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知道了宋善文要對她做什麼
傅聞霜仰頭凝着宋善文的眸光,兩人四目相對了良久,她點了點頭:“好。”
宋善文微笑:“那你閉眼。”
傅聞霜蹙了蹙眉,這話……他以前也說過。
在兩人剛決定在一起後,去散步,回來的時候,他就說想吻她。
可當時是在大街上啊,她怎麼可能答應他,就敲了他腦袋,說:“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行。”
宋善文湊在她耳邊:“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看不到任何人。”
“什麼辦法?”
“霜霜你閉眼我就告訴你。”
當時傅聞霜還真配合他閉上了眼睛,結果下一秒,宋善文就捧着她的臉,親了下來。
傅聞霜可嚇壞了,立刻推開他,四下裏看了看,見沒有人看到這邊,才擡手打了他一下:“你真是瘋了,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宋善文卻厚着臉皮道:“看到了就看到了,他們還能把咱們送去公安局不成?家裏都知道咱們兩個在談戀愛,就是去了公安局,咱們也不會有事。”
因爲有了那一次的經驗,所以傅聞霜其實已經猜到,宋善文接下來是要做什麼了。
兩人都心知肚明,宋善文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準備。
而傅聞霜則是心裏有些惶恐,明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似乎是看出了傅聞霜眼底的猶豫,宋善文的拇指,輕輕在傅聞霜臉頰上摩挲了幾下:“沒關係,我只是想嘗試看看,你能不能鼓起這份勇氣,這次不行,咱們就等下次,別逼自己。”
傅聞霜心口劇烈澎湃了片刻後,心一橫,揚着臉,閉上了眼睛:“我能。”
她可以,她一定可以。
宋善文眼神中震驚了一瞬,其實他也沒指望,霜霜真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這可是跨越了牽手和擁抱兩個步驟。
可看着她真的鼓起了勇氣的樣子,宋善文心裏一陣溫暖。
他知道,她是真的在爲了自己努力的。
他低頭,脣輕輕的貼在了傅聞霜的脣上。
沒有很深的掠奪,只是輕輕的親吻。
傅聞霜眼睛緊緊的閉着,牙根也在緊咬着,她本以爲,自己會覺得這樣很噁心,可意料之外的,並沒有。
她非但沒有覺得噁心,反倒還覺得,宋善文的呼吸撲在臉上的時候,讓她心裏前所未有的安定。
她腦袋微微後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宋善文溫柔的眸光,宋善文的脣,貼在她的臉頰前一釐米的地方,聲音溫柔:“可以適應嗎?”
傅聞霜眼底很平靜的點了點頭:“我……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那……這樣呢,”宋善文低頭,再次吻上了她的脣,這一次,他撬開了她的雙脣,吞併了她口中的氣息,將吻加深,脣舌輕微勾纏。
傅聞霜心中莫名有些抗拒,心跳開始加速,腦袋開始發懵,腦海裏會不自覺的想起,那雙沾染着灰塵的手,幫助了她的身體,掐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撞在石頭上,脣舌纏上來的粗暴和噁心。
她擡手抵在了宋善文的肩頭,試圖推開他的一瞬,宋善文已經擡手圈抱住她的腰,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後背,將脣移開,貼在她耳畔,低聲:“霜霜,別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想我,只想我一個人。”
傅聞霜的腦袋倏然清醒,對上了宋善文的眸子。
宋善文輕輕又在她脣上吻了吻,手從後背,移到她後腦勺上,輕輕揉搓着:“你今天已經進步了很多,你的勇敢,完全在我意料之外,霜霜,你真的很厲害了。”
傅聞霜眼眶微紅,“真的嗎?”
“真的,你讓我覺得很驚喜,我曾經甚至以爲,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接受我的觸碰和親吻,如今……我真的非常非常知足,所以你不要再因爲擔心走不出陰霾,給不了我幸福而自責了,我能站在你身邊,就已經很幸福了。”
傅聞霜深吸口氣,“我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宋善文將她擁進懷裏,很小心,很溫柔。
或許是因爲有了剛剛的親密接觸,傅聞霜此時此刻,對這簡單的身體接觸,甚至已經沒有任何排斥了。
這是以毒攻毒嗎?
兩人擁抱了片刻,傅聞霜纔想起什麼:“對了,我們不是還要去醫院嗎?先去廚房把湯給盛出來吧。”
“好,我來,”他鬆開了傅聞霜,跟她一起去了廚房。
砂鍋的蓋子一打開,一股子骨湯的清香就瀰漫了出來。
宋善文看着鍋裏雪白的棒骨湯上,飄着一層淺淺的油花,裏面還放着紅棗和幾粒枸杞。
他驚訝的看向傅聞霜:“看來你這一個月照顧嬌嬌,也不是白照顧的,竟然把煲湯的手藝練的這麼好了,真香啊。”
傅聞霜輕笑:“都是小姨教我的,君如姐生孩子很耗費體力的,喝點骨頭湯,也好補補力氣。”
宋善文應下,將湯盛進了小飯桶裏,帶着傅聞霜一起來到了醫院。
表姐進了產房還沒有出來。
產房門口,阮喬喬和李遜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等着。
孫武那麼大塊頭的一個男人,就跪在產房門口,雙手合十的在祈求着什麼,這畫面,若是不瞭解的人看着,只會覺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跪在那裏淚流滿面的畫面,很搞笑。
但瞭解孫武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愛他自己的妻子,多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君如姐在裏面痛的哭嚎的多厲害,他就在外面多心疼。
傅聞霜見自己來了半個小時,孫武就跪了半個小時,她坐在阮喬喬身邊,低聲詢問:“真不用去勸勸孫武拉嗎?他這樣真沒事嗎?”
阮喬喬搖頭:“你們來之前,李遜去拉過很多次了。”
李遜聳肩:“他那塊頭要是犯軸,我哪兒拉的起來。”
旁側宋善文也很是見怪不怪的點頭:“沒事,他就是起來了,也是哭着走來走去,還不如由着他跪在那兒呢,他心裏能舒坦一點,咱們耳朵也能清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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