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計劃被破壞?
讓人幫忙,程徽月也肯定不會空手,順便就拿了兩罐做好的肉醬遞給他。
“這...不用了,程知青,我費不了啥事兒,這肉精貴得很,你還是留着自己喫吧!”
牧江看了眼玻璃罐裏滿滿的醬料,剁碎的肉沫浸着紅油,芝麻和辣椒粉裹在上面,還摻雜着花生米和一些他不認識的碎末。
感覺一口咬下去,舌頭都想要吞掉。
他默默嚥了咽口水,還是忍住了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過來給程知青通風報信是爲了報答她一直以來都很照顧他的恩情,又不是爲了佔便宜。
況且他也做不了什麼,哪兒就值得這麼兩罐肉醬了。
程徽月瞥了他一眼,裝作沒看見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把兩罐肉醬塞進他懷裏,“拿着!我當你是朋友才這麼大方的,你這麼客氣,是故意跟我生分了?”
“沒...沒有,我們當然是朋友!”牧江滿臉通紅地接下肉醬,結結巴巴地解釋。
他到底是走大運了,才遇上程知青這麼善良的人。
有了她的一番話,牧江也不再扭捏,再次跟程徽月做了保證之後,便回了知青院。
但他把兩罐肉醬都藏到衣服裏,一路回去都沒拿出來,隨後就拿了一瓶鎖進了自己的箱子,另一瓶寄回了老家。
在知青院喫這個太招人了,牧江怕自己拿出來會引起陳俊元和周依依的懷疑,打算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再喫。
程徽月得了牧江送過來的消息,眉宇打成了結。
實在想不清楚她和周依依有什麼恩怨。
如果周依依要對付她,爲什麼非得等到歡送會?她怎麼就確定自己一定會去呢?
...這個問題沒有困擾她太久,因爲譚國棟親自上門來邀請她了。
程修明是工程隊的總工程師,她作爲村裏的知青又是他的妹妹,一起過去喫頓飯似乎理所應當。
雖然程徽月剛開始沒想去,但譚國棟開了口,她也沒理由拒絕。
也就是這個時候,程徽月意識到,周依依想在歡送會上下手的或許不止她一個。
她口中的那個替死鬼應該還會對工程隊的另外一個人動手。
想到這個關鍵點,程徽月腦海中自然而然就冒出梁菲的面孔。
難不成,她追不到大哥,心急了,準備再歡送會上孤注一擲?
程徽月擰緊了眉,心中還是有許多疑惑。
不過她也沒深想,等到了那天之後,是什麼牛鬼蛇神自然就清楚了。
幾天後,上嶺村這段水渠的工程正式竣工,工程隊不日就要前往下一個地點。
譚國棟和村裏的人邀請了工程隊的技術工,到打穀場上喫大鍋飯。
知青院裏有部分人饞肉,也選擇交了糧食過來蹭飯。
天色漸暗,寬敞的打穀場上擺了十幾桌席,都坐滿了,工程隊明早就要啓程,晚上這頓還是擠出時間過來的。
程徽月受了譚國棟的邀請,也在其中。
霍硯行在知道了周依依二人想對她不利後,說什麼都要過來看着,防止有什麼意外。
不過他沒有在席面上,而是在不遠處的草垛後藏着,一雙銳利明亮的黑眸緊緊鎖定着程徽月的身影。
飯桌上,程徽月餘光偶爾掃過來,霍硯行眼神就會柔和一點。
其餘時間,則是冷冷地射向陳俊元和周依依二人,面色森寒。
歡送會的氣氛很融洽,工程隊來的人都是些京都的知識分子,但絲毫沒有嫌棄席面簡陋的模樣。
反而被譚國棟和村民們真誠的感激打動,幾度紅了眼,喝了幾兩酒之後便醉醺醺地聊了起來。
程修明被敬了很多酒,也有了幾分醉意。
不過他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之後只是面色酡紅地坐在那裏,沒有發酒瘋。
程徽月爲了裝醉,也抿了兩口,但實則腦子清醒得很。
晚飯臨近散場,不少村民喫完就打包了剩菜回家,但另一桌陳俊元、周依依和梁菲仍舊坐在那裏,等待着自己的目標。
眼看時機成熟,梁菲便起身走到旁邊搭出來的土竈煮了一鍋豌豆解酒湯。
給工程隊的人和譚國棟一人端了一碗。
陳俊元見此,突然站起來,也上前幫着端了幾碗。
梁菲瞥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往程修明那邊走,就沒多管。
“譚隊長,這是我做的解酒湯,你們快喝點吧,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頭該疼了。”她牽起一抹溫和的笑,走到譚國棟和程修明那桌。
譚國棟喝了酒,也有些上臉,轉頭看了一圈桌上的人,發現衆人面色都是紅彤彤的。
“好...好!麻煩梁知青了,難爲你有心...”他欣慰地笑了笑,感覺梁菲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瞧這不是挺會來事兒的嘛!
