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夢中見到了母親
賀景年生病了。
還被檢查出來自己受感染了。
賀景年將藥碗砸在地上。
對御醫吼着說道:“你們不是說喝了藥就沒有事,爲什麼會感染。”
御醫對賀景年說道:“的確是感染了,但和沈安素姑娘身上的病狀不同,所以極有可能和沈安素姑娘無關。”
賀景年淡淡一笑。
對御醫問道:“極有可能?那你們能夠保證嗎?明明一直都健康的我,爲什麼在和她接觸之後就生病了?當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不是說她的病不會傷害任何人嗎?
爲什麼會傷害我?
還是她一開始就是想要傷害我。
想要讓我和她承受一樣的東西?
是不是她從來都沒想過要我好過?
賀景年開始胡思亂想。
開始質疑沈安素的善意。
她不是說愛自己嗎?
爲什麼離開得那麼快。
是不是害怕自己的懲罰?
御醫說不上來。
只是又端上來一碗藥。
對賀景年說道:“皇上,你喝藥吧,我們會盡力治療的。”
賀景年又將藥碗砸在地上。
對御醫說道:“已經染上了,現在喝藥到底有什麼用?你們保證我喝了就會好嗎?還是無謂的折磨?”
藥味充斥着御醫的鼻腔。
御醫對賀景年說道:“我們目前只是根據病狀來治療,不管是什麼樣的病狀,我們都沒有發現有和沈安素姑娘病狀一樣的情況,所以不會是沈安素姑娘。”
賀景年目光尖銳的看向御醫。
對御醫說道:“如果你要是繼續這樣說下去,那你就滾出宮,我不想聽到一個叛徒說話。”
賀景年覺得御醫是在幫沈安素說話。
明明自己就是感染。
明明自己就只接觸了她。
怎麼還能有其他情況的出現。
御醫自知自己不該再說什麼。
最後只是將藥碗放在賀景年觸手可及的地方。
緩緩退下。
賀景年想了很久。
最後還是發佈了一條公告。
全國抓捕沈安素。
沈安素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解的。
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做到很好了。
怎麼還是會被這樣對待。
明明自己都離開了。
自己都不礙着他的眼了。
怎麼還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沈安素將自己看到的公告撕了下來。
朝着城門口走去。
很快,被人押向自己走出的皇宮。
最後被逼的在賀景年的牀邊跪了下來。
沈安素直着背。
看向面前的屏風。
沈安素知道,他在後面。
沈安素出聲說道:“爲什麼?我想知道原因。”
賀景年清冷一笑。
對沈安素說道:“原因?你還不知道原因嗎?”
沈安素不喜歡這個語氣。
沈安素對賀景年說道:“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說的東西,所以我離開了,我不在宮中礙你的眼了,這還不夠嗎?”
賀景年將手中的翡翠手串朝着屏風砸過來。
對沈安素說道:“我試着去接受,我試着哪怕是被迫,我也想去接受,可是我的真心到了你這裏就餵了狗一般,你是如何對待我的。”
沈安素沉着腦袋。
不知該如何說話。
緩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我也是真心的。”
賀景年對沈安素吼道:“你說你真心,可你何曾給我見識過你的真心?逼我接受你的不好,做盡了不好
的事情,然後再離宮,你自己聽聽你做的種種,是我能理解的嗎?”
沈安素看向賀景年。
對賀景年說道:“我離宮就是因爲看不到你的真心。你說你要試着接受我,可我看到的只有逃離,我知道,逃離是你選擇的權利,所以我不要求你做到什麼,可我還是難過,我難過我那麼愛你,可是我卻要失去你,我不知道怎麼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沈安素咬破了自己的嘴脣。
最後對賀景年說道:“我知道,人是自私的,我生病了,我不該要求你始終如一的愛我,我不該要求你一定要接受,我不該期待你的愛意,可這也是我無法控制的東西,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愛意,我貪婪了,我想要你愛我,長長久久的愛我,我不想要你拋棄我,所以看到了你的猶豫,你的退後,我率先離開,我害怕,我害怕我在你眼裏會成爲一個可憐蟲,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蟲,所以只要我先離開,我就不是被拋棄的可憐蟲,來維持我那可憐又卑微的玻璃心。”
沈安素努力不讓自己哽咽。
可最後的話還是帶了幾絲鼻音。
沈安素將自己嘴脣上的血跡嚥下。
沈安素強撐出一絲笑臉。
對賀景年說道:“我知道,我這種人應該遠離人羣,我不該和你摻和,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你懲罰吧,我都接受。”
站了起來。
走向翡翠手串。
準備將手串撿起來。
想了一下。
最後還是退下了。
他應該不喜歡自己碰他的東西吧。
沈安素對賀景年說道:“景年哥哥,我好像要失去你了。”
賀景年對沈安素嚴肅的說道:“別喊我景年哥哥。”
沈安素知道他會這樣說。
自己只是貪心的想要喊這麼一句而已。
沈安素對賀景年問道:“你會怎麼處置我?”
