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顧家這是報應作者有話說
“豆苗咋了？奶奶的乖孫女！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小豆苗抽抽搭搭的，顧耀華抱着小豆芽從屋外進來了，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一向不愛罵人的，此時也忍不住了：“姚家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兒！跟個孩子搶呢！
我帶着豆芽豆苗在打穀場那邊玩兒，不知道從哪兒來個人，牽着個駱駝給人拍照的，拍一張照片五毛錢！
我想着也不算貴，給豆芽豆苗拍兩張。誰知道興許是過年了大家都想拍，
我就抱着孩子排隊，姚家那個老東西直接擠上來把豆苗擠摔得磕到了胳膊！”
王曉娟趕緊上來把小豆苗的衣袖拉開，可小豆苗穿得厚，沒辦法往上拉太多。
她只能進屋去，把小豆苗的厚棉襖脫掉，再把裏面的毛線衣拉開，這一看，觸目驚心！
鄉下的地，都是冬天凍得很結實的泥巴地，小孩子摔一下，也許只是蹭破皮，但小豆苗的胳膊肘血紅一片！這一看就是摔得很！
要說姚母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王曉娟氣得發抖，屋外李小草拿起了鍋鏟要敲顧耀華：“你不知道把她推河裏去嗎？！
就看着她推咱小豆苗？顧耀華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
顧耀華一句話說不出來，臉色也非常難看！
當時一羣人，姚母把小豆苗撞到了還笑着說：“哎喲，小孩子站不穩可跟我沒關係啊！
顧耀華，你這當過兵的總不能跟俺一個女人計較吧？你家這麼有錢，你去縣城裏不就拍照了，俺家沒錢，俺先拍！”
顧耀華承認，他當時確實是啞口無。
因爲按照他一貫的方式，就是一拳打出去，但對一個女人確實不能輕易出手。
見小豆苗哭得厲害，懷裏的小豆芽見姐姐哭，也開始哇哇地哭，他只能先帶孩子回來。
另一個屋子，四個娃都在熟睡，陸嫣讓顧野看着，趕緊穿上厚衣服出來了。
等進來顧山跟王曉娟屋子，看見小豆苗胳膊肘的傷時，瞬間心痛了！
“豆苗這是咋了？不哭不哭，嬸嬸給你塗藥！”
陸嫣回屋拿出來從空間里弄出來的管傷口的藥物，幫王曉娟一起給小豆苗塗好，遠走裏李小草操起來刀就要去砍死姚母。
還是陸嫣喊住了她：“娘，您砍死她，您還要坐牢！”
李小草一想，換了個胳膊粗的棒棍子：“那我去打得她起不來牀！”
說完李小草就衝了出去。
王曉娟趕緊跟上，陸嫣則是哄小豆苗開心：“嬸嬸有照相機，等會兒嬸嬸給你拍，好不好？”
小豆苗哭得委屈巴巴：“可是駱駝等會兒就走了。”
他們這裏不是沙漠，駱駝是很不常見的動物，村裏小孩都是第一次見，稀奇的很，都想騎在駱駝上合影呢！
陸嫣摸摸小豆苗的臉蛋：“嬸嬸拿着相機過去，讓你跟駱駝合影，好不好？”
小豆苗這才破涕爲笑！
陸嫣去屋子裏把相機找出來，顧野看見相機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既然有相機，那咱們也拍個合影吧，四個孩子出生之後，還沒有好好地拍照。”
除了纔出生之後，陸嫣給孩子們拍過幾張記錄照，平時真的很少拍照。
陸嫣點頭：“好呀，要不就趁着過年人家駱駝來了，咱們全家都拍幾張全家福。”
這會兒，打穀場上，姚母才讓自己孫子騎在駱駝上拍了照片。
她其實既想讓孫子拍，又捨不得花錢，所以在拍好之後開始講價：“你剛剛給俺們拍的時候沒有給別人家拍的是仔細！
我可都瞧見了！俺們不是第一個拍的，你這必須得給便宜點！”
來拍照的人都無語了：“你愛給錢就給，不給錢反正回頭我不給你照片。”
姚母喋喋不休：“咋的？俺拍都拍了，憑啥不給俺照片？！”
拍照的人生無可戀地看着她，姚母正罵罵咧咧，頭髮被人從後面抓住猛地一拽！
李小草直接把姚母拽過來，而後往屁股上踹了一腳，大棍子對着姚母打了起來！
拍照的人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跟這個女的講價了。
