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作者:舟舟沐
回到舅舅家裏,金溪月把東西歸攏起來,挑了幾樣讓田馨帶着。

  田馨沒帶:“舅媽,點心留着給亭亭喫,她放學離飯點還遠,喫點心能填補填補肚子。”

  “家裏喫食不少,你小姨沒拿多少,你帶上一點。”

  白映雪喜歡喫田馨做的辣椒醬,田馨做了二十罐拿過來,可惜辣椒醬不方便帶走。

  辣椒醬還有十幾罐,金溪月也沒客氣:“馨馨,你這辣椒醬做的真好喫,早上配上白粥,真下飯,趕上哪天我胃口不好,哎呦,舀上一勺,也能咂摸出味道來,這辣椒醬我留下了。”

  “行,舅媽,你要是喜歡喫,改天我還給你做,還能做帶肉末的。”

  “不用放肉末,就這原滋原味的辣椒醬就挺好喫的。”

  金溪月又說:“我拿你的辣椒醬去賣個好,關係好的同事,我送兩罐,你這手工做的辣椒醬,外面可買不到。”

  田馨的辣椒醬就是爲了自家喫,沒想拿出去賣,舅舅一家這點量,她也供得起。

  田馨琢磨,趕明她再做二三十罐出來,舅媽想送人,數量上也寬裕。

  菜園子裏種了不少線椒,光是做辣椒醬一時半會也夠用。

  金溪月說:“馨馨,這辣椒醬的做法能教我嗎?我也想學學。”

  金溪月想,田馨在省城時,畢竟是開飯館的,肯定有幾把刷子的。

  光是這個辣椒醬,香而不辣,鹹淡適中,普通人家就做不出來。

  田馨笑道:“舅媽,等有時間,我從家裏摘點辣椒過來,教你做辣椒醬,另外,之前有個國營飯店的大廚,給我寫過一本菜譜,你要是有興趣,我拿給你。”

  金溪月搓搓手,那感情好。

  金溪月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研究個菜譜,下廚房做做菜,從中她能體會到樂趣。

  也就是現在條件好了,供應比之前寬鬆,前些年日子緊巴巴的,喫飽都發愁,愁眉苦臉的,哪有心情研究做菜啊。

  “菜譜也挺珍貴的,能給我看嗎?”

  田馨笑道:“舅媽,咱們又不是外人,再說了,我的飯店開在省城,給你看這菜譜,又不會影響生意。”

  金溪月說了一句:“要是有本事啊,飯館開來首都也行,首都人多,也捨得花錢,沒準比省城更賺錢。”

  田馨沉默了。

  她也曾有過這個念頭。

  但很快就否決了。

  在首都開個飯館,哪有那麼容易?

  先不說營業執照就難辦,光是房租,就得比省城翻好幾倍。

  再加上僱人、食材,人生地不熟的,想開個店,太難了。

  省城那邊肉聯廠能搭上關係,來了首都,光是食材就讓她退縮了。

  田馨還在上學,不像以前在省城,還有黃翠翠幫忙打理着。

  開飯館沒一個信任的人看顧,肯定不行。

  她又一想,開店耗費心神,不如賣衣服省心。

  找了個時間,田馨過來教金溪月做辣椒醬。

  辣椒是田馨從家裏菜園子摘的,廚房的調味料金溪月這都有,比田馨的還齊全。

  “你舅舅每月的供應足,你表哥的糧票自己也喫不完,時常往家裏帶,平日我們家儘量低調着,但說實話,日子過的不錯,喫穿上從來不用發愁。”

  金溪月壓低了音量:“咱們白家你也是知道的,多少有點底子,房產、首飾都有些,外人也不知道,都以爲你舅舅是個清貧教授,人哪,低調謙虛點好,不能太張揚,這點你做的就不錯,上回我去小院找你,還有鄰居問,說房子租給外甥女了。”

  田馨又把辣椒洗了一遍:“我跟蔚冬年輕,又是新搬過去的,說是租的房也沒人嫉妒。”

  “可不是嗎?防備點好,就那處四合院,還時常有人去房管所舉報,眼紅的人不少。”

  白家的底子田馨自然清楚,光是她,就分到了兩處房子,一般人家也就擠在擁擠的大雜院裏,能獨門獨院自己住的,纔有幾家?

