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她泄了剛剛的警惕,身子一軟,整個人靠在了他懷裏,擡手在他腰間拍打了一下,語氣帶着幾分嗔怪。
“你嚇死我了,幹嘛忽然跑出來啊,人嚇人,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傅聞舟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剛剛那恐懼掙扎的樣子,不像是普通的被嚇到,倒像是……條件反射的在害怕什麼。
他繞到了她身前,將她圈抱在懷裏,溫聲安撫:“抱歉,我本就是想逗逗你,沒想到會嚇到你,來,你打我幾下出出氣。”
他說着,拉着阮喬喬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拍打。
阮喬喬手往回抽着,已經平息好了情緒,溫笑:“我在你這裏,倒也沒有這麼睚眥必報,不過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她轉移了話題,傅聞舟也便收了力:“我來接你。”
“你不用來的,這麼近,我自己能走回去。”
傅聞舟語氣寵溺:“那可不行,我這如花似玉的媳婦一個人走夜路,我怎麼能放心?以後見凡你上夜班,我都來。”
阮喬喬心裏一暖,爸爸離開後,就沒人這樣照顧過自己了。
可這個跟自己搭夥過日子的男人……卻給足了自己安全感,她怎麼能不感動呢?
想起今天從蘇邁口中聽到的關於傅聞舟的過去,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有些心疼他。
兩人現在雖然只是搭夥過日子,但名義上畢竟也是夫妻,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接下來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會好好對他,也算是……彌補一下他在家庭關係上的缺憾吧。
月色下,兩人一個仰頭堅定的下着決心,一個低頭滿眸的擔憂。
片刻後,傅聞舟擡起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頂:“嬌嬌怎麼這麼看着我?還在害怕嗎?”
阮喬喬搖頭:“沒有,我就是覺得……你人挺好的。”
“哦?這夜深人靜的,忽然這麼跟我表白,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
阮喬喬切了一聲,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沒句正經話。
她往衚衕的方向走去,傅聞舟快步追了上來,手自然的摟着她的肩膀:“嬌嬌覺得我哪裏好?”
“我剛剛眼瞎了。”
“嬌嬌就說一說嘛,說了,我以後好繼續再接再厲,好好表現,我這個人呀,可能是被人詆譭的太久了,現在最喜歡聽好話了。”
阮喬喬心裏一澀,想到剛剛自己還決定以後要好好對他呢,就順勢主動挽住了他的手臂,淺笑:“我覺得,你很細心,像我爸一樣,我心裏還挺感激你的。”
“像你爸?”傅聞舟蹙了蹙眉:“你這……確定是在誇我?”
“是說你像我爸一樣好,一樣照顧我,不是說你老。”
傅聞舟輕笑:“這樣啊,那要是你以後願意喊我爸,我也不介意。”
他側着身子,湊在她耳邊:“尤其在牀上,可以隨便叫。”
阮喬喬唰的鬆開了摟着他的手臂:“你要是稍微正經點,犯法嗎?”
傅聞舟被她逗笑,拉着她的手,重新挽回了自己的手臂:“逗你開心的,你要是不想叫就算了嘛,但嬌嬌,誰教你感謝別人時,只用嘴來表達的?”
“什麼?”
“你不是說,覺得我好,心裏還挺感激我的嗎?那我要點獎勵不過分吧。”
他微微頷身,點了點自己的脣,挑逗着:“比如,親一下?”
他說着,就眯眼看着阮喬喬笑,本來就是要逗逗她,也沒指望,她真能在大街上親吻自己,哪怕現在已經是晚上,街上也並沒有行人了。
但意料之外的,阮喬喬竟然真的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吻了一下。
傅聞舟錯愕了一瞬後,直接摟着她,往前一步,把人按在了牆上,捧着她的臉,低頭就吻了下來。
阮喬喬:今天什麼情況,幹嘛都把她往牆上按呢?
不過很快,她的所有思緒,就全都被傅聞舟給搶走,因爲他的吻太炙熱,帶着霸道的索取,將她吻到思緒混亂,雙腿發軟。
傅聞舟的雙臂順勢勾起她雙腿,將她整個人熊抱回了家裏,一進臥室,熱情排山倒海的襲來,天雷勾地火,兩人上天入地,共赴雲端。
阮喬喬累壞了,沾了枕頭就昏昏欲睡。
傅聞舟起身去浴室裏衝了個涼,又兌了一盆溫熱的水回了房間。
看她睡的這麼沉,自己還真有些不忍心再翻騰她了,但總不能讓她帶着黏膩入睡,擦吧。
本來自己今晚,都沒打算跟她做什麼了,畢竟她也累了一天了,還上了個夜班,他想讓她輕鬆一些。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覺得今晚的嬌嬌……跟往常有些不同。
想到她今晚害怕時的反應,他蹙了蹙眉,微微彎身,輕撫着她臉龐,低聲喃喃:“嬌嬌今晚,在害怕什麼?”
他的手指撫摸過的地方,有些癢,睡着的她縮了縮脖頸囈語:“別鬧。”
傅聞舟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吻:“嬌嬌今晚爲什麼對我格外的縱容?嗯?”
阮喬喬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這句話,似夢非夢的嘟囔着:“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我會對你好,一直對你好。”
傅聞舟愣了一下,這是……夢話?
他又問:“那以後我對嬌嬌做什麼都可以嗎?”
這一次,阮喬喬倒是沒回應了,呼吸越來越勻稱,她是真睡着了。
傅聞舟搖頭一笑,拉過被角幫她輕輕蓋了蓋小腹,躺在了她身旁,側身,藉着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看着她。
家人……
家人這兩個字,根本不配放在他的嬌嬌身上。
他要嬌嬌做自己的愛人,只做愛人,一輩子,都被自己愛的人。
想起家人,他眼底又染上了一抹戾氣,思緒流轉,想了許多……想着想着,也帶着煩悶入了夢。
他在一片迷霧之中走了很久,走着走着,就回到了那處熟悉的老院子,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心裏很恐懼,靜靜的在院子裏站了良久,才終於鼓起勇氣,邁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來到了臥室門口,看到了脖子上帶着刀傷,倒在了血泊裏早就已經沒了氣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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