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
子衿伸手推他,封遲淵知道她是想自己走,也就讓開了一點。
子衿撐着他的手臂下車,然後就自顧自的往前了。封遲淵趕緊關好車門,鎖了車子,轉身去找她。
子衿正一蹦一蹦的往前跳呢,活潑得很,封遲淵失笑。
她白色的長裙在黑夜裏很是顯眼,一頭黑髮在細風中飄搖。
子衿突然回過頭來,眼睛裏全是星光:“三哥--”
聲音嬌柔,封遲淵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自然是不能一直讓子衿蹦着回去的,封遲淵幾個大步追上她,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了,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往大樓裏走。
子衿卻是格外乖巧,封遲淵覺得好笑,醉了的子衿很好動活潑,但不難纏,你一制止她,她就乖得跟小貓兒似的。
電梯裏只有他們倆,封遲淵乾脆就一直抱着了。
子衿打了個哈欠,看着電梯反光來的兩人的身影。
“哎--”子衿尾音上揚:“三哥,你爲什麼要抱着我啊?”
“……”封遲淵無言,幾秒鐘之後回答說:“因爲我喜歡你啊。”
子衿“哦”了聲:“那我也喜歡你,我是不是也該抱抱你?”
封遲淵忍着笑:“是啊,你也該抱抱我。”
子衿認真的點了點頭:“那你放我下來,我來抱你啊。”
封遲淵:“……回家了以後再抱吧?”
子衿眨了眨眼:“爲什麼要回家了以後才能抱呢?”
封遲淵:“……”電梯“叮”一聲,封遲淵鬆一口氣:“乖啊,我們到家了。”
子衿問過就忘,也不鬧,乖乖的由他抱着出了電梯。
“子衿,你先站一下啊,我開一下門。”
封遲淵抱着子衿到了自家門前,兩隻手抱着子衿實在沒辦法開門,只好先把她放下來。
子衿無骨似的,自己站不住,整個人就靠在他身上。
封遲淵微微低頭,看着子衿迷濛的模樣,心底溫潤成災。
進了室內,子衿的骨頭就回來了,也不靠着封遲淵了,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和剛剛在樓下下了車就走的模樣如出一轍。封遲淵關上了門,有些無奈的笑了,這小沒良心的!
跟着子衿走進主臥,封遲淵又頭疼了--這孩子……雙手向後,正在試圖拉背上的裙子的拉鍊。
封遲淵扶額,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雙手交握着從背後摟住了她,無語道:“你做什麼呢?”
子衿雙手被縛在腰間,掙扎着說:“我要睡覺了,睡覺要洗澡。”
“……”封遲淵長嘆一口氣,說:“好,好……我先去幫你放水,你先乖乖坐一會兒……衣服等會兒在浴室裏換,好嗎?”
子衿胡亂的應了。
放好了水,封遲淵又試了試水溫,覺得還行,便去叫子衿。
子衿走得歪歪斜斜,看得他都擔心她一下子摔倒了,就差伸手去扶了,偏偏她又走得很穩的樣子,順利的進了浴室,還知道把門給關上了。
封遲淵有些擔心,沒想到子衿的酒量這麼差,喝果酒也能醉成這樣,早知道真不該讓她喝,瞧瞧現在這不省心的!可別在浴室裏摔倒了,磕着了,或者直接泡在水裏睡着了?
這樣一想,封遲淵半分旖旎心思都起不了了,擔心都還來不及,乾脆就在子衿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了,等着子衿從浴室出來,安頓好她他才放心。
剛坐下,封遲淵便笑了,他這真跟養了個孩子似的。
浴室裏噼裏啪啦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封遲淵正拿着子衿放在桌子上的木雕把玩。聽見浴室裏的聲音,趕緊把木雕放下來,大步走到浴室門前,敲了門:“子衿,怎麼了?”
沒有回答,封遲淵着急,也就不管那些什麼非禮勿視了,打開了浴室的門。
然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子衿頭髮凌亂,裙子沾了水貼在身上,她抱膝坐在浴室的地板上,靠着浴缸,不遠處散落着沐浴露洗髮水等等瓶瓶罐罐,場面看着有點混亂。
許是聽見開門的聲音,子衿反應遲鈍的打了個哈欠,蔫噠噠的看着他。
封遲淵鬆了口氣,好在人沒事,沒摔着磕着就好,鬆了口氣的同時莫名又有點好笑。
“子衿。”封遲淵走到她身邊,蹲下身看她:“怎麼了?不是要洗澡嗎?”
