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紅星生產隊的村民們看着被壓走的兩個特派員,全都歡呼起來。
在村民們看起來，這就是戰勝可罪惡，大家成功了。
下鄉改造的老人們也隨之雀躍，康老爺子更是表明:今年會把豬養得又肥又大,改造飼料,讓豬吃了肥嘟嘟！
“大家冷靜,繼續幹活！肥料供應的恰到好處，今年肯定是個豐收年！”
周紅軍大聲的宣佈,其實村裏的老百姓們都知道，今年肯定會豐收。
因爲今年玉米的個頭,照往年都得大上一兩倍,這還沒成熟,再等個兩三個月一成熟。
“田老爺子那麼厲害,豐收是必須的！”
村民們立刻歡呼，他們就覺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現在村裏這麼多寶貝疙瘩,小日子過的肯定特別好。
而且大家有了一起對抗壞蛋的情誼，感情更進一步。
作爲村子的寶貝疙瘩,下鄉改造老人的小日子過的田園風情,也融入了這有一些‘土匪氣息’的村莊。
某些只會看星星的老人,或者是他們說出來自己是科學家，村裏人什麼都不知道。
這部分老人覺得自己要利用自己的學識，好好的讓村子裏面的老百姓們刮目相看！
每個人都鬥志昂揚,覺得自己必須拿出真本事,讓紅星生產隊的父老鄉親,看看自己的本事。
老人們煥發鬥勁,摩拳擦掌,非要給紅星生產隊的村民們一個好看。
其中只會看星星的瞳老先生,有一些抑鬱，天文學家其實是可以給航天事業帶來很大的便利。
但是在村裏來說，會看星星，什麼本事都沒有，大家都會看呀。
“不行！非得讓村裏人大喫一驚，我算一算，還有什麼比較奇特的天文現象。”
瞳老先生人老心不老，決定熬夜看星星。
他心比較大，從小就是小兒子出身，無憂無慮活到老，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打敗。
“死老頭子，你是不是找捱揍，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依着你了，這裏可沒有醫生給你看病。”
“趕緊滾回去睡覺，否則我就拿花你的臉！”
溫柔的瞳老太太發現自己如何勸說都不管用，但是村裏婦女們就那麼厲害。
果然生活大半輩子的媳婦竟然變成潑婦，瞳老先生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的雙腳就聽着媳婦的話往屋子裏走。
現在也開始住進村子裏空閒的房子了，雖然是土房子，但是遮風擋雨，大家很知足了。
紅星生產隊的生活雞飛狗跳中，又帶着些許的溫馨。
在苦難之中，人們也不時找尋生活的快樂。
一直偷偷摸摸觀望星空的瞳老先生，終於經過計算，算出來會在白天的時候出現日食現象。
瞳老先生開心的手舞足蹈，哈哈哈，終於可以揚帆起航他的名聲了。
“大隊長，你一定要聽我的告訴大家，停下手來來欣賞這難得一遇的天文奇象。”
“反正也幹不了活，還不如欣賞一下日食現象，真的天文現象是非常神奇的一種美感。
是大自然一種奇觀，是人力難以操控的現象。而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的欣賞。”
瞳老先生興高采烈就像是一個老頑童，在抒發着自己對於天空的熱愛。
周紅軍不知道什麼叫做天文現象，但是他知道什麼叫做天狗食月。
“真的能算準嗎？算準的話，那我就跟村裏人通知，讓大家不要太害怕。”
周紅軍確定了事情之後，在大喇叭上和大家說這個消息。
村裏人都特別好奇:“這天狗食慾還能算到嗎？”
“能算到天狗食月的人都是什麼人啊，那都是會跳大神的~”
“現在可不允許說大神，人家叫天文學家！就是看星星的。”
村裏的人用自己淺薄的學識，來解釋這個現象。
瞳老先生昂首挺胸，心想趕緊過來崇拜我吧~我會毫不保留的全部告訴你們，如何觀望星空的。
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從看星星的變成要跳大神了，這名聲可不好。
果然在瞳老先生的計算中，紅星生產隊的村民們看到了天狗食月這一天文現象。
天空中的太陽出現了殘缺，魚慢慢變少，慢慢變少，直到天都黑下來。
村民們都在不停的驚呼:“我的天哪，太嚇人了！”
“要不是瞳老爺子，提前告訴咱們，我都得嚇尿了。”
