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吳慶芬一想也是哈，她公公曾經是個神棍，名聲還不小，要是她公公還在，肯定得被壓去□□幾次，還得做做思想工作啥的！
“那咋辦？”吳慶芬擔憂的問，“老四都說他看見春芳的魂兒都被水鬼拖出來了，要是再不把鬼捉了，春芳這就活不成了啊！”
劉八好奇的盯着劉安，“老四，你真看見鬼了？真的假的？是個男鬼還是女鬼？我也沒聽說那河裏淹死過人啊？”
吳慶芬和劉安齊齊看向劉八，劉八訕訕道，“這不是沒見過，好奇嘛！”
“那不要給你整點牛眼淚，給你開開眼？”劉安提着建議道。
劉八趕緊擺手，“別別別，我就好奇的問問。”他也就是普通的小農民一個，又不像他家小四，看見鬼都不害怕的。
“老四，你看見鬼，你都不害怕的？”
劉安心想，以前都不知道看見多少次了，什麼樣子的鬼沒見過？有啥可害怕的？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說春芳怎麼辦？要是沒有黃紙，老四你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劉安搖頭，他以前學的也就是算命，畫符，捉鬼這種算半吊子，要捉鬼也都是用符紙輔助。換句話說，就是離了符紙，他就是戰五渣。
劉八想了想，說道，“其實要黃紙，我還是有點消息的，我以前跟着我爹去買過黃紙，我知道是誰，就是現在這情況，也不知道他還做沒做了？”
吳慶芬拍板道，“那就去看看去，左右現在天黑得晚，你們爺倆個去瞧瞧，有就最好，要是沒有，再打沒有的主意。”
劉八點點頭，“那我借自行車去。”
他們家沒有自行車，因爲劉八和吳慶芬不怎麼出去，要自行車沒什麼用，也就沒買。其實吳慶芬手裏有一張自行車的票，那是劉安剛初中畢業的時候吳慶芬讓劉國弄回來的，想着給他在縣裏或者鎮上找個活兒，有自行車也方便。但是，劉安一心就要跟着何淑華，母子兩個弄得很難看，這張自行車票就沒有落到實處。
沒一會兒，劉八騎着自行車回來了，“老四，上來。”
劉安有點猶豫，“你行嘛？我這麼大個人。”
劉八眼睛一瞪，“你說啥？上不上？不上就你來搭我也行。”
劉安一聽這話，腦海裏面就浮現出曾經爲了學自行車而摔得頭破血流的畫面，趕緊擺頭，他可不會騎自行車這東西。
好容易劉安坐上了後座，劉八見他這忐忑的樣子，好笑道，“坐穩了，不然摔你個屁股墩。”
劉安趕緊抱着劉八的腰，劉八問，“坐好了沒有？”
“好了。”
劉八說的那個人，以前就是靠搞喪葬之類的過活。那家就是給人介紹風水先生，然後賣壽材，壽衣，冥紙之類的。破四舊後，這些東西可就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來了。
那家在鎮子前面一點，騎自行車的話，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到。
土路顛簸，石頭泥土坑坑窪窪的。才走沒多久，劉安就覺得屁股要裂成八瓣了。
“爹啊，這路這麼爛，政府就沒想着修修？”
劉八沒好氣的道，“你想啥呢，這路還爛，你忘記你外婆那邊的了，他們路都沒有，你有條馬路就該偷笑了，還嫌棄路爛。”
劉安無語，貌似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現在全國都在抓生產，大家對耕地都看得十分重，像他們這邊有一條直達鎮裏的土路，就算是條件很不錯的了。其他的就只有一條小泥巴路，最窄小的地方連半米都不到，僅僅只能供一個人過去。
劉安東張西望着，看見前面有個人影，“爹，你看，那是不是咱們隊長？”
“有點像，他這是開會回來了。”劉八想到上次說的事兒，興奮的說，“老四，走，咱們問問他上面這是啥情況？”
“劉八，老四，這時候了，你們往哪裏去？”隊長也是看見人，老遠的就是開始問起來了。
劉八在隊長前面停下，“二哥，你回來了？情況咋樣？”
隊長也姓劉，叫劉先軍，在家行二，很劉八一個字輩，很多時候，村裏人見他都是叫二哥的，也有時候是叫隊長。
劉先軍臉上露出個得意的笑，“有戲，走，咱們邊走邊說。”
劉八轉過自行車頭，就要跟着劉先軍回去，還是劉安拉了拉他，“隊長，我跟我爹還要去鎮上。”
劉八也想起來，他們這還有任務在身的，“是啊，二哥，等我們回來再商量哈！”
“這麼晚了去鎮上做什麼？”劉先軍疑惑的問。
“看我姐，我姐上次說這個月回來的，家裏兩個小娃想媽了，哭了一場。我娘就叫我爹去瞧瞧。”“這麼晚了，咋不明天去？你們快去，也好早點回來。明天中午我去你家找你啊！”
“那隊長，我們就先走了？”
