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離婚後我幹起了媒婆[穿書] 第35節

作者:秦朝獨立的榛子
“那就好,那就好。”老李道:“你們?都是外地人,這結婚還是得把眼睛擦亮些。有些人家鬼精的很?,我前幾天剛聽說了一樁糊弄人的事,說是女方?上門相看弟弟,男方?家非要把哥哥推上去充數。你說這事幹的缺德不缺德?”

  王成達聽着頓時就來了興趣,忙問:“還有這種事?那最後相成了沒?有?”

  “自然是沒?有。人家女方?家請的媒人厲害,當場就給識破了。”

  一衆人聽得直咂舌。郝連長更是感嘆,“現在負責任的媒人不多見啊。”他?是想起了吳和李前後兩樁親事,前面的媒人是楊營長,這人跟阮清一比,真是太不夠看了。

  山路不平,阮清本來在車上被顛的昏昏欲睡,聽到老李說這段,立刻就清醒了。心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過才發生沒?幾天的事,都傳到縣城裏去了。

  吉普車開進了張家臺,阮清指揮着一直往張水秀家門前開。

  村口有好些玩耍的小孩子,頓時就被這輛突然出?現的、看起來十分?拉風的汽車給吸引了。

  汽車在前面跑,他?們?就跟在後面“哈哈”笑着追。等汽車在張水秀家門前停下時,後面跟來的就不只?是小孩子了,還有一羣看熱鬧的大人。

  農村人的熱情從?來都是外放的,一羣人圍在張水秀家門前,看着車上一連下來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男的還都穿着軍裝,頓時興奮起來,毫不避諱的大聲猜測着他?們?是到他?家幹啥來了。

  張水秀他?爸張守成在院子裏聽到喧鬧的聲音,出?來查看。正好就看到了下車的一幕。

  阮清一看到張守成出?來,立刻笑着大聲喊了一句“叔”,然後跟吳和李介紹道:“這就是水秀他?爸,快叫人。”

  吳和李正和王成達從?車上往下卸東西,聽見阮清的話,連忙回身將手?中的菸酒塞給郝連長,然後站直身體,利落的敬了個軍禮,大聲說道:“叔叔好。”

  張守成被這突然的陣仗嚇了一跳,但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回頭大聲喊了一聲“水秀”,然後自己先迎了上去。

  阮清先跟他?介紹一衆人的身份,敬禮的自然是吳和李,另外兩個同樣穿軍裝的是他?戰友,再?剩下的就是司機。

  張守成聽罷介紹,客氣?的朝衆人道:“路上辛苦了,大家都快屋裏坐。”他?說完,自己卻不動腳步,而是盯着吳和李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正在這時,張水秀從?門裏出?來了。

  圍觀的人羣中,有人喊了一句,“水秀,這是你對象不是?”

  張水秀在看熱鬧的人羣裏環視了一圈,然後笑着“嗯”了一聲,上前拉了她爸一把,說道:“快讓人進屋裏坐。”

  張守成這才動了腳步,打頭帶着人往家裏去。張水秀和阮清打了招呼,就和吳和李默契的落到了最後。

  她問道:“咋來的這麼早?我算着你信上說的日子,還以爲要再?等幾天呢。”

  吳和李溫和笑道:“信上說的是大概時間,請假報告批的很?順利,我就提前過來了。”

  張水秀家是個大家口。一行人進去後,張守成就讓他?老婆去喊兒子們?回來,囑咐道:“就說家裏來了客人,要回來招待人。”

  他?老婆答應着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頭上包着綠色頭巾的女人端了兩盤子油餅進來,擺在炕桌上後,笑着招呼衆人道:“快喫,還是熱乎的。”

  張水秀就介紹道:“這是我二嫂。”

  吳和李連忙站起來跟着叫了一聲“二嫂”。

  女人笑着應了,又仔細看了他?一眼,招呼了幾句“快喫”,便出?去了。

  張守成坐在炕頭上,親自給衆人一人遞了一個油餅,輪到吳和李時,他?問道:“家裏還剩下啥人啊?”

  吳和李道:“沒?啥人了,就還剩些遠房親戚,本家這邊,關係最近的也都出?了五服了。”

  張守成聽着就皺了皺眉頭,又問:“你要是和水秀成了,這家沒?家,長輩沒?長輩的,想沒?想過日子要咋過啊?”

