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其實你非不快樂
某日。
晚歲被御醫告知，恢復得差不多了。
可以四處走動一下了。
晚歲立馬轉頭看向賀景年。
對賀景年說道：“我想和炳輝在一起。”
賀景年皺眉。
覺得莫名其妙。
對晚歲問道：“炳輝？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晚歲以爲一說就會聽到他生氣。
結果並沒有。
他反而是這麼冷靜的在問自己。
讓晚歲還有點不習慣。
晚歲對賀景年問道：“你不生氣？”
賀景年淡淡說道：“自己喜歡的人，告訴自己要去喜歡別人了，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可是我生氣也沒辦法吖，你還是會喜歡他啊。而且愛你的話，不是佔有你，而是要看到你幸福啊。”
晚歲皺眉。
他生個病，腦子壞掉了？
這是他嗎？
他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好？
還有點不習慣。
晚歲對賀景年說道：“你不用在這裏裝，不滿就現在說，別給我憋着，我怕你後面給我使壞。”
賀景年看着晚歲的眼睛。
對晚歲說道：“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是那種不想看見你幸福的人？”
晚歲點頭說道：“嗯，你在我心裏就是那樣的人。”
賀景年撇嘴。
對晚歲說道：“我真想把你腦子挖出來，給我看一看，你到底是怎麼樣長的腦袋？我願意看到你幸福，不願意看到你難過，你喜歡就帶過來，讓我給你把把關，免得你眼光不好，被人迫害。”
晚歲噘嘴說道：“我也沒覺得你眼光有多好。”
賀景年看向晚歲。
對晚歲說道：“我是太寵你了是吧？你現在這樣對我說話。”
晚歲吐吐舌頭。
對賀景年說道：“寵我？我纔沒看到呢，虐我倒是經常看到。”
賀景年伸手。
在晚歲的腦門上輕彈了一下。
對晚歲說道：“小笨蛋，我以後會認真寵你的。”
氣氛變得曖昧。
晚歲不是很喜歡。
於是對賀景年說道：“我剛纔的話，你聽到了吧，所以我希望你賜婚，所以你什麼時候可以讓我嫁給他？”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今天晚上我幫你準備，你要是心急的話，明天就可以嫁人了。”
晚歲呆愣在原地。
對賀景年問道：“所以，你真的愛我嗎？我怎麼覺得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嫁人了？”
賀景年對晚歲笑着說道：“怎麼？還期待着我搶婚？如果你不想嫁的話，告訴我，我隨時可以讓你全身而退。”
晚歲搖頭說道：“可別，我想順順利利的嫁人，我喜歡他，他喜歡我，他是個很好的人，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會包容我，會呵護我，給我最好的愛。”
賀景年看着晚歲。
看着晚歲鬢角的碎髮。
對晚歲說道：“我也可以，可是你已經不相信我了，甚至還愛上了別人。”
眼神甚至有一絲難過和遺憾。
晚歲看向賀景年。
對賀景年說道：“和過去告別吧，我們看向以後，以後你會有更好的生活的，我也會有自己的生活，可能和彼此無關，但那樣的我們也很快樂。”
賀景年帶着鼻音。
對晚歲說道：“可是沒有你的我，該怎麼快樂。我好像沒有辦法快樂起來。”
晚歲對賀景年說道：“其實你非不快樂。”
賀景年苦笑了起來。
應和着晚歲的句子。
對晚歲說道：“可能吧，大概吧，或許我很快樂。或許沒有你，我也可以好好的。”
那些漫長歲月裏。
和自己不合的歲月裏。
他是怎麼過來的呢？
晚歲不信。
不信他離開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晚歲對賀景年說道：“其實我們每個人看起來都聚在一起，其實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發生事情其實都只能自己扛，你沒有辦法分攤到別人的身上。你覺得你沒有我不能活，或許是你沒有找到代替的，沈安素死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跟着一同赴死，可你遇到了我，你就改變了這個想法，所以你有沒有想過，遇到一個更好的人的時候，你會把我和沈安素都同時忘掉？”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可能你有一部分說得是有道理的，但關於最後一步，我想反駁一下，我是真的沒有放棄過愛沈安素，也沒有放棄過你。我真的非常非常愛你們。”
晚歲對賀景年說道：“都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你倒是花心。”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後宮三千，我只裝着你們倆，皇上做到我這個地步，我捫心自問，我已經可以了，歲歲，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後背，讓你的地位穩固，讓炳輝此生只會娶你一個人。”
晚歲對賀景年說道：“謝謝哥哥，哥哥真好，哥哥，有你這句話，我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動我吧？”
晚歲的話，十分客套。
賀景年依舊認爲她是在真心感謝自己。
晚歲想要走的時候。
賀景年喊住了晚歲，要說些什麼。
但猶豫了半天。
晚歲催了好幾次。
最後一次，晚歲對賀景年說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就真的走了。”
賀景年對晚歲說道：“如果，我只是如果，我不是詛咒啊，我只是想表達這麼一句話，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和他沒有辦法在一起了，那你能不能回頭看看我？”
晚歲的眼裏充滿了不解。
賀景年連忙解釋的說道：“我不是在逼你，是在請求，就是如果，如果以後你不喜歡他了，你就告訴我，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晚歲對賀景年說道：“你願意接受一個不完整的我？”
賀景年說道：“我願意接受一個愛我的你。”
晚歲從未想過和賀景年在一起。
可在這一刻。
晚歲猶豫了。
是不是其實也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可也僅僅只有一秒。
晚歲立馬就清醒過來。
自己不能擁有這種想法。
簡直太可怕了。
自己能有和賀景年在一起的這種可怕想法呢？
晚歲對賀景年冷漠的說道：“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愛你，我也不會愛上你。”
賀景年淡淡對晚歲說道：“你去休息吧，其他事情都交給我，我會解決好的，你就等着做新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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