李小草一口氣把姚母教訓得抱頭鼠竄！
“你這個老不死的！俺家孫女招你惹你了？你把她推倒在地，摔得胳膊都出血了！看我今天打不打你就完了！”
姚母沒想到顧耀華這個慫包，竟然還回去跟女人告狀！
她及哇亂叫地往村裏人身後躲，有人嘆氣：“小草，這大過年的算了，別計較了！咱們還都要拍照呢！”
也有人說：“就是，小草，你家今年添了五個孫子孫女，這可是大喜事，
你看金菊她媽被你打得鼻子都出血了，這事兒算了！你還不如回去看看把你家孫子孫女都抱出來，拍個照！”
李小草看看那駱駝，其實有些心動。
這會兒村裏人都在擠着搶着拍照。
姚母躲在旁人身後，一步都不敢靠近李小草。
而李小草看着攝影師給村裏兩戶人家拍完，上去問：“同志，俺家也想拍，能給俺也排上嗎？”
哪知道攝影師眉頭一皺，擺弄了下攝像機，抱歉地說：“哎，膠捲不夠了！今天拍不了了！”
人羣裏都是失望的聲音。
李小草也明顯非常失落……
見她這樣，其他失落的人也滿意了。
也有已經拍到照片的人忍不住得意。
“顧家不是啥事兒都喜歡領先嗎？這照片不也拍不到。”
“也不能啥事兒都是顧家好，瞧李小草那個潑辣樣子，金菊她媽不就是推了小豆苗一下，小豆苗又不是李小草的親孫女，至於追着人家打嗎？”
“報應來的真快，李小草拍不到照片，估摸心裏貓抓似的難受呢。”
李小草確實難受。
她是希望一家人能留個合影的，尤其是在南山村，他們生活了好多年的地方。
現在不留合影，等將來過幾年，顧野跟陸嫣說不定就要走了。
老二是個野性的人，是絕對不會甘願留在這個小村子裏的。
而陸嫣呢，本身就是金鳳凰，陸家那樣子，就是捨不得她一直在京市生活的。
李小草早就做好了準備，她是沒希望這個小兒子夫妻倆會一直待在她身邊的。
所以當初談到小四的姓，她立馬就答應了讓小四姓陸。
等將來小四跟着媽媽去了京市，陸家人肯定更疼小四了。
但現在唯一的可以拍照留念的機會沒有了，李小草咬着牙看向躲在人羣后面的姚母，那叫個氣啊！
恨不得活活打死姚母！
而村裏不少沒拍到照片的人，一方面覺得省錢了，但另一方面，也確實覺得好可惜啊！
攝影師也安慰大家：“回頭我把照片留在鎮上的照相館裏，大家過完年去拿這照相的機會不止一次的，下次大家再拍！”
有人立馬搖頭說：“俺這村裏好幾年了，也就來了這一次照相的，這一次不照，說不定一輩子也都沒機會照了呢。”
這一席話，讓大家都很難受。
王曉娟勸李小草：“娘，走吧，回頭我跟顧山帶您去鎮上照。”
李小草擠出一個笑：“好。”
她也不想讓曉娟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即便失望也還是隱藏起來。
誰知道，迎面陸嫣牽着小豆苗出來了，手裏還拿了個黑布隆冬的東西！
村裏人齊齊望向陸嫣。
自打陸嫣從市裏回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在村裏！
原本大家以爲的陸嫣，肯定是圓潤遲鈍，走路都不方便的那種，畢竟生了四個娃，還大出血，日日被雞湯骨頭湯魚湯養着的人。
可此時的陸嫣，身穿一件暗紅底兒淺色碎花棉襖，下身是一條黑色的棉褲，明明是加厚的棉褲，
她穿着卻顯得雙腿筆直纖細，一張嫩生生的小臉精緻靈動，皮膚細膩，
眼神如輕盈的湖水，眉目如畫，膚白貌美，哪裏看得出來生過孩子！
這走出來，依舊是秒殺整個南山村的極致美人兒啊！
攝影師都看呆了，他剛剛給照過相的這些人，也有幾個年輕姑娘，
但長得頂多算是清秀，跟陸嫣比起來那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
他看看自己手裏的相機，忽然也恨了起來！
怎麼就不帶多一點膠捲呢！
李小草忙說：“嫣嫣你怎麼出來了？外頭冷，走，回家去！”
陸嫣笑着舉起來相機：“娘，這不是村裏來了駱駝嗎？小豆苗說還是想拍照，我就把我的相機翻出來了，
這樣吧，咱們借用一下這位同志的駱駝，去咱們家屋子跟前拍點全家福！”
李小草驚喜不已：“真的？你這個也可以拍？那好呀！咱們拍一大張全家福！”
她興沖沖地去問攝影師借駱駝，那攝影師偷看陸嫣一眼，心裏都是驚豔，痛快地答應了！
而李小草本身就是打算借用人家駱駝也是要給錢的，一下子愉快地就談好了！
