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原始的優勝劣汰
進山唯一的道路兩側,擺滿了一盆盆梔子花,濃香四溢。
坐在後座的江畔舟聞到了,連忙擡起頭,眼神恍惚,尋着氣味兒看去,只是快凋謝的梔子花。
江畔舟深吸一口氣,眼眶溼潤。
秦墨瞧了,只是解釋道:“都是白貽的粉絲送來的。”
自從白貽在塗靈山失蹤後,不少粉絲擔心不已,在下山的唯一道路擺上了梔子花,希望白貽早日回家。
江畔舟哽咽着低頭,繼續看繁雜的古文,內心波濤洶涌。
兩人到達了那日白貽失蹤的取景地,江畔舟請來的勘察團隊立馬迎了上來。
江畔舟滿眼期待,問:“怎麼樣?有線索嗎?”
隊長搖了搖頭,無奈道:“塗靈山的磁場太強了,我們都設備毫無用處,只能一點點人工勘察。”
江畔舟聞言,眼神略微失落,不過沒有喪失信心,而是堅定道:“繼續勘察。”
江畔舟轉頭,看向遠處的山頭,眸光凌厲。
拿出了手機,給蘇暮發消息。
江畔舟:直升機請來了嗎?
蘇暮也是秒回,只是看口吻是林灝。
蘇暮:請了,她請了六架。
蘇暮:有白貽消息,第一時間告知我!
江畔舟:嗯。
林灝很擔心白貽,但是不能親自到現場。
一旁秦墨見到了勘測隊的話,有些沒有信心,失落道:“現在怎麼辦?”
江畔舟收起了手機,冷冷道:“我請了好幾架直升機,從空中尋找。”
秦墨聞言,點點頭,心想鈔能力就是好!
江畔舟背上了揹包,輕聲道:“我們順着河流向上走,總能有所收穫。”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需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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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是,這塗靈山常年白霧遮天,十分陰沉。
白貽走過來,一路都有人打量白貽,卻不敢上前說話。
白貽隨便抓了一個人問:“你知道風乘住在哪兒嗎?”
那個人聞言,如避蛇蠍一般,甩開了白貽的手,連忙跑開了。
白貽一臉懵,環視一圈,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滿是警惕。
白貽很茫然,又問了一句,“你們認識風乘嗎?”
沒有一個人回答,白貽皺眉,怎麼回事?
白貽很無奈,自顧自地往前走,最後走到了風宅。
白貽上前詢問守衛,“請問你認識風乘嗎?”
那人一聽見這個名字,明顯皺眉了一下,眼神中透露着厭惡。
不過沒有逃避,反而是上下打量着白貽,隨即冷聲道:“你是風乘的兒子?”
白貽點點頭,一臉期待這人告訴自己小爸的住處,但是沒有。
“滾!離我遠點!”
不耐煩的守衛甚至推了一把白貽,白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白貽站穩後,拳頭緊了,高聲道:“你推我幹嘛!不能好好說嗎?野蠻人!”
守衛一臉憤怒,正欲上前說什麼,風乘從一旁出來。
呵斥了一聲,“你幹嘛!欺負我兒子?”
白貽轉眼,看向出來的風乘,一臉委屈地叫了一聲,“小爸!”風乘將白貽拉到身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守衛,宛如刀片,低聲道:“想死嗎?”
守衛捏緊了手,隱忍地退後了一步。
風乘厲聲呵斥,“給我兒子道歉!”
守衛眉眼緊蹙,似不服氣,一言不發。
風乘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包裏掏出了一枚彈珠,打在了守衛的腿上。
守衛彎腰,抱着膝蓋狂嚎。
白貽甚至沒有看清楚發現了什麼,只是看着守衛捂着膝蓋的指縫間滲出了鮮血。
風乘聲音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道歉!”
守衛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道:“對不起!”
白貽嚇到了,拉着風乘就走。
風乘收回了目光,變得溫柔,“沒嚇着你吧?”
白貽愣愣地搖搖頭。
風乘回頭,輕聲解釋:“這裏沒有現代社會的規則,只有原始的優勝劣汰。”
風乘回頭,對上白貽探究的眼神,“你不狠,別人也會逼着你狠。”
風乘嘴角微揚,目光溫柔,摸了摸白貽的頭髮,“不怕,小爸保護你。”
白貽目光崇拜,點點頭。
“小爸,我們現在去哪裏?”
風乘嘆了一口氣,淡淡道:“去找塗修竹。”
白貽聞言,撇了撇嘴,不是很想見到他。
風乘解釋道:“他一定會洗掉你身上的標記,所以我去找他商量一番。”
白貽側頭,擡手捂住了後頸,冷聲道:“不行!這是江畔舟給我的標記!”
這是白貽唯一一樣與江畔舟有關的記號。
本來沒有沉水香信息素的白貽就很難入睡,洗標記比標記要痛上好多。
白貽心中愈發恨塗修竹這個噁心玩意兒!
風乘伸手,輕輕安撫着白貽的後背,輕聲道:“所以,小爸去找他商量,推遲洗標記的時間。”
“不要洗!”白貽看向風乘的眼前楚楚可憐。
風乘只能商量推遲洗標記的時間,剩下的……交給自己的實力,或者兒子愛人的能力,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
風乘輕輕地拍了拍白貽,點點頭。
白貽垂下頭,一臉不高興,發現自己幼稚了。
被江畔舟養得嬌氣,演出了脾氣,如今見了小爸,更似一個小孩兒,行事幼稚。
這個地方,明明到處都透露着危險,可是白貽心安,因爲有人所依。
塗家後山竹林,風乘和塗修竹談事情,白貽坐在亭子裏等着。
塗修竹一邊走一邊看身旁的風乘,清風拂過,竹林沙沙,竹葉紛飛。
回頭看,白貽正眼巴巴地盯着兩人,一臉清冷,甚至在對上塗修竹的眼神時,翻了一個白眼。
塗修竹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你兒子很不喜歡我,不是冷眼就是白眼。”
風乘回頭看,白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風乘笑眯眯地點點頭,白貽也點點頭。
風乘回頭,嘲諷道:“你應該反思你自己。”
塗修竹瞧見了,微挑了眉頭,沉聲道:“有什麼事就說!”
風乘鄭重道:“我希望你對白貽好一點,就是洗標記,也不要故意用古法,痛上他一痛,我不提倡。”
嚴肅道:“畢竟他只會更恨你,反抗你。”
塗修竹冷笑一聲,反問道:“我還怕他恨我嗎?”
狐狸眼微眯了一下,“再說了,我憑什麼聽你的?”
風乘冷靜道:“因爲冷兵器快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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