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是我孫子,就得滿足我這個心願!
“哦?不願意?那就算……”
“願意,太願意了!”齊躍進趕忙笑着說道。“思涵,還不快點謝謝你們的劉團?”
白思涵∠(°ゝ°):“謝謝劉團!”
劉副團長笑着搖頭,“你們可別先謝,前提是你們得讓領導們誇讚,說咱們今年舉辦的聯歡會成功,比往年好纔行。
不然啊,我們頂多給點物資上的補償。”
“劉團,我出馬,您儘管將心放在肚子裏,”齊躍進笑道。
如果按照節目單上,他表演單人相聲,頂多能將人逗樂呵了,偶爾抹了淚,但是震撼不夠,昇華的高度也低。
誰說單人相聲,就必須他說呢?節目名字就叫《單人相聲》唄。
齊躍進前世活了幾十年,經歷過很多事,除了在KTV唱過歌,在各個舞臺上講述自己的成功文學,還真沒正兒八經表演過呢。
但是他看過很多綜藝片,也參加過很多現場錄製,就坐在貴賓席上瞧着。
這麼多題材、素材和梗在腦海中,他還不至於拿不出一個出彩的作品吧?
回到家他就尋來紙和筆,趴在茶几上撐着頭琢磨。首先他的作品得引起共鳴,有樂子、有溫暖有激情,在最後還能不突兀地昇華。
最重要的一點事,他得避開各種敏感詞句……
“進啊,你在這幹啥?得了相思病,還是醞釀屎意呢?”老爺子領着小乖孫,從外面溜達了一圈哆嗦着回來。
辰辰也換了鞋子,脫掉外套,洗完手跑過來,學着齊躍進撐着頭。
齊躍進對上小舅子的臉,突然有了主意,在後世留守兒童是社會各界關注的大問題。
對於軍人來說,平衡小家和大家是特別重要的問題。他們爲了守護大家,往往需要妻兒的支持和犧牲。
他笑着捏了捏辰辰的臉,“辰辰,要不要跟你姐姐一樣,在春節的時候上舞臺表演啊?”
辰辰睜大眼睛,偶爾姐夫抱着他接送姐姐,就在舞臺下見過文工團的團員們表演,而且舞臺下是數不清的座位。
“姐夫,我倒是想,但是我什麼都不會啊,”他神色略微暗淡。
“這有啥難,姐夫教你啊,”齊躍進輕笑着,對上老爺子殷切的目光,忍不住挑眉:“咋,老頭,你老胳膊老腿也想上舞臺表演?”
“咋不行了?你的舞臺都能讓奶娃娃上去,我一個老頭怎麼就不能安排了?”施老也挑高眉,“我這輩子啥苦都喫過,什麼山珍海味也品嚐過,就沒上臺體驗過呢,你是我孫子,就得滿足我這個心願!”
呦呵,真理直氣壯。
齊躍進悶笑聲,“行,到時候我給你們安排點亮眼的絕活。”
有了大體思路,他埋頭寫起來,就寫家屬院裏大傢伙平日裏有小摩擦,更是在競爭春晚的一個節目鬧得不愉快,最終一個單人相聲的節目勝出。
無他,齊躍進演的是個戰鬥時被火嗆壞了嗓子的戰士。他無聲地演繹自己參加過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戰爭,多少個戰友倒下。
雖然他是無聲的,可是所有人都在給他配音……
故事梗概有了,齊躍進思路徹底打開,前面寫家屬院的矛盾,中間寫一個個精彩的表演,後面則是大家一致決定讓小戰士上臺,而他們配音。
他琢磨了一下午,奮筆疾書地一遍遍更改完善,就是去接媳婦的時候,特意從家屬院走了趟。
“他老舅,你不去接你媳婦兒了?還是你給你姐送啥好喫的?”
自從齊躍進成爲施老的勤務員,除了他去看望寧家那幾天,風雨無阻地接送媳婦兒,成爲整個軍區模範丈夫了。
鬧得媳婦兒在這的將士們,聽他名字聽出繭子來了。
他冷不丁在這個點出現,大家夥兒忍不住好奇。
齊躍進笑道:“大娘、大爺、叔、嬸兒、嫂子……我爲了支持我媳婦兒的工作,特意報名了個春節上臺表演的節目。
這不,這不我寫了個故事,需要不少羣演,不知道你們誰想上臺亮亮自個兒的本事?”
衆人聽了忍不住後退一步。他們湊熱鬧行,但是誰也不想上臺成爲熱鬧。
自個兒有幾斤幾兩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齊躍進並不意外,直接開點:“王三娘,您的山歌唱的好。我給您報個名,等喫完飯,你去我家,讓我媳婦兒給您指導下,保管驚豔全場!”
王三娘來自南方,那的山歌質樸、深情,表達的主題也是親情、勞動和愛情等,曲調婉轉動聽,特別能打動人心,只要稍微打磨下,就能拿得出手。
“哎呦,他老舅,我在我們村年輕的時候唱山歌就沒輸過誰。我真能上臺唱歌?”王三娘激動的臉微紅,褶子都快擠到一起了。
“那可不,我媳婦兒都誇您呢。說您要是年輕個三十來歲,保管是文工團的臺柱子。”齊躍進重重點頭肯定道。
王三娘笑着說:“那行,既然你們都不嫌棄我唱的不好,那就給我報個名。”
齊躍進應下,繼續說:“明大爺,您太極打得不錯,瞧着就是幾十年的功夫了。咱們大院裏誰不給您豎大拇哥?
不然您也上臺練練?給咱們大家夥兒展示下,什麼叫做華夏真功夫!”
明大爺聽得心裏滾燙,誰真正能做到淡泊名利?能夠給大傢伙展示自己的功夫,老爺子高興着呢,“他老舅,不是我跟你誇,這太極拳瞧着就那麼點招式,可讓招式變成功夫,那得成年累月地練習,得悟什麼叫做以柔克剛、剛柔並濟,能夠四兩撥千斤。
這裏面學問大着呢……行,既然他老舅相邀了,那我就試試?”
“必須試,到時候我讓我爺跟您也學兩招。”齊躍進繼續掃視着人羣,“秦嬸子,我聽說您在鄉下的時候會吹喇叭?”
“會!我當過一年的兵,就負責吹衝鋒號的。回家的時候,我啥也沒帶,就帶了當時的喇叭!”秦嬸子臉上滿是懷念:“雖然我們連都是女同志,可一個個厲害着呢,能拿刺刀挑敵人的脖子,能挖戰壕……一點都不比男同志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