劉先軍瞪了劉安一眼，“這二叔都不會叫了！”
劉安從善如流，“二叔，我們就先走了？”
好容易到了鎮上，天已經摸黑，家家戶戶的基本已經在喫晚飯了。
劉八來到一條巷子，來到最後一家房屋前。
劉八上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屋裏很快院子門就打開了一條縫，一個老太太從屋裏探出頭來，“你找誰？”
“就是丁志華家嗎？”
老太太點點頭，“你找他做什麼？”
“這是誰來了？”屋裏有人問話。
老太太道，“找你的。”就是這樣，老太太也一直把着門，沒有讓他們進去。
劉八轉頭就明白這是什麼回事了，熱情的叫了一聲，“丁表叔，我是八斤啊，我爹以前帶我來見過你啊，你不記得了？”
丁志華和他老婆子面面相覷，就是劉安也覺得他爹操作迷得很。
這話說的，兩家人很熟似的。
可是劉安知道的，在家他爹半天才想起這麼一號人物來，證明兩家人很久不打交道了。
丁志華盯着劉八看了一會兒，纔不確定的道，“你是劉八？你爹是古春秋？”
“對，我爹就是古春秋啊，以前他在的時候老愛找你了。”
劉八一說古春秋，丁志華戒心放下大半，曾經他們兩人是有業務往來的，兩人互相都給對方介紹過生意。
“你來找我幹什麼？”丁志華可不覺得他們這是專門過來敘舊的，二十多年不往來了。他記得，老古幾個兒子，沒一個繼承他衣鉢的。
劉八是個憨憨，說話都憨裏憨氣的，“那個丁表叔，我爹曾經說你賣黃紙，我侄媳婦有點鬼上身……”
丁志華沒等他說完，立馬打斷了，“沒有，那都是封建迷信的東西，封建迷信要不得，看我跟你爹以前是熟人，你們走吧，我就不去舉報你們了。”
說完，他就要關門。
劉安見事情要糟，也顧不得禮貌這東西了，伸出一隻手抵住門，“等等……”
丁志華看了一眼劉安，覺得這個青年有點奇怪，他不着痕跡伸手碰了劉安一下，“你幹什麼？”
“我們真的就是想要幾張黃紙。”
丁志華這次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四處掃視一圈，然後讓他們進屋。有些事情還是屋裏比較方便說。
“要多少？”
“五十張？”
丁志華看了一眼老太婆，讓她去拿。老太太心裏狐疑，但是這是老頭子的決定，她只能去了。他們家有個密室，那是解放之前就修的。老一輩怕戰爭波及，修了一個密室來避貨，後來破四舊後，這密室就用來做這種東西了。
“等等，還有硃砂。”
拿着黃紙，劉安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畫符的黃紙都是特製的，並不是隨意壓點紙就行了的，有時候爲了提高畫符的成功率，黃紙裏面會加東西。當然，如果是特別牛逼的大能就算了，他們能夠憑空畫符。
不過這老頭的態度有些懷，剛纔看老頭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趕人，他還想着怎麼辦？沒想到來得這麼容易。
劉安把東西藏好，這纔出了院子。
“老四，你說這丁老頭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你們認識？”
“走吧，爹，天黑了。”劉安坐上自行車，雖然顛簸一點，屁股受點罪，好歹不用他自己走路回去。
至於之前那個問題，劉安不想談，想想也不可能，要是認識，他怎麼會爲幾張黃紙犯愁？
來回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吳慶芬在家等得心焦。看見父子兩個回來，急急忙忙的就跑了過去，“你們總算回來了。”
劉八去還自行車，劉安就朝屋裏去，“小寶他們呢？”
“剛纔還在找你，我熱了水讓他們洗澡去了。怎麼樣？拿到了沒有？”
劉安就要朝院子去，“弄到了，等下我就去畫符，明天你再給二嫂他們送過去。”
剛剛到了後院，小寶和大寶已經聽見了爸爸的聲音，也不管自己穿了衣裳沒有，噔噔的就跑了過來，“爸爸。”
劉安就被兩個光生生的小東西抱住了雙腿，“你們在洗澡，衣裳都沒穿就亂跑，被姑娘看見了要羞羞的。”
“沒姑娘。”
“你芳秀姐就是姑娘，所以以後不能光着給別人看到，知道了嗎？”
小寶和大寶對羞羞的意識還不強烈，但是爸爸說的，他們也就點頭了。
劉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滿意了，“走吧，我們去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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