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封遲淵說: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我一定會很喜歡他的
周川很明顯很在意他的爸爸,如果他爸爸不喜歡自己的話,就周川的性格,他們之間怕是不可能了。但是周川的條件好,待自己也好,自己對他也多少是有感情的,一點也不想就此結束,畢竟就她現在的情況,錯過了周川,怕是找不到這麼好的了,再說了,有一個周川在她身邊,她多少還有點安全感,大不了靠着周川養着就是。
周川在路上給傅雁寧介紹自己的父親,說:“我媽很早就走了,我是我爸一個人帶大的。他不太會說話,但是人很好的。之前他一直忙着賺錢,後來我大學畢業了,我爸給了我創業的基金,然後就沒怎麼忙工作了,每天在家看看股票期貨,然後遛遛狗什麼的……”
傅雁寧臉色變了一變:“你爸爸養了一條狗呀?”
周川點了點頭:“……你怕狗嗎?”
傅雁寧適時示弱:“有點,小時候讓狗給咬過,不過沒關係的,我……也很久沒看到過狗了,說不定也沒什麼了。”
傅雁寧小時候的確是讓狗給咬過,當時傅端巖還沒有把他們接回傅家,她在周圍人眼中是個私生女,小孩們不跟她玩,還愛欺負她,後來有一次就有個家裏養了大狼狗的男孩子讓他家的狗追着她咬,她腿上被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那次傅雁寧留了好多血,以後也很害怕狼狗這種大型動物。但是禍福相依,羅珍珍藉着她受傷的事,跟傅端巖大吐苦水,賣可憐說她們母女被人排擠,還破釜沉舟的退掉了出租房,在大雨天找到傅端巖,傅端巖才把他們帶回了家。
也就是那次,展娥和傅子衿從傅家離開,她和媽媽羅珍珍成功入駐。
如今跟周川說起小時候被狗咬過的,傅雁寧是故意的示弱,沒有男人不喜歡柔弱的像小白花的又會依賴自己的女孩子。
周川果然受用,趕緊伸手抱着她安撫說:“沒事,我爸養的狗很溫和的,不會咬人。”
傅雁寧嬌弱的點着頭,肖玖一聲冷哼。肖玖實在不明白,像付寧這樣的只會裝的人有什麼好的,偏偏周川就喜歡。
周川的爸爸住在一處獨立洋樓中,雖然沒有以前傅端巖還是市長的時候他們住的那麼好,但是也是中上了。
周川的爸爸面目慈愛,手裏拿着一串佛珠轉啊轉的,始終都是笑着的。
傅雁寧覺得這次見面賓主盡歡,如果沒有肖玖一直在旁邊插話和說三道四的聒噪就更好了。但是也沒關係,肖玖話越多,越能對比她的安靜優雅。
從周家出來,周川先送了肖玖回家,到了傅雁寧家的樓下,他有些緊張的開口說:“我……我想上樓去喝杯茶……可以嗎?”
傅雁寧低着頭笑了一聲:“好呀。”
對付傅子衿的事,沒有周川着急。
封遲淵約了謝書墨見面,在茶室,此時面對彼此而坐。
封遲淵看了看謝書墨的氣色,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頹然了,但仍然不比以前。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個好兆頭的……封遲淵默默地想。
謝書墨喝了杯茶,問:“表哥,你今天找我出來做什麼?”
封遲淵頓了一頓,放下茶杯,說:“子衿跟我說了。”
謝書墨一愣,握緊了茶杯,又鬆開了,彷彿若無其事:“……哦,她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的?”
封遲淵說:“無意之間看到了我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謝書墨笑了笑:“她就是太實誠了,要是換了別人,怕男朋友誤會,這樣的事應該是不會直接說出來的。”
封遲淵:“書墨……”
謝書墨打斷他:“其實我沒打算讓你知道這件事的,要是可以,乾脆子衿也別知道我們的關係,免得大家都尷尬得很……但是既然都知道了,還是說開了比較好。表哥,子衿不喜歡我,她從一開始就說清楚了的,我知道,不過之前不死心而已,上次在老宅樓上看見樓下的她,我纔算是死心了。你們也別因爲我的原因有什麼隔閡,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吧……你跟子衿說,她別有什麼愧疚的情緒,要不然我就該愧疚了。”
謝書墨最後說:“表哥,你喜歡子衿,喜歡得比我深,也比我有勇氣,我當初就沒敢追到渝城去。這都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你跟子衿好好地,我也會好好的,我會放下子衿的……你也知道的,我又不是沒交過女朋友,你看見過我什麼時候回放不下一個人嗎?”
