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在一起的第一天(原諒我的取題無力)
離開臥室前子衿回頭看了一眼,輕淺的一笑。
到了廚房,子衿打開冰箱,拿了兩片面包放在白瓷盤子裏,又倒了半杯牛奶。
封遲淵醒來,發現子衿不見了,出了臥室就看見了。子衿坐在客廳連接的陽臺上的躺椅上,頗爲享受的模樣,旁邊的小桌上擺着還沒喫完的一小片吐司,她端着玻璃杯在喝牛奶,黑髮披散,穿的還是睡衣,睡衣領口有點大,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大片白皙的皮膚。
“你醒啦!”子衿回過頭來,衝他笑了笑。
封遲淵走到她跟前,道:“一個人喫?”
“你不是還在睡嗎?我就沒吵醒你。”
“以後可以吵醒我,我們一起喫。”
“……好。”子衿點點頭,“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麪包。”
子衿想起身,卻被封遲淵按住肩膀坐了回去,他半蹲在她身邊,皺着眉頭:“你早上一直喫的吐司和牛奶?”
“要不然喫什麼?”
“偶爾喫一次還可以,不要經常喫,牛奶最好也要熱一下。”封遲淵拍拍她的頭,“難怪,天天喫這些怎麼長得好。家裏面有米吧?”
子衿:“有……吧。”
封遲淵瞪她,子衿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說:“我中午晚上基本上都在公司食堂,偶爾自己才做一次飯,不記得了很正常好不好?”
封遲淵無奈:“米放在哪兒了?”
“這個我知道。”子衿拍拍手,起身往廚房走。
封遲淵跟在她後面,慢悠悠的開口:“這個你都不知道的話,我都快懷疑你的自理能力了。”
子衿一噎,輕哼了聲。
又聽見他說:“不過沒關係,還有我呢。”
這話聽着舒服了,子衿嘴角上揚。
打開頂上的櫥櫃,沒看到米袋,關上櫥櫃門。又打來下面的幾個櫥櫃一一看了看,都沒有,子衿關上最後一個櫃門,有點無辜的看着封遲淵。
封遲淵無奈:“你平時都不看看?”
“我又不怎麼用廚房,一般都是程晏過來一趟就幫我看看缺什麼然後添上的。”子衿低着頭,有點傻氣的摳手指。
封遲淵怔了下,彷彿只是隨便問的:“程先生經常過來你這邊?”
子衿沒注意到不對勁,點點頭,“每週三會過來。”
“子衿。”
“嗯?”子衿擡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封遲淵居然靠得這麼近了,一時有點無所適從。
“程先生工作忙,以後還是不要麻煩人家了,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怪麻煩他的,可是他不聽……等等,你這話話裏有話啊?”
謝天謝地,這個反應遲鈍的孩子終於明白過來了。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他循循善誘,像等待獵物進入陷阱的老獵人。
子衿有作爲獵物的自覺性,她抓着他的手笑了笑,“我知道了。不過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跟程晏說清楚的。”
“你以前難道沒說清楚?”封遲淵挑挑眉,“可人家不還是我行我素出入你家?”
“……那你說怎麼做?程晏是我哥哥,我……”
“乖孩子,你拿人家當哥哥,人家可沒拿你當妹妹啊。”封遲淵說,“你怕話說重了傷害了他,可你要是不把話說重一點,他不清醒,想不明白,拖着不更是傷害?”
子衿眨眨眼,“好啦,我明白了。”
“要不然,我幫你出面?”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就好。”
封遲淵笑笑,他也就是
說玩笑話,他是不介意替子衿出面的,但這件事還是該子衿自己處理比較好,免得她以後心裏邊欠欠的。
“三哥。”子衿突然喊他。
“嗯?”
“你是個語言高手啊……”她感嘆,封遲淵忍俊不禁,她又說道:“不過我喜歡跟你說話。”
子衿家裏面沒有米,但兩個人還得喫飯啊,於是只有去封遲淵家裏。不過去之前子衿先收拾了下形象,洗澡洗頭換了衣服。
封遲淵就在陽臺,躺在剛剛子衿坐的躺椅上,他閉着眼睛,陽光打在臉上,很暖和。
覺得臉上的陽光的溫度消散了,封遲淵睜開眼,就看見子衿半蹲在他旁邊,手指在他臉正上方的虛空中游走。
被抓包,子衿不慌不忙的收手,說着:“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呢。”
封遲淵抓住她的手,軟軟的,觸感很好,他握着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玩笑說:“想摸就摸,不收你錢。”
子衿嗔他一眼,戳了戳他的臉,笑了,“觸感不錯。”
“那我是不是該說謝謝你的誇獎?”
