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審問御醫
沈安素便將賀景年遣了下去。
說自己今天不出門。
今天要在宮中休息。
沈安素打算在房間好好想一下，到底是誰，可以接二連三對自己以及身邊的人下手。
再不找出來，恐怕以後就不只是自己如此了。
沈安素最先懷疑的人是莫西故。
可轉念一想，不可能。
如果下藥的是他。
昨晚他不會走。
會一直待在自己身邊。
而且這個人要很瞭解宮裏的情況。
不讓自己父王先點燃這個薰香。
顯然莫西故沒有這樣的能力。
倒像是後宮中的人。
沈安素想到了那個送上門來給自己懷疑的人。
憐妃。
沈安素出聲喊道：“賀景年。”
沈安素喊完之後，整個人一陣害怕，自己還躺在牀上呢，不妥吧？
但又看到牀邊隔着的簾子。
放下心來。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但在以前。沈安素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經過昨晚之後，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賀景年現在原地，等着沈安素說話。
沈安素回過神來。對賀景年說道：“你幫我去調查一下憐月的姐姐，憐妃。”
賀景年立馬應了下來。
對沈安素詢問：“還有其他事嗎？”
沈安素說道：“昨天那個薰香有問題，你把它扔掉，不要再用了，更不要給父王用，現在就把給我安神香的那個人給我抓過來。”
賀景年說道：“已經抓過來了，現在在外面候着，現在見？”
沈安素咋呼的站了起來。
對賀景年說道：“現在，立刻，馬上，我要見到他，我要問他，給這薰香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給這樣的薰香。”
賀景年：“那公主先更衣，我先去外面候着。”
說完準備轉頭離開。
又想到沈安素不太會穿衣物。
又掉頭對沈安素問道：“公主需不需要我喊一個丫鬟進來伺候你更衣？”
沈安素輕吼着說道：“不用！我可以！你給我出去！”
賀景年沒有生氣。
反而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小傢伙還挺可愛的。
沈安素給自己找了一套好穿一點的衣物。
很素淨。
但總比衣衫不整的出去要好。
沈安素收拾好之後就出去了。
御醫正跪在院中候着。
見沈安素出來，又嚇得哆嗦了幾分。
沈安素眼神犀利的看向御醫。
對御醫問道：“我倒是沒想到，御醫這裏的藥倒是挺多的，竟然還有這種藥。”
御醫擦這額間的汗。
對沈安素解釋的說道：“是微臣手誤給錯了。”
沈安素勾勾嘴角。
朝着御醫走近了幾步。
俯看御醫。
對御醫問道：“給錯了？”
御醫慌不擇言的說道：“嗯嗯，我給錯了。”
沈安素一雙眸子射進御醫的內心。
對御醫問道：“給錯了？那你原本是想給誰？”
御醫的額間冒出絲絲汗跡。
已經不敢直視沈安素的眼睛。
沈安素輕喊一聲：“賀景年。”
賀景年像是得到什麼命令一般。
吩咐着手下一人押解一邊。
御醫一邊掙扎一邊哆嗦的說道：“是憐妃宮中的丫鬟。”
沈安素挑眉。
賀景年示意人將御醫放下。
放下之後。
御醫癱軟的跪在地下。
對沈安素說道：“就是憐妃宮中的丫鬟，她找我要這個藥，剛巧那天公主也過來要藥，一時就弄混了。”
沈安素繞到了御醫身後。
緩緩說道：“弄混？我記得那天你是從一個比較機密的地方取藥，難不成這種藥也和那些機密的藥放在一起？”
御醫開口說道：“這種藥宮中不能售賣，所以微臣小心的安置着。”
沈安素勾勾嘴脣。
他說的話。
自己一個字都不會信。
沈安素對御醫問道：“宮中說了不許售賣這種藥，你又是爲什麼把這個藥給那個丫鬟？嗯？”
御醫看不到身後的沈安素。
緊張得背後都是汗。
御醫對沈安素說道：“她和微臣是老鄉，微臣念及舊情，就把藥售賣給那個丫鬟了。”
沈安素壓低語氣。
輕輕說道：“今天你和她是老鄉，就售賣不能賣的藥給她。如果明天來一個你夫人，你豈不是要爲了她隻手遮天？”
御醫將頭磕在地上。
對沈安素說道：“微臣不敢。”
沈安素步步緊逼。
對御醫問道：“你不敢什麼？你都做了還不敢？你當我不知道你流汗是爲何？你壓根就沒有感到你做的不對，你只是害怕我會處置你。”
御醫沒有想到沈安素會這麼難纏。
沈安素對御醫說道：“說清楚這件事背後的人，我放過你；你不要抱着僥倖的心思說她保你，你要知道，我纔是沈國的公主，你要認清楚，你到底是在給誰做事。”
御醫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是憐妃，她讓我給你換藥的。”
沈安素對賀景年使了一個眼神。
賀景年接收到之後。
制止了御醫磕頭的動作。
沈安素對御醫問道：“你給我的藥，你給詳細說說，到底有什麼效果，有多強，多久會發作。怎麼控制強弱？”
御醫對沈安素問道：“昨日，你不是已經體驗過了？”
沈安素看着御醫。
對御醫說道：“我昨日說拿回去給父王用，何時曾說過給自己用？”
御醫的臉色再次變了變。
沈安素走到御醫面前。
對御醫說道：“該給的機會，我都已經給了，待會兒到底要交代一些什麼東西，我希望你能自覺一點，我挖出來的東西，就不算你是說的。”
御醫點頭說道：“微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安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着御醫開口。
御醫看看賀景年又看看沈安素。
臉上顯得有些猶豫。
沈安素對御醫說道：“不用看了，就現在，現在就說。”
御醫說道：“聞了之後的半刻鐘就會發作，渾身發燙，情慾明顯，沒有解藥，要麼行房事，要麼泡冷水。聞的越多越不可控。”
御醫說完看向沈安素。
沈安素對御醫問道：“既然宮中不許賣，那您是怎麼有的呢？”
說您字的時候，沈安素咬字特別重。
御醫聽到的時候。
身體抖了抖。
剛張口。
沈安素就開口說道：“如果你想搪塞我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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