謝書墨說的其實是真心話,這件事裏不存在誰對誰錯,他喜歡子衿,子衿和他表哥互相喜歡,都沒有什麼錯。但是要是因爲他喜歡子衿的事害得子衿和封遲淵之間有了齬齷,那就是他的不是了,他一個人覺得不幸福就夠了,不該拉上自己真心在乎的另外兩個人。
謝書墨坐在自己的車上,扯開脣角,笑了笑。子衿現在是他的表哥的女朋友,他可以默默看着,默默祝福,但不可以再有半點別的想法。他會放下子衿,人生這麼長,他說不定哪天早上醒來了,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子衿了呢?自己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難道還愁找不到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女孩子不成?
謝書墨走後,封遲淵在茶室坐了很久,最終化爲一聲長嘆
“唉……!”
這麼戲劇的事,他倒是遇上了。前十八年的循規蹈矩,然後遇到了一場算得上改變了他未來走向的車禍。又是八年的悠閒淡泊,然後遇到了子衿,又遇到了這麼戲劇化的事。
彷彿真的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平靜過後孕育着不平靜。
但好在,雖然以後肯定會有一段時間看到書墨,他和子衿都會覺得不大自在,但這件事跟車禍那件事不一樣。車禍以後他可以放棄學習法律,但這件事裏他不會放棄繼續愛子衿。
九月,各個高校開學,大街上學生穿着校服的身影多了起來。
舒儀預產期前一週就住進了醫院,在九月十五這一天凌晨的時候突然發作了。
封遲淵帶着子衿到醫院的時候,舒儀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了。老太太老爺子,封鈺堂還有拄着柺杖的封遲和在手術室外等着,封遲默離得遠一點,來得比較遲。
“沒事的,之前準備得很充分,大嫂的心態也很好。”封遲淵勸道。
大家都點着頭,只是心裏到底沒底。
子衿抓着封遲淵的手,不得不說氣氛很容易感染人,她莫名緊張起來,腦子裏面還浮現着護士從手術室出來,問保大人還是保小孩的畫面出來……這種想法實在晦氣,子衿甩甩頭把這個畫面甩出腦海。
封遲淵微微側頭,輕聲說:“可以靠着我睡一會兒。”
子衿輕輕搖頭:“沒事啦。”
封遲淵接到電話以後要趕來醫院,子衿第二天早上還要上班,他本來想的是就不叫上子衿了,沒想到子衿睡眠淺,醒了。既然知道了,子衿就說要來,畢竟封家一大家子都在這兒等着,她是封遲淵的女朋友,又不是住得有多遠,還是該來看看的。封遲淵也就把她帶來了,畢竟從子衿的角度來看的話,不來看看也過不去。
但到底是半夜,會困。封遲淵既爲大嫂舒儀的情況着急,又心疼子衿神情懨懨但必須強打精神的模樣。
太陽初升起來的時候,舒儀生下一子,四斤八兩,母子平安。梅繡雲幾乎喜極而泣,封遲和大舒一口氣,趕緊進了手術室去看舒儀的情況。
聽到嬰兒的哭聲,子衿清醒了許多,帶着新奇,和大家一起去看新生兒。
婦產科的醫生在跟封遲淵說話。
“孩子四斤八兩,封醫生你也知道這個體重,其實是有點偏低的了,但是也還好,孩子身子弱了一點,但各方面發育的都很成熟,好好養養,不算什麼大問題。”
封遲淵點點頭:“辛苦了。”
婦產科醫生笑了笑:“辛苦什麼,都是職責所在。”
看過了孩子和舒儀,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了,一看時間,都七點半過了。
封遲淵摟着發睏的子衿,說:“今天請一天假吧,休息一下。”
子衿想了想,她現在這個狀況的確是沒辦法好好工作的,所以就點了點頭:“不過不用請一天了,半天吧。”
坐在醫院外面的長椅上,子衿打了電話請假,擡頭見到陽光從樹葉間傾撒而下,她眯了眯眼,衝封遲淵伸手:“你揹我。”
對子衿的要求,封遲淵從來都是沒辦法拒絕的,而且向來臉皮子薄的子衿居然大庭廣衆之下要他背,也很不容易啊,當然是欣然點頭。
封遲淵背起子衿往醫院大門外走,子衿趴在他肩頭,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子衿問:“三哥,我重不重啊?”
封遲淵笑着搖頭:“不重。”
子衿歪了歪頭,打了個哈欠:“真的?”