“誰說不是呢，我發現現在不管是幹什麼，只要後邊是帶個家，天文學家，科學家，教育家……都特別厲害呀！”
“那以後我家孩子，必須得幹個帶家字的工作。”
村民們的關注點直接歪了，以至於後期，紅星生產隊的村民們對於孩子們得意洋洋的表現，都忍不住訓斥。
‘這點小成就算個屁，有能耐你在後邊帶個家，什麼科學家，藝術家……不比你這個小成就，厲害多！’
……………………………………
臨江市鋼鐵廠，周偉送走了賈正兄妹，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變化。
過了沒有幾天，賈正寫的信就到了。
賈正抵達軍部之後，經過顧老先生的考覈，然後顧老先生給了他一大堆的書籍，讓他趕緊看完。
同時也認可了賈正的能力，在能力範圍之外，他生活的所有雜事全部都由專人負責。
妹妹賈小蘭情況特殊，也有專門的醫生進行回訪和治療。
現在妹妹在上學，在跟着廚房裏的大廚學習廚藝。
賈正很開心，表示自己要努力奮鬥，將一生都奉獻給國家。
周偉:……我這個債主是幹什麼喫的了？算了，給自己打工跟給國家打工哪一個都可以了。
小周偉轉頭就把這件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只知道這兩個人過得不錯就好了。
因爲他現在要跟着楊廠長等人去學習交流，而且跟隨的幾個人都是老師傅，他在裏面只能當小跑腿。
楊廠長帶着小周偉和秋老師傅，以及尾隨的劉飛，去海城的火車。
海城機械總部，是全國範圍中最厲害的產業鏈，可以說是國家頂級的技術都在這裏。
相對於臨江市鋼鐵廠簡直就是小到了可憐。
臨江市鋼鐵廠纔有多少員工，撐死了大幾千，就已經趨於飽和。
而鋼鐵廠已經是臨江市最大的國企，算是有名的大企業。
但是對比海城機械總廠，真的是比都不能比，海城機械總廠員工人數的零頭，都頂得上臨江市鋼鐵廠。
海城機械總廠在編員工有萬人，整個工廠就相當於一個縣城的大小。
“那可是特別大的企業，在全國範圍內都非常的有名氣。
咱們使用的數控機牀，在國外購買的數控機牀，海城機械總廠在10年之前就已經在國外開始購買數控機牀。”
在火車臥鋪，楊廠長說起來海城機械總廠，眼神裏都帶着羨慕。
楊廠長送媳婦回孃家海城，有幸去海城中機械總廠外面觀察一圈。
那是真大呀，和臨江市現在居住在城市的人口相差不了多少，卻要比臨江市更要繁華。
在廠子內部員工要是去上班都要坐班車，這是什麼概念，那是相當的大呀！
秋老師傅倒是非常的矜持，因爲他被借調的時候，可是進過大廠的人。
其他人也特別的充滿激動，這次海城機械總廠召集收到數控機牀的廠子，召開會議。
在探討會上，大家互通有無，其中主要就是海城機械總廠發回帶頭大哥的作用，主要是在研發當中起到帶頭作用。
同時想要在一定程度上，要減免各地工廠的損失。
畢竟國家是一個大集體，大家就要團結在一起，減少各地的損失，其實就是減少國家的損失。
楊廠長和秋老師傅等人內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激動。
哪怕是在火車上坐一天一夜，也讓楊廠長和秋老師傅等人充滿了激情。
這可是去總廠學習交流，這樣的事情放在全國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場子當中，都是一種榮耀。
只有小周偉一個人，車廂中的臭氣，已經徹底的暈火車了。
已經挺屍狀態的小周偉，下車的時候都是被人扛在肩膀上，晃盪晃盪就像是一個小玩偶。
海城的火車站都與衆不同，對比臨江市的火車站，又破又小。
海城的火車站真是人山人海，去往全國各地的旅客都可以在這裏轉路，這裏就是國家的運輸中心之一。
海城是經濟發展的城市，而且自古以來海城真的就是一個繁榮的城市。
天生的優越的地理環境，讓海城這一座城市不僅擁有着歷史的底蘊，還擁有着現在經濟發展的潛力。
這一切讓楊廠長等人看在眼中，記在心上，真的是值得學習！
沒有看在眼中挺屍狀態的小周偉，被劉飛扛起來，已經昏昏迷迷，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幾人一出火車站，就發現不愧是大廠子，待遇就是齊全，有人已經舉着牌子。
