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克你啊,克着你啊
徐春嬌琢磨着確實也很合拍,兩人湊在一起有話兒聊。
做飯大姐沒好意思戳破兩個老太太。
估摸着年紀大了,又是不帶腦子的瞎嘮,一個總是不記得說過啥,另一個不記得聽過。
一會這個問:“我不記得有沒有和你說過…”
另一個就叨叨着先聽聽看。
然後兩人把已經嘮過的話題又重新嘮了一邊,話後還要一人總結,一個人附和纔算結束。
白老太說:“我睡眠太淺,晚上睡覺還能聽見旁邊打麻將。”
唉,這睡不着和睡着了容易醒的痛苦還不知道得持續多久呢,人老又死不掉,其實就是在受罪。
“跟你沒啥關係”徐春嬌信誓旦旦道,“估計是旁邊那家麻將房的位置不對,克你啊。”
白老太老太太性格溫和,而且之前以爲是自己的問題。
再說了,獨門獨棟各家有各家的生活,哪能叫鄰居遷就自己呢。
但人喫五穀雜糧哪能沒有脾氣
這會白老太急眼了,想的是不行啊,事情一定得解決,那麻將房的風水克我啊!!!
人心急火燎的當下就去隔壁交涉。
旁邊出來個男同志。
兩家平日裏不怎麼打交道,人家還挺實誠,白老太纔剛開了個頭說上麻將的事兒,人家就解釋不是打麻將,而是媳婦丟麻將打他,打得他滿頭都是包。
“過幾天我就跟她離婚去,很快就能清淨了。”
氣勢洶洶找說法的白老太又趕緊勸人家別離婚,詞窮的時候還要拉上徐春嬌,叫幫忙勸一勸,一站就是小半天。
以前小老太覺得一天都沒啥沒事幹,今兒只嘆時間跟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就過了。
白老太還發現徐春嬌嘴皮子相當利索。
隔壁鄰居多沉穩的性子啊,沒幾句話連家庭祕聞都樂意往外說。
當鄰居好些年了,白老太今兒才知道隔壁那一家子,男的早年間是個小科員的時候,娶妻生子。
男的乾的招商引資的活,一來二去的和一單身女老闆認識了,勾搭到一塊去後和妻子攤牌離婚。
人還不算沒良心,房子和孩子都留給前妻,搬到了女老闆這裏。
女老闆除了有錢,外貌和身高和男的前妻也差不多,但脾氣壞,這可比前妻差多了,把男的整得連軟飯都不想吃了。
這粗俗小道消息聽得白老太心跳加速欲罷不能,回去花了小半天時間一直跟徐春嬌琢磨那女老闆圖什麼....。
要錢吧,這男的沒有。
要權吧,看樣子也不像。
要人吧,那男的一點都不好看,長得跟豬頭肉似的。
平日裏小腳老太不樂意上二樓和三樓,嫌走得累,後幾天只要聽見隔壁小汽車回來了就特意爬上三樓觀望。
直到徐春嬌給帶回來這片區域第二個炸裂小道消息時才轉移了白老太的注意力。
以往白老太生活很單調,因爲是小腳老太,出門也不方便。
人一直覺得這一片小洋房的生活平靜乏味,裏頭的住戶身價不菲,卻也過着平淡的生活。
偶爾能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也都是家家戶戶都有的瑣事,沒什麼聽頭…
而徐春嬌帶回來的內幕橫跨靈異,世情,倫理,狗血,簡直前所未聞,見所未見!
白老太從來不知道這一片小洋房能整出那麼多,那麼多的事來。
徐春嬌的嘴上功夫,深深震撼了白老太,以至於某一天人去跟同一片洋房的其他老太太打麻將,心急火燎的回了趟家。
小腳老太走路慢,四五分鐘的路程給說明白了。
牌搭子家的阿姨鬧事啊!
