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摸不着頭腦
小五去了特戰隊。
高志遠樂得牙都要着涼了。
“你……”杜紅英一聲嘆息:“我註定是要爲你們父女操心的命。”
能去特戰隊,確實是靠本事,但是,那也是比尋常更危險的崗位!
這就是當爹和當媽的人的區別吧!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還是希望小五能選一個安全的工作,哪怕普通一點也好。
在杜紅英的眼裏,女兒還只是一個孩子。
是的,趙浩然十二歲就被趙二叔帶出國去摔摔打打她是一點兒也不心疼。
嗯,不僅僅是他,浩宇浩軒浩瀚都一樣,男孩子可不能養成溫室裏的花朵,就應該出去多見見世面,多經過風吹雨打纔會長得強壯,纔有爲家人撐傘的本事,纔能有成爲國家棟梁的可能。
但是女兒不一樣啊,四個兒才這麼一個閨女,還被老人養得這麼多才多藝,這麼優秀的女兒,真是長在了她的心尖上。
小棉襖又貼心又暖。
在家裏,孩子就是孩子。
穿上那一身衣服,就得扛起軍人的使命擔當,他們就成了祖國的“銅牆鐵壁”,成了老百姓眼裏最可愛的人。
哪裏有危險,哪裏就有他們的身影。
最苦最難最危險,他們永遠是逆行者,那道風景線讓百姓心安無比。
卻不知道,當媽媽的人看到那些逆向奔跑的孩子有多擔心,有多心疼。
這輩子嫁給了高志遠,隨軍了二十多年,送別了數位戰友,看到了很多軍嫂的痛苦,好不容易熬到高志遠當上大首長,可以不用那麼擔心他了,結果女兒又選擇了這條路,而且,還和高志遠一樣進了特戰隊。
你說焦不焦,愁不愁?
“老婆,你擔心咱閨女的心情我能理解。”
高志遠將人抱在懷裏哄,嗯,沒錯,都老夫老妻了,老高同志還是喜歡將人拉進懷裏圈着,真真實實的感受着媳婦的存在。
“但是,老婆,你要想一想,誰又不是媽媽的兒子閨女呢?而且現在大部分的家庭都只有一個孩子,獨生子女,她們都捨得將兒女送進部隊,我高志遠又怎麼捨不得了?”
“算我格局小吧,我是當媽的人,就只想兒女平安健康。”
“放心吧,現在是和平年代,沒有戰爭了,危險係數相對就減少了很多。”高志遠連忙安慰她“更何況,我高志遠的女兒那麼優秀,優秀的人才就是爲國家培養的。”
“小五聰明着呢,又有一身的本事,她參軍入伍的時候我就在特戰隊纔是她的舞臺。”高志遠道:“但是我並沒有說,也沒有做什麼,一切都憑她的真本事進的特戰隊,那是我們的驕傲。”
“你說要是那羣老夥計知道我高志遠的女兒進了特戰隊,指不定會有多羨慕嫉妒恨呢。”
看高志遠得瑟的模樣,杜紅英好氣又好笑。
她甚至都能補腦一出大戲:一向嚴於律己的老趙同志估計也是這種心情和神態。
“小五說他進的是爺爺所在的部隊,硬是不敢讓人看出一點端倪,唯恐別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然後質疑她的本事。”
‘嘿嘿,理解理解,當年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也和周貴安同志保持着距離,不讓他告訴別人。更不敢和老趙同志相認,都不好意思喊他。”
“那是你舅舅呢,怎麼直呼其名了?”
杜紅英哭笑不得,這人沒大沒小的。
“在部隊,叫一聲名字加個同志是通用的稱呼,叫首長也是尊稱。”高志遠道:“小五現在的心情和我當年一樣。”
“你還真是死腦筋,任性又固執,還把這個遺傳給了小五。”
杜紅英也是服氣得很,有些人是拼着命的找關係找靠山,而他們父女倆都有着強硬的靠山,卻是走在人前都得裝不識識。
說起,也沒人會懷疑。
畢竟,老趙同志姓趙,高志遠姓他的高;而現在高志遠姓高,小五又姓趙……想想就好笑!
這嫌避避得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你們都不走後門,有些人拼命找後門。”杜紅英道:“你說你們是什麼思維?”
“找後門的肯定都是人傻錢多。”高志遠道:“這種地方哪有什麼後門可言,全是憑真本事說話。”
“可不,每年上當受騙的可不少。”
最老而又最有效的套路就是:一個半生熟的人對你說:我認識XXX在XX當什麼長,可以把你兒子(女兒)調到XX去幹什麼工作……只是需要活動經費。
這筆活動經費還不少,動輒就上萬,但是爲了孩子的前程,那真是有條件上,沒條件砸鍋賣鐵咬牙也要創造條件上。
最後才發現,錢沒了,人影兒也不見了,孩子還在老地方。
天上壓根兒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
“爲人父母,自己省喫儉用恨不能一分錢扳成兩分來花。一旦涉及到孩子的前途,花再多她們都捨得拿出來了。”杜紅英很瞭解這些當家長的心理:“真正是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可不,老蔡說他兒子要成親了,要湊彩禮,爲了節約錢連菸酒都戒了。”
高志遠感慨道:“老婆,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啊,娶了你從來不擔心沒錢用。”
高志遠深深的知道,就他那點工資要養五個娃就做夢吧。
要不是有杜紅英當年的折騰,哪來現在這麼大的公司。
成親以來,自己不僅沒能幫襯到家裏,還把媳婦公司的錢劃了一大筆給洛俊坤搞事業。
這一點,有幾個家屬能做到?
“我也覺得幸福啊。”杜紅英道:“這輩子,我沒有被窮壓倒,沒有爲了錢發愁,得多虧了你有一個有錢的親爹孃,分的家產都在我手中。”
“這輩子?說得你好像有上輩子似的,而且上輩子還挺窮似的?”高志遠打趣她。
“可不,窮哭了,連買衛生紙的錢都沒有。”
“老婆,別瞎說,說得怪瘮人的。”
高志遠聽到這話一愣,他想起了自己那次要死不活昏迷狀態下的噩夢,呸呸呸,都是夢,是假的,不是真的,他的媳婦他來疼,他來寵,於是將人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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