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和他一樣甜
若即就已經開始給大家講解昨天最後商議出來的細節。
商議完之後。
沈安素才姍姍起牀。
慢悠悠喝着粥。
看起來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
若即過來剛好看到沈安素在不緊不慢的喝粥。
對沈安素說道:“戰事如此喫緊,你在這裏不緊不慢的喝粥。”
沈安素瞥了一眼若即。
隨後又淡定喫粥。
對若即問道:“我能打仗嗎?我會打仗嗎?我什麼都不會,我該做的,昨天都已經做好了,現在除了等,我什麼都做不了。”
沈安素這樣說。
若即挑不出一絲毛病。
就閉嘴了起來。
什麼都沒說了。
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淡定坐在旁邊喝了起來。
沈安素挑眉。
看向若即。
對若即問道:“你怎麼也這麼淡定?”
若即說道:“行動不是在晚上嘛,現在才中午,還能悠閒一下。”
這時間管理的。
真不錯。
真的是一秒的情緒都不亂給。
該什麼時候緊張就什麼時候緊張。
一道喝完粥之後。
若即對沈安素詢問的說道:“一起出門逛逛?”
沈安素想了一下。
最後點頭同意了。
萬一要是以後死在戰場上了。
自己欣賞美景的機會就不多了。
現在自己能珍惜的話。
還是珍惜一下吧。
出門之後。
若即帶沈安素去了周邊的小攤販。
給沈安素買了一串糖葫蘆。
沈安素對若即笑道:“給我買做什麼?應當是姐姐給你買纔對。你剛攔着我,不讓我給你買。”
若即笑着說道:“我現在長大了,不愛吃了。”
沈安素覺得好笑。
對若即說道:“你覺得你長大了不愛喫,比你大的我,難道就愛喫?”
若即道:“這不一樣,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不管多大都是小朋友,永遠都要寵着。”
這個理由。
沈安素喜歡。
於是接了過來。
一邊喫糖葫蘆一邊朝前逛。
看起來很是愜意。
兩人遇到了一個做糖人的。
若即看向沈安素。
對沈安素問道:“姐姐想要糖人嗎?”
沈安素點點頭。
老闆開口問道:“弄個什麼形狀?”
沈安素開口問道:“能弄一個人嗎?”
老闆點頭。
若即出口打趣道:“沒想到姐姐這般自戀,想弄一個自己的肖像,待會兒喫恐怕要捨不得了。”
沈安素搖頭。
對若即說道:“我想弄一個賀景年。”
若即愣了愣。
對沈安素說道:“臭情侶。”
沈安素心中燃起了歉疚和苦澀。
對老闆描述着賀景年的相貌。
最後出來的和賀景年無半分相似。
若即以爲沈安素要失望了。
卻沒看到失望的臉。
沈安素依舊是一張笑着的臉。
對老闆說道:“謝謝老闆,很像。”
走了很遠之後。
若即纔出口問道:“哪裏像了?”
沈安素出聲說道:“甜,和他一樣甜。”
救命。
這句子是沈安素說出來的嗎?
這太奇怪了!
讓若即懷疑了起來。
這是自己認識的沈安素嗎?
真的不是替身嗎?
沈安素對若即說道:“我不喜歡他,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若即不信前一句,但信後一句。
對沈安素問道:“你爲什麼要逼他離開,難道因爲他欺負了你?但你好像也並沒有那麼討厭他,甚至可以接納他。”
沈安素嘆了一口氣。
將事情給若即短暫的講了一遍。
若即臉上立馬布滿了震驚。
對沈安素說道:“那你怎麼不直說。”
沈安素對若即說道:“我怎麼說?我說了之後,讓他去犧牲?我做不到。”
若即對沈安素說道:“那你現在這樣就是很好的處理方式嗎?”
沈安素對若即說道:“你別說了,我心裏真的很亂,我知道我處理的不好,可是這種方式是我在當時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我沒有辦法了。”
若即對沈安素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把事情告訴賀景年,他願意爲了你過去。”
沈安素愣住了。
兩人的交情真的有這麼深嗎?
不知道了。
沈安素對若即說道:“別說了,現在已經這樣了,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存在。你別再說什麼了。”
就算他願意。
自己也不願意。
自己只是把他趕走了。
他也沒有去莫君時身邊。
按照他的能力來看。
莫君時沒有辦法拿捏他。
所以沈安素還是放心的。
沈安素從來都沒有覺得莫君時會有能力將賀景年帶走。
但就是切實的帶走了。
沈安素咬了一口糖葫蘆。
對若即笑着說道:“這糖葫蘆好酸啊。”
若即看着沈安素笑着的臉。
分明看出了幾分心酸。
若即更是想說。
糖葫蘆還是那個味道。
只是因爲你心裏酸苦。
喫東西也變成了這個味道。
最後什麼都沒說。
只是在後面的行程中,給沈安素買了很多甜食。
不管想逛多久。
最後都得在晚上回到營中。
若即對沈安素搖手告別。
若即是不用上戰場的。
但他想。
胡邈就給他安排了一席位置。
不算危險。
但戰場上,沒有安全的地方。
再安全的地方都會有刀。
都會見血。
沈安素是想攔一下的。
不想讓若即上戰場。
他有能力。
但是能力不算很足。
勉強能看。
戰場上人多。
稍微多費一些力氣。
沈安素擔心他就扛不住了。
可若即是執拗的。
執拗的要去。
沈安素就放他去了。
總得多經歷一些。
不能老是當一個金絲雀。
沒有自由。
什麼都沒有經歷。
被困着。
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
沈安素不喜歡。
自然也懂若即不喜歡。
看着若即離去的背影。
沈安素又想到了賀景年。
他以前也是這樣嗎?
抱着必死的決心上戰場。
他有沒有想過?
如果回不來呢?
他答應自己一定會回來。
他是因爲忽悠自己。
還是因爲篤定自己一定會回來?
沈安素想不到答案。
也就不去想了。
回到了營帳。
吸了吸空氣。
空氣裏已經沒有賀景年留下的味道了。
沈安素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腦袋上。
努力吸着被子上殘留的味道。
好像想他了。
可能是因爲歉疚纔想的吧?
對他不起。
這樣將他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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