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流言蜚語亂飛
阮清秋從軍區醫院辭職的事很快傳開,隨之的還有蘇白芷主動退出系統。
正在掃廁所的常小娥,哼着歌,眉開眼笑的見到人就打招呼。
馬娟剛從廁所出來,就被常小娥拉住。
“你聽說蘇醫生的事了嗎?她是不是犯什麼錯了?”
“你別胡說,不然又得多掃一年公廁。”馬娟捏着鼻子,就要離開。
常小娥一身屎臭味,燻人得很,但她好像不自知:
“在家屬院都傳遍了,阮醫生和蘇醫生同時離開系統,
正式工不做去做合同工,誰都不是傻子,肯定是犯錯被上面擼下來。”
馬娟目光銳利:“你那麼喜歡猜,怎麼不去給人算命?”
說完她一把推開常小娥,大步往外面的大道走,到大道上她還不忘回頭罵常小娥兩句才走回家。
家屬院就這麼點大,什麼事都瞞不住。
齊暖住在陸家旁邊,被問得最多,她只是淡笑什麼也沒說。
他們不知情,齊暖可是知道的,因蘇白芷跟市醫院籤合同拿到編制,島上軍區醫院的院長火氣沒出發,在辦公室罵人。
現在醫院上下低氣壓,碰到院長都躲着,就怕成出氣筒。
“阮醫生,你在家嗎?”齊暖拿一個信封來到秦家。
阮清秋正整理東西:“在,嫂子,你直接進裏屋。”
她這兩天都沒出門,交接完醫院的工作,立刻回家收拾東西。
因這事,秦鳴正跟她冷戰,他覺得這麼重要的決定沒跟他商量,心裏憋氣。
阮清秋當時回懟他,明知道他母親整天掛嘴邊說她靠秦家,他卻沒出聲糾正,秦鳴心底也默認他母親的說法。
“嫂子,快坐下,我整理東西,這邊有點亂。”阮清秋給她倒一杯溫水,放在茶几前。
她只是換工作地方,除了每週一次夜班,每天都島上的。
上次發版權費後她買了汽車,也和蘇白芷說好,她們班次一致就一起回來,錯開就各自開車。
齊暖:“外面流言傳開,你們需要婦聯介入嗎?
如果工作上遇到不公,我們可以申訴。”
她總覺得怪怪的,把信封放桌上:
“這是我們婦聯的申訴表,我準備了兩張。”
阮清秋擺手:“我們不需要,您別多想,申訴表你拿回去給更需要的人。”
齊暖:“真不需要婦聯介入?”
阮清秋搖頭,目光淡淡:“你們能介入的事,肯定不需要你親自上門送申訴表,
不能介入的,寫這些也沒用。”
她神色冷淡,不是針對齊暖,而是替蘇白芷不值得。
連帶着,看到陸北宴她也沒給好臉色。
也正因這事,阮清秋更堅定自己的選擇,與其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一開始就不要沾邊,免得以後邀功。
齊暖怔住了,猜到某種可能,臉色也很不好。
阮清秋平常話少,但每次說出口的話都能直擊重點。
【不能介入的,寫這些也沒用。】齊暖緊抿脣,也許外面傳的半真半假。
“要是沒什麼事,我先整理東西了,明天要去醫院報到……”阮清秋淡笑着道,起身送客。
齊暖起身,向她點點頭,快步走出院子。
阮清秋卻不以爲意,她不怕得罪齊暖,反正秦鳴有秦家護着,她以後也不在軍區醫院工作。
這算間接的遷怒,左參謀長也是投票人之一。
她心裏窩火,就不打算裝表面和氣。
阮清秋繼續收拾東西,把經常用的書都整理出來。
可以送到深城的房子,以後也方便找。
一道黑影覆蓋在紙箱上,
阮清秋沒擡頭:“回來了,這兩天回得挺早。”
秦鳴:“我沒想到我母親會說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沒糾正她,只是不想吵架。”
阮清秋應聲,慢條斯理地把東西放入紙箱中。
秦鳴:“……”
屋內只剩整理東西的聲音,兩人都沒說話。
氣氛像凝結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秦鳴到嘴的道歉說不出口,只能幹愣着。
“我沒生氣,只是做決定時更多考慮自己的職業發展,
秦鳴,我有自己的事業追求和目標,不會以你爲先,以你爲主。”阮清秋起身靠坐在沙發上,神色淡淡地看向他。
他不是不知道,不過是給自己找藉口而已。
聽而不聞主要是覺得他母親說的有幾分道理。
秦鳴:“你在島上工作,既能照顧孩子,又能照顧家裏,
兒子還這麼小,你忍心拋下他出島工作?你能安心?”
阮清秋譏諷一笑:“你不也忍心拋下兒子去演習嗎?”
“從準備演習到結束覆盤,有大半個月不在家。
在島上經常是孩子睡了你纔回來,晚飯都不在一起喫。”
“那不一樣,我是工作特殊性……”秦鳴眼神閃爍,心虛地不敢對上阮清秋平靜的目光。
阮清秋看着他:“誰也不能把工作,孩子,家庭全照顧到位,你也不能,
那你憑什麼要求我犧牲,自己卻心安理得地逃避對孩子教育的責任?”
秦鳴:“……”
“你肯定會說,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孩子大了就好,
你寧願在辦公室裏看書,看報紙,都不願意早點回家,那何必組成一個家?”阮清秋從抽屜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這些話她憋在心裏很久了,也知道秦鳴最近的反常。
“你…你什麼意思?”秦鳴身子晃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陸北宴這幾天給他擺臉色,話都不願多說一句,還提交了手術費申請,按照現在蘇白芷入職市醫院後的主刀手術標準。
【不要軍功,就折算成錢。】陸北宴拒絕上面把軍功記自己身上,怎麼跟上面溝通全推給他。
阮清秋倏地起身:“字面上的意思,我們可以先試着分開生活。”
秦鳴往後退了兩步,聲音顫抖:
“蘇白芷的事你也要遷怒於我?這是大家投票的結果,我的票不能決定什麼。”
“你能決定投不投反對票,秦鳴,捫心自問,你真的尊重過我嗎?”阮清秋看着他眼底的慌亂,心底的失望更甚。
她的直覺是對的,對方都打上門了,她才後知後覺,誰能影響他的判斷?
“我不同意離婚……”秦鳴想抓住阮清秋的手腕,最後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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