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又來黑市
不過江暖也沒有全摘完,那些還沒有熟的她準備過幾天再來摘一次。
摘完梨,江暖便開始了今天的草藥大業。
越往深山,這裏的草藥就更多,基本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挖着挖着,忽然,江暖擡頭活動脖子的時候,餘光瞥見不遠處的一片草叢。
紅色小圓果,江暖眼前一亮,直接站了起來,朝着那個紅果子走去。
紡錘形根莖,掌狀複葉。
江暖又看了看葉片,六品葉,棒槌王。
江暖看着看着,嘴角越來越往上揚,她這是走大運了,居然真的找到了人蔘,看着葉子,百年往上是沒跑了。
江暖立馬從空間裏找出一根紅繩,系在人蔘根莖上,又從揹簍裏拿出一個小鏟子,然後蹲下來開挖。
挖人蔘可是力氣活,還別說,江暖做了這麼多年的穿越任務,還沒真正的挖過人蔘,一切經驗全來自於理論。
江暖先把人蔘周圍的土給挖掉,人蔘的價格要看人蔘的品相,人蔘的品相不僅看人蔘的年份,還要看人蔘根鬚的完整度。
江暖想着這一顆人蔘能賣好多錢,手裏的動作便越加的小心了。
江暖決定今天也不打野味了,就和這個人蔘槓上了。
一個半小時後,江暖已經丟掉了手裏的小鏟子,該用手一點點將包裹在根鬚周圍的泥土撥開。
又是大半個小時,隨着最後一根根鬚挖出來,江暖整個人直接累癱在地上,但是看着地上那顆品相完美的人蔘,江暖一個人呵呵呵的傻笑了起來。
江暖從空間裏找出一塊布,小心翼翼的將人蔘包裹好放到空間,然後才撐着一旁的樹幹站了起來。
蹲了這麼久,腿都有些麻了。
江暖又看了看周圍,想看看周圍會不會還有人蔘,哪怕是小人蔘也沒事,她可以利用空間流速,將人蔘移栽到空間裏。
可惜這人蔘不是滿大山隨便長的,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第二棵人蔘。
江暖看了看時間,挖人蔘浪費了太多時間,已經四點多了,此時林子裏已經見不到太陽了。
晚上山裏很危險,江暖沒繼續逗留,決定往山下走,不過下山的時候還是從她做的那幾個陷阱邊走過。
爲了引來獵物,江暖可是拿了泡了空間靈泉水的野雞肉做誘餌。
江暖也是像試試看空間靈泉水有沒有吸引獵物的效果。
走到挖陷阱的地方,還沒靠近,江暖就聽到遠處傳來窸窣聲,江暖頓時來了精神,不會真有用吧,那她可就要發財了。
快跑兩步來到第一個陷阱旁。
我靠,這哪來的野山羊啊,看樣子還是個成年野山羊。
山羊腳被捕獸夾夾住,可能是才掉入陷阱,山羊還在掙扎。
這送上門的獵物江暖肯定不會放過,走過去直接用棍子敲暈,然後收入了空間。
繼續下一個陷阱,裏面是五隻野雞,而且江暖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她靠近的時候,還有一隻野雞往陷阱裏跳。
江暖現在已經確定,她空間裏的靈泉水對這些小動物有吸引力。
重複剛纔的動作,打暈,收入空間。
後面兩個陷阱裏也都有獵物,除了三隻野兔,其他的都是野雞。
這一下午,江暖收穫一直野山羊,十一隻野雞,三隻野兔,收穫滿滿。
眼看着天越來越黑了,江暖也不敢在山上繼續逗留,迅速的下了山。
想到今天的收穫,江暖決定拿出一隻野雞和許甜甜來個土豆燉雞。
五天後,江暖再一次去了公社,今天她除了要去黑市一趟,還準備把自行車買回來。
一路顛簸着到了公社,江暖熟門熟路的找了個僻靜的巷子進空間換裝易容,然後出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平板推車出來。
推車上放了幾個竹筐,裏面是她這幾天上山摘得野山梨和曬乾炮製好的草藥。
揹簍旁邊放着她這些天打到的野味,包括那天在山上用陷阱獵到的那隻野山羊。
避免讓人發現,江暖用稻草將這些東西蓋住,上面堆了些木柴。
因爲是農閒,很多鄉下人都會去山裏砍柴然後拿到公社上交易,所以街上總能看到推着一車木柴的行人,江暖這樣倒也不會太打眼。
江暖根據上次的記憶,找到了那條巷子,七拐八拐後,來到了上次和黑市老大交易的小院門口。
按照上次黑市老大提醒的暗號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江暖就聽到院子裏傳來腳步聲。
院門從裏面打開,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江暖見到那人的一隻手一直放在背後,顯然是在防備着什麼。
等那人看到門口的江暖時,直接被嚇了一跳。
