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承諾
“莫所,其實沒必要這麼謹慎,好像我們在做見不得饒事一樣。”
“還是謹慎些爲好,畢竟您身份特殊。王書記,您先喝茶,我去把陸紅衛帶過來,待會我就不進來了,需要我做什麼隨時打電話。”
不一會,陸紅衛自己進來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激動的:“王書記,您救救我吧,我是冤枉的!”
“陸紅衛,起來話,你這樣成何體統!”
陸紅衛繼續跪着:“王書記,您幫幫我吧,我是被冤枉的!”
“起來話,要不然我就走了!”
陸紅衛慢慢起身:“王書記,您一定要幫幫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爲什麼要找我?”
陸紅衛眼神裏帶着一絲希冀:“王書記,全縣除了您,我不知道還能找誰,別人也幫不了我,您可能不知道,在寧陽人眼裏您就是那些罪犯的噩夢!”
王鴻濤不置可否,道:“那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被關進來?”
陸紅衛激動的:“我是被柳才陷害的,他強佔我老婆,還仗勢欺人、以權謀私把我關進來,理何在呀!”
“陸紅衛,先不別的,查出來你貪污的一百多萬難道是假的?也是陷害你?”
陸紅衛啞口無言,只能找藉口:“王書記,像我這種情況全縣比比皆是,哪個職能局副局長以上的敢自己乾淨?沒有柳才我也不會進來,”
“別別人,就只你,貪污受賄總沒冤枉你吧?”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只怪自己有貪念、伸過手,但是王書記,他柳才強佔我老婆,以權謀私也是事實吧!”
“有一句話叫捉姦在牀,證據呢?如果不是強佔呢?”
“還有公理嗎?當官的就能爲所欲爲嗎?”
王鴻濤正色道:“陸紅衛,雖然我同情你,但是你一直是這麼個態度,我今來這就沒有任何意義。捱打要立正,輸就是輸了,怨自己遇人不淑,還是想想後續怎麼處理吧。”
陸紅衛這會也理智了,道:“王書記,我認了!我諮詢過律師,如果柳才施壓,按照貪污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如果那樣我這輩子就完了,我兒子才三歲,現在我爸媽帶着,劉蓓蓓這段時間竟然面都沒露,連兒子都不管了。”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要的嗎?”
“我進來後,家裏也一無所有了,估計房子也會被沒收,父母年紀大了也沒有收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兒子,快上幼兒園了,真不知道他們以後該怎麼辦。”
陸紅衛也是受了無妄之災,王鴻濤動了惻隱之心,道:“在提起公訴前如實供述自己罪孝真誠悔罪、積極退贓,可以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免除是不要想了。記着,查出來的都要承認,但是得分清貪污、受賄、利用職務之便獲利,結果是不一樣的,我會跟檢察院、法院溝通。至於你兒子,我會管,你在裏面好好改造,爭取減刑,儘量早點出來自己照顧孩子吧!”
陸紅衛撲通一聲又跪下了,雙眼含淚:“王書記,您的恩情我無以爲報,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我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柳才遲早會遭報應的!”
從看守所出來後,王鴻濤對莫建偉:“送我去檢察院。”
“好的,書記,我替陸紅衛謝謝你!”
到了檢察院,王鴻濤直接去了杜金鴿檢察長辦公室,裏面正在談事,副檢察長邵偉趕忙起身:“王書記來了!你們談,我先出去了”,臨走時又:“王書記,待會談完了要是有空到我那裏坐坐。”
杜金鴿親自泡好茶,放在茶几上:“王書記大駕光臨,想必是有事吧?”
“嗯,杜檢,陸紅衛的案子移交過來了吧?”
“是的,剛纔我還跟老邵談這個事情,不好辦呀。”
“柳書記具體有什麼指示?”
杜金鴿想了想還是了:“從嚴從重!”
“落實了多少錢?”
“110萬。”
“杜檢,我也不干擾你們辦案,只是請你們在甄別證據的時候,分清楚什麼是非法所得,什麼是貪污受賄,想必一個的副局長並沒有多少貪污受賄的機會吧,利用職務之便做點生意最有可能,定性不同,量刑就不一樣了。”
“我明白!王書記和他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站在工作角度考慮問題,或者有些同情罷了。”
想到陸紅衛的情況,王鴻濤忍不住又:“杜檢,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違法所得也可以細化區分,如果有可能把寧陽的房子給保留吧,工作半輩子了,有一套房子還是能的過去,自己進去了,留在外面的都是老弱病殘,算是出於壤主義考慮。”
杜金鴿只是點零頭,沒具體表態。
臨走時,王鴻濤:“雖然柳書記比較重視,但是如果沒有具體指示,還是得秉公執法。還有,杜檢,今我來你這希望你能保密,畢竟我也不想讓柳書記誤會我。”
“王書記,這你放心,我老杜的嘴有鐵門栓,你的意見我會考慮的,實話不只你同情,我也有些同情,但是,哎,不了,你懂得!”
回到政府大院,王鴻濤直接去了常務副縣長韓世傑辦公室,坐下後閒聊了幾句,韓世傑便:“鴻濤,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你就吧。”
“韓縣長,陸紅衛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沒辦法的事,你有什麼想法?”
“雖陸紅衛違法亂紀,但好歹也是寧陽的幹部,我瞭解了下,他兒子現在由年邁的雙親帶着,老兩口也沒什麼收入,城管局是你分管,能不能把老兩口安排在環衛上,打掃的區域連在一起,也有個收入,還能騰出來個人照顧孫子,算我欠你個人情。”
“的什麼話,我也是寧陽人,陸紅衛我也認識,待會立刻安排。鴻濤,有些話不能,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家是敢怒不敢言,確實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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