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精神有問題
他們唰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向周依依。
投機倒把?她?
鑑於她平時表現出來的病弱可憐的人設太深入人心,大家都不敢相信她能做出這種事來
程徽月眉毛一挑,也看向周依依。
她關注的不是她投機倒把,而是她賣的是電子錶。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的電子錶已經氾濫,供大於求,還引起了公安的注意,很難賣了。
她選擇從電子錶入手賺錢,實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只是這些話就算時光倒轉,她也不會說給周依依聽。
周依依也不會相信。
“不,不是我,你們找錯人了吧?”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還強裝淡定地否認着。
一旁的梁菲看着好戲,幸災樂禍地開口嘲諷着:“周知青結巴什麼?不是你的話,你怎麼那麼緊張?瞧着臉白的,別是嚇尿了吧!”
周依依咬着脣,恨恨瞪她一眼。
這個賤人,有她什麼事兒!
梁菲瞪了回去,冷笑着:“看什麼看,我說得不對嗎?你要是心裏沒鬼,就跟公安同志回去調查啊!人家都指名道姓找到你了,你還裝什麼?”
其餘人也不信她的無辜。
這公安都找上門了,哪兒還有找錯人的道理。
“周依依,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幾位公安冷着臉,催促着。
周依依雙腿發軟,直覺這一次是真的逃不過了,虛着聲音問道:“...是誰舉報的我,是不是一個叫彪哥的人?”
彪哥就是放款的高利貸頭頭。
“無可奉告!”公安一臉正直,拒絕回答她的一切問題。
見她一直拖拖拉拉,皺着眉就拿出手銬把她銬上了。
“走吧!”兩公安架着她離開。
周依依渾身發軟地走不動道,幾乎是被他們拖着走的。
就這,還不死心地掙扎着:“...是不是彪哥舉報的我?他...他根本就不可信!他就是個放高利貸的!我都是被他騙了!”
“我...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們爲什麼只抓我!”
兩個公安充耳不聞,架着她回到了公安局。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一週前,她口中的彪哥就已經被借了高利貸還不上的人魚死網破地舉報了。
但他們太過油滑,公安們查過去的時候,彪哥已經跑了,剩下的都是些小魚小蝦。
所以周依依才能在村裏躲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找她討債。
周依依被帶走之後,村民們唏噓地議論起來。
“投機倒把...膽子可真大啊!”
“不過,公安說的那個電子錶是啥東西?我咋沒聽過呢?”
“你這都不知道?那雙水鎮的好多人都帶這個呢,現在都不興海城牌的手錶了,兩百多塊,太貴了,聽說電子錶就賣幾十塊,還好用!”
“幾十塊咱也買不起,就別想了。”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着,話題從一頭扯到另外一頭。
梁菲在其中就顯得單純多了。
她就是高興。
見到周依依倒黴,她差點沒跳起來鼓掌叫好!
“活該!讓你坑我,遭報應了吧!”她哼哼兩聲,頗爲愉悅地唱起了五音不全的調子。
身邊的知青們見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這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梁菲自己也沒比周依依好到哪兒去吧?
衆人嘆息着,他們知青院的人,怎麼就這麼不老實呢?
一個個鬧出的幺蛾子比他們看過的電影都多
人羣后,陳俊元眼神沉沉地望着公安離開的方向,思索着電子錶的事兒。
也就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打消了去倒賣賺錢的想法。
這個風險太大了。
還是直接跟他媽說說,那嫁出去的兩個姐姐自然會把錢送到他手上,這纔是最好的辦法。
陳俊元想清楚後,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繼續默背起昨晚的古詩詞。
周依依被抓僅僅只在村子裏掀起一場議論的熱度,很快就被年底的到來沖淡。
程徽月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把自己送進了局子。
還以爲在村裏的剩下的時間,少不了她的騷擾呢。
她都在頭疼該用什麼辦法讓她徹底消停。
畢竟這是法治社會,她雖然偷摸着在黑市倒賣賺錢,但是傷人害人的事,她肯定不會主動去做。
周依依要是隻時不時地冒出來噁心一下,她除了警告威脅之外,還真的沒有辦法。
只要她臉皮夠厚,就根本甩不掉。
好在,她自己很會作死。
給程徽月留下了一個清淨的村子。
而此時,公安局的人正看着審訊室裏的周依依,頗爲頭疼。
“你們對她用刑了?”
公安隊長凝着眉問道。
“怎麼可能!”衆人反駁:“我們一根頭髮都沒傷到她,把她投機倒把的事審出來之後,她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公安隊長看向裏面的周依依,她被銬在審訊室的座位上,正激動地說着什麼預知夢的言論。
還在詛咒國家領導人會死
這可把審她的公安給嚇壞了。
“隊長!別審了吧,我覺得她精神有點問題...”
周依依猙獰地大吼大叫:“我精神沒有問題!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就等着瞧吧!”
她紅着眼,處於一個極度害怕又憤怒的情緒之中。
被抓進來之後,她才知道她倒賣的那些錢夠判她三年!這還是考慮她被騙借高利貸,主動上繳了贓款的情況下
三年!
等她出獄,霍硯行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她還怎麼當首富太太!
再說了,她根本就不想坐牢!
於是她口不擇言地把預知夢的事說出來,妄圖...戴罪立功。
可是眼前這些公安根本就不信她說的話,還把她當成了精神病!
“她說的那些事都含含糊糊的,乍一聽真實,但問她具體的時間,事件,她就說不上來了,我聽起來像是臨時編的,是不是故意讓我們以爲她腦子有病,就不用判刑了?”
一個公安猜測着,有很多犯人都這麼裝過。
只爲了逃脫刑罰。
公安隊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讓醫院過來做個鑑定吧。”
問話的公安無奈點頭。
兩人的對話是在審訊室外說的,周依依只能看到他們張嘴說了什麼,卻聽不清。
她焦躁地扣着手指,渾身發冷。
剛纔在審訊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對預知夢根本不瞭解。
那場夢雖然給她留下的印象深刻,但時間越久她記得就越模糊。
夢裏發生的大事件她基本都記得,但是更具體的時間她腦子一片空白。
唯一清楚的,就是那張出現在電視上的霍硯行的臉。
她已經把所有能記起來的都告訴了公安,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會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