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對這個女同志負責
想了想說道。
“那這樣,這羊我們幫江知青你處理,到時候給我們兩斤肉就行。”
“五斤,不能再少了,多了我們拿回去也喫不掉。”
顧長河知道江暖這都是藉口,但也知道如果在拒絕那關係就顯得生分了,最後點了點頭道。
“行,就按江知青你說的來。”
正好四人走進了顧愛國家的院子,田慶芬正在蔬菜地裏除草,而顧春芳的大嫂正坐在屋門口織毛衣。
看到這一幕,江暖這纔想起自己之前買的那些毛線一直沒有織呢,還有那個棉襖也沒來得及做。
眼看着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江暖決定最近要抽時間趕幾件厚衣服出來。
“江知青來了,哎呦,你們咋撿了這麼多東西啊?”
田慶芬一看四人又是背,又是提的,一臉笑意。
顧長河對自家娘使了個眼色道。
“娘,去後院再說,一會兒你多少點熱水。”
田慶芬也是個人精,看到院子外經過的村民,也沒問原因,然後便和顧長河去了後院。
當看到揹簍裏的小羊羔時,差點就叫出了聲音。
“這是你們從山上抓到的?”
“娘,我可沒那本事,是人家江知青弄得陷阱抓到的,江知青不會宰,讓我們幫忙處理一下,然後給我們也分一點羊肉,哎呦,娘,你打我幹嘛?”
“你這憨貨,人家說給你就要了啊,不就是宰個羊嗎?你咋好意思要人家羊肉的,你知道公社那邊羊肉賣多少錢嗎?”
顧長河很委屈,摸了摸被自家娘打過的腦袋,幽怨的說了句。
“娘,我拒絕了啊,可江知青不答應,要是我們不收,她就把這羊給扔了。”
“哎,那孩子,手太鬆了,她一個人來咱們大隊下鄉,怎麼就不知道給自己多攢錢錢呢。這小羊羔子看的也有五六十斤吧,這送去那些地方可以換不少錢嘞。”
顧長河聽到自家娘說道最後,差點就上手捂住田慶芬的嘴了。
“噓,娘,你可別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哎,曉得嘞,我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嗎?既然江知青好意,那就收下吧,後面到時候讓你和你大哥去山上給她多砍一點柴過去。這後面要貓冬好幾個月呢,靠她一個人慢慢砍柴,怕是這個冬天都不好熬。”
顧長河點了點頭,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不過這也是個好辦法,他們家壯勞力多,忙個幾天就能把一整個冬天的柴火都備好。
“行,都聽孃的,那我先把這羊處理一下。”
田慶芬點了點頭,然後便又回到了前院。
顧春芳拿了兩張長凳放在院子裏,顧春芳正和許甜甜拿着織了一半的毛衣說着什麼,江暖在給顧春芳的大嫂吳秀琴把脈。
田慶芬過來後也沒打擾江暖,就安靜的坐在一旁。
過了一分鐘後,江暖收回手,笑着對着吳秀琴幾人說道。
“恭喜了,你們家又要添丁進口了。”
“哎呦,太好了,江知青,不知秀琴這懷了多久了啊?”
“快一個半月了,胎像穩定,孕媽媽身體也很好,平時多補充點蛋白質,如果可以,每天喝一杯麥乳精。”
“哎,我都記得了。”
田慶芬在一旁附和着。
吳秀琴摸着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看着江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句。
“江知青,你能看出我這胎是男是女嗎?”