［海城機械總廠歡迎來自全國各地的兄弟廠前來學習~］
兩個年輕人身穿筆直的工服，就拉着這一條橫幅，就吸引了進進出出的百姓注意力。
楊廠長等人本來還想該如何去海城機械總廠，沒想準備的非常齊全。
於是開開心心的找到了接待人，坐上了大巴士。
‘大廠不愧是大廠，乾的活就是令人開心！’
海城機械總廠召開本次的數控機牀會議，也不是做無用功。
而是上層領導已經發下命令，要求各個工廠必須有改革措施。
這就是‘壓力動力’，在壓力的壓持下，不少的人都會迸發出不一樣的動力。
其實海城機械總廠在一代和第2代數控機牀都有了不小的研究，甚至已經可以仿製這些數控機牀。
但是仿製永遠趕不上國外發展的速度，就像本次上當的數控機牀，其實已經是國外即將淘汰第3代數控機牀。
第4代數控機牀已經研發出來，並且就要投入生產，這說明第5代數控機牀已經在國外的研發中。
這整整差了將近兩三代的研發，讓人覺得追趕都追趕不上。
海城機械總廠可不像臨江市的鋼鐵廠沒有工程師。
海城機械總廠擁有着屬於自己的研發團隊，研發團隊中裏面的工程師更是擁有數百位。
當然這些研發工程師並不能僅僅針對數控機牀研發。
這個世界上不僅有數控機牀，還有其他的好多機械都需要進行研發改革，甚至是創新。
上面派達任務，海城機械總廠立刻就做出了調配。
讓一直在研發數控機牀方牧老工程師挑大樑，手底下還擁有着十幾位工程師進行數控機牀第3代的研發。
方牧老工程師整個廠子裏都有名氣，人們都稱呼他爲‘方工’是個很厲害的人，做過很多的研發，是連海城機械總廠廠長都客氣的存在。
本次韓廠長說什麼要搞集體研發，非要邀請來自全國各地的兄弟廠。
韓廠長又找了過來，說什麼都想讓方工，不要那麼倔強。
“方工，咱們不要那麼倔強，試着換一種想法，不是下面的工廠不行，可能人家真的有奇妙的想法讓你有新的想法。”
方工非常不耐煩，研究都沒有時間，這段時間一直在攻克難題。
“搞什麼面子工程，如果真的有什麼想法，早就稟報給上級了，上級早就下派任務。我可沒時間陪着，這一羣什麼都不懂，公費出來旅遊的人……瞎搞特搞！”
方工說話特別的實在，他看不上這種拿着公費到處旅遊的人，要是讓他看見了，他都指着鼻子罵。
韓廠長也不是第一次知道這古怪老頭這個狗脾氣，還是被罵的一臉唾沫星。
不過韓廠長也知道，方工就是實在人一門心思專心研究，誰打擾他，他就罵誰。
韓廠長本來準備找個人過來說，誰知道他底下的那些主任滑的就像泥鰍似的，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本來想讓小祕書過來說，韓廠長又覺得太不尊重方工。
方工的脾氣有多麼的臭，能力就有多麼的強，對於這種有能力就任性的員工。
韓廠長一般都是順着，不順着不行啊，這些都是他的政績，都是他的老寶貝。
“方工啊，咱們行行好，底下的那些兄弟廠們愁的頭髮都要掉了。
他們沒有咱們的技術，還要面臨着上面的壓力，咱們也應該分享分享咱們的經驗，別讓這些兄弟工廠流汗又流淚。”
韓廠長覺得這件事情做好，那海城機械總廠的名聲會更上一層樓，所以極力的推進這件事情。
“咳咳，我可不會看在誰的面子上，如果我發現這羣前來學習的人，都是酒囊飯桶，別怪我下手狠！”
方工算是給了韓廠長一個面子，主要是他也想知道下面工廠裏是否有人有其他的想法。
方工覺得一直跟在國外後面，是一直追趕不上的技術，研發多長時間都無用。
都會被國外技術碾壓，那還不如一鼓作氣直接超越。
如果不超越就一直會被國外的技術卡住脖子，作爲暴脾氣的小老頭，方工討厭所有扼住他脖子的東西。
韓廠長也不生氣，方工能退後一步，已經算是給大面子。
要知道無論是哪一個廠長或者是工會領導，方工很少給面子。
方工根正苗紅，根本就不怕查，而且受過大領導的嘉獎，簡直就擁有了，免死金牌。
整個廠子裏面說誰不能惹廠長可以隨時換，工會領導可以隨時下！
但是方工穩如泰山，紋絲不動都不知道下去了幾個成長了。
方工就是常青樹，更不要提他有一子一女，兒子在政府部門上班，女兒卻廠裏有名的紅娘子兵。方勝男才40歲，海城機械總廠的副廠長，唯一的女廠長，能打能拼，那真是一個火辣辣的小辣椒。
韓廠長覺得方副廠長是最有可能頂替自己成爲廠長的人，還有其他的兩個副廠長不行。
幹活什麼的都不行，還不夠機靈，哪怕從基層按照輩分，提拔上來也比不上方勝男的聰明。