“哎呦,原來是大姐來了啊。”
男人正是那天站在黑市老大身旁的瘦高男人。
見自己把瘦高男人嚇了一跳,江暖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嗯,她知道自己易容後的外貌有多嚇人,但這瘦高男人的承受力也太小了吧,好歹之前也算是見過面的。
江暖朝瘦高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江暖進了院子。
還是那次交易的桂花樹下,斯文男人拿着一本書在那看着,還別說,要是把身上的列寧裝換成後世的西裝,配上一副眼鏡,還真有斯文敗類的模樣。
“這位大姐,咱們這已經是第二次交易了,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
“江,江翠花。”
江暖直接胡謅了一個名字,翠花這個名字,在這一片一抓一大把,至於姓氏,就算她說自己姓江,對方也未必會姓。
斯文男人聽到這個名字,也沒說什麼,只自我介紹了一句。
“鄙人薛義,道上人都叫我一聲義少。”
江暖點了點頭,只以爲這人和她一樣,隨便胡謅了一個名字,畢竟混黑市的,有幾個敢用真實姓名。
“義少,先看看貨吧,這次東西有點多。”
江暖說着,便將推車上的柴火和稻草放到了一邊,露出了下面的貨物。
當薛義看到推車上的那一頭野山羊時,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可是稀缺貨啊。
公社那邊只有等每年大隊交公糧的時候,收到下面大隊交上來的羊後,纔會在年底宰殺一些放到供銷社去賣。
平日裏要想喫點羊肉,那可真是太難了。
尤其現在天氣冷了,喫羊肉的人更是多了起來,作爲黑市老大,薛義經常聽下面人說有人想要羊肉,奈何他這邊也很難弄到。
“這是野山羊,你居然還能弄到這種好東西?”
“也是運氣好,這頭羊還沒死,只是被我打暈了,肉質保證新鮮,另外這次的野雞野兔也比較多,另外我還帶來了兩百個從鄉下收上來的雞蛋。”
雞蛋其實是江暖空間裏的,這才幾天,江暖空間裏雞蛋就堆了好幾筐。
好在河西大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養雞鴨,而且大多數村民都會把自家家禽下的蛋積攢起來,然後賣給別人,江暖拿出兩百個雞蛋也不會太打眼。
“翠花大姐,可以啊,正巧我一個朋友剛當了爹,家裏正需要大量的雞蛋,你這不是給我送枕頭來了嗎?”
“那就算算價格吧,還有這兩麻袋的藥材,你這邊有懂藥材的人嗎?”
江暖指了指推車上的兩個大麻袋,裏面都是她這兩個多星期挖的草藥,而且大部分都已經晾曬炮製好了。
雖然這樣有些麻煩,但炮製好的中藥更能賣得出價錢。
“稍等片刻,我這就安排人過去請懂行的人過來,我們先把這些東西稱一下。”
薛義對邊上的瘦高男人使了個眼色,瘦高男人立刻朝後院跑,他走後沒多久,又來了一個鼻頭有顆黑痣的有痣青年,手裏拿了一杆稱。
“翠花大姐,這羊肉因爲沒有宰殺,我只能算你一塊六一斤。”
江暖一聽這價格,直接將面前的推車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義少,這羊肉的價格怎麼和兔子肉差不多啊,你別欺負我不懂行情啊,這黑市上的羊肉差不多要四塊錢一斤了吧?”
“翠花姐,你這是沒宰殺好的羊肉,我們還要費時間宰殺,而且這一隻羊也出不了多少肉。”
“這整張的羊皮就值不少錢吧,要不我這羊帶回去,我自己宰殺好了在賣給你?”
江暖也不是計較這一毛兩毛的,主要是她要是今天退讓了,那以後就得次次退讓。
薛義聽此,一隻手立馬拉住了野山羊的一個腳。
“別啊,翠花姐,你這送都送來了,這樣,我再給你加兩毛,一塊八,這是我的最高價了。這羊殺完,去玩內臟,剝完皮,真沒剩多少了。”
江暖聽此,這才緩和了臉色,一塊八也差不多。
一隻羊的出肉率也就百分之五十左右,不過這裏還有一整張羊皮,這放在黑市上單賣也能賣不少錢,所以一塊八這個價格還是很合理的。
江暖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一旁的雞蛋問道。
“雞蛋什麼價?”
“供銷社雞蛋四毛八一斤,我這邊也就賺一點辛苦費,這樣,我就按供銷社的售賣價給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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