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再次救人
隨後,小齊看向了站在顧楠風身旁的江暖。
“這位同志,剛纔多謝你出手相救。”
江暖擺了擺手道。
“沒事,習武之人,必當行俠仗義。”
不是江暖中二,而是剛纔她露的這一手,要是每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就要被這些人懷疑調查了。
小齊一聽這話,果然被江暖帶偏了,好奇的問了句。
“這位同志是習武之人?”
江暖點了點頭,還特意抱了抱拳道。
“嗯,我自小習武,算起來也有十二個年頭了,本是爲了強身健體,沒想到還有行俠仗義的一天。”
一旁的顧楠風默默的聽着,心裏其實是有疑惑的,他所瞭解到的資料中,江老爺子的確給江暖請了師父教授武功,但那只是一個退伍的老兵,身手肯定沒有江暖今天展露出來的這麼厲害。
但顧楠風沒有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只要是不傷害國家利益的,他都無權過問。
而問話的小齊此時卻是對江暖投來了崇拜的眼神。
“同志,不知您貴姓,今天的事情我回去後會向上面彙報,到時候上面肯定會給你一定的嘉獎。”
江暖一聽,還有這好事,這些嘉獎以後可就是她的護身符。
“免貴姓江,目前在黑省哈市下面的安和公社河西大隊下鄉。”
小齊一聽,還有些詫異。
“原來江同志是下鄉知青啊,那你這是……回家探親?”
“同志,任務在身,不便相告。”
顧楠風見江暖和那男人越聊越起勁,直接走了過來打斷道。
這時,車廂門也恰好被敲響,一名乘務員走了過來。
“幾位同志,新的包廂已經清理出來,幾位請跟我來。”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包廂已經不能待人了,車窗玻璃被敲碎,包廂門上也有幾個彈孔。
要是夏天還行,可這是十二月的冬天,就這一會兒,幾個人站在這裏已經被凍得牙齒打顫。
新的包廂距離這裏不遠,進去後,顧楠風便讓江暖坐着休息。
叫小齊的軍人安頓好談工後,主動和顧楠風開了口。
“我叫齊志軍,奉命護送談工前往黑省軍區師部。”
齊志軍比顧楠風年紀大,因爲剛纔的意外,齊志軍也沒再隱瞞此次的任務。
這裏到目的地還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剛纔顧楠風和江暖的身手他也見識過了,要是這一路上有這兩人相幫,應該會更加的安全。
齊志軍說完,還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顧楠風見此,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說道。
“我就是黑省軍區的,這次是接江同志去軍區辦事的,不介意的話這一路我們可以同行。”
“當然不介意,剛纔多謝兩位。”
齊志軍再次感謝道。
顧楠風客氣的回了句。
“不謝,外面應該還有你的戰友,他們沒事吧?”
“有一個受了傷,不過列車上沒有醫治條件,我們暫時只能給他止血處理。”
顧楠風聽到後,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暖,見江暖朝他點了點頭,這才又開了口。
“齊同志,江同志是醫生,如果你們相信我們的話,可以把你受傷的戰友送過來,列車上應該有一些急救藥箱的。”
齊志軍一聽,目光又落在了江暖身上,只是這個女同志看着年紀實在是太小了。
但齊志軍也只是有片刻的遲疑,然後便點頭道。
“請稍等。”
說完,齊志軍正要準備離開,又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一旁的談工。
“快去吧,救人要緊,有這兩位在,你還怕有人能傷到我。”
齊志軍這才邁步離開,他的戰友就在旁邊的車廂,現在那裏剩下的都是這次護送談工的戰友。
受傷的軍人就這麼躺在椅子上,身上蓋着好幾件軍大衣,眼眸緊閉,臉色蒼白,也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
“隊長,你怎麼出來了?”