  辣椒醬不難做,金溪月手巧,是時常下廚的,田馨講了一遍,她就學會了。

  金溪月喜笑盈腮:“我就愛喫你這口辣椒醬,總算是學成了,以後在家也能自己制。”

  金溪月高興着呢,昨天兒子發電報回來,說週五回家。

  白承志的部隊就在首都郊外,離家裏不遠,只不過也不能常回來。

  白承志說,最近大比武,參賽以後,有兩三天的空閒時間,他離家近,索性回來一趟。

  想想能見到兒子,金溪月喜笑顏開:“你表哥不常在家,我就算嘮叨,也到不了他耳朵裏,這次回來,我琢磨着,給他安排兩場相親。”

  田馨想起了王霞,怎麼當媽的,都喜歡給兒子相親找對象?

  金溪月說的興起,自顧自道:“你哥週五回來,週六我就給他安排着,強按着也得去,二十幾歲的人了,他的那些同學,孩子都生了兩三個,只有他散漫慣了,連婚都懶得結。”

  上星期,金溪月又收到同事的請帖,人家閨女要結婚了,比白承志還小兩歲呢。

  兒女的婚事長輩也左右不了,田馨勸舅媽放寬心。

  “主要是你哥那個人……性子太散漫,相親沒聊上幾句,就把人家女同志惹生氣了。”

  田馨回憶一下第一次見白承志,上來就喊她鼻涕馨。

  確實有點膈應人。

  “週末那兩天,你們兩口子過來喫飯,我攢了一點肉票,承志回來燉肉喫。”

  金溪月唸叨:“家裏的紅薯粉不多了,趕明兒還得去買點,燉肉好喫。”

  白承志是週五下午回來的。

  跟上次比,臉又黑了一圈。

  金溪月看着心疼,使勁在他臉上搓了搓。

  白承志無奈的歪過頭去:“媽,我這是曬的,不是髒,你再搓也還是這個色兒。”

  金溪月嘆口氣:“喫點苦也好,磨磨你的脾氣。”

  白承志換了身衣服,問:“亭亭呢?”

  金溪月做了個噓的動作:“小點聲,前段時間找了人給亭亭補課,京大你爸的學生,還是馨馨的高中同學,倆人補課呢,你別去打擾。”

  白承志揉揉頭髮,回家還想逗逗妹妹玩,現在只能無聊的看電視。

  書房裏傳來琅琅的讀書聲,白承志從沙發起來,躡手躡腳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只關了一半,白承志湊了上去,能看見白亭亭認真的模樣。

  至於那個補課的女學生,只能瞧見一個背影。

  白亭亭不喜歡唸書,往書房一坐,沒寫幾道題就扭來扭去的,此刻規規矩矩舉着書本學習,倒是讓白承志刮目相看。

  他想起他媽剛纔的話:“給亭亭補課的叫馬爭一,高考是全省第五,是個優等生,學習上有點方法。”

  看着乖乖的妹妹,白承志信了這句話。

  他輕輕把門虛掩,沒打擾。

  摸摸肚子,白承志找到金溪月:“媽,什麼時候喫飯啊,我都餓了。”

  “急什麼?你馨馨表妹和你妹夫還沒來,再等一個鐘。”

  桌子上的袋子裏有面包,估摸着是給白亭亭買的,白承志順手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麪包是棗泥餡的,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還是有點餓,白承志又吃了一塊,袋子裏還剩下三塊,也夠亭亭吃了。

  每次回家,白映元都要對着兒子耳提面命,喊到屋子裏好好教育一番,這次也不例外。

  田馨和蘇蔚冬過來時,白承志沒在。

  “舅媽,我表哥沒回來嗎?”