  “爸!”張水秀聽見他?爸的問題盡往人家的痛處上戳,頓時就不滿意起來。

  張守成這次卻沒?由着她,扭頭瞪了她一眼,揮着手?趕人,“你去,去給你嫂子幫着做飯去。”

  張水秀嘟囔着嘴,磨蹭了一會兒,纔不甘不願的出?去了。

  等張守成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吳和李身上,就聽見他?說道:“我準備到時候把水秀接到部隊上去,按照政策,軍屬隨軍就能?分?房,還能?轉戶口。”

  “房子倒是其次,”張守成臉色不變,矜持的道:“關鍵是沒?有個長輩,連個指點過日子的人都沒?有。”

  郝連長聽着就笑道:“我跟吳連長是戰友,他?平時啥樣我們?最清楚。張叔,你儘管放心,別的不敢說,這點我可是能?打包票的,吳連長絕對是個能?靠的住的人。”

  “至於過日子,你也不用太操心,咱們?部隊上,軍屬隨軍的多的很?,張水秀同志到時候要是有啥困難,咱們?都是能?幫忙的,人多力量大嘛。”

  阮清也跟着附和:“叔,他?們?部隊上還有專門的家屬院,所有軍屬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住着。到時候水秀上部隊了,那些嫂子們?都能?幫着照顧的。”

  “之?前我們?還在部隊上的時候,他?們?團政委的夫人就經常請我們?到家裏去喫飯,軍嫂們?平時有個啥活動,也都愛叫上水秀參加,她早都跟他?們?相處熟悉了。”

  郝連長一直觀察着張守成的臉色,見他?似乎將他?們?的話聽進去了,便再?接再?厲道:“對了,我們?領導對吳連長這樁婚事也是十分?重視的,來時就千叮嚀萬囑咐,讓務必辦的妥妥當當。還答應到時候擺酒時,要給他?們?當證婚人呢。”

  張守成一進門先立威,故意問了幾個刻薄問題,爲的就是觀察吳和李的性情。如?今看他?答的不急不躁,後面還有戰友幫着說好話,心裏便漸漸滿意起來。

  這時,正好張水秀的幾個哥哥也都回來了。

  張家老大邊進屋邊拍着身上的土,見屋裏坐着三個當兵的,其中一個一見他?就站起來敬禮,便笑道:“這位就是妹夫吧?我是水秀她大哥。”說罷,順便將跟着進來的幾個兄弟一起介紹了。

  張家的女人們?在廚房裏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在屋裏擺上了席。

  張水秀她媽端了菜進去,見裏面衆人都動上筷子了,她出?來跟張水秀低聲道:“這個小吳,我看着不像是一般人。”

  張水秀得意道:“那可不?一般人我也瞧不上他?。”

  她媽又道:“先前害怕你挑來挑去,挑花了眼,沒?想到還真讓你遇上了。好閨女,以後就好好過吧,凡是也莫要強求了。小吳有能?力,算是給你搭了個臺階,可日子總還是要自己往出?來過的。”

  張水秀聽着,就點了點頭,道:“媽,你放心吧。我先前是沒?機會,現在有了,我肯定會抓住的。我和吳和李都商量好了,等結婚以後,我倆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我不會拖他?後腿的。”

  吳和李本質上是個說話辦事有一套的人,一桌席面喫下來,早就哄得岳丈家的心偏向了自己,再?有王成達和郝連長等人的加持,張守成飯還沒?喫完,當場就拍板將兩人的婚期定在了五月份。

  再?有,張家早就說過,不指着閨女的彩禮發財。

  張守成先威脅:“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得對我閨女好,要不然,就算你在部隊上,我也要來找你討個說法,就是她這幾個兄弟,也不是輕易就能?打發的。”再?做人情:“至於彩禮,你自己看情況,有了就給,沒?了也不要緊,年輕人過日子,看的是以後。”

  吳和李被感動的當場就要發誓,承諾以後一定對張水秀好。

  張守成卻道:“虛的這一套就不要來了,我只?看你以後的表現。”

  飯後,因着王成達和郝連長只?有今天一天的假,任憑張家如?何挽留,幾人還是堅持回了縣上。

  郝連長知道阮清還要趕着回家,等汽車進了縣城,他?下車後就給司機老李塞了一盒捲菸,請他?再?辛苦一下,將阮清送回家。

  老李對他?們?幾人的印象本來就好,又因爲跟着蹭了一頓張家的席面,此時便也痛快答應了。

  阮清則因着這便利,天剛擦黑就到了家。

  柳玉梅本來以爲她必得在縣城住上一晚,明天才能?回來。卻沒?想到她今天這麼快,忍不住問起了原由。

  阮清就將派車的事情說了,柳玉梅聽着,不由露出?幾分?羨慕的神色,道:“沾了公家的就是好。”

  第47章[vip]你覺得我咋樣?