子衿撅了噘嘴:“我拿毛巾呢。”
封遲淵看了看從臺子上散落在地上的瓶罐,笑道:“拿毛巾,怎麼把東西撒了一地,人還坐地上了?”
子衿眼神放空,“啊……爲什麼……我哪知道爲什麼。”
封遲淵失笑,這丫頭平時腦回路就不大一樣,喝醉了以後更甚了。
“好了,三哥抱你回房間睡覺了,好不好?”他哄道。
子衿:“不是還沒有洗澡嗎?”
封遲淵摸了摸她的頭,就這樣了他怎麼敢讓她再一個人在浴室裏待着?
也不管子衿的意願了,封遲淵抱起她離開浴室。
抱起來的瞬間才發現--子衿的裙子沾了水,妥帖的貼在身上,白色布料有些透明。
封遲淵下意識嚥了咽,喉結一動,然後又搖了搖頭,想把那些旖旎心思甩出腦袋。她醉了啊,他……難不成真的要乘人之危?
那可不行。
封遲淵把子衿放到牀上,子衿半眯着眼,輕輕蹭了蹭牀單。
他看着她身上的裙子,有些頭疼。
不可能讓她穿着沾了水的裙子睡一晚上,但是……就現在她和他的狀態,他要是幫她換衣服,可能還真的……把持不住……!
封遲淵俯身,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子衿……”
子衿抓了抓頭髮,突然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響亮的在他脣上親了一口,喊他:“三哥……”
封遲淵:“……”
他真懷疑這孩子是故意的,故意招惹他……
“三哥,我要喝水!”子衿喊道,算是把剛剛那句話補全了。
封遲淵只好認命的起身去給她倒水。倒了水,把她扶起來坐着,才把杯子靠近她的脣,輕聲道:“喝吧。”
子衿剛喝了幾口,突然咳嗽起來,封遲淵一時沒端穩杯子,杯中的水灑到了身上倒沒什麼,關鍵是呼吸節奏的劇烈變化讓她止不住的顫動,兩人本就靠得近,她的曲線就這樣不自覺的一下貼合到他身上,一下子又離開了,還不等反應又貼了上來,然後又離開了……等子衿不咳了,封遲淵早已是目光灼熱。
“子衿,子衿……”封遲淵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發,然後細碎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臉頰,她的脣,一路向下,他埋首在她頸間,輕輕啃噬着她的鎖骨。
若是清醒,子衿此刻肯定不好意思了,指不定還要想方設法的推開他。但誰讓她現在不夠清醒呢?子衿迷迷茫茫之間,輕聲喊了聲“三哥”,隨即清淺的嚶寧了一聲。
那一聲嚶寧,就像是點燃炸藥的火星子,封遲淵只覺得腦子裏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她這般軟的靠着自己,整個人都在自己的懷裏,毫不掩飾的急急的呼吸……他想要她。
他早就想要她了。
乘人之危就乘人之危吧!
封遲淵覺得室內溫度似乎上升了些,於是聲音低低啞啞的誘哄着她:“子衿,你熱嗎?”
子衿“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很明顯是疑問句,但是封遲淵忽視了她語氣中的疑問意思,又說道:“三哥覺得熱,你幫三哥脫衣服好不好?”
子衿懵懂,只知道封遲淵似乎是很期待的樣子,點了點頭。
封遲淵便牽着她的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他的襯衫釦子……
到底一顆一顆的解着太慢了,他等不及了,欺身而上,狠狠的吻住了她。比往常更要讓人窒息的吻,反倒讓子衿在急促又窒息的呼吸之間清醒了兩分。
“三哥……”
封遲淵的身子灼熱而滾燙,原本清冽的眸子早就染上了火花,他強忍着應了她一聲,聲音低沉而沙啞。
他現在,只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行動快於想法,他放肆的親吻她,聽着她的喘息和嚶寧,他緊緊地壓着她。
他,她,牀單之間,毫無間隙。
她輕緩的眨了眨眼:“三哥,你……”
封遲淵低下頭蹭了蹭她:“子衿……我,忍不住了……可以嗎?”毫無意義的問問,他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勢,怎麼忍得住。
子衿的臉原本就很紅,清醒了幾分的她臉上殷紅更是加重。
“可以嗎?”他偏要一個答案。
子衿感覺到腰間的奇異觸感,這一刻莫名清醒,她囁嚅着:“……會很疼嗎?”
