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盡父親的責任
陸北宴穿着訓練常服,半溼透,凹凸的腹肌和胸肌隱約可見,
他隨手拿旁邊的毛巾擦汗,看到有陌生人在突然腳步頓住,目光狐疑。
羅麗麗看到四胞胎,又看到陸北宴,一口氣提上來又偷偷落下。
好吧,她能接受一點點……
蘇爺爺給他們介紹,兩人相互點點頭算打招呼了。
“麗麗,他們是四胞胎……”蘇奶奶笑盈盈地說。
蘇白芷沒理羅麗麗的震驚,邊拿着饅頭啃,邊走過去:
“快去洗臉刷牙,今天媽媽休息,帶你們去爬山。”
四胞胎:“……”
臉全皺成一個不情願,很抗拒的表情。
陸北宴向羅麗麗點點頭,準備帶四胞胎進去洗漱。
“爸爸,我能不去爬山嗎?”顏顏舉手申請。
“不能!”蘇白芷和陸北宴異口同聲地說。
“噗!”蘇奶奶忍不住笑出聲,按孫女的說法是把四胞胎的精力全消耗完,他們纔不會折騰大人,晚上才睡得香。
蘇白芷週一只有下午門診,今晚可以跟四胞胎一起回島上住。
昨晚迷糊中,她聽到女兒提到甜甜,但她沒來得及問。
“麗麗,我已經給醫院提交助理表格,你可以申請宿舍住,以後跟我的門診,平常治療,問診等都可以在醫院裏跟其他醫生一起學……”蘇爺爺簡單說了安排。
羅麗麗點頭應下,喫肉包子還不忘看向蘇白芷。
她沒想到蘇老的孫女竟然是蘇白芷,那爲什麼退出軍醫系統?
心裏有一堆疑問,現在又不好多問。
蘇爺爺:“麗麗,你跟阿芷同歲,可以共同探討醫學上的問題,”
“阿芷,一會兒你到樓下書房找幾本書給麗麗。”
蘇白芷點頭,也沒再提兩人打架的話題。
奶奶和爺爺好像都默認她欺負羅麗麗,避而不談,還不斷給羅麗麗夾小菜。
爺爺奶奶講究,家裏用的公筷,羅麗麗把小碗裏的菜全吃了,最後打了一個飽嗝。
兩人喫完早飯就一起下樓,
書房內,
羅麗麗看到巨大書架,推拉式的玻璃門,把塵土與書隔開。
書房有一張特別的書桌,桌上有硯臺,毛筆,簡單幾本書,
還有剛寫的一幅字:持之以恆。
“爲什麼主動離開?”羅麗麗接過蘇白芷遞過來的書,忍不住問。
蘇家看着一點不像醫學世家,在京市甚至沒任何名聲,
大家提起蘇白芷後面的家人,先想到的是陸家。
現在看來,陸家手還沒伸到軍醫部。
爺爺也從不提起這個老戰友,卻這麼年都保持聯繫。
人和人之間,老交情除靠以前的情分維持,還有個人能力及利益。
蘇白芷:“我不是非軍醫部不可,即使離開,我也能在醫學領域有更好的發展。”
“羅麗麗,很多人問我爲什麼,但這個問題好像不是你會問的。
你這麼認可我的能力?”
羅麗麗瞪着她:“……”
“也是,像我這樣人見人愛的人不多,特別是還有能力的。”蘇白芷自吹自捧,完全沒把羅麗麗的呆愣當回事。
羅麗麗:“……”,她就沒見過這麼誇自己的。
蘇白芷選了幾本書,打算今晚帶回島上看。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別人的猜測中,還不如趁這時多看幾本書。
“這幾本是經絡方面的,有分冊,別與外面新版的書混了。
重點自己記筆記,看完還回來。”蘇白芷又挑了幾本書塞給羅麗麗。
爺爺突然收徒弟,讓她很疑惑。
京市除了陸家,爺爺竟然還認識羅家人,
羅家管外貿的,外匯審覈等等需要羅家人蔘與。
羅老爺子跟阮清秋的外公是同學,一起留過洋。
蘇白芷在腦海裏串聯一遍他們的關係,暗暗心驚。
爺爺要給她搭建人脈,但不需要她維護。
人脈關係最好的維護方式,就自己有別人無可取代的能力。
…
來到山腳下,
原本的一家出遊,變成幾家一起。
阮清秋牽着甜甜,秦鳴抱着小兒子。
孟子昂兩歲多的雙胞胎,走臺階的步伐穩穩的,還會扶着旁邊的圍欄。
“讓他們走前面,反正三個男人能照顧幾個小的,大的也跑不快。”楊蓉拉住阮清秋,讓她放慢腳步。
蘇白芷:“是啊,出來放鬆的,讓他們自己爬。”
“你們這麼放心?男人最粗心…”阮清秋話音剛落,就看到孟子昂拉住爬杆的兒子。
楊蓉下巴一擡,眼神像在說,你看這不是帶得挺好的嗎?
“你該把孩子塞給秦鳴帶,別把孩子帶來深城上學,讓他一個人在島上瀟灑。”蘇白芷淡淡道,來的路上,笑笑把昨天在遊樂場的事都說了。
阮清秋看向蘇白芷,這不像她會勸的話。
楊蓉附和:“沒錯,你現在出島上班正好讓他帶孩子,
別什麼都攬身上,喫力不討好,得讓他喫帶孩子的苦。”
阮清秋回想這幾年,甜甜確實都是黏自己,秦鳴找各種藉口不帶孩子,什麼都扔給她。
嘴上說疼女兒,事實上除了月子期間,沒爲女兒熬過一次夜。
他只是嘴上疼女兒,行動上總躲着。
蘇白芷:“我沒想勸你,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離婚與否,秦鳴都該承擔作爲父親的責任。
孩子是你們兩個的,他該盡的義務不能全推給你。”
阮清秋點點頭,反正暫時也離不了婚,也該讓孩子爸爸多帶孩子。
“你們也覺得我太小題大做?”
“當然不是。”蘇白芷和楊蓉同時出聲。
阮清秋眼眶微紅,強扯出一抹笑:
“我舅媽說,秦鳴就過得太舒服,纔有心思往外想,她話裏話外像在說我不該什麼都管,什麼都自己抓手裏。”
蘇白芷:“不要陷入自我懷疑,不然只會內耗自己。”
“你什麼都自己抓手裏,還不是他一直往後躲?一起生活,到頭來多做的那個總不討好就對了。”楊蓉沒好氣地說。
阮清秋笑着點點頭,她不覺得多做是錯,就如被害者有罪論一樣。
有些事情不是對錯而論,是要論心的。
難道秦鳴不知道他往後退,她就得往前頂上嗎?
他當然知道,那爲什麼他躲了還會有人給他辯解?
“昨天的事甜甜跟我說了。”阮清秋悠悠地說。
蘇白芷看她神情,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誰也做不了誰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