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她坦然赴死
喬仲升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在她被撞到,後退踉蹌着差點摔倒的一瞬,擡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只是這樣靜靜的睨着她,一言未發。
她推開喬仲升,站正。
周邊的氣氛冷凝到了極致,她感覺渾身的毛孔,好像都散發着恐懼的氣息。
她承認,這一瞬,她有些害怕了。
喬仲升轉身就走。
光頭保鏢一臉冷的睨着她,沉聲:“小夫人,跟上吧。”
她不動,因爲她已經知道,這次再被抓回去,她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喫的。
光頭乾脆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手臂,將她拖拉着往路邊走去。
最終,她被強行丟進了車後排,坐在了喬仲升身邊。
外國保鏢開車,光頭則坐進了副駕座。
車子駛離碼頭,經過了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行駛,纔回到了半山別墅。
而整個路途中,喬仲升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下車後,徑直回到了屋裏。
林菀認命的跟了進去,兩個保鏢跟在她後面,看押犯人一般,一左一右的跟了進來。
走進大廳的一瞬,她看到喬仲升手中,拎着一根粗壯的棍子。
她心裏一緊,這男人……要打她?
算了,橫豎她也逃不掉,如今的處境,被打死倒勝過這樣窩囊的活着。
她心一橫,揚着下巴,臉上多了幾分倔強。
喬仲升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走到了她身後,擡起棍子,對着外國保鏢的腦袋就揮了下去。
只一下,那保鏢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頭頂直接被開了瓢,血流不止。
對方撐着身子跪在地上,可喬仲升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對方,棍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對方身上,大有不打死對方,就絕不罷手的架勢。
看到這畫面的林菀,着實被嚇壞了。
在她的認知中,喬仲升曾經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即便……即便他的本性不似外表看起來的那麼溫柔,但也絕不可能殺人。
更何況……殺人是犯法的,是要喫花生米的,他怎麼能……
她從剛剛的惶恐中回神,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自己心裏分明也是害怕的,可卻仰頭對着他嗜血的眸子,一臉憤怒的質問:“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喬仲升一把甩開她:“出了人命又如何?我花了大把的錢,僱來的保鏢,卻是個連女人都看不住的廢物,倒不如弄死來得解氣。”
“你……”林菀聲音帶着幾分顫意,她聽得出來,若自己不攔着,喬仲升怕是真的要弄死這保鏢的:“你瘋了嗎?這是一條人命,殺了人是要償命的。”
喬仲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骨,迫使她揚起了臉,不得不看着他。
他脣角勾着鄙夷:“林菀,你還真是天真,這裏可是香城,我早就跟你說過,如今的喬仲升,在這香城,擁有隻手遮天的本事,看來,你是根本就不相信的,對嗎?那你要不要看看,我今晚弄死這個廢物後,明天會不會需要償命呢?”
他嘴角染着笑意,看似平靜,可實則眼底的狠戾,卻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讓她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就在喬仲升擡起了手中的棍子,對着那保鏢的腦袋再要攻擊下去的時候。
良知戰勝了林菀的恐懼。
她知道,這保鏢會有今天這樣的無妄之災,全都是因爲自己逃跑造成的。
他可以殺人,但這人不應該是因爲自己而死。
她上前,展開雙臂,直接擋在了對方身前。
喬仲升手中的棍子落下的那一瞬,她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好在,疼痛的感覺並沒有襲來,棍子在她面門前幾釐米的位置停下了,棍風從臉頰掃過後,周遭的動靜全都停止了。
她緩緩睜開眼,對上了喬仲升飽含慍怒的臉。
“你爲了她擋我?”
林菀解釋:“不是他看守不利,是我自己耍了心機逃跑的,當時……我沒有製造出任何聲音,他察覺不了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只是一個保鏢,男女授受不親,他不可能深夜進入我房間看着我,你放過他吧。”
“你還有臉給別人求情,你以爲……你今天會比他更好過嗎?”
他說罷扔掉了手中的棍棒,拽着她,就往樓上走去。
林菀知道,自己也完了。
果然,他把林菀退回房間的一瞬,就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衫。
林菀擡手,捂在了自己的身前。
喬仲升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進了浴室,打開蓬頭,對着她沖洗。
林菀滿身滿臉的狼狽,試圖掙脫,卻掙扎不過。
喬仲升一把扔掉了手中蓬頭,扼住她的喉嚨:“爲什麼逃跑?我對你還不夠縱容嗎?你提的所有條件,我都答應了,我甚至忍着身上的慾火,沒有碰你。
我以爲,你已經學乖了,沒想到呀,林菀,你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你竟然有膽子逃!
知不知道,在這香城,敢如此欺騙和忤逆我的人的下場?他們早就全都被吞入了魚腹,你說說看,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林菀心一橫,閉上了雙眸:“既然如此,你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試試!”喬仲升捏着她喉嚨的手,收緊了幾分,顯然是動了怒的。
林菀咬牙,努力從喉嚨中擠出了幾個字:“你殺了我……”
喬仲升手上的力道加重,林菀甚至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臉,迅速憋紅。
死亡的恐懼,在心底開始蔓延,人類下意識的本能反應,讓她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本試圖掙扎,可腦海裏倏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
她一個人,被囚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盡屈辱的承歡別人身下,那與死了,有什麼分別?
起碼死了,還能落個自由。
大不了……真的被葬在這地方,永遠永遠也回不到爸媽身邊了,也好過……這樣屈辱的活着。
這樣想着,她的心裏,竟莫名的釋了懷。
她鬆開了緊握着喬仲升手腕的手,下巴擡起,揚着脖頸,再無所畏懼,坦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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