“月份還太小,暫時摸不出來,聽春芳姐說你們一直盼着要個女兒?如果你們真想知道,等滿四個月後我在給你把個脈,不過就算是兒子,我也希望你們能生下來,每一個孩子都是爹孃的寶。”
“那是自然,我就想着要是女兒那我就能早點準備女孩子的衣服,他兩個哥哥留下來的小衣服可不適合給小女孩穿。”
江暖這才鬆了口氣,生怕吳秀琴知道自己又懷了兒子會不要這孩子。
把完脈,江暖和許甜甜便準備回去了。
田慶芬起身想留兩位在家裏喫,不過被江暖拒絕了。
“田嬸子,今天就不了,改天有機會我肯定來田嬸子家蹭飯。”
田慶芬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沒在挽留。
昨晚有人敲門,他們一家都被吵醒,不過也就她男人和大兒子出了房間。
後來顧愛國快天亮纔回家,田慶芬和他睡一張牀,肯定會問情況。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但聽顧愛國說了是幾名受傷的軍人,他帶着去找江知青了。
當時顧愛國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把這事說出去,就是家裏人也不能說。
離開大隊長家後,江暖和許甜甜回到了自家小院,江暖在許甜甜家門口放下了一隻野雞,對着許甜甜說道。
“甜甜,這個你看着自己弄,我今天起的有些早,現在有些犯困了,中午就不過來吃了,到時候下午到點了再一起上山。”
許甜甜也沒懷疑,點了點頭道。
“行,那我把這雞處理了晚上燉湯喝,你趕緊回去休息吧,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江暖隨即便從小柵欄門這邊回了自家院子。
進屋後,直接把屋門關上,看到緊閉的臥室門,她先放下揹簍和麻袋,然後走過去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臥室門從裏面打開,李毅給江暖讓了些位置,然後看到顧楠風側躺着,眼睛也看向門口的方向。
江暖沒有去看顧楠風,主要是想到昨晚給他處理傷口時的畫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
對方估計也是捕捉到了江暖的侷促,又或是發現了自己被剪了一半的內褲,小麥色的肌膚也暈上了一層淺淺的紅。
江暖來到還在昏睡的趙磊身邊,先是把了個脈,然後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他腹部的傷口。
“他一直沒醒嗎?”
“兩小時前醒過,給他吃了點麪條,現在又睡着了。”
“行了就好,看情況恢復的應該不錯,也沒有高燒現象,傷口應該沒有發炎。”
說完,江暖這才轉身看向了另一邊的顧楠風,這時她還慶幸自己盤的這個炕夠大,不然還真不能安頓這兩名傷員。
“你感覺怎麼樣?”
顧楠風沒想到江暖會詢問自己,想到自今早醒來時發現被子下自己什麼都沒穿,就連那條短褲都破了一半。
然後一摸,屁股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顧楠風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一問李毅,才知道昨晚給他處理傷口的是眼前這個女同志。
加上上次在沙縣,他醒來時也是身上什麼都沒穿,但至少內褲是完好的。
想到這些,顧楠風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責任感,他好像要對這個女同志負責了。
此刻面對江暖的時候,顧楠風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身份來面對這個女同志。
忽的,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前晃悠,收回思緒定睛一看,是江暖在他面前晃手。
“你沒事吧,難道昨天還傷了腦子?我把脈沒發現問題啊?你有沒有覺得頭暈眼花之類的症狀。”
“我沒事,江知青,謝謝你又救了我,等我身體恢復後,我就會部隊打證明。”
江暖聽了,兩眼一蒙,滿臉的疑惑。
“啊,打什麼證明?”
一旁的李毅立馬猜到自家隊長要做什麼了,不等顧楠風開口,便出聲打斷道。
“江知青,那個你是不是剛忙完回來,要不要我幫你去做飯?”
這一打岔,江暖便沒在追問,擺了擺手道。
“不用,你去幫他們熬藥吧。”
說完,江暖走出了房間。
李毅來到牀頭,看向顧楠風,一臉嬉笑的問了句。
“隊長,你這是打算救命之恩,以身相報了嗎?”
顧楠風頓時臉色一沉,轉過頭,說了句。
“我們兩都這樣了,我得對她負責,不能毀了她的清白。”
“呵呵,隊長,江知青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更何況你也沒毀人家的清白啊,還是說隊長你見色起意了。”
像是被戳破心思,顧楠風臉色看着更加黑沉了。
“我沒有,不要用你骯髒的思想來揣測我的想法,還有你,明知道我傷到了哪,昨晚爲什麼要讓江知青給我處理傷口。人家江知青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子,這要是傳出去,你讓她以後還怎麼在這裏待下去。”
“隊長,我也沒想到你昨晚說暈就暈了啊,當時我正在給趙磊動手術,暫時走不開啊。還有,我看這江知青也沒覺得尷尬,或許她只是把你當成了一個傷員。再說了,這醫院裏給病人打針的護士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屁股蛋,難道她們都得以身相許嗎?隊長,你這思想太迂腐了。”
李毅一臉戲謔的說道,他倒要看看他們這個千年寒冰一樣的隊長還有什麼話說。
不過這事在李毅看來真不算什麼,他們學醫的,真的不在意這些。
如果哪天有個孕婦需要他接生,他也會毫無顧忌的去接生,在他看來,他們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沒有性別之分。
顧楠風安靜的趴在炕上,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門口,隱約還能聽到外面的動靜。
見李毅還杵在房間裏,顧楠風嫌棄的說了句。
“你還愣在這幹嘛?還不去給我們熬藥喝。”
“行了,你是隊長,你說了算。”
李毅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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