  金溪月摘掉圍裙:“早到了,你舅舅又開始上教育課了,亭亭課也快上完了,今天菜和肉做得多,你把爭一留下來喫飯。”

  田馨勸了,馬爭一沒留。

  她說每個月都給了不少的補課費,再蹭飯有點不合適。

  馬爭一性子要強,脾氣也倔,田馨也沒再勸。

  馬爭一的書包放在了桌子上,還有她從副食店買的麪包。

  田馨給的那張麪包票能買五個麪包,如今袋子裏只剩下了三個。

  馬爭一沒吱聲,背起書包:“師母,我先回宿舍了,明天週六,我早點過來給亭亭補課。”

  金溪月讓白亭亭喊哥哥洗手喫飯。

  白承志剛被數落完,心情有點低落,看見白亭亭露出笑容,捏捏她臉蛋:“想哥哥了嗎?”

  白亭亭搖搖頭:“不想!回來就欺負我!”

  想起剛纔喫的麪包,白承志有點心虛:“你的麪包我就吃了兩塊,不用這麼小氣吧。”

  “什麼麪包?”

  “就是桌子上放着的,媽買給你的吧?”

  白亭亭嘆口氣,模仿大人的語氣:“你啊,讓人不省心,那是爭一姐買的麪包,你喫錯了。”

  白承志:“……”

  麪包是給妹妹補課的京大學生買的?

  白承志羞愧不已。

  這下丟人了。

  飯桌上,金溪月板着臉:“明天安排了兩場相親,中午帶女同志去喫飯,下午就去茶館喝口茶,我已經談好了,你要是拒絕,你媽這臉面就沒了。”

  金溪月一向先斬後奏,白承志也習慣了,扒拉一口飯,悶聲道:“知道了,要是不合適,別賴我。”

  “你少說話,好好表現,有點眼力見。”

  白承志敷衍着:“知道了。”

  想到表哥的兩場相親,田馨就想笑。

  回來沒兩天,表哥被舅媽安排的滿滿當當。

  白承志瞪了田馨:“田馨同志,幸災樂禍?你哥都這麼慘了,你就別再踩幾腳。”

  “舅媽說的也沒錯,有合適的女同志都去見見,萬一有合適的呢,除非你想一輩子不結婚,那我就不勸你。”

  “婚還是要結的。”

  白承志想起戰友新婚後的甜蜜勁,也有點嚮往。

  趁着金溪月不在,白承志埋怨:“主要是,我媽找的都不合適,有上來就問我職務和工資的,恨不得把亭亭幾歲換牙都問出來,還有的女同志高傲的很,話都不願意多說,嫌我條件不好,也有各方面不錯的,沒轍,人家沒看上我。”

  田馨始終覺得,要相信緣分,桃花來了,擋也擋不住。

  第二天喫完飯,白承志就被推出去相親。

  田馨是中午過來的。,蘇蔚冬加班沒來。

  金溪月惦記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舅媽,你別擔心,表哥心裏有數。”

  到了傍晚,白承志纔回來。

  一天相了兩個,把他累夠嗆,回來就嚷嚷着口渴。

  田馨給他倒杯水:“表哥,怎麼樣?”

  白承志搖搖頭:“沒戲。”

  金溪月嘆口氣,連罵都懶得罵。

  正好白亭亭寫完作業,拉着馬爭一從書房出來,嚷嚷着出去玩。

  金溪月也嫌閨女煩,就說:“要不你們幾個出去溜達一圈,就在京大里,隨時都能回來。”

  白亭亭拽着田馨,田馨笑道:“行,出去玩一圈。”

  馬爭一和白承志還沒見過,田馨道:“表哥,這是我同學馬爭一,給亭亭在補課,爭一,這是我表哥白承志。”

  互相點個頭,就算認識了。

  路上,田馨提起了白承志的相親。

  白承志嘆氣道:“好妹妹,別問了啊,讓我清淨清淨。”

  白亭亭不管這個,哥哥不喜歡什麼,她就願意說什麼。

  她扮個鬼臉:“哥,媽說了,讓你結個婚比我考大學都難!結婚有什麼好呢?會有個嫂子陪我玩嗎?”