那幾個本身笑話李小草拍不成照片的人，瞬間覺得心裏打翻了五味瓶。而陸嫣大大方方的，對着其他人說道：“這快過年了，拍個全家福是挺好的，這樣吧，
我這個相機可以拍的多，咱們誰家有想拍全家福的，就找我娘說，我娘答應了我就給拍。”
這明擺着，誰對李小草好，就幫誰家拍全家福！
一瞬間，好幾個人上去挽住李小草的胳膊：“小草妹子，你這兒媳婦真好！
俺家也想拍個全家福，能不能讓陸知青給俺家拍一個？”
“顧家嫂子，俺家有好多雞新下的雞蛋，我回頭給你拿點，你看能不能……”
一時間，李小草成了香餑餑！
當然，李小草只說到時候再說，她得先把自己家的全家福拍了！
攝影師幫忙把駱駝牽到顧家門口。
陸嫣回屋去招呼顧野換了一套好看點的衣裳，正好四個孩子都睡醒了。
兩口子把孩子都穿得厚厚的，一人抱兩個。
顧耀華，李小草，還有顧山一家四口也都換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裳。
王曉娟心裏有些遺憾，她妹妹二妮在顧家休養了一段時間已經回去養父母那邊去了。
等有機會她也要跟二妮拍一張合照！
這樣等到多年之後她們都老了，還可以拿起了照片回憶從前呀。
顧家一大家子站在駱駝跟前，李小草看着顧野跟陸嫣手裏抱着的四個娃娃，那叫個熱鬧呀！
但是，她又想起來顧靜了，不由得遺憾：“唉！靜靜要是在家就好了！”
正說着，顧靜竟然從外頭回來了！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進門就笑：“娘您這麼想我的嗎？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哈哈！”
李小草一拍巴掌：“這才叫團圓呀！”
很快，顧家所有人都站到一起，攝影師幫忙用陸嫣的相機，摁下了快門。
七十年代末的冬天，顧家全員到齊，李小草顧耀華，顧野顧山兩對夫妻，
帶着六個孩子，以及未出嫁的女兒顧靜，擠在一張照片上，個個都有些感慨！
可惜，這樣的時刻，讓人忍不住想流淚啊！
李小草看到一大家坐在一起，就想到了自己那麼多年帶着三個孩子在南山村苦苦度日的場景！
真沒想到，她的男人會回來，她的兩個兒子都娶到了那麼好的兒子，還能給她生那麼多白白胖胖可愛的孫子孫女！
而顧耀華也回憶自己對李小草以及孩子們的虧欠，嚴肅的表面之下，是說不盡的心酸。
顧山跟王曉娟也是，看到這幅團圓的場景，更是感嘆他們的婚姻來之不易……
陸嫣則是想到了上輩子，是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的。
上輩子此時站在她身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幸福的！
……
攝影師看着這一家子個個都長得這麼好，拍照的時候卻都這麼嚴肅，忍不住說：“哎喲，這麼好的相機，
這麼好的機會，咋都不笑呢？來，邊上抱倆娃的男同志，你講個笑話！”
顧野一愣，他講笑話？
這還沒講呢，李小草第一個說了：“他講笑話？我還沒聽顧野講過笑話呢！”
顧山看看顧野：“二弟，要不你講一個？”
陸嫣也饒有趣味地看着顧野，她也很期待，顧野會講個什麼樣的笑話？
顧野思索了下，問：“知道開水爲什麼叫白開水嗎？”
大家都跟着思索起來，這是個啥笑話啊？
見沒人回答，顧野自問自答：“開水要是放涼了，它就是白開了。”
陸嫣噗嗤笑出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攝影師立即抓緊時間摁下快門，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幕！
藉着這個機會，顧家全家拍了合照，大房二房也都拍了單獨的合照。
小豆苗如願騎在駱駝上拍了單獨的照片，小姑娘笑靨如花，可愛極了。
而後順手也幫助村裏一些跟李小草關係不錯的人家拍了全家福。
雖然說陸嫣跟村裏人說的是過段時間再拿照片給他們，但那也是爲了不讓人懷疑。
她拍完照片，立馬進空間把顧家的所有照片都洗了出來。
最重要的，就是仔仔細細地觀賞她跟顧野，還有四個孩子一起拍的那一張。
他們並排坐在一起，一人抱了兩個娃娃，臉上都是笑容！
而懷裏的孩子，都是胖嘟嘟的，小四還伸出手指抓了一縷陸嫣的頭髮。
