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對着阮喬喬扣下了扳機
可蘇邁卻一把按住了她,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臉:“我去。”
阮喬喬眼神一凌,反手抓住了他。
他之前才被那跛子給傷了一次,那跛子又因爲他,暴露了行蹤,看到蘇邁臉的那一瞬,只怕都會崩了他。
他不能去,她正要動作的時候,爺爺的聲音傳來。
“嬌嬌!好孩子,不許出來!”老人家也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直到如今,怎麼還會不明白,用武器抵着自己的人,根本不是自己那個已經癱瘓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跟自己的兒子,有一模一樣的臉,但他知道,這傢伙今晚既然敢暴露,絕對來者不善。
“你立刻想辦法離開這裏,保護好自己和孩子,我一把老骨頭,不怕……”
嘭,聲音在沙發後炸開,‘傅清塵’聲音近乎瘋癲:“出來!給我滾出來,不然我立刻就打死這老東西。”
說話間,他已經挾持着爺爺,來到了客廳正中央
阮喬喬知道,茶桌後面藏不了多久。
對方既然不對爺爺動手,那就證明,他的第一目標不是爺爺,是自己。
而蘇邁在這裏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所以……如果自己出去了,或許可以想辦法周旋一二。
起碼爺爺和蘇邁會是安全的。
她咬牙,正要起身的時候,一道陰冷的笑聲傳來:“我看到你了。”
下一秒,他就拉動了扳機。
老爺子畢竟當了一輩子兵,就算年紀大了,也看得出對方的動作,他下意識的猛然轉動方向,拽着對方跟自己一起摔倒,那一瞬,子彈飛出,打偏在了牆上。
與此同時,蘇邁也在那一瞬,往後拽了她一下,讓她躲過了一劫。
兩人聽到身後重物落地,和老爺子發出的悶哼聲,立刻衝了出來幫忙。
阮喬喬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着對方的額頭上砸去。
蘇邁更是撲上去,要下對方的槍。
‘傅清塵’被連續攻擊,徹底激怒,也不管有沒有瞄準了,對着阮喬喬所在的方向,就連擊兩槍。
兩人雖然順利躲過,但也因爲躲避的過程中,要藏,而給了對方反擊的機會。
跛腳男已經一把推開了老爺子,站起身,手中的槍,再次對準了阮喬喬的方向怒吼:“該死,賤人,你去死吧!”
老爺子驚嚇的嘶吼:“不要!”
蘇邁則在看到了對準阮喬喬腦袋的武器時,瞳孔微張,不顧一切的衝到了阮喬喬身前,面對着她,想要爲她擋下這子彈。
阮喬喬看着不顧一切的擋在自己身前,深情看着她,竟然露出了笑容的蘇邁,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像是轟然炸開了一般。
嘭!
聲音還是傳來了,那一瞬,阮喬喬本能閉上了眼睛,可意料之外的,痛呼聲卻是從‘傅清塵’的口中傳來的。
緊接着,玻璃碎裂聲,還有什麼東西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蘇邁預料之中的疼痛沒來,他立刻回身,就看到了手腕中彈,武器掉落在地的‘傅清塵。’
對方捏着流血的手腕,竟然還試圖去撿地上的武器。
可卻被還摔在地上的老爺子順勢搶過,蘇邁立刻撲上去,將‘傅清塵’按倒在地,這下沒了武器的‘傅清塵’,也終於沒有餘地掙扎了。
阮喬喬同一時間,順着碎裂的玻璃往外看去,就見窗外一道黑影閃到了玄關旁,推開了門。
是傅聞舟回來了。
她眼眶一紅,飛奔到了傅聞舟身前。
傅聞舟緊緊抱住了她,滿臉緊張:“有沒有受傷?”
阮喬喬搖頭:“沒有。”
傅聞舟不放心,鬆開她,又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這才鬆了口氣。
他視線落到了已經被蘇邁按在地上的‘傅清塵’臉上,眸中剛剛在窗外看到,拿武器對着他家嬌嬌的人,竟然是父親的震驚還未散去。
身後,田澤也跟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着實也嚇到了:“傅……傅叔?這……這怎麼回事啊?”
傅清塵即便受了傷,也還在拼命掙扎着,蘇邁剛剛大傷初愈,差點沒能按住他。
阮喬喬回頭看向田澤:“這不是我公爹,阿澤你快幫忙,控制住他。”
“不是?”田澤懵了一下,怎麼會不是呢?
他認識老大沒幾天後,就已經認識傅叔了,傅叔一直都是長這個樣子的啊。
他雖然迷糊,但手上動作未停,快步衝了過去,將‘傅清塵’反手製服。
老爺子指了指工具室,對傅聞舟道:“聞舟,拿繩子去。”
“我去,”阮喬喬見傅聞舟這會看着‘傅清塵’的神色複雜,猜到他現在心裏一定難受極了,畢竟千防萬防,各方布控的去尋找的兇手,卻誰也沒想到,竟然日日都在自己身邊。
可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帶着這張臉,堂而皇之的代替了自己的父親。
又或者……難道從一開始,就是父親做了這一切?
傅聞舟是真的亂了,很亂。
阮喬喬去取回了繩子後,田澤在蘇邁的幫助下,將‘傅清塵’死死的控制住。
可事到如今,他反倒不急,也不怕了,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羣傻子,被我玩弄了二十年,有趣嗎?”
傅聞舟眉心微蹙,二十年?
他立刻走過去,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領:“你到底是誰?”
“兒子,我是你爸呀,怎麼,就因爲我做了壞事,就不想認我了?”
“不可能!”傅聞舟眸底盡是彷徨之色,他記憶裏的父親,是個善良甚至有點迂腐的人。
用媽媽的話來說,“你爸呀,就是個能死讀書,還能融會貫通的書呆子。”
這樣一個人,眼裏只有媽媽和工作,怎麼可能殺人滅門?
他姦殺的,還有他最愛的妻子。
更何況當年,父親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到過跛子在偷看的。
即便父親中毒後腿廢了,父親和跛子,也絕對,絕對不可能是用一個人。
可眼前的一切,該如何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