  白承志冷冷道:“會有個嫂子跟我一起欺負你。”

  白亭亭搖頭:“那還是算了,你單身一輩子吧。”

  幾個人在湖邊的石凳上坐着,沒多久,白亭亭張羅要喫冰棍。

  這附近哪有賣的?

  田馨哄她:“姐姐帶你去找。”

  回頭,田馨囑咐:“爭一,表哥,你們先坐着等一會兒,我帶亭亭去買冰棍。”

  白承志起身:“我帶亭亭去吧。”

  白亭亭不樂意:“我想讓田馨姐帶我去。”

  田馨帶着白亭亭走了,只剩下白承志和馬爭一。

  白承志覺得挺尷尬的。

  跟對方只見過一面,也不熟。

  作爲男同志,他總得找點話題。

  “亭亭學習成績不好,勞煩你費心了。”

  “亭亭是個聽話的孩子,好好引導,成績很快能提上去。”

  “聽說你是我爸的學生?我爸最喜歡教育人,上他的課很無趣吧?”

  “沒有,白教授講課旁徵博引,生動幽默,同學們都喜歡他的課。”

  白承志回憶一下,他爸也只有在打他的時候,表情能稱得上生動,十分生動。

  白承志撓撓頭,他最不擅長聊天,索性沒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白承志道:“不好意思啊,上次我吃了你的麪包,我以爲是我媽給亭亭買的。”

  “麪包?”隨後,馬爭一想了起來:“沒事,兩塊麪包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這件事白承志一直挺愧疚的:“明天我買麪包還給你。”

  “真不用。”

  兩人拉扯間,一道男聲傳來,語氣裏帶着驚喜。

  “爭一?我終於碰到你了。”

  是鍾霖。

  鍾霖來京大是找馬爭一的,剛從她宿舍樓回來。

  宿管阿姨幫忙去宿舍看了一趟,說馬爭一不在。

  鍾霖失魂落魄的走在京大的校園,好巧不巧,就這麼碰面了。

  馬爭一皺皺眉。

  她歪歪頭,小聲說:“白承志同志,你能幫我個忙嗎?”

  “當然!”他還欠着馬爭一兩個麪包,棗泥餡的。

  馬爭一上回和鍾霖說的清清楚楚,兩人之間沒有可能。

  哪怕拋開家世,兩人性格也不合適。

  鍾霖和馬爭一是一類人,有事情喜歡憋在心裏,不擅長溝通解決。

  這樣的性格在感情裏,拖沓糾葛着,只會兩敗俱傷。

  鍾霖人很好,他看起來冷漠不羈,實際上心軟念舊,也沒太多主見,容易被影響。

  家庭對鍾霖的束縛,他始終無法掙脫。

  無論鍾霖家世多好,馬爭一都不想踏入這汪泥潭。

  如今,還是得讓鍾霖死心纔行。

  馬爭一望了一眼白承志,嘆了口氣。

  鍾霖低聲道:“爭一,我這兩天想明白了,無論家裏是否同意,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

  馬爭一挽着白承志的胳膊,淡淡道:“鍾霖,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處的對象,叫白承志,是我大學老師的兒子。”

  白承志露出一絲迷惑,轉瞬間,他就明白過來,配合着馬爭一演戲。

  白承志伸出手:“你是爭一的同學吧,聽她提起過,你好,我是白承志,很高興認識你。”

  鍾霖顫顫巍巍伸出手,兩個男人握手那一刻,白承志能感受到對方手心的濡溼。

  鍾霖脣角微動:“爭一,你們認識多久了?”

  “時間不長,一禮拜吧,不過我覺得互相挺合適的。”

  說完,馬爭一擡擡頭,眼中帶着溫柔,望向白承志:“承志,你說對吧?”