  蘭花看着正在和泥給自家砌牆的男人,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你別幹了。聽見沒有?”她出口的雖然是阻止的話,但卻由於太過色厲內荏,沒有起到任何的威懾作用。

  吳益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扭頭?說道:“你快進去,我?幹完就走,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又不是我?家啥人,我?家的活不用你幹。”蘭花說着,見他依舊自顧自的砌着土牆上的豁口,不禁氣道:“你再不走,我?就喊我?媽出來趕你。”

  吳益民終於停了下來,他低聲道:“我?就是想彌補我?家乾的錯事,幹完我?就走,真的。”

  “不用你彌補。我?知道的,那事是你爹媽和你哥哥做下的,跟你沒啥關?系。而且霞霞姐說過了,你們家既然上門道過歉了,這事就算完了。”她說着,語氣不由軟了幾分,“你回?去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說完,就扭頭?進了自家院子。

  吳益民看着她的背影,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啥也沒有說出來。他有始有終的補完了土牆上最後一片豁口,這才轉身回?去了。

  自打道了歉,吳益民每隔一兩天?就來幫着蘭花家幹活,他天?不亮就來,天?大亮就走,翻完了地,就幫着壘田埂,壘完了田埂,就幫着補院牆上的豁口。

  蘭花第一回?發現?自家地被人翻了的時候,簡直嚇了一跳,之後聽阮清說是吳益民乾的,她愣了愣,啥話也沒說。

  後來再多見了他幾回?,便開始覺得過意不去了。她開口趕人,吳益民總會來一句:“等這些活幹完了,我?就不來了。”可莊稼地裏的活,哪有幹完的一天??

  本來是覺得人家欠她的,現?在看着吳益民這樣不計報酬的幫着做活,時間一長,蘭花反而開始覺得自家欠了人家的。說又說不聽,趕又趕不走,蘭花不敢告訴她媽,只好來找阮清。

  阮清聽她說罷,問道:“你問了他到底是咋想的?”

  蘭花低聲道:“問了,一問就說是想彌補。別的也問不出來。”

  “那你是咋想的?”

  “我??”蘭花有些不明白她是啥意思。

  阮清解釋道:“他一個?大男人,一天?早出晚歸的,盡幫着你家幹活了,你看着是啥感受?要是有機會,你想不想跟他再接觸接觸?”

  “咋可能呢?”蘭花想也不想的道:“我?媽到現?在半夜睡不着,還?吳家長吳家短的咒罵呢。去年陳家坎那事,我?也沒見她氣性這麼大,記恨的這麼久。”

  “那這事就好辦了。”阮清道:“他天?天?這樣上門,算是已?經對你家造成困擾了,我?請葛隊長找找他們隊上的領導,讓給說說,要是再這樣,我?們可就要當流氓把他抓到派出所去了。”

  “哎呀,別!”蘭花一聽,便急了。她道:“我?覺着他也沒有啥壞心思,就是人太軸了,聽不進人家的勸。你們就幫着勸勸,讓別來了就行。”

  兩人商量定了意見,就等着吳益民再來了勸他,卻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見到他的人影。蘭花不由鬆了口氣,心道,可別再來了。

  不想剛過了兩天?平靜日子,一天?早上,蘭花睡夢中就隱隱約約聽見大門被人砸的哐哐發響,她驚醒後連忙出來查看。

  門一開,又看到了吳益民。

  蘭花驚問道:“你咋又來了?”

  “我?之前看你家大門上的木板掉了好幾塊,要是不補,很容易招賊的。”吳益民將手裏的木板和釘子舉起來給她看。剛纔的哐哐聲就是他修補大門的時候發出來的。

  他見蘭花打哈欠,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蘭花不答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已?經把你到我?家幹活的事情跟阮副隊長說過了,她說你要是再來,就要到你們隊上去找領導。”

  “我?就是想對你好。”吳益民手裏的動作慢了下來,他還?保持着蹲坐的姿勢,擡起頭?看向蘭花,“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要不是幹下那糊塗事,說不定咱倆早就成了。”

  “你說啥呢......”蘭花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頓時就想關?門。

  吳益民趕緊安撫道:“你先聽我?說完。”他站起來,認真道:“我?承認,我?來幫你家幹活,一部分是真心想幫你,也有一部分是存着私心的。我?是想打動你,想看看咱們還?有沒有可能。當時在我?家門口,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把你放到我?心上了。”

  他一口氣說完了長久攢在心裏的話,頓了頓,又道:“但你放心,我?知道你對我?沒意思。我?本來也沒打算糾纏你。我?每天?來你們村,也都?是避着人來的,等幫你幹幾天?活,盡了心力,我?就不再來了。”

  吳益民說的這些話,既是說給蘭花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說完後,轉身就走。

  蘭花站在院子裏,這次她沒有再急着關?院門,她看着吳益民朝着村口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裏竟然多了一絲難言的感覺。

  房裏,她媽喊道:“你看了沒有,外面?是啥人啊?”

  蘭花回?過神來,忙道:“沒誰。”

  今天?是難得清閒的半個?下午。因爲春種?提前結束,隊長就發話讓所有人都?在家裏歇上半天?。

  阮清坐在院子裏,一邊和牙牙玩毛球,一邊看萬桃花納鞋底。農村人費鞋,農村女人做鞋便不分四季,一年到頭?,只要閒了就做。

  阮清看萬桃花穿針引線,手指靈活的都?快翻出花來了,不由羨慕道:“等哪天?有空,你也教我?納鞋底吧,說起來,爸媽還?沒有穿過我?做的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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