦法,陳冬梅只好求助於旁邊的幾個婦人。
幾人一起上,終於將利利給拉住了,有人上前揭開了羅七媳婦頭上蒙着的被子:好傢伙,鼻血長流,鼻青臉腫!
“我要報派出所,我要報案。”
這一次,換作羅七媳婦發狂了。
“陳冬梅,你居然支使這個傻子,瘋子來打我,我要報派出所。”
“報吧,正好,一起。”
陳冬梅心裏還有點發慌,畢竟,這個婆娘今天真的被利利打安逸了。
看着被幾個人拉着還在掙扎的利利,陳冬梅心裏五味雜陳。
看她平日裏一聲不吭,現在卻知道護短,見自己被羅七媳婦絆倒在地上“嗷”的一嗓子就衝了上去,還用被子將人頭給捂住來揍,這個揍人的姿勢專業得讓人震驚,就好像以前經常打過架似的。
也對,像她這種人,若不是被激怒了發瘋肯定會被欺負死。
所以,發瘋於她也是一種保護。
只是,眼下發起了瘋不好收場了。
派出所是要去一趟了。
杜紅兵接到洛廠長電話嚇了一大跳:他親孃,一個快七十歲的農村老太太和村裏羅家媳婦打架被請進了派出所。
立即馬上騎車往鎮上派出所趕。
“陳同志……”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親孃,還有杜二娃撿的那個叫利利的女子,旁邊坐着哭天愴地的是鄰居……叫什麼來着,一時給忘記了。
“杜醫生,你來了。”陳同志示意他看看那個傷者。
“杜醫生,你看看,我這滿頭滿臉的傷,都是你娘她們打的!”羅七媳婦見杜紅兵來了又哭喊起來了:“我要你娘坐牢,我要你娘賠醫藥費,我要……”
“我娘怎麼會打你?她一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太了,又怎麼能打人?”杜紅兵心想我娘又不是李嬸子或者高嬸子她們,這麼溫柔賢惠的怎麼會突然打人,她又沒發瘋,轉頭連忙問:“娘,您沒事兒吧?有沒有哪兒疼?傷到哪兒沒有?”
看對方滿頭臉血痕,鼻青臉腫的,杜紅兵就有點擔心:他娘什麼時候戰鬥力這麼強了?
“我應該沒事兒,就是她把我拉着摔了一跤,尾椎骨摔疼了。”
“那可能會把尾椎骨摔斷了。”杜紅兵道:“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檢查,去拍片。”
親孃啊,既然打了架,咱們就得打贏,官司也得打贏,沒傷也得驗出傷來纔行。
要不然,對方該訛人了。
杜紅兵要的就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陳同志,你看這……”
“沒事兒,杜醫生,你把嬸子帶去看醫生去拍片吧。”陳同志道:“打架的是利利和這位同志。”
啥?
“真是利利打的?”
杜紅兵表示懷疑。
“是利利看我被她摔倒了,就跑過來幫我。”
陳冬梅將前因後果一說。
杜紅兵五味雜陳看向親孃,這是怎麼教導的?
這麼幾個月來都是一聲不吭屁都不放一個的人,突然間開啓了打架的潛能?
不對不對,她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居然還有本事將羅七媳婦打得鼻青臉腫?
也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是是利利打的就很完美了。
“這麼說來,我就將利利也一併帶走吧是。”杜紅兵道:“她都快要生了,一個人在這兒我也不放心。”
“這……”陳同志想了想,如果拒絕了杜紅兵將人帶走,接下來這個燙手的山芋可能就會留在派出所:“那你就帶走吧。”
“啥?帶走?”羅七媳婦不幹了:“我被這個傻子打得這麼兇,這麼慘,不賠我醫藥費就想走,門都沒有。”
“你要啥醫院費?”陳同志看向羅七媳婦:“你自己嘴賤污篾陳冬梅,陳冬梅問罪於你,你還動起了手。”
“我沒有我沒有,是她先抓我的衣領,不信你去問她們,我是有證人的。”
所謂的證人就是河邊上洗衣服的幾個大嬸。
很不幸,陳同志問她們的時候,她們都說沒注意是誰先動的手,只聽見陳冬梅喊幫忙拉住利利,也只看到利利打人。
這些婦人們的想法很簡單,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陳冬梅。
再一個,那個叫利利的女子馬上都要生了,就算派出所要抓人也不敢把人怎麼着,畢竟生孩子可不是小事。
而且,人確實也是利利打的。
“證人都說了,不知道你和陳冬梅怎麼打起來的,誰先打的誰沒看見。”陳同志道:“目前的情況是,陳冬梅尾椎骨摔斷了,意味着要醫不少的醫藥費你的都是皮外傷,你真要較真,你看誰賠誰?”
“那個傻子打的我……”
“你都說她是傻子了,我告訴你吧,傻子瘋子打人不犯法。”陳同志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想要醫藥費,你得先找到她的家人,找到了她的家人可以向她家人索賠。”
“我就找杜家賠,她人都是杜家的人。”
“陳同志,你聽聽,這都什麼人啊?我們杜家做好事,照看利利,她就各種亂嚼舌根,還污篾我家老頭子……”
那盆髒水也潑到了兒子頭上,但是陳冬梅怎麼也不會說出來的。
“真是豈有此理。”陳同志直接拍了桌子:“這個姑娘是神志不清走丟了,杜家帶她來我們這兒報過案,當時就記錄了她有身孕在身,她不願意留在派出所,是我們委託杜家幫忙照看,直到她的家人找到爲止,你們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這麼污衊人,怎麼着,法律是擺設不成?”
“我沒有,我……”
羅七媳婦被陳同志的氣勢嚇着了。
同時也明白這人還真是派出所委託照看的,不能作妖了,作妖會被抓去坐牢。
“行了,從現在起,不求你做好事,但也不能再亂說,若不然杜家追究起來你吃不了篼着走。”
羅七媳婦連連點頭。
“陳同志,我們沒事了吧,沒事兒我們就走了。”杜紅兵道:“我先帶我娘去看醫生。”
“行行行,你們走吧,沒事兒了。”陳同志轉身對羅七媳婦道:““趕緊的走,不走留在這兒幹什麼呢?還想我請你喫晚飯不成?”
走出了派出所,陳冬梅都還有點敢相信:“利利打人真的不犯法?”
“不犯法。”杜紅兵道:“不犯法也不要讓她去打人了,萬一……”
一轉身,就看到利利往地上蹲。
“你怎麼了?”杜紅兵上前一把將人拉住,陳冬梅看到她褲子上全是水,大喫一驚:“羊水破了,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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