封遲淵還是笑:“當然是真的。”
子衿“哦”了一聲,小臉蹭了蹭他的肩,聲音乖巧的說:“你的小侄子現在有點醜哎,紅紅皺皺的,但是我聽說新生兒都是這樣的,過幾天就長得好看了,到時候你再帶我來看小寶寶好不好?”
封遲淵說:“好。”
子衿又問道:“三哥,你喜歡小孩子嗎?”
封遲淵想了想,說:“我挺喜歡你的。”
子衿笑:“我問你喜不喜歡小孩子呢。”
封遲淵很認真的樣子:“除了你我就沒養過別的小孩了,別的小孩子我喜不喜歡不知道,但是我家養的這個我是喜歡的。”
子衿忍不住莞爾。
這一停,就許久沒再聽到她說話了。
她歪在他肩頭,均勻緩慢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邊,不經意間,他便勾起了脣角。
他輕聲說了句:“子衿,要是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我一定會很喜歡他的。”
子衿微微動了動,但還是沒醒。
也幸好沒醒。
剛剛這話他是不會在她清醒的時候說的,不想給她壓力。畢竟,她也就還是個孩子而已呀。
警局,警察們坐在大圓桌邊圍成了一個圈,最前面的白板上貼着許多張照片。
每個人都是眉頭緊鎖,他們好不容易跟星期一凌晨抓到的嫌疑犯達成了共識,嫌疑犯開口說話了,只要他們保護了他的母親和孩子,那個姓梁的嫌疑犯就願意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但是因爲撬開樑子的嘴耗了些時間,等他們從樑子口中知道了他母親和孩子的下落趕過去的時候,屋子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沒能接到樑子的母親和孩子,樑子也就半句話不肯說了。
他們追這條線追了好久了,但都說大隱隱於市,京都這塊地方他們到處翻找,還愣是沒找着,畢竟在京都,就說是混混常年混跡的酒吧大大小小就不計其數,還不提有些沒有備案的小酒吧。
“老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有人發問。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嘆了口氣,說:“繼續找樑子的母親和孩子在哪兒,同時不放棄對他的拷問,還有繼續探查,上次崔奇車禍,還有這次樑子被捕的地方,看看這兩條線有哪些交合的地方……”
這一談,就是兩個多小時了,從會議室出來,有兩個纔來沒多久的新人警察湊在一起長吁短嘆。
“你說,我們這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剛上任就遇到這樣的事。”
“嗨,累是累了點,但是有意義呀,而且就當積攢經驗吧。”
警察們心心念念要找的人現在在地下酒莊,你一杯我一杯,菸酒交錯。傅雁寧狠狠地皺了皺眉頭,要不是想利用黑子對付傅子衿,她纔不會來這個地方。
黑子現在心情還不錯,因爲傅雁寧給支的招還是奏效的,他們前腳剛把人接走,後腳警察就來找人了,還好他們動作快,要不然現在樑子肯定把他們老巢都給捅出去了。
都說狡兔三窟,他們當初做這種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事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平日裏聚集的地方也是經常換的。現在所在的地下酒莊,就是他們的老巢,從最開始的地下室,一點一點發展到現在酒莊的模式,黑子每每看到都覺得自豪非常。
因爲傅雁寧支的招還算髮揮了用處的原因,黑子對傅雁寧也難得有一點好臉色,對她招招手示意她自己倒酒喝。
傅雁寧是不想喝這個地方的酒的,但是又想到自己等會兒要說的話,想着還是要先和他們打成一片比較好,也就倒了一杯坐到黑子身邊喝起來。
“阿寧啊,今天怎麼來了?”
因爲樑子的事,他們現在都比較低調了。
傅雁寧笑了笑,說:“孫大哥,我今天看到了件事,覺得還是得跟你們說說纔好。”
黑子喝着酒:“說來聽聽吧”
傅雁寧說:“你應該還記得之前做運貨的那個,出車禍的,叫崔奇的人吧?”
“記得啊,這事不是還是我跟你說的嘛。”黑子說,他平時心情好,酒喝過頭了的時候,話就多,也沒把傅雁寧當個人物,所以很多事不怎麼重要的他也說過。
黑子啐了一口:“要不是他出了車禍死了,石頭哥那邊就不會找急着要人,我就不會把樑子推薦過去,樑子不出事,老子和兄弟們何必這麼低調着,瞎窩囊!”
傅雁寧往她身上靠了靠,氣若游絲,玫瑰香水味道鑽進了黑子的鼻子。
傅雁寧說:“孫大哥……我今天看到有人在調查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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