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夢蠱
賀景年的衣物被夢潔剝開。
賀景年常年習武,身材一眼看去便知是極好的。
夢潔上手摸了一下。
稱讚的說道:“你這皮膚倒是不錯,讓我今天這犧牲都覺得沒有那麼犧牲了。”
賀景年別過頭,不再看一眼夢潔。
夢潔對賀景年說道:“我有苦衷,我不得不這樣,得罪了。”
說完飛快的將自己剝光。
準備進一步。
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最後趕緊穿上衣物,站在原地發呆。
呆愣了一會兒。
給賀景年穿上了衣物。
對賀景年說道:“我想利用你的勢力,去剷除一個人,所以我纔會靠近你。不過我想了一下,如果我今天這樣逼你,和他當初那樣逼別人有什麼區別呢?沒有。所以我收手了。我想通了,自己的事情靠自己解決,我不會再對你怎樣了。”
賀景年看向夢潔落寞的背影。
開頭問道:“你費盡心思,到底是想做什麼?”
夢潔緩緩開口:“我出生在一個偏僻的部落,那個地方權力非常固定,只在某些人的手裏,相當於我們在偏僻的地方擁有一個自己的皇帝。本來我們這個階層的人永遠不會接觸到權力最頂層的人,可是我忽略了一個東西,我弟的美貌。同時也忽略了另一個東西,酋長的殘暴。”
“他想要什麼,他就一定會想辦法得到,所以在他看到我弟弟的那個時候,他就起了佔有的心思。”
說到這裏,夢潔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十二歲的孩子啊!他還是個孩子,他連孩子都不放過,就這樣憑着自己的私慾佔有了。”
夢潔的眼睛被眼淚填滿。
“他回家不敢聲張,因爲他知道,我們家和他們鬥不了,他不想讓我擔心…直到…直到我看到他身上的傷,我才知道這…這痛心的一幕。”一句話因爲難過說得斷斷續續。
“我帶着兵馬刺殺過他,每次都是無疾而終。我不怕死,但我怕仇還沒有報,我就死了。那我弟弟該怎麼辦啊。”這句話帶着哭腔的顫音,又帶着一絲擔憂。
夢潔整個人十分茫然,覺得前路無望一樣。
賀景年出聲說道:“所以你接近我,是想用我的勢力,幫你滅掉他?”
夢潔點頭。
賀景年對夢潔說道:“爲了你弟弟,我可以幫你。不過…”
夢潔期待的看向賀景年。
對賀景年問道:“不過什麼?”
賀景年對夢潔說道:“不過,我夫人的誤會,需要你這邊去解開。而且我攻打下來的地盤就是我的,你需要成爲我的子民。現在把我恢復正常,我即刻開始行動。”
夢潔用袖子擦掉自己的眼淚。
對賀景年哭笑着說道:“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幫我,只有你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情,我將是你最忠誠的子民。”
給賀景年恢復正常之後,賀景年立馬就帶兵馬啓程去了部落。
到的時候,一羣人正在狂歡。
好像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一般。
微風將部落的門關吹開一角。
賀景年看到了坐在金椅之上的一個男人,以及他身邊的一個男子。
只一眼,賀景年就斷定金椅之上就是酋長,他衣着華貴,看起來每一處都極其用心,身上還有一股戾氣,極遠也感受到了。
臉上的刀疤和亂飛的橫肉,配合着猥瑣的笑容,將好色這個詞在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一旁的男子生來一副妖媚之像,若是換套女裝,也沒有違和感,一臉卑微,小心翼翼的討好之意,在臉上掛得明明白白。
賀景年自然是明白了起來。
帶兵直衝。
部落的人警戒心理很強
。
賀景年的兵馬一出來立馬就從狂歡變成了戰備狀態。
感覺隨時迎戰。
賀景年的兵馬沒有停,直衝而去。
見人殺人。
部落的人也不再準備迎戰,而是進入戰鬥。qδ
賀景年手起刀落間就是一顆人頭。
部落的人,沒有練習過刀法,有的只是和動物廝殺的經驗,這就導致每一刀都兇險無比,下手沒有輕重,但凡碰到就是斷骨削皮之痛。
賀景年帶來的兵馬都訓練有方。
看不出去用力,但都在保護好自己的同時成功的斬殺了部落的人。
人不易殺完。
但遍地屍首多了,總會有敬畏之心。
慢慢的就無人敢靠近賀景年一行人。
賀景年還未靠近酋長,酋長就出來了。
帶着男子一起出來了。
酋長出來時拎着男子後頸位置的衣物,出來後就將男子鬆開。
男子驚嚇得跪在地上。
小心翼翼的待在酋長身邊。
酋長對賀景年笑着說道:“你是何人,身手不錯,敢來闖我部落。”