“不謝不謝。”
——————
許是身份不一樣了,到封遲淵這邊來,看着屋子裏的擺設的感覺也不大一樣了,彷彿處處是值得好奇的地方。
封遲淵屈起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敲,“不用客氣,隨意看吧。”
子衿捂住額頭,嘀咕道:“你幹嘛總敲活着摸我頭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封遲淵聞言,伸手在她頭上摸了一把,手感不錯。他說:“本來就是小孩子。”
子衿不理他了,在屋子裏轉了轉,這邊比她那裏大些,又是重新裝修了下的,要是隻看室內,還真看不出來同處一個小區,果然是**的資本主義啊……
封遲淵在熬粥,子衿剛剛發燒過,還是別喫其他的了。用小火文着,封遲淵出了廚房,在書房找到了子衿。
子衿雙手背在後面,饒有興致的看着一排排的書,見他進來,帶着點小興奮地說:“三哥,我喜歡你的書房。”
“是嗎,那以後常來如何。”要是把那句話最後三個字去掉就更好了。
子衿笑了笑,目光裏看到了一本刑法,問道:“三哥,你這裏還有刑法的書哎,你平時看?”
“很久沒看過了,不過習慣了帶上。”從京都來,他輕裝簡行,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本書帶上了。
封遲淵上前從書架上抽出這本《刑法》,磨挲着暗紅的硬殼封面。
子衿站在他身邊,看着他手裏的書,猶豫着開口問:“三哥,你當初爲什麼不學法律改學醫了啊?”
封遲淵看向她,因爲她問這話的背後含義而勾起脣角。子衿不解:“你笑什麼?”
“之前我說到這個事的時候你沒有問,爲什麼現在問出口了?嗯?”
“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呀……”子衿一頓,明白過來,白他一眼,“問個問題都能延伸這麼多。”
封遲淵把書放回去,坐到書桌面前的椅子上,拉過子衿的手把她帶到了自己懷裏。
子衿掙扎,覺得彆扭,封遲淵卻輕輕的把頭靠在她肩頭,說道:“讓我抱一下。”
難得見他露出軟弱的一面,子衿有些動容,隨即這份動容又被封遲淵一句話扼殺了——“剛剛我還給你摸了來着。”他說。
子衿簡直不知該是什麼表情纔好,就聽見他說:“我之前說過,是因爲一場車禍。”
“因爲家裏的原因,大哥二哥,還有我,從小都比別人家的孩子要成熟一些,在我成年以前,奶奶一直說我是最讓人省心的那個,大哥早早的去了部隊,二哥想學經濟,跟家裏面鬧過一場,只有我最省心了……”
子衿聽得
心酸酸的,他接着說:“高中分科,我學的理科,可高考填志願的時候家裏希望我學法律,我就選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上的專業。後來接觸到法律這個專業,從最開始的無所謂到了後來的真的喜歡,如果不出那次意外,我應該會在這個專業上走下去。”
“我成年以前家裏都說我是最省心的,所以他們也不大管我做什麼,不是不關心,而是覺得我不會亂來。進入大學前得三個月假期,我考了駕照,然後我二哥送了我一輛車,接着我呢就玩得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子衿看着封遲淵,實在不敢相信封遲淵以前還是個愛玩的,她問:“玩什麼?”
封遲淵敲了下她的頭,沒好氣道:“你說玩什麼,玩車,別亂想。”
子衿委屈:“我亂想什麼了我。……後來呢?”
“後來啊,我進大學的第二年夏天出了一場車禍——我沒事。當時是深夜,我和宿舍一個也愛車的同學一起,嗯,算得上是飆車了吧,本來以爲當時那麼晚了,又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不會出事的。那裏有紅綠燈,不過我們都沒停車,我那個同學只開了近光燈,我讓他把遠光燈打開了,就是打開的那一瞬間,燈光通過反射照到了另一輛車的司機的眼睛,那輛車撞倒護欄,車主送到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
封遲淵深吸了一口氣,子衿握住他的手,他低頭衝她笑了笑,說:“違反交通規則,意外導致車禍,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和一起的同學都是學法律的,也知道正常程序下來會怎樣。可我們倆半點事沒有,檔案上連灰塵都看不出來——因爲我是封家的人,那個同學家庭背景也特殊得很。”
“可我們又能怎麼樣呢……不讓家族勢力來處理這件事,留下的不僅是我們兩個人檔案上的污點,連家族也會受影響。後來我們倆都轉了專業,他去學語言了,我學了醫。畢竟學法律的,怎麼能無視法律麼……”
“子衿,你看,我也不是什麼乾乾淨淨的人。”封遲淵抱着子衿,“你別嫌棄我。”
---題外話
今天有點忙,打字都是用手機打的,心心念念要更新( ̄^ ̄)ゞ懶得分章的我,直接把今天更的三千多字就一章發了哈(*≧ω≦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