這場景，真美好呀！
陸嫣看了又看，對這張照片愛不釋手，決定弄個相框放在牀頭上。
而顧野湊過來，拿起來照片看了看，叮囑她：“你給我弄一個尺寸小一點的行不？我想帶在身上。”
陸嫣彎脣笑：“那我給你弄一張你放在錢包裏吧，如果你出遠門，想我們的時候就可以看看。”
顧野點頭，但越看她越覺得，他現在根本捨不得出遠門。
一天都捨不得離開她跟孩子們。
但若是想給妻兒更好的生活，年後肯定還是要出遠門的。
畢竟四個孩子呢，將來養孩子是一筆很大的費用。
現在只能趁着出遠門之前，好好地照顧嫣嫣跟孩子們。
其實陸嫣也能察覺得到，顧野最近對她跟孩子們很黏膩。
快過年了，地裏沒有活兒，家裏的瑣碎活兒李小草也不讓顧野幹，只要見到顧野就叮囑他多帶孩子，不要累到陸嫣。
顧野就鑽屋子裏不出來，懷裏不是抱着孩子，就是抱着陸嫣。
有時候陸嫣都懷疑：“你不累的嗎？我抱一會會兒孩子就覺得胳膊疼。”
顧野抱着小四晃啊晃：“抱自己的媳婦孩子有什麼累的？你嬌弱，我就是要保護這樣嬌弱的你，所以咱倆絕配。”
陸嫣聽到這話是很高興的。
自打那天兩人嘗試了之後，發現產後不僅沒有什麼不適應，反倒兩人磨合得比懷孕之前更好了，便越發喜歡親熱。
雖然說有了孩子，影響很大，但他們有空間呀。
只要氣氛有點曖昧，兩人就一起進空間。
想怎麼激烈就怎麼激烈，想弄多久弄多久。
結束之後，還能摟着在裏面休息到舒舒服服的，再出來，也不影響帶孩子。
也許是約束了太久，忽然就太放縱了一些，陸嫣脖子上都有紅痕了。
甚至那天無意中被王曉娟看到了。
陸嫣就發現這幾天王曉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因爲平時陸嫣在屋子裏帶孩子不太出門，這天，顧野出去打水，王曉娟就鑽進來說是要看看四個孩子。
看着看着，王曉娟就抱着小四，低聲說：“弟妹，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這事兒她本身是不好說的，但因爲看到了陸嫣脖子上的紅痕，思來想去還是提了。
陸嫣忙問：“嫂子，你說啥事兒？”
王曉娟有些羞於開口，最終還是說了：“這事兒，我還沒好意思跟咱娘說，原本想着過完年再說的，我……又有了！”
陸嫣一愣，也是純粹的有些意外！
“真的？大嫂，你又懷上了？”
若是他們只是普通的關係，陸嫣會說懷上好，但若是真的爲王曉娟考慮，也說不出口這句話。
因爲小豆芽八月份出生，到現在五個月，還不是很好照顧的年紀，王曉娟年後又要繼續去鎮上上班，這孩子都不好帶呀！
李小草是個很體恤小輩的人，但也不是鐵人。
王曉娟嘆氣：“是呀！我之前不是跟你說，纔出了月子不能夫妻同房的嗎？我們也是過了三個月才同房的，誰知道第一次就中了！
我原本想着我跟顧山也能多生兩個孩子，但是這也太快了！我心裏是很後悔的，但後悔也沒用了現在孩子來了只能硬着頭皮要了。
所以我是想提醒你，你這產後沒多長時間，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儘量不要冒險，否則你若是再來四個……”
王曉娟都說不下去了。
陸嫣睜大眼，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大嫂，你說啥呢！什麼四個呀！！！纔不要！”
這四個都很讓人崩潰了，她纔不想再來四個！
多一個都不要了！
王曉娟語重心長地看着她：“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懷孕這種事，男人又不受苦，受苦的就是咱們女人。
我覺得，你如果不想要了，你可以去做個結紮！我等生了肚子裏的這個，我就去結紮！”
陸嫣沒有研究過結紮這個事情，但她現在對於生孩子非常害怕，忍不住也好奇了：“結紮疼嗎？如果結紮有用的話，那我去結紮吧！”
顧野動作那麼激烈，他們就算用了小雨衣，也保不齊會有意外。
如果結紮真的可以，陸嫣覺得自己可以去做一下！
總比哪天意外有了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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