擁有方工這顆定海神針，方勝男都不需要藉助爸爸的太多名聲。
這些年方勝男做的事兒，都讓別人能感覺到這個女子不一般，身上有種衝勁兒，敢打敢拼，可不比男人差，甚至比男人都有膽子。
不管是看在方工的功勞，還是看見他閨女是副廠長的面子上。
整個海城機械總廠，方工就是一個很有分量的男人。
一個人的前30年是父母給的面子，而後30年則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決定如何對待他的父母。
看見方副廠長的面子，方工這個瘦弱的小老頭，可以不接廠長或者是其他領導的面子。
臨江市鋼鐵廠在臨江市很有名氣，但是放在全國範圍中一點名氣都沒有了。
來自全國各地十多個工廠，本次過來學習的人加到一起將近一百個人，認都認不全。
有一些工廠還是非常有名氣的，在全國範圍內都很有名氣。
楊廠長趕緊拿上自己的名片，過去和這些工廠進行交流，看看能不能擴寬一下銷售渠道。
海城機械總廠自己內部就有招待所，楊廠長等人被迎接進招待所，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這機械總廠真的是太牛了，自己廠的招待所蓋的比臨江市的招待所都要大，都要好。
在機械總廠最少爲期一週的學習，是包喫包住的。
楊廠長等人本來挺不好意思的，他們都帶足了錢和票，而且本次出差是由廠裏報銷。
但是當接待他們的方副廠長是一個剪着短髮，非常幹練的職業女性。
方副廠長說話爽利，幹活更麻利，整個人就如同朝陽一般，永遠充滿幹勁:“這次活動由我全權負責，喫喝是小事，但是大家一定要拿出100%的努力，爲國家的事業作出貢獻！”
“今天晚上大家先休息，隨後我的祕書會將所有人的行程表通知大家。
學習以及改革研究數控機牀就是我們本次的主題，希望在7天之內，大家有所收穫，並且提出自己的意見！
舟車勞頓，我就不多做打擾大家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們就正式開始了！
放心車票將會由我的祕書爲大家統一併購，大家只需要安心踏實的學習就可以了。”
方副廠長，方勝男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樣，40歲就做到了大廠副廠長，和她的能幹抽不開關係。
楊廠長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職業女性，不是說臨江市沒有女員工。
而是臨江市好像真的沒有像方副廠長這樣敢拼敢打，甚至比男人都有幹勁的存在。
就這鐺鐺鐺的幾段話，沒有給在場的人任何反駁的機會。
方勝男的氣勢足夠震懾，整個招待所的所有人，好像大家只能照着她的意思去做了。
楊廠長也沒有反駁，因爲等他們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間，是兩張單人牀，一間房子兩個人朱。
已經看到擺在桌子上的行程表，行程表非常的詳細。
幾點做什麼事，都記錄的，詳詳細細的，規定到晚上，甚至會用專車將他們再一次機會招待所。
最後甚至寫出了最後半天，讓他們去海城購物，就說明他們本次的研發活動可以說是圓滿成功。顧及了所有人的所有顧慮。
“哎呀媽呀，剛纔那姑娘是真厲害呀，我都不敢多說話。”
“那可不唄，人家可是這大廠中三個副廠長其中之一，是有望追逐廠長位置的女人。
而且是三位副廠長中最年輕最能幹的一個人，噌噌噌~大城市真是了不得呀”
有不少的人聚集在樓道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真的是地方小見識少。
楊廠長等人也出去嘮嗑，交流一下，同時交點朋友。
而只有劉飛在房間中照顧小周偉，小周偉終於躺在了牀上，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小周偉完全不知道這發生的一切，當中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就如同醉酒一般。
在科學家的歷史中，有不少人在睡夢中得到了啓迪。
就比如1864年冬的某一天，德國化學家凱庫勒坐在壁爐前打了個瞌睡，原子和分子們開始在幻覺中跳舞，一條碳原子鏈像蛇一樣咬住自己的尾巴，在他眼前旋轉。
