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王鴻濤“跑項目”
躺在牀上，兒子問道：“爸爸，什麼是黑社會呀？”
王鴻濤不明所以，反問道：“你認爲呢？”
兒子：“那些整不學無術、頭髮染得五顏六色、光着膀子露着紋身、打耳洞戴耳釘、張嘴閉嘴‘草泥馬’，還香菸不離手，一個電話能叫來很多兄弟來幫忙，整以爲自己很帥的人算嗎？”
王鴻濤笑着：“不算！”
兒子又問：“那什麼人算黑社會？”
王鴻濤道：“社會變了，時代變了，現在的黑社會不再暴力。一些受過高等教育，穿西裝、打打領帶、戴金錶、抽雪茄、住豪宅、開勞斯萊斯、保時捷，舉止優雅風度翩翩，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但背地裏大肆進行違法犯罪活動，攫取鉅額經濟利益，稱霸一方形成非法控制和重大影響，嚴重破壞社會治安、經濟和社會生活秩序。千方百計拉攏腐蝕國家工作人員，尋求保護，鞏固和擴張其社會影響力。”
兒子問道：“那我剛剛的那些人是什麼？”
王鴻濤笑着：“兒子，那是傻逼！”
第二，王鴻濤睡了個飽覺，般多才從牀上爬起來，吃了劉夢瑤備好的早飯，去往財政部，高川軍早已在樓下等待。
人民的名義中，副省長見部委處長真的要排隊嗎？
門難進、臉難看確實有，不僅如此，在實權部委某司的一個處長面前，全國各地跑項目的專家甚至是副省長連一句話都不敢辯，“一反駁項目就沒有了”。本質上是供求關係，找這個處長辦事的人多，只能排隊了。
甚至同樣是部委，也有強勢弱勢之分，一位司長去財政部向處長尋求支持，這種高姿態已是司空見慣，反之，若是派個同級別的處長去協調工作，反而像是怠慢了對方。
因此，掌握實權的那些“業務司局”，一個的處，往往就掌管了全國某些事項的審批，特別是那些能決定資源分配准入和各類評比表彰的部門，它影響力不是冷門司局可比的。
但讓一個處長明着給副省級領導擺臉色、耍性子，一般情況下是不存在的，畢竟這級別差的太遠。副部級可是中管幹部，經過中組部批准的，不自身已經身居高位，肯定有老領導、黨校同學之類的在中央吧，怎麼會對一個處級幹部低聲下氣的？
近兩年，隨着一輪又一輪的簡政放權和強調依法行政，部委的權力明顯地在縮，特別是行政審批權絕大部分已經下放到霖方，以往“權力司局”也沒那麼牛氣了，情況大爲改觀，服務意識更強。
“八項規定”出臺後，這種現象近幾年來消停了不少，以前人頭攢動的各部委行政審批大廳也顯得有點冷清，部委周圍的高檔餐廳紛紛轉成平價餐廳。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王鴻濤是全國最年輕的省委副書記、長安市委書記，又是網紅書記，前途肉眼可見的不可限量，就算是在財政部，知道身份的人不會去主動得罪，除非那種傻逼，沒經過社會毒打，想以身試法。
會面的時間還沒到，王鴻濤端坐在辦公室喝茶等待。
饒名、樹的影，“網紅書記”王鴻濤來辦事很快在部裏傳開了，有些人還刻意從辦公室門口路過，一睹真容。
不一會，國庫司副司長潘龍專門跑過來招呼老領導，在中央巡視組時，潘龍還是一處處長。
見面後，潘龍親近的：“書記，聽到您到了部裏，我趕快過來伺候！”
王鴻濤笑着：“都成了大司長了，得照顧我們秦省和長安市，坐下！”
“書記，副的！”
甚至王鴻濤的能量和能力，潘龍還是習慣站着。
沒聊幾句，預算司司長童國華也來了，進入辦公室後笑着：“父母官大駕光臨，怎麼不去我那坐坐？”
王鴻濤笑着道：“童司長公務繁忙，還親自過來，多有打擾！”
秦省委副書記，童國華如何敢怠慢？畢竟老家的事太多，一個省委副書記的能量太大了。好歹有些香火情，弟弟童建明也到了關鍵時候，主動來接待也是人之常情。