他率先端起解酒湯喝了一大口,腦子確實清醒了幾分。
“沒想到梁知青還有這手藝,這個解酒湯效果不錯啊!”譚國棟點頭讚賞。
梁菲看着他,柔柔一笑,把手裏的解酒湯分了出去,然後端着剩下的一碗走到程修明面前。
“程大哥,你也喝吧...”
程修明正按着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擡眼就見面前多了一碗綠油油的湯。
除了解酒湯的味道之外,他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似乎是從她身上傳過來的。
程修明其實聞不太慣香水的味道,忍不住擡頭看了眼梁菲。
而梁菲就以爲他是認出來她了,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用了平生最嬌柔的語氣說道:“程大哥,這是我親自熬的解酒湯,很有用的,你快喝吧!”
她說着,就把碗沿往程修明嘴邊送。
“...咳,謝謝!”程修明腦袋發暈,但還是下意識往後仰了仰,擡手接過解酒湯。
他不是很想喝梁菲送過來的東西,正要往桌子上放。
譚國棟就說道:“程工你喝一點吧,這湯效果真的不錯,剛纔咱們忘了輕重,給你敬了那麼多酒,明天不會起不來,耽誤事兒吧?”
程修明搖了搖頭,“不會,明天下午工程隊才走。”
譚國棟哦了聲,“那就好那就好...”
梁菲眼巴巴地站在旁邊,見程修明說什麼也沒動她端來的醒酒湯,目光有一絲哀怨。
“程大哥,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程修明微微蹙眉,“我沒有...”
“那你爲什麼不喝我的解酒湯?”她撅着嘴,有些嬌嗔。
“...”完全不理解她爲什麼一副兩人很熟稔的程修明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不...”
“大哥,喝我的吧!”程徽月打斷了他的話。把自己那碗替換過的解酒湯挪了過去。
隨後端起梁菲給的那碗仰頭一飲而盡。
白皙的手指故意深入湯內,所有的解酒湯都轉移到了空間裏。
但在梁菲等人看來,她就是把湯都喝乾淨了。
“你!...那是我給程大哥端的!”梁菲氣急,都沒來得及阻止她,人就已經把喝光的碗倒扣在桌面。
程徽月疑惑地看向她,故意問道:“怎麼了嘛,你端過來的解酒湯有什麼不一樣嗎,我不能喝?”
“我...”梁菲憤怒地瞪着眼,片還什麼都不能說,“你自己不是已經有了一碗嗎。爲什麼還要搶程大哥的!你要喝的話,我再給你端一碗不就成了嗎!”
那碗可是加了東西的,已經沒有剩下的藥了,這下子她還怎麼讓程修明‘酒後亂性’?
程修明不知所以然地看兩人吵了起來,有些不滿梁菲的態度。
“梁知青,你爲大家做了解酒湯我很感謝,但是既然我妹妹已經把解酒湯喝了,那我喝她的那碗就行了,沒有什麼搶不搶的。”
他說完,端過程徽月那碗喝下,算是給了梁菲一個面子。
只是喝完之後程修明心裏有些奇怪,這解酒湯喝完,好像沒什麼效果,怎麼跟譚隊長說得不太一樣?
他沒多想,只以爲解酒湯的效果也是因人而異。
頂着還是沉重不已的腦袋又坐了回去。
梁菲看他護着程徽月的樣子,心底直冒酸水,牙都快要碎了。
這可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程徽月這該死的女人,爲什麼老是跟她作對啊!
她怨恨地瞪着程徽月,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軟肉中。
...喝喝喝!喝不死你!
等會兒藥效發作,看你怎麼丟臉!
梁菲自覺計劃已經失敗,但能讓程徽月當衆發-情脫衣服,好像也是個不錯的報仇機會。
她在腦子裏幻想了一番程徽月見人就扒的放蕩模樣,眼底涌起絲絲痛快!
程徽月搓了搓越來越紅的面頰,好似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
着了紅意之後,白皙的面容越發嬌豔,明澈的水眸也添了幾許幽幽的迷懵。
落到陳俊元眼中後,他很快就有了隱隱興奮的欲-望。
他知道,程徽月和程修明的兩碗解酒湯都加了藥,不管他們怎麼換,都會中招。
他的計劃,梁菲並不知情,所以現在還仍舊以爲程徽月毀了她的機會。
不過這些,陳俊元並不打算提醒她。
他的心思早就全飄到了程徽月身上,滿腦子想着待會該怎麼和人顛鸞倒鳳,心跳都快了許多。
量她再怎麼瞧不上他,不也還是隻能在他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