猛然驚醒之後，凱庫勒明白了苯分子是一個環--就是現在充滿了我們的有機化學教科書的那個六角形的圈圈。
而小周偉現在就出現了這種睡夢中的啓迪，原來讓他一直搞不懂的狀況，就好像出現了一篇報道在他的眼前。
製造業中最基礎的工具是機牀，被稱爲“工業母機”。
機牀細分領域很多，簡單分爲機械部分和數控系統。
系統是數控機牀的靈魂，關係着整機精度，可以說是技術方面的重要突破點。
在睡夢中好多知識進行了聯動，腦海當中突然間迸發出‘五軸數控機牀’的樣子。
“……數控操控面板……應該是這樣子……不對不對……一個個先進……”
小周偉的腦海當中迸發出更多的想象力，嘴裏面一直在吐槽。
腦海他的腦海當中浮現了一圈數控機牀的樣子，有的是在工廠中見到的，有的是想象的，而想象中的也有好有壞。
在睡夢中將不好的東西全部都丟掉，只留下一個看着非常好的數控機牀樣子。
劉飛在旁邊就聽着小周偉的夢話，手裏面還端着飯菜，本來他是打算叫醒小周偉。
但是看着他做夢做很美，想了想還是不叫醒他了。
劉飛在以後的日子中，不禁感嘆自己的明智，他真是太機智了。
睡夢中，小周偉拆解了最先進的數控機牀，數控機牀可不僅僅需要數控板，還是需要計算機控制，進行無人生產間。
而小周偉卻也在睡夢中得到了不少的啓迪，睡夢都留着哈喇子。
………………………………
第二天清晨，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大家都覺得舟車勞頓也休息夠了。
精神充沛的來自全國各地的廠長和師傅，有的工廠甚至有工程師，一起覓食。
就被熱臉相迎的招待所員工，直接引到了招待所的餐廳。
大家都可以免費的早飯，財大氣粗的海城機械總廠就是這麼豪氣。
因爲海城機械總廠不僅在國內佔有很大的貿易順差，在國外也在不斷的出口着產品。
雖然出口不到一些歐美國家，但是卻能出口到一些第三世界，或者同是發展中的國家。
也算是掙得了許多的外匯，所以海城機械總廠的賬面餘額是充足的。
遠遠是一些小的工廠想象不到的存在。
小周偉起來洗臉，身上揹着小書包，穿的都是新衣服，可不能丟面子。
靈感來的十分充足，小周偉在走着的時候就開始不停的寫着‘鬼畫符’。
嘴裏念念叨叨，說的一些名詞別人都聽不懂。
楊廠長見怪不怪，甚至還略帶驚喜覺得小周偉，是不是又有驚喜，要給大家展示又有靈感了。
劉飛就像是一個男媽媽，負責照顧小周偉喫飯，喝水，還不能打擾到他靈感的爆發。
最後喫完喫飽之後，小周偉被抱着上了大巴士。
兩輛大巴士才裝完所有來學習的人，方副廠長當看到隊伍中有一個孩子的時候，還覺得挺詫異。
“方廠長，你放心，這孩子不會搞亂的，這是我們廠裏邊重點培育的孩子，我們廠裏沒有工程師，所以想讓他……”
楊廠長趕緊作出解釋，他可不是隨意的指派別人。
而且楊廠長當說出小周偉的姓氏，到時讓方副廠長心中的疑惑減少。
方副廠長還覺得可能是不是廠長帶自己兒子過來玩了？要是真是這樣的話，老爹可能真的會把人罵出去。
衆人坐在大巴士上，欣賞着外面的景色，好多人都騎着自行車在趕往工廠工作。
在工廠裏有市場，有廠房，有居民區，甚至有小學中學還有幼兒園……
不得不說，海城機械總廠給來自全國各地的兄弟廠，大大的震撼。
尤其是每一個海城機械總廠的員工，臉上都洋溢着讓別人難以忽視的笑容。
在海城機械總廠工作的工人們都特別的開心！心中充滿了驕傲。
在海城一線城市，海城機械總廠的工作都是令人羨慕不已。
………………………………
在海城機械總廠擁有着自己的招待會議所，裏面大大的水晶燈，顯得特別的厲害。
大型的會議室中，100多人都入座，本次會議才正式開始。
方工直接揹着手，皺着眉頭進來，對於自己女兒看都沒看一眼。
方副廠長也不在意，反正老爹的脾氣，是見識的多了。
“接下來有請海城機械總廠的方工，也是承擔此重任的工程師。勵志於研發數控機牀的老人。請大家掌聲鼓勵~”
甜美的播音員聲音剛剛落下。
方工已經登上臺，拿着話筒對着下面這百十來號人毫不客氣的說:“我不管你們來此的目的，我只知道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方案，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方工上來就是下馬威，殺的在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了？這是要幹什麼？
