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醉酒的沈安素
莫西故看着兩人並排的影子。
莫西故的影子朝着沈安素的影子靠近。
慢慢兩人手部的陰影重合。
沈安素淺笑的說道：“怎麼，發現自己很喜歡我？”
莫西故隨着沈安素的話說道：“嗯，喜歡你。”
對於這種話，沈安素也只是聽聽而已。
不會信。
愛自己？
他愛的只有自己罷了。
這樣也只是愛自己的地位。
自己在他眼裏估計就只是朝着權力前進的一個棋子罷了。
沈安素對莫西故說道：“那你就好好籌備婚禮的事，下面我就不操心了，至於我們什麼時候成婚，就看你了。”
一雙眸子。
靈動可人。
莫西故醉在沈安素的眼眸中。
正欲開口。
沈安素將手指放在了莫西故的嘴脣上。
輕噓一聲。
什麼都沒說。
兩人繼續走着。
沈安素對莫西故說道：“我已經跟爹爹說了，讓你做謀士，這樣你可以幫助爹爹做更多的事情。”
莫西故下意識手開始握緊。
沈安素察覺到了。
但沒有出聲。
柔聲說道：“怎麼了？你不喜歡？”
莫西故對沈安素說道：“不會，怎麼會不喜歡，只要是你安排的，我都喜歡，只是我自小是習武的，所以我還是希望能夠上戰場殺敵。不想只做一個文官。”
沈安素看向莫西故。
對莫西故問道：“可是，如果你國的人進攻呢？你能下狠手？”
莫西故愣了一秒。
幾乎不可察。
但沈安素還是察覺到了。
他猶豫了。
沈安素勾勾脣角。
對莫西故說道：“我們都成親了，我們兩國自然是世代交好，自然是不用考慮這種問題的。”
莫西故對沈安素說道：“是啊，我們自然是世代交好，不會有戰亂問題的發生。”
他順着自己的話倒是不心虛。
沈安素對莫西故問道：“你要是繼承了你父王的位置，又繼承了我父王的位置，你這算不算是將兩國統一了？”
莫西故揚着嘴角對沈安素說道：“不能這樣說，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就不太好了。”
沈安素做出一副說錯話的表情。
明明就很高興，卻要將自己的開心壓制着。
他好像整個人看起來還挺難的。
想開心，但不能表露。
沈安素想到了重生前。
他就很開心。
自己在城牆上的時候就看到他眼裏滿是得意。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將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自己單純的愛意，在他眼裏，不過一個像傻子的人，愛了他五年。
一個單純沒有腦子的人，愛了他五年。
他一定非常得意吧。
瞬間有些情緒上頭。
將莫西故送到宮門口。
勉強掛起一個笑容就兩兩分別。
沈安素抱着湯婆子去到酒房。
去拿了兩瓶酒。
將酒拿到亭子。
看着掛在天上的月亮一個人喝了起來。
沈安素不喜歡喝酒。
不喜歡酒味。
覺得很難喝。
但有時候又覺得很好。
在自己睡不着的時候能夠讓自己睡一個好覺。
沈安素總是失眠。
夢裏面都是自己爹爹的頭顱。
還有爲自己戰死的賀景年。
還有千千萬萬的沈國子民。
沈安素覺得自己對不起所有人。
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
小優尋來的時候。
沈安素已經醉得不輕了。
對沈安素說道：“公主，我們回去休息吧。”
沈安素恍惚的雙眼仔細盯着小優。
對小優說道：“我不認識你，我不跟你走。”
小優將自己的臉再湊近了一點。
對沈安素說道：“公主，我是小優啊。”
沈安素一手摸着臉。
一手摸摸自己的腦袋。
對小優認真的說道：“我不認識你。”
小優耐心的問道：“那公主認識誰？”
沈安素對小優說道：“我認識沈肅，他是我爹爹。”
小優自然是不敢將這種樣子的沈安素給沈肅看。
於是接着問道：“公主還認識誰？”
沈安素想了一下說道：“賀景年，賀將…咦，你怎麼一直在動啊？你不累嗎？”
沈安素此刻已經醉到不行。
看人已經很模糊了。
覺得站着一動不動的小優此刻一直在動。
小優聽到賀景年的名字。
立馬就讓人去喊賀景年過來。
賀景年一來。
看到的是乖巧坐在石凳上的沈安素。
賀景年對沈安素伸手。
沈安素迷糊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賀景年一使勁兒。
沈安素就到了賀景年懷中。
賀景年對小優說道：“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在賀景年懷中的沈安素擡頭看向賀景年。
對賀景年說道：“你是誰啊？”
小優見狀離開。
這不是自己能解決的問題。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賀景年。”
沈安素聽完這個回答，安靜在賀景年懷裏待着。
賀景年以爲沈安素是睡過去了。
結果懷中的沈安素開始落淚。
對賀景年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賀景年對沈安素問道：“還能走嗎？”
沈安素搖頭說道：“腿軟。”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磨人。”
沈安素對賀景年說道：“我不磨人，我很乖的。”
賀景年好笑的說道：“不磨人？”
沈安素點頭。
賀景年鬆手。
對沈安素說道：“那你自己走。”
沈安素於是自己走了幾步。
搖搖晃晃。
對賀景年問道：“我是不是不磨人？”
說完，朝着一側的地面倒去。
賀景年眼疾手快的接住。
賀景年說道：“嗯，纔怪。”
沈安素的腦袋好像裝不了那麼多的東西。
對賀景年問道：“纔怪是什麼意思？”
將沈安素抱在自己懷中。
朝着清秋宮走去。
沈安素見到這條路很熟悉。
抗議的說道：“我不要回去。”
賀景年不善的說道：“不回去？那你現在去哪裏？”
沈安素說道：“我現在要去喝酒。”
本來現在喝酒，賀景年就沒和沈安素算賬。
現在又說喝酒。
賀景年對沈安素問道：“爲什麼要喝酒？”
沈安素噘嘴說道：“我睡不着，我要喝酒，這樣就不會做夢了。”
賀景年哄着問道：“做什麼夢？”
沈安素皺着眉頭。
似乎是非常痛苦。
不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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