幾個戰士看到齊志軍出來,全都起身。
“你們把馬傑擡去談工的車廂,剛纔乘務員送來的急救箱一起拿上。”
幾個戰士也沒多問,立馬擡着受傷的馬傑跟在了齊志軍的身後。
等齊志軍重新回到包廂後,談工將自己休息的下鋪讓了出來,幾名戰士將馬傑放了上去。
江暖走過去掀開蓋在馬傑身上的軍大衣,胸口中彈,距離心臟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十分兇險。
雖然這些戰友給馬傑做了傷口包紮,可火車上提供的急救藥箱裏沒有療效好的止血藥,紗布上現在已經被鮮血染紅。
“看一下藥箱裏有手術刀嗎?必須馬上把子彈取出來,不然他會有性命之憂。”
江暖給馬傑把了脈,呼吸微弱,要是硬撐着到目的地才送去醫院,恐怕到時候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有,江同志,你看,有手術刀,還有這些藥品,你現在要給馬傑動手術嗎?可這裏環境根本不適合做手術。”
“救人要緊,他的情況撐不了多久,手術後只要注意護理,不讓傷口感染,他就有活下來的機會。”
江暖此時的表情格外嚴肅,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讓這幾個軍人都有些畏懼。
江暖沒在說話,而是對顧楠風說道。
“顧楠風,把我的行李箱拿過來。”
顧楠風動作迅速的講江暖的行李袋遞了過來。
江暖打開拉鍊,手伸向行李袋的最底部,然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其實這是江暖利用行李袋做的掩飾,把空間裏的小盒子轉移了出來。
打開小盒子,裏面是一副銀針,還有幾罐藥粉。
江暖將銀針消毒,立刻紮在了馬傑心口的幾處穴位,火車上手術條件艱苦,所以必須護住馬傑的心脈。
剛纔還遲疑着要不要答應的齊志軍看到江暖這一手的銀針扎穴,立刻閉了嘴,然後讓其他的戰友全都出了包廂。
談工見狀,說道。
“我們都出去吧,這裏待得人越多,馬傑感染的機率越大。”
齊志軍剛想拒絕,談工便說道。
“我們就在門口守着,真有人來,你覺得這一道門有什麼區別呢。”
齊志軍猶豫了片刻,最後對江暖說了句。
“江同志,馬傑就拜託你了。”
江暖沒有回答,只點了點頭。
齊志軍這才帶着談工出了包廂,顧楠風見此,問了句。
“我需要出去嗎?”
“不必,你把上面的牀鋪收起來,然後雙手消毒,把那幾個手電筒照着他傷口處。”
沒有無影燈,江暖只能憑經驗做這個手術,風險很大,但江暖也有自己的把握。
等一切準備就緒,江暖將藥盒裏的一顆逍遙丸塞進了馬傑的口中,順勢還滴了一滴靈泉水到馬傑的口中。
取彈的手術其實很簡單,複雜的是子彈所在的位置,距離心臟太近,又沒有專業的手術室,所以加大了這場手術的難度。
正常手術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江暖才安全的將那顆子彈取出。
隨後江暖迅速的把藥粉撒到傷口上,剛纔還在往外流血的傷口瞬間止血。
顧楠風是知道這個藥粉的奇效的,可親眼看到後,他心裏還是忍不住震驚。
要是早幾年就能有這樣的藥粉,那他的那些戰友們可能還好好活着。
想到這些,顧楠風看向江暖的眼神更加的炙熱,這個小丫頭讓他們這些征戰在一線的軍人們多了一份活下來的機會。
等江暖將馬傑的傷口縫合好,江暖自己也鬆了口氣。
不過江暖還不能放鬆,給馬傑把了脈,脈象雖然虛弱,但比剛纔平穩了很多。
江暖拿起銀針,又在馬傑的幾處穴位紮了一下,然後纔對着顧楠風說道。
“可以讓他們進來了,不過人不能太多,另外他現在還不能轉移。”
顧楠風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條手帕。
“你辛苦了。”
江暖一愣,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還隨身帶着手帕。
不過她現在真的是一頭的汗,大冬天的,獨自完成一臺危險係數不低的手術,她也是頭一遭,還好結果不算遭。
齊志軍和談工走了進來,兩人都很關心馬傑的情況。
“他現在沒事,不過身體很虛弱,應該會昏睡很久,暫時就讓他留在這邊,有什麼事我也能立刻處理。”
知道自己的戰友沒事,齊志軍鬆了一口氣,眼眶紅紅的,他們這些軍人不怕流血,不怕死,但他們害怕失去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
還好,馬傑現在還活着。
齊志軍忽然站直了身體,然後朝江暖敬了一個軍禮。
“江同志,謝謝你,謝謝你救了馬傑。”
“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而且你們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我更不能作勢不管。”
說完,江暖從一個藥盒裏倒出了兩顆藥丸,用紙包着,遞給了齊志軍。
“這兩顆藥丸你拿着,十二小時給他服用一顆,直接吞服,剛纔手術的時候我給他服了一顆,下一刻十小時後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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