海城機械總廠的待遇挺好的，大家還覺得來對了，什麼學不到，還能享受一番再回家。
有不少的人就覺得這可能就是一次公費旅遊。
方副廠長也不多說話，就是在旁邊冷靜地看着發生的一切。
真當他們海城機械總廠是沒有脾氣的，或者是無私奉獻，讓你們這些人來喫白喫白喝。
可能這一次過後，有一些人得到了好處，那會經常過來騙喫騙喝。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遇到過，所以方工纔會如此的厭惡。
方勝男有手段，有頭腦當得副廠長，她能會做這種自覺墳墓的事情？當然不會。
只不過這個下馬威，決定讓老爹親自動手吧。
“首先數控機牀國外已經發展到了第4代，甚至是第5代，而國內的數控機牀產業纔剛剛崛起。
現在我就想知道大家的數控機牀的認識，有人想說一說嗎？
如果沒人想說一說的話，那我接下來就繼續做彙報，彙報完我們的科研成果，一會兒會有提問。希望你們都是有真才實學。
我希望在座的所有人喫着民脂民膏，不要忘記國家還在發展。底層百姓還有喫不飽的人。”
“你們不用張望旁邊的方副廠長，如果你們解答不出來問題，沒有真才實學，那對不起了，直接遣送回去！省得都在這裏浪費糧食。”
方工看着下面一片譁然的樣子，就忍不住翻個白眼，都是一羣什麼人啊，真以爲自己沒脾氣。
讓你們這羣來喫乾飯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方副廠長也不反駁，她也是這麼想的，想混水摸魚濫竽充數，對不起了，不僅不行，還把臉皮扒下來。
不過有一些廠子都沒有專門的工程師，所以方勝男也不是無情之人。
對於某些廠子可以網開一面，就比如那小小的臨江市鋼鐵廠，啥都沒有，工程師還得自己培養。
方工的論述和報道，都是非常專業的知識。
這也就表明如果沒有點知識儲備的人，或者不是工程師，還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至少就連有一些廠子裏擁有的工程師都在快速的拿筆記錄着，特別的緊張。
楊廠長和秋老師傅等人都聽迷糊，他們是真的沒有半分的工程師基礎，對於裏面所說出來的數字，甚至還有各種需要驗算的公式。
迷迷糊糊聽都聽不懂，直接露面露難色，啥都聽不明白呀。
不僅楊廠長聽不明白，甚至有一些淺薄的工程師，都聽不明白方工在說什麼。
只有這時候大家才明白原來同是機械廠或者是鋼鐵廠，大家之間的水平相差的實在是太多。
有的小廠子根本就沒有工程師，而海城機械總廠卻擁有數百位工程師，相對比一下就知道相差多少倍。
痛苦呀，就這樣的機械總廠都研發不出來數控機牀。那他們更加沒有希望了。
緊張的教課環節，不管是誰都不敢絲毫的放棄，就怕丟個大臉。
方工對於自己給個下馬威，覺得挺好的，至少不能讓這些人覺得可以白佔便宜。
學往死裏學，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他就不信幹，不明白這些事情。
小周偉則是拄着下巴，擡頭看着臺子上的方工，不住的點頭，嗯嗯…不錯不錯，接近了。
相信再有半年的時間，第3代數控機牀就可以被這個老頭給研究出來。
但是那又怎樣？他的腦海當中有了更先進的數控機牀，根本就看不上第3代數控機牀。
別人都不知道小老頭在說什麼，只有小周偉在不停的點頭，似乎在鼓勵方老頭再多說一點。
方工在臺子上站着，對下面的情況一覽無遺，心裏邊是直失望，因爲他發現就沒有一個人能跟他精神交流。
所有人都在記筆記，記什麼記，有什麼可記的？！
倒是被排在最後一排的小孩子，不住的點頭，眼神和他有交流，好像真的聽懂的樣子。
就像上課的時候學習不好的學生，最怕被老師點名或者是和老師視線對碰，
而學習好的孩子則會高高的擡起頭和老師進行眼神的交流。
‘叫我叫我叫我~’小周偉發出這樣的信號。
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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