賀景年冷淡的說道:“來取你命之人。”
酋長臉上的笑戛然而止,對賀景年說道:“敬酒不喫喫罰酒,我今天就讓你沒法活着出去。”
說完酋長拍拍手,一批精銳人馬朝着賀景年攻擊而去。
拍完手,酋長踢了一腳地上的男子。
語氣不善的說道:“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進去躺着,***衣服,給我趴着,我一會兒就進去。”
男子連站起來都沒有勇氣,爬似的又進去了屋子。
賀景年見狀,內心十分不悅。
可也深知自己不能表露是爲這男子而來。
賀景年沒有和這些小雜碎多做糾結。
而是直接朝着酋長而去。
擋在自己前面的人,賀景年都一一斬殺。
酋長在賀景年近身的時候,硬生生接住了賀景年的劍。
微微用力,劍斷了。
賀景年皺起眉頭。
毫不猶豫一腳踢過去。
很硬。
酋長見狀大笑了起來。
也擡腳朝着賀景年踢過去。
賀景年偏身躲開。
酋長對賀景年說道:“我這身子經歷過的東西可比你這紙上談兵的人多得多。”
賀景年用餘光打量着周圍。
突然起身就朝着酋長攻擊而去。
酋長滿心防守,沒想到賀景年用腳揚起一片風沙,迷了眼睛。
連忙後退幾步,生怕被賀景年近身傷害,
賀景年趁機把剛纔余光中看到的藤條拿到手。
拿到就朝着酋長鞭去。
力度帶起的風沙,迷了眼。
但切實打出的聲響讓賀景年知道,自己打中了。
賀景年從懷中掏出一個罐子,很小,沒讓任何人察覺。
賀景年將罐子中的藥粉依附在藤條上。
繼續朝着酋長鞭打而去。
酋長沒有服軟,迎着鞭子。
想要徒手接過。
也的確做到了。
徒手就將藤條接住了。
用力一拽。
賀景年就來到了酋長的跟前。
酋長對賀景年笑着。
賀景年也對酋長笑着。
酋長對賀景年說道:“剛沒細看,現在離得近,發現你竟然長得還蠻不錯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席位置。”
說着想上手摸摸。
賀景年躲開了。
賀景年對酋長說道:“倒是挺敢說的。”
賀景年說完,挑了個眉。
就朝着男子待的地方走去。
酋長想過來攔。
這個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自己行動變得緩慢了起來。
這個時候看向自己的手心。
皮膚看起來像是一灘爛泥。
十分噁心。
酋長很快明白過來,藤條有問題。
不過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繼續攔住賀景年了。
賀景年到達男子面前。
溫和的笑着詢問:“我叫賀景年,是沈國的人,也是你姐姐的朋友,她讓我過來接你。請問你叫什麼呀?”
男子怯怯懦懦的開口:“夢蠱。”
賀景年對夢蠱伸出手說道:“走,我帶你回家。”
夢蠱將自己的手遞給了賀景年。
跟賀景年走着。
外面的兇險依舊。
賀景年一直都好好的護着夢蠱,讓他沒有遭受半分的傷害。
到了接應之地,賀景年命令帶頭的將軍將這裏攻下來,自己則率先離開了。
兩人一馬。
馬上,夢蠱對賀景年問道:“姐姐現在還好嗎?”
賀景年肯定的說道:“嗯,很好,就是有些想你。”
夢蠱的臉上有些失落。
低頭說道:“是我不好,讓姐姐掛礙了。”
賀景年對夢蠱說道:“你沒有不好,你已經很好了。”
夢蠱聽了。
但好像沒有聽進。
賀景年一路疾馳。
不多時就到了。
下馬之後,夢蠱卻像是害怕一般,不敢走動了。
賀景年看向夢蠱。
夢蠱對賀景年說道:“我害怕,我都沒有能力保護好姐姐,我覺得我對不起她。”
賀景年拍了拍夢蠱的肩膀。
對夢蠱說道:“你還是個孩子,你只用享受快樂,你只用去揮灑年少,你只管去狂妄。你不要想這麼多,你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一切都交給我們大人,我們會爲你們撐起一片天的。”
夢蠱低低的說道:“可是,我怕你們會累。”
賀景年懂得夢潔爲什麼這麼堅持要去救自己弟弟。
懂得夢潔爲什麼情緒會這麼激動。
可能許多人覺得夢蠱是怯懦的。
但給人的這份愛熱烈而真摯,不會讓任何人懷疑這份愛意。
他值得別人對他好。
甚至值得更好的。
勸慰了一番。
夢蠱最後同意去見夢潔。
兩人還相隔着數十步的時候,兩人就走不動了。
被眼淚模糊了視線。
擦擦,然後繼續前行。
短短數十步,走了良久。
最後終於相擁。
“姐。”
“我在呢,傻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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