那也是個挺好的獨居老太太,女兒還是香江的明星呢。
獨居老太太平日裏一個人喫飯都會喊住家阿姨一塊兒喫。
前頭也沒啥大事,住家阿姨也能老老實實的做飯。
也不知道瞅着僱主只是個老太太好拿捏還是啥原因,飯菜的份量越做越多。
一頓飯能整出四五個人的量來。
白老太替着牌搭子抱不平,“回回吃不了就問能不能朝家帶。”
就今兒做燕窩,僱主只叫做一碗就成了,住家阿姨還是做了三人的份,另外一份要打包回家,這就鬧騰起來了。
那會都在打麻將呢,四個麻將搭子全是養尊處優的小老太,也吵不過,白老太這纔回來找幫手。
徐春嬌明白了,尋思收拾老孃們在行啊,到地兒就擼着袖子進了屋。
那老孃們正數落家裏頭多髒,平日裏打掃得多辛苦。
“掃大街的一天多少錢,你在這一天多少錢”
徐春嬌一嗓子就把火力引了過來,那一句能收拾就收拾,不能收拾就趕緊滾蛋,金貴命就該呆在家裏,來伺候人幹什麼更是奔着戳人家心窩子去的。
老孃們戰鬥力不行,十來分鐘不到就消停了,垂下鬆鬆垮垮的肉眼皮打算回屋了。
那邊四個老太太一合計人不能留,留來留成仇。
這家僱主一提,那老孃們尖着嗓子又喊開了,“不用我,怎麼能就不用我了,這一天到晚家裏的活兒都是我乾的,你還有啥不滿意的啊。”
幾個老太也氣。
話沒道理啊,都給了錢的,活兒你不幹誰幹啊。
老孃們不走,一屁股坐地上,腳跟刨地乾嚎欺負人啊。
徐春嬌擱邊上心情都不帶起波瀾的。
這一招擱老家都沒什麼看頭.....。
對方很清楚都鬧到這份兒上了,要是服軟的話肯定也撈不着啥好,還不如再鬧鬧多拿點遣散費啥的走。
那老孃瞧見徐春嬌要開口,忽然爬起來跑了出去,沒一會領回來個乾巴男人,瞧着身上穿的,估摸也是擱這一片洋房裏某一戶幹活呢。
人一進屋就直奔徐春嬌去了,“你欺負我媽是不是?”
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誰也沒比誰強哪去,鬧騰這個成本小。
徐春嬌哪能不懂啊,這老孃們罵不過就開始講道理都被她摸得透透的,不客氣的叫人小點聲跟她說話。
然而她自個的聲比誰都大,反問這當兒子的,這家昨天喫的肉包子,老孃們往家裏帶回去十多個,是不是喫得滿嘴流油。
前天喫的辣椒炒牛肉,一整斤的牛肉一頓全下鍋了,這家老太太胃口淺沒喫多少,剩下的進沒進你們母子兩的肚子裏。
“唉喲我的心臟呦……”老孃們忽然慘叫一聲,捂住了胸口,慢慢的倒地上“昏”過去了。
“哎媽呀,真有意思,這昏的可真有水平,一點兒都沒摔着……”跟來的做飯大姐幽幽的蛐蛐。
長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老孃們裝昏呢。
老孃們也明白沒騙成,可是現在她已經“昏”過去了,不能再反擊什麼了,只能閉着眼睛暗暗咒罵這些有錢人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
徐春嬌示意那幾個老太太邊兒去,自己蹲到那老孃們身邊,偷偷的擰對方的肉,還轉挑大腿裏子擰。
那老孃們疼得實在忍不了,“嗷”的一聲又“醒”來了,又哭又鬧的撲打徐春嬌,威脅恐嚇着說:“再欺負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當兒子的也知道只要有這死老太婆在,就捏不到這家的七寸,又開了口說,“你再給我媽一個月工資就行。”
這會才12月份上旬呢。
徐春嬌瞅這家的僱主。
她今兒是幫白老太給這家撐場來了,要是這家樂意花這錢也就沒啥好說的,橫豎你情我願的事。
可這會誰都能瞧出來這家僱主氣得出氣比進氣都多,顯然不樂意當這冤大頭。
人間大炮徐老太就又再次開了炮,唾沫星子噴了人家滿臉,好叫這母子兩知道今兒一個子都拿不走。
小老太還呵斥那當兒子的,“這家主人可沒同意你進來,你要呆着不走,回頭報警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回老家。”
她也不知道有沒有這說法,反正先嚇唬再說吧,唬不唬得住看運氣。
到底還是把當媽的唬住了,那老孃們真回屋收拾了東西,不甘不願的接過這幾天的工錢跟着兒子出了門。
幾個老太贏得紅光滿面,連麻將都不打了,直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徐春嬌瞥了一眼,白老太的牌也真是臭得可以,八筒,一條,一餅,北風,西風,一碗,四條,四萬,五條,東風,七餅,還有個發財,愣是沒湊出來一對。
徐春嬌搖搖頭,“剛纔走的那老孃們克你啊。”
今兒輸牌輸得紅溫的白老太總算是找着了源頭,立刻就不氣了,心情好了許多。
不關她的事,是被人克了啊…
徐春嬌心裏有章程,生活裏方方面面的事可能是牀的問題,椅子問題,喫飯桌子問題,甚至是花草樹木,阿貓阿狗的問題。
實在找不到背鍋的,那就是上輩子的問題,反正絕對不從金主身上找原因…
白老太覺得,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得越來越舒心
(想問問大家的意思,能追到這的都知道就是普普通通家長裏短文,要想繼續往下寫也成,但我怕你們看膩味了。
所以就想問問還有沒有人樂意看,你們樂意看我就繼續往下寫,如果都覺得差不多了,那就下個月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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