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侍寢
鯊魚的聲音。
史南青的臉變得煞白。
鹿鳴輕輕拍了拍她胳膊,示意她別緊張。
“推到我身上。”
他在她手心寫道,然後笑嘻嘻地開了門。
不遠處牆角,白袍的一角消失了。
鯊魚看着鹿鳴後面惶恐不安的史南青,面色極爲難看。
甚至帶着一種厭惡。
“你們在裏面幹什麼?”
“是……是……他……”
史南青支支吾吾,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有正常需求好不好,你來得太早了!”鹿鳴出聲道。
鯊魚眼睛微微眯起,道:“回去吧。”
夜晚,鹿鳴練完功,正要入睡,便聽得有人敲門。
“是誰?”
“我。”
鹿鳴聽出是史南青的聲音,有些奇怪。
“史姑娘,我已經睡下了。”
他以爲是鯊魚故意試探,故意回絕。
“鹿公子,是江仙子安排我過來侍寢。”
鹿鳴有些懵逼。
這是什麼套路?
“不用了。”鹿鳴道。
史南青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江仙子吩咐,若是鹿公子不從,或者我做的不好,不能讓你滿意,就把我和兩個幼弟都送去喂老虎。”
鹿鳴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氣。
他旋即將怒氣按捺住,起身開了房門。
史南青批了一件貂裘進來,不遠處,鯊魚笑盈盈地看着他。
鹿鳴放史南青進了門,然後關上了門。
“你今晚就睡在這裏就行了,不必理會他,明天就說我們已經試過就行了。”
史南青搖了搖頭:“沒用的,她會檢查的,我早就是她的人了。”
鹿鳴突然明白鯊魚這麼做的緣由了。
這是對他們的懲罰,尤其是史南青。
她雖好女色,但史南青在她眼裏,不過是一件器物罷了。
而自己,則是一件特別有用的器物。
史南青解開貂裘,任其滑落到地面上。
裏面未着寸縷,她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彷彿一隻小鵪鶉,瑟瑟發抖。
第二日,天還沒亮,史南青便離開了被窩。
“我不怨你。”
臨走時,她輕聲在鹿鳴耳邊說。
心中閃過一絲惆悵。
洗漱喫完早餐,鹿鳴被鯊魚叫到大堂,裏面空無一人。
“昨夜可舒服?”鯊魚似笑非笑地問他。
鹿鳴沒好氣地答道:“自然舒服,男女的事情,你這個拉拉自然是不懂的。”
鯊魚嗤笑道:“不懂,我勸你回去好好補下生物課,女性的快感是男性的十倍。”
鹿鳴被鯊魚雷到了。
鯊魚道:“你雖然對我有用,但也不能放肆。
我給你的,你才能拿。
不給你的,你不能碰。
你出身草根,所以很多做事方式都帶着草根的痕跡。
可能還沒明白,性資源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是極其廉價的。
你想要,直接跟我說就是。”
鹿鳴冷笑道:“我想要你,行不行?”
鯊魚道:“你可以這麼想,但很可惜,我比你強,而且你的生死操於我手,只能是我要不要你,你還沒有這個權力來提出這個要求。”
鹿鳴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精英論麼?”
鯊魚道:“雖然你不想承認,因爲這有違你所接受到的道德教育,但是,這就是社會運行的規則。
強大到了一定程度的人,不論是因爲權力或者金錢、武力,他已經不受普通道德約束了。”
鹿鳴默然無語。
“今日隨我下山,我們去嵩山。”鯊魚道。
“嵩山?”鹿鳴疑惑道。
鯊魚盯着他:“你和麒麟,之前不就是打算去嵩山麼。”
鹿鳴眉毛微微一挑。
在山腳下,鹿鳴見到了等候在此的麒麟。
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走路也不再一瘸一拐了。
只是不經意看向自己時,他的眼裏帶着掩飾不住的仇恨,看向鯊魚時則更多是畏懼。
“麒麟兄,這幾天在山上見不到你,還真是怪想你的。”鹿鳴笑嘻嘻道。
麒麟盯着他:“別得意,你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鹿鳴哈哈一笑,並不作答。
對這種無聊嘴炮,回一個字都算輸。
三人騎的是萬獸山莊專門挑選出來的千里馬。
鹿鳴座下的馬兒通體黑亮,高大雄健,看顏值就勝過之前的馬兒很多,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一路往東南而去。
路上,每天鯊魚都會拉着他去修煉毒功。
鹿鳴驚異的發現,自己對毒蟲的各類毒素的反應越來越小,解毒速度也越來越快。
或許之前還是靠着無限細胞的分裂在續命,直到毒液消耗掉,但到後來,卻是真的逐漸產生抗體了。
鹿鳴本還以爲自己中了各種各樣的毒,有可能也不知不覺練成毒功,但他試了一下,顯然不是如此。
這一日,三人終於進入了淮南路的登封,嵩山便在眼前。
整個登封最大的地主就是少林寺。
登封縣許多產業也圍繞少林寺而來,比如有一條最繁華的街上,全是賣香燭的。
到了此時,鯊魚反而不急了,先讓客棧住下,然後派了麒麟出去。
過了一個時辰,麒麟回來。
告訴鯊魚:“那女人還在,和尚每個月會藉着個人採買的機會來相會。”
鹿鳴問道:“你們都消失了半年,那女人如何肯聽你們的話,乖乖的留在這裏。”
麒麟嗤笑道:“你若是一家老小性命都在我們掌握之中,你也會乖乖聽話的。”
鹿鳴似是沒有聽出他口中的威脅之意,點點頭:“明白了。”
鯊魚道:“和尚下一次出來是什麼時候?”
麒麟道:“應該是十天之後。”
鯊魚道:“你去告訴那女人,按照原定計劃進行,接下來,我們就是等。”
麒麟應了聲,出門去了。
“今日遊少林。”
爲免出現意外,鯊魚還梳洗打扮了一番,塗粉抹了胭脂,將臉上不正常的顏色遮掩了一下。
隨後,還取了瓷瓶,給自己手腕上滴了兩滴液體,頓時身體縈繞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鹿鳴頓時眼前一亮,鯊魚打扮一番後,看上去也不過是個二十八九歲,身穿古裝的北京大颯蜜。
“你想用花香掩飾掉自己身上的毒液味道麼?”鹿鳴笑道。
上一回,她很可能就是因爲身上的怪異體味被鳩摩智察覺。
鯊魚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問。”
兩人離了客棧,買了一袋香燭,如同普通香客,往少室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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