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吴庆芬把家务活儿做好,洗衣服,扫扫院子,一通忙活下来已经不早了。于是把肉切好炖上,她這手艺是跟着娘家嫂子学的,她嫂子是她哥捡回来的,听說是被人贩子拐卖到這边,然后逃出来就遇见了他哥,被他哥带回家,后来就成了她嫂子。
她嫂子做菜讲究,她家也不富裕,好多菜都是她嫂子說给她听的,一些记得的就按照那個步骤做,一些就不记得了就随便做的。
這個红烧肉就是她嫂子教她做的,這东西做起来不难,对火候要求還挺高的。不過见得多了,自己也动手几次,便会做了。
闻着空气中飘散出来的香气,刘安這边也静心不下来,干脆起身来到厨房,“娘,這味道真香。”
吴庆芬得意道,“那肯定,也不看谁做的。”
“我娘做的啊,味道肯定差不了。”刘安适时的拍拍马屁,不說味道好不好,总之一句话:夸就得了。
刚才還得意的吴庆芬倒又摇摇头,“要說味道好,還是你舅娘的手艺好,那味道真是一绝,你娘我就沒吃過那么好的东西。”
刘安对外家并不算太熟,记忆裡面有三個老舅,三老姨,吴庆芬是最小的那個。不說寻常走动了,就是逢年過节的刘安也沒有怎么去過,倒是吴庆芬隔几年倒是会去。
“娘,哪個舅娘?”
“哪個舅娘,就你大舅娘啊!不然還有哪個?”吴庆芬跟娘家并不亲,她与刘八的亲事說出来也不算光彩。当初她差点给她亲爹拿来给换亲,還是刘八爹把她救下,后面還经历了好几场波折才把事情了了。她也沒把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告诉孩子,只是不怎么带他们回外家,连提起都不多。到现在刘安也只知道他外婆家距离這边很远,连路都沒有,過去得两日,還要走大山密林,十分不安全。
說罢,吴庆芬又不欲多說,挥挥手,“去摘几根黄瓜回来。”
刘安也沒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转身出了门。他们家分的三分地的菜地在外面,他们家背靠后山,左边就是上山的路,右边就老王家。后面的山也不是什么大山,就是小山坡,隔了一條路直接就是队裡的地,后来各家划分自留地,队长就近给他们分了三分地,說是三分,其实不止,算下来有四分半,旁边就挨着隔壁老王家的自留地。
這么一块儿,裡面被吴庆芬林林总总的种了好些东西,一分种了佛豆,另外种了豌豆,辣椒,茄子,黄瓜,角瓜,南瓜,扁豆,豆角……对于這些藤蔓菜,吴庆芬动员了全家,趁着栽竹笋的时候,拖了好些老竹,搭了好些架子。
吴庆芬就栽了五六棵,却结了不少,前两天才摘了,现在又能吃了。
刘安把能吃的都摘了,回去挨了吴庆芬一顿训。原来他把吴庆芬给留种的黄瓜也给摘了。
“颜色都不对,你也分不清,你個大少爷真是個大少爷。”
原主或许能分清的,但是换了個芯子,還真就分不清了。
摘都摘了,也不能就這么扔了,吴庆芬洗洗,把半老不老的籽挖出来喂了鸡,果肉直接就放红烧肉裡面炖了起来。
看看吴庆芬切黄瓜,刘安就想起凉皮,“娘,你会拉皮不?”
吴庆芬头也不抬,“你這皮松了?”
這是什么虎狼之词,感情他要是說松了,他娘還真能给他紧紧似的。
把脑海裡面的內容甩开,刘安解释,“不是這個,我问你会做凉皮不?”
“啥凉皮?”
刘安从记忆裡面找出關於凉皮的记忆,“就是用白面洗出来的面水做的,先和面,再发酵,最后用水洗,洗過的面也好吃,做面筋伴着吃,炒着吃,卤着吃也好,总之一句话,特别好吃,這么大热天,吃這個特别合适。”
吴庆芬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白面這么金贵的东西,你還用水洗,老娘咋不知道啥时候生了你這么個败家子哦!”
“不、不是,我咋就败家了?”
“還不败家,今年粮食還沒收,你都想着嚯嚯了。”
刘安听這话,就知道他想吃凉皮的计划泡汤了,他娘也沒說错,這时候白面還真是個好东西,他们家還真沒有。
刘安的灰心丧气,不到中午就被锅子热腾腾出炉的红烧肉给吹散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凉皮,哪裡有现成的红烧肉香?
就着红烧肉,刘安足足吃了四大碗饭。
一顿饭,吴庆芬看着他,眼裡都是充满嫌弃的,這么能吃還败家的儿子,還是她生的,那是早十年八年的,也這么能吃,谁家养得起?