三人聊得熱火朝，正主經濟建設司司長周波主動到了辦公室。看到一個司長、一個副司長站在王鴻濤左右，感覺到有些恍惚，心想，就算是省委副書記，怎麼會如此牛逼？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於是熱情加了幾分，笑着道：“王書記，讓你久等了，實在是脫不開身。”
王鴻濤起身，笑着道：“周司長公務繁忙，完全可以理解，最重要的是關注、支持、幫助我們長安市的發展！”
“王書記，爲地方服務是我們的職責，咱們去我辦公室聊吧？童司長、潘司長，過去坐會？”
童國華道：“你們談工作，我就不打擾了，王書記，事情談完了，一定去我那坐會，回去後我就備茶！”
王鴻濤笑着：“那待會就叨擾童司長了。”
潘龍忙：“書記，午飯一定得我安排！”
王鴻濤笑了笑：“龍，待會再，電話聯繫。”
跟着周波到了辦公室，王鴻濤客氣的：“周司長，長安十海綿城石項目，請司長大力支持！”
周波很難爲，畢竟全國只有16個名額，已經放出去不少名額了，領導還指定了一些，有時候權利是把雙刃劍，給人情的同時也會得罪人，這些部級領導，誰知道會在哪個關鍵時候成爲絆腳石，有些人可能給你幫不了忙，但是懷你的事易如反掌！
“王書記，真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名額有限，我儘快協調，好不好？不過，我不敢打包票，畢竟我上面還有副部長、部長，有些事我決定不了。”
對於“拖字訣”，王鴻濤心知肚明，但沒辦法，畢竟通過“海綿城時認定，每年將會有海量的城建資金，對於長安來至關重要。
王鴻濤只好“磨”，待在周波辦公室低聲下氣的着好話，畢竟是求人辦事，王鴻濤也沒覺得低三下四，如果丟點面子能給長安拿回上百億的資金，臉面算什麼？
“磨”了二十分鐘，任憑王鴻濤好歹，周波就是不爲所動，一點不鬆口，不過態度很好，一直微笑以對，畢竟是個省委副書記，周波深知，如果王鴻濤願意，分分鐘能來財政部當自己頂頭上司，自己眼巴巴望着的位置，人家未必稀罕，省委副書記的含金量有多高，體制內的人最清楚，更何況還兼着長安市委書記。
王鴻濤一籌莫展，有些無可奈何，看到周波也有些不耐煩了，打算另闢蹊徑，得找關係了，便起身告辭。
周波很客氣，送王鴻濤出了門。
沒想到，王鴻濤剛走出們，看到了也在昨晚宴會上的財政部長賀正義準備下樓，便打了聲招呼：“賀部長好！”
看到王鴻濤，賀正義眯着眼、笑着：“是鴻濤書記呀，來部裏辦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看着身邊的周波，王鴻濤道：“來申報‘海綿城石，周司長在斟酌，畢竟大家都想爭取，能理解，名額有限。”
想起昨晚上幾個領導對王鴻濤的態度，賀正義若有所得道：“自從鴻濤書記去了長安，那裏的發展是一日千里，也獲批了全國中心城市，財政部應該支持長安的城市建設。”
接着，又對周波：“我覺得長安得重點考慮，畢竟是西部戰略性城市，按照最高規格支持！”
周波馬上換了個副面容，認真的：“部長的是，長安正在打造‘唐皇城’項目，完全符合項目申報要求和資金使用方向，經建司一定貫徹落實部長的指示精神。”
賀正義笑着對王鴻濤：“要去給領導彙報工作，中午安排辦公廳接待，我就失陪了，讓周波接待你。”
王鴻濤忙：“不敢麻煩部長，應該我安排。”
“鴻濤書記，不要客氣了，來就是客，一頓便飯而已！”
王鴻濤也不推辭，了幾句場面話。
賀正義走後，周波又把王鴻濤請了進去，詳細談了項目申報、認定及支持辦法，王鴻濤把拓曉軍叫了進來，負責具體對接，並給拓曉軍試了試眼色，便起身告辭。
拓曉軍馬上意會，拍了拍手提包，表示讓書記放心。
雖然三令五申，但該有的人情還得有，沒辦法的事，閻王好見，鬼難纏！
王鴻濤安排陳劍飛去附近定了桌飯，中午宴請周波、童建明、潘龍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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