  白承志微微愣神,她的眼波中彷彿閃爍着瑩瑩星光。

  還沒有女同志這麼溫柔的望向他。

  白承志輕咳一聲,配合道:“對,我也覺得和爭一相見恨晚,等以後我們結婚,請你喝喜酒。”

  這句話說的有點太狠,鍾霖踉蹌的後退兩步,聲音嘶啞:“好,我知道了,爭一,我祝福你,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

  說完,他盯着白承志:“爭一是個好姑娘,你不要辜負她。”

  鍾霖的背影越走越遠。

  馬爭一鬆口氣:“白同志,謝謝你配合我。”

  白承志雖然沒談過對象,但也能猜出來幾分,他也沒多問,道:“舉手之勞而已。”

  大概是天氣炎熱,白承志覺得,脖頸後面全是汗。

  田馨和白亭亭買完冰棍回來。

  白亭亭道:“爭一姐姐,你爲什麼挽着我哥哥呀。”

  馬爭一:“……”

  鍾霖離開以後,兩人的姿勢沒變,她自己也沒注意到。

  馬爭一尷尬的後退幾步。

  白承志也有些尷尬,他俯身威脅妹妹:“這件事誰也不能提,我在幫助馬爭一同志。”

  袋子裏的冰棍每人一根,都是奶油的。

  田馨剛纔瞥見了鍾霖,也猜出了大概。

  馬爭一說完,田馨嘆口氣:“也算是個好辦法,鍾霖以爲你有了對象,也能死心。”

  “嗯,今天多虧你表哥幫忙,如果鍾霖去找你,你幫我圓謊,我對他真沒心思了,讓他也往前看吧。”

  田馨掃了一眼,表哥連耳根都是通紅的,額頭滿是汗。

  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個念頭。

  表哥和爭一,似乎也蠻般配的。

  鴛鴦譜不能瞎點,田馨沒敢提,回到家,跟蘇蔚冬提了一嘴。

  “我覺得爭一挺適合表哥,表哥之前說,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同志,爭一不嬌弱啊,她有時候比男人還男人。”

  蘇蔚冬哭笑不得:“你這是在夸人?”

  “性子強硬點沒什麼不好,我看爭一哪都是優點。”

  蘇蔚冬說:“你舅舅舅媽人好,也不在乎家庭條件,這方面不用擔心,感情還得兩廂情願,有沒有緣分,還得處處看,要是能成,倒也知根知底,是個好姻緣。”

  田馨也這麼琢磨。

  舅舅一家都是厚道人,格外看重學識。

  爭一是京大的學生,自然高看一眼。最起碼在家世上不會瞧不起她。

  表哥人品也不錯,她倆要是有戲,田馨樂見其成。

  “鍾霖和爭一絕無可能了,要是爭一成了我表嫂,我舉雙手贊成。”

  屋裏熱,蘇蔚冬給她扇風。

  “你表哥在部隊,也不能時常回家,見面的機會都少,想培養感情不容易。”

  田馨嘆口氣:“你說的也對,這感情都是日久生成,見不着面,也沒多少情分。”

  蘇蔚冬一頓:“也不一定,我之前常年不在家,對你的感情,可一分都沒淡。”

  “你結婚前就惦記我了,早就被我攥的死死的。”

  “是,我這輩子逃不出你的手心。”

  饒是蘇蔚冬扇風,她還是覺得熱得慌。

  想到爭一和表哥,她騰的起身。

  “你說,怎麼能讓他倆通上信呢?”

  既然見不到面,自然是可以寫信的。

  蘇蔚冬勸:“你別出餿主意,越幫越忙,感情的事,得男同志主動,如果表哥真有這個心思,自己會想辦法。”

  表哥那個榆木腦袋,就算真看上了,能想出什麼辦法?田馨腹誹。

  此刻,榆木腦袋白承志,也正在燈下發愁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前四十發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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