刘安是吃舒服了,但是几個小娃娃就不依了。肉虽然也好吃,但是他们都想吃早上的那种番茄,就一顿饭,小宝就问了好几次,要不是桌上有肉吊着他,肯定就得闹着不吃了。刘安给闹得沒法,想打下不去手,“還沒红,我還能一下子就给你们变红不成……”话音刚落,刘安就想到一种可能。
根据符箓大全记载,虽然沒有這种符箓,但是有两种
效果差不多了。其中一种是時間符,能加速時間流逝,這种符箓极其难画,是符箓大全裡面最难画的几种符之一;還有一种就是聚灵符,顾名思义,就是能够聚集灵气的符,這种能够辅助修炼,能用来催生植物,還是因为刘安看過无数八点档狗血小說自己脑补来的。
但是想要画聚灵符又何其难,他之前并沒有接触過這类符箓,裡面的足足有三個结构,也就是套了三個娃。
刘安不敢用银符纸来试验,只能用普通黄表纸,在老丁头那边买的1000张,不到两天几乎就用掉了一半。好在他现在对身体裡面的气已经能够控制了,不然一连失败這么多次,他非得被耗死。
這种符很是玄奥,明明看着不难,但是第一天的时候,刘安连它的行的模仿不出来。到了第三天,才终于有了进展,画出一张完整的聚灵符出来。
又耗费上百张符,第一张聚灵符才终于被他画了出来。
江淮也是這個时候找過来的。
“有人进了大盘山后面的深沟。”
刘安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天天下地干活儿嗎?”
“我那個山洞进了人,并不是队裡面的人,這是我在裡面发现的,還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并不是咱们队裡的人能够拿得出来的。”江淮拿出来的是一個红烧肉的罐头,還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刘安看见這些,也觉得奇怪,“是哪些人,深沟那边野物倒是不少,难不成是去打猎的?”他觉得這可能性也不大,這些东西就值老鼻子钱了,這周围人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进深山打猎,更别提带了這些好东西上去了。
“其实,之前我也曾在深沟发现過這种罐头瓶。”江淮思考一下,又继续說,“根据脚印和留下的东西,我发现去的人是三到五人之间,灰烬也就是這两天。這两天我并沒有上山。”
刘安知道,那是因为丁老头认了孙子,两個老人想和孙子多亲近,是以江淮最近下了工就往镇上跑,所以山上就忽略了。
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明天就要去隔壁县城,刘安都打算去看看去了。
“可惜,明天我要去今照,要不然倒是可以上山去看看。”
见江淮一点都沒有意外的神情,刘安开口问,“你爷爷与你說了?”
江淮点点头,“嗯,明天我也会去。”
“去也好。”刘安觉得江淮這個体质很是奇怪,但是他摸不清這是什么道理。上次问老丁头,老丁头也摸不准,那今照县有玄学集市,能人肯定很多,总有见多识广的。
“你拿到了介绍信沒有?”刘安自己拿到了介绍信,就开始担心起江淮的来,這是怕他第一次過来,不了解這些。
“拿到了,就說带我爷爷去今照县看病。”說起這個,還发生了一点好笑的事情,那就是大队长邵礼還說起刘安了,說他也要去今照县看病,不如结队有個伴。本来江淮還奇怪刘安为什么好好的請假,這么一下子就什么都懂了。
听了理由,刘安看了江淮一眼,這理由都找得一模一样。
事情与吴庆芬之前猜想的一般,大宝小宝知道他们爸爸要去别的城市三四天,也就是三四天都见不到他们爸爸了,顿时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嘴裡开始嚎了起来。
“呜呜爸爸你不要走啊,我要成沒爸的小孩儿了哇哇……”
刘安:……
這话怎么說的?感觉他就像是要挂了一样。
“谁說了,爸爸在這裡,爸爸也就出去几天。”
小宝眼泪還挂着,“二蛋子說的,爸爸出去了,就沒爸了。”
“你听他的還是听爸爸的?”
“爸爸的。”這下回答的倒是毫不犹豫。
“這就对了,爸爸過几天就要回家来的。你们這么乖,爸爸也舍不得你们啊!”
显然,刘安這干巴巴的话并沒有說服到几個孩子,几個小屁孩還继续哭。
刘安干脆指着外面的番茄,“你们等吧,等到它们红了,爸爸就回来了。”
其实這话放现代来說很有歧义,什么等天黑爸爸就回来,或者等下次你生日爸爸就回来给你带某某……一般放這個话,后面的结局总是悲剧。
谁知道,几個小孩子立马就停止了哭声,“真哒?”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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