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人先有利他價值
莊凌秀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但段銘野卻不爲所動。
“莊小姐,你有口臭,下次別找過來了。”段銘野神情冷漠,轉頭吩咐保鏢開車去做保養去味。
莊凌秀:“……”
她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臉瞬間爆紅,這種羞辱她第一次遇到。
段銘野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擡腳大步往醫院裏走。
憑什麼他們都這麼低看自己?
當初他們不是都對自己有好感嗎?現在裝什麼專情?
男人沒有不偷腥的,她不信攻破不了。
她恨恨地看着段銘野離開的方向,暗暗下決心。
回國一段時間,她明白一個道理,必須要有靠山,不然工作進展太慢,跑斷腿都辦不成事。
莊凌秀並不知道自己被香山澳的狗仔拍了不少照片。
最後八卦雜誌登出來的標題,讓她被香山澳所有富太太排斥。
…
醫院內,
蘇白芷從病房裏出來,正好看到風塵僕僕趕回來的段銘野。
“嫂子,謝謝你昨晚留下來照顧瑤瑤……”
“趕緊進去吧,他們都等着你。”蘇白芷笑着讓他先進去,又繼續:
“小公主很健康,很漂亮。”
段銘野感激地點點頭,開門走進病房。
蘇白芷離開病房後,到醫院樓下的花園散步。
今晚陸北宴他們就到港口了,她不想回段家住,準備下午去收拾行李,搬到醫院附近的酒店住。
葛國昌後背的傷得住院治療幾天,才能轉回深城的醫院。
大師兄陳俊東接到她的電話,今晚就能趕到香山澳,到時她把藥留下就可以跟陸北宴他們先回深城。
蘇白芷邊走邊想事,沒注意從一處衝過來的莊凌秀。
等她察覺有人衝過,立刻閃身。
莊凌秀直接撲向綠化樹,尖叫後掙扎起身。
她怒瞪蘇白芷:“你跟段家人說了什麼?
我最看不上公私不分的人,你搶了我的結婚對象,還想毀了我的工作,你怎麼這麼惡毒?”
蘇白芷:“……”
果然有病,之前對她解釋的一堆全白費了。
聽不懂人話,只認自己心底認爲的“事實”。
蘇白芷現在沒什麼耐心跟她掰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公私不分。”
莊凌秀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情。
“你要跟我搶老公,我何必跟你客氣?最好把你趕出國,再也別出現在我們面前。”蘇白芷理直氣壯地胡說,看她氣得渾身顫抖,又繼續:
“恨得牙癢癢又拿我沒辦法吧?記住這種感覺,以後還會有很多次這樣的時候。”
莊凌秀:“……”
她沒想到蘇白芷會直接承認,一時沒回過神。
蘇白芷看她沒反應,轉身要走了,心裏已經把陸北宴罵千百遍了。
要不是他招惹的爛桃花,她何必浪費精力跟這個女人糾纏?
“你又不愛他,這樣抓着他不放自己也不會幸福的!
蘇白芷,我看不起你……”莊凌秀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又繼續:
“你總是這麼冷靜,我靠近他你也不喫醋,你真的愛他嗎?別掩飾了,你根本不懂怎麼愛人,你只是覺得他適合當丈夫而已。”
陸北宴本來已經要從走廊走過來了,腳步突然頓住。
他屏住呼吸,看着背對着他的那道身影。
“愛?你也配說這個字。”蘇白芷轉身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的想法?能輕易說出口的愛才是愛嗎?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這些,但你總湊上來噁心我,是不是覺得我好脾氣,不會動手。”
“啪!”
蘇白芷目光冷凝,擡手就扇了莊凌秀一巴掌:
“你愛誰是你的自由,但明知道對方有家庭還上趕着湊上去,
把自己的所謂自由建立在傷害別人之上,這不叫愛自由,是三觀不正,沒道德底線。”
“啪!“蘇白芷擡手又是一巴掌,單手抓住她的脖子:
“別以爲喝點洋墨水回來,張口閉口的自由,就能把禮義廉恥都拋開,掩飾自己骯髒的內心了,
家人是我的底線,陸北宴不止是家人,還是我的愛人,現在聽清楚了嗎?”
莊凌秀驚恐地看着她,用力想掰開蘇白芷抓緊她脖子的手。
“下次見到我離遠點!”
蘇白芷放開她,眸底全是戾氣,直接轉身離開。
剛纔她已經看到陸北宴的身影了,他遲疑地頓住腳步,是不是也質疑她?
蘇白芷心裏如被一團棉花堵住一般,很難受,卻又不知道爲什麼。
這種失控的情緒再次襲來,她腳步加快,最後幾乎是衝着跑上樓頂。
【人先有利他價值,纔會被重視】這是院長媽媽在談到人與人關係時,一直強調的。
蘇白芷一直謹記心底,所以一直沒辦法無條件地依賴任何人。
她承認,一開始對陸北宴只有喜歡,也確實覺得他適合做丈夫。
但後來情緒不受自己控制,她早就知道自己陷入他羅織出來的網中,不過她小心翼翼地不談“愛”,默認陸北宴早就看出來了。
剛纔他的遲疑,代表他心裏不確定嗎?
蘇白芷思緒逐漸清晰,覺得自己剛纔鑽牛角尖了。
她一直在抗拒什麼?害怕失去嗎?
人果然是越來越貪心的,慾望不斷膨脹,越是有期盼就越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心慌,不安。
腳步聲更近了,她好像已經聞到陸北宴身上清冽的味道,心跳加速。
蘇白芷幾乎沒有猶豫,轉身撲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直空落落的心穩穩落下來,這種安定早就存在了,只是太常在被忽略,離開時才能感覺出來。
“媳婦,對不起,我不該質疑你。”陸北宴抱緊她,眼底的滿是驚慌。
蘇白芷沒說話,只是埋頭在他的頸窩,輕點頭。
她被莊凌秀戳中了,他們婚姻的開始確實只是合適而已,有點惱羞成怒。
“看到我打人,沒覺得我變了?有沒有被騙的感覺?”蘇白芷擡頭看他,鬍子冒出來了,看着有點狼狽。
“她該打,下次用腳踹,你的手是用來做手術的。”陸北宴一本正經地說。
“嘖,真會哄人,難怪被人惦記。”蘇白芷酸溜溜地道,擡手摸了一下他扎人的鬍渣。
陸北宴任由她摸,喉結緩緩滾動着,深邃的眸子逐漸暗沉下來。
“咔嚓,咔嚓……”
連續地快門聲,兩人同時看向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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