封遲淵很認真的哄她:“會有一點,但是我會輕輕的。”
“噢……”子衿綿軟的貼着他。
於是封遲淵繼續放肆,子衿只有軟軟的順着他,懵懂乾淨的眼睛漸漸有些紅了。封遲淵輕輕的吻舐了她眼角的淚水,輕聲喊着她的名字,引着她的手,拉下了拉鍊……
………………
他聲音沙啞的喊着她的名字,似是安撫她緊張的情緒,又似是一種下意識的儀式……
她被他撩撥得渾身發顫,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子衿,我來了啊……”
“三哥,關燈……”
“不關,你好好看看我……”
她果然像極了他夢裏那般,“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悅懌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盻發姿媚,言笑吐芬芳。攜手等****,宿昔同衣裳。”,這首詩,很應景。
而子衿呢,她意識模糊之間,想起了那首“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倆一齊打碎,在用水調和;在捻一個你,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還真是文雅啊……
……滿室的炙熱溫情,化不開,掩不住。
“石頭哥。”傅雁寧笑着坐在石頭身邊。
傅雁寧現如今是如魚得水,石頭很是器重她的樣子,她想做什麼都有人屁顛屁顛的獻殷勤,彷彿回到了她還是市長千金的時候,最開始她還有點忐忑,做事束手束腳,就怕太過張揚惹了石頭不快,但不過幾天時間,就變得內心膨脹不已,也有點找不着北了。
石頭很淡定的看着她自我發揮,沒關係,現在捧得越高,越沒有腦筋,到時候越方便行事。
傅雁寧撫了撫頭髮,問道:“石頭哥,我們什麼時候對付傅子衿啊?”
石頭笑了笑:“那個小記者?當然是要對付的。”他還要藉着對付這個小記者的時機,對付姓周的呢,怎麼會忘。
傅雁寧笑着:“……那,什麼時候呢?”
石頭看了看她:“你覺得什麼時候好?”
傅雁寧說:“越快越好吧?馬上就是國慶了,這個時段人多,警察事忙,我們也好辦事。”
石頭扯開嘴角:“那行,就國慶吧。”
石頭讓傅雁寧放開手做,要人手就跟他手下的人說。有了前面這幾天的經歷,傅雁寧不擔心石頭說的話的真假,心滿意足的走了。
傅雁寧走了,石頭手底下的人才問道:“石頭哥,您爲什麼這麼縱容傅雁寧啊,她今天可是把敏姐打了一巴掌……”
石頭笑了笑:“我不縱容她,把她的心養大,她怎麼敢放開膽子做事呢?要是她畏首畏尾的,可能會壞事。”
“這樣啊……但是她也太過分了!”
“阿敏人呢?把她叫過來。”
“好嘞。”
他們口中的敏姐,算得上是石頭的左右手,陪着石頭一路打拼的,所以也很受他們這些人的敬重,就是石頭自己也很重視她。敏姐愛慕石頭,但是石頭愛美色,敏姐姿色平凡,自是不放在心上,但是敏姐依舊忠心的爲石頭辦事。
傅雁寧出現在石頭身邊,做事從最開始的還有顧忌,到毫不顧忌轉換得格外迅速,敏姐不滿石頭身邊有這麼個禍害型的女人,於是就出口教訓。但是沒想到傅雁寧膽子已經大到敢直接一巴掌打上去,敏姐氣極,她沒把傅雁寧放在眼中,最開始就沒設想傅雁寧敢對她動手。
但是傅雁寧動手了,敏姐不用說話,自有大把人替她教訓。但是石頭阻止了,不許人動傅雁寧。傅雁寧自信心更膨脹,就主動提出了對付傅子衿的事,石頭知道傅雁寧敢對敏姐動手的時候,就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也就順勢應下來了。到底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市長千金,以前的生活習慣哪有這麼容易改,之前是沒那個條件,現在給她三分顏色,她這染坊自然是開得又快又大。
但是人前對傅雁寧的縱容是一回事,不能寒了人心,尤其是敏姐這種和他風雨同舟過的,這次被打算是多年來頭一份,又是出於爲他好的角度,他不能真的當沒看見。
敏姐來了,左臉頰還是紅腫的,很明顯是傅雁寧剛剛打了一巴掌的結果。石頭皺起了眉頭,他剛剛沒看到敏姐臉上的傷,現在看到只覺得觸目驚心,傅雁寧果然狠毒,一巴掌把人打成這樣。
“阿敏,疼嗎?”石頭問道,情真意切,畢竟這麼多年的情誼啊!
敏姐笑了笑,卻扯動了臉上的傷,“嘶”了一聲。
“阿敏,你放心,你這一巴掌不會白受的,你再等幾天,到時候你想怎麼對付傅雁寧都隨你。”
敏姐有些驚喜的看向石頭,本來有些涼的心,此刻又有點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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