沈安素將賀景年問蒙了。
自己的確是很生氣。
可怎麼處置。
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你先去大牢待着吧。”
沈安素自己走向了大牢。
沒有一個人押送。
沈安素不喜歡牢房。
在這裏曾經被賀景年打斷過四肢。
看着熟悉的大牢,嘆了一口氣。
這份愛真辛苦,從那時到現在,依然如舊。
但沈安素放不下。
放不下中間夾雜的甜。
賀景年在牀上呆愣着。
思考着該怎麼做。
自己的確是很生氣。
可處置這個問題。
自己還沒有思考過。
自己現在內心煩躁。
可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愛她。
賀景年將宮女放了進來。
宮女將手串遞給賀景年。
賀景年想起沈安素剛纔的身影。
剛纔她分明是想要給自己撿起來的。
後來,她頓了一下。
轉而離開手串所在的地方。
是爲什麼呢?
是害怕自己嫌棄她嗎?
賀景年是好奇的。
可已經無從去問了。
賀景年拿着手串。
對宮女問道:“剛纔沈安素去牢中的路途中,有說什麼嗎?或者在牢中說了什麼嗎?”
宮女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有。”
賀景年揮手,讓宮女退下。
看着牀邊熟悉的藥碗,盡數喝下。
下牀。
走向御醫閣。
御醫紛紛行禮。
賀景年揮手。
讓大家起身。
賀景年對治療自己的御醫詢問:“
我已經連續服用好幾天的藥了,你之前只說和沈安素的病症不一樣,具體的沒有說,現在呢?看出是什麼病症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每天喝的藥,可以治療嗎?或者換一個方式問,可以緩解嗎?”
御醫點頭說道:“快了,明天一定可以給您一個答覆。”
明天。
她撐一晚可以嗎?
賀景年對御醫問道:“兩個時辰你可以嗎?”
御醫立馬就告訴賀景年不行。
賀景年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宮拿到自己的笛子。
在最靠近沈安素的窗口,緩緩吹着。
沈安素聽到笛子的聲音。
心頭的焦慮緩解了一些。
透過窗戶看向天空。
月亮剛好在窗口。
沈安素喃喃說道:“我想你了。”
說完踮起了腳尖。
這樣應該就能更靠近你一點吧。
累了之後。
沈安素躺在地上。
腦海中都是自己母親的身影。
沈安素逼迫自己睡覺。
不敢讓自己清醒。
因爲可能如果再清醒下去,自己就要哭了。
自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自己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哭。
所以能做的只有讓自己睡覺。
夢中,沈安素夢到了自己的母親。
只是夢裏依舊是母親將要去世的時刻。
再次是失去。
和現實沒有什麼區別。
沈安素夢中依舊是無法接受母親的離開。
不明白自己夢到的意義是什麼。
夢中的自己,眼含熱淚,哭着看向母親。
對母親問道:“母親,我害怕你離開,可我無法阻止這件事發生,我該怎麼辦。”
母親虛弱且溫柔的看向沈安素。
對沈安素笑着說道:“素素啊,我有你,我已經滿足了,我很快樂,我是沒有遺憾的離開的。我知道,我的離開給你帶來了遺憾,你想對我好,可是這些好,不知從何而起,不知歸處在哪。你總覺得我要是活久一些就好了。可哪怕母親看到你長大後再離開,你依舊不會滿足的,你還是會遺憾。”
沈安素看着母親的臉。
落淚對母親說道:“可是我只想看着你,能夠每天看着你,如此我就滿足了,我現在連見你一面都是奢望,我快把你忘記了,母親,你能不能多來夢中看看我。不要怕打攪我,因爲是你,所以從來都不是打攪。”
沈安素剛說完。
母親的身形開始慢慢的消散。
沈安素哭着醒來。
醒來就看到賀景年在自己面前。
賀景年淡淡的問道:“你夢到什麼了?怎麼哭了?”
沈安素擦了擦眼淚。
對賀景年說沒事。
詢問賀景年怎麼來這裏了。
沈安素心中忐忑,
不知道他來這裏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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