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柳青來訪

作者:凌長天
好吧,確實是遇到了敵人,象拔蚌長長的肉肉的尾巴在後面來回晃動,在地上掃動濺起一陣陣的煙塵,而且一聲聲的嗡嗡聲在他身上發出,彷彿他在發出警告一般。

  另一邊,悵耳兔是一種兔類妖獸,身高一米左右,小短腿在地上一跳一跳,不過卻尤爲強壯。尤爲醒目的是悵耳兔的那一對長長的大耳朵,灰黑色的毛覆蓋在上面就像是玩偶一般,幾乎和他的身子一樣長了,看上去極其可愛。

  悵耳兔聽到象拔蚌的嗡嗡聲,立刻有了反應,長長的耳朵直立起來,立刻又激起看臺上女人們的一陣陣讚美聲。

  “哦,天哪!這個悵耳兔太可愛了吧,我想養一隻當寵物!”

  “雯雯乖,這是妖獸不能當寵物,很危險的。”“不嘛不嘛,我就要養這個兔子,爸爸你給我買一隻好不好。”“雯雯聽話,不能買這個,爸爸給你買你喜歡的小貓貓好不好?”“不要嘛~”“哎,孩子他娘,你也勸勸啊。”“我也想養這個兔子,老公你想想辦法買一隻好不好啊……”“……”

  ……

  總之來說,女人們對於可愛事物的追求真的是天生的,且盲目的,絕不會因爲這東西危險或是難養等等原因放棄,能限制她們的只有,錢。

  不過,有時候錢都限制不了她們,當然這種事情就留到以後再說。

  隨着顧陽感慨的這一會功夫,那悵耳兔和象拔蚌就貼近了。

  看,是象拔蚌率先發起了進攻!

  象拔蚌使用了尾巴攻擊!只見那一根尾巴以一種令人驚歎的速度擊出,穿過悵耳兔和象拔蚌之間短短的距離,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

  砰!

  這速度極快的攻擊卻被看似呆萌呆萌的悵耳兔擋下了,悵耳兔肉乎乎的爪子上伸出五根鋒利的尖刺橫在身前,擋住尾巴的撞擊,不過因爲象拔蚌的力量過於強大所以悵耳兔被狠狠的撞飛了,然而兔子是喫素的,悵耳兔作爲妖獸卻不是喫素的,雖然他被擊退了,然而他那鋒利的爪子還是在象拔蚌的尾巴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

  “嗷嗷嗷嗷!”

  象拔蚌一邊發出不明意義的怒吼,一邊再次衝了上來,用那大肉尾瘋狂揮舞,不時打在地上把地面打出一道道裂紋,不過那地面應該是某種堅硬的合金所打造,畢竟這裏面是爲了防止妖獸逃脫佈置的,而且那些力量型妖獸可是動不動就把地面打得粉碎,爲了不至於那麼麻煩,鬥獸場的主辦方乾脆直接花了大價格將地面用昂貴的礦石鋪就,這下一次起碼能用一年左右。

  眼下,象拔蚌已經衝了過去,悵耳兔不甘示弱的也迎擊,雙方再次碰撞在一起,然後再次分開。

  眼下,象拔蚌在原地停住,一股股藍色的水霧從他的四周升起,轉瞬間便形成一片藍色海洋在象拔蚌周圍慢慢涌動,奇異的是隻在他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內流動,隨着象拔蚌的動作而不斷蔓延。

  另一邊,悵耳兔似乎是感受到了危機,身體兩側一道道金色利刃浮現覆蓋住了爪子,同時還有一片片金色鱗甲在身體上浮現,最終將悵耳兔完全包裹在這強大的防禦中來。

  雙方都準備好了自己最強的攻伐手段之後,便再次進行碰撞。

  那象拔蚌在藍色水霧中的狀態明顯要好了很多,肉尾上的傷勢這一會功夫便消失不見,同時身上的氣勢還更高了,因爲這象拔蚌本來就是水中生物,被強行帶在地面上戰鬥本就處於不利的地位,這一刻用出自己的天賦技能後終於讓自己處於擅長的環境中。

  噹噹噹!

  悵耳兔的金色利刃與象拔蚌的水流碰撞,利刃輕而易舉的就劃開了象拔蚌的水流領域,然而水本來就是柔軟無形的東西,就算被象拔蚌切開也沒什麼影響,水流很快匯合在一起阻擋悵耳兔的步伐。

  饒是如此,悵耳兔仍然以一種緩慢但堅定的步伐向前走過去。

  不過象拔蚌怎麼可能這樣坐以待斃,身後的肉尾在自己的領域中神出鬼沒,一會從悵耳兔的側面襲來,一會從悵耳兔的背後襲來,一會又從悵耳兔的正前面突然出現,一聲聲巨大的碰撞聲從悵耳兔的金色鱗甲上傳出,捱了那麼多打,悵耳兔身上的鱗甲終於變得有些灰暗,見到這一幕,象拔蚌怎麼可能放棄機會,顧不得疼痛異常的肉尾,整個人飛撲出去,本來用來保護自己的大甲殼此刻被用作了攻擊手段,蠻橫的撞了上去。

  砰!

  悵耳兔也沒料想到這象拔蚌居然如此決絕,那肉尾他還能扛得住,這整個身子迎過來的力量讓他抵擋不了,身體在那撞擊中鬆懈了一瞬,然後那水流便爆發出強橫的力量將悵耳兔擊飛了出去。

  悵耳兔倒地後掙扎着站了起來,一雙小眼睛中滿是仇恨,然後他身體上的金色鱗片直接崩落,懸浮在半空中,接着悵耳兔吱吱吱的衝了上去,那些鱗片如同忠誠的護衛一般緊緊隨着他的身子移動,在悵耳兔接近象拔蚌之後,那些

  鱗片唰的一聲,齊齊出動,阻擋悵耳兔的水流領域在那金色鱗片的衝擊之下迅速敗退,悵耳兔這次終於順利穿過水流領域到達象拔蚌的跟前。

  不過那金色鱗片似乎也是到了生命的盡頭,當擊破了水流領域之後,那金色鱗片化爲一道道金色顆粒消失在空氣中,但那水流領域也被擊破了,於是此刻,雙方再次進入肉搏戰!

  “看啊,我們的悵耳兔和象拔蚌都失去了他們的天賦能力,雙方只能被迫貼近戰鬥,戰鬥逐漸進入白熱化,讓我看拭目以待!!”

  主持人的破嗓子在這時候恰如其當的響起,爲現場的觀衆們帶來一陣陣的噪音衝擊,於是觀衆席上理所應當的傳出來一陣陣的叫罵聲,讓主持人訕訕的閉了嘴。

  砰!

  就在這一會的功夫,悵耳兔和象拔蚌又進行了幾次交手,象拔蚌沒有了水流領域的加持,身上被悵耳兔打的傷口淋淋,慘不絕倫,而悵耳兔那一方,縱然沒有了金色鱗片的加持,但他的利爪上仍有金色利刃附着其上,爲他提供了極強的殺傷力。

  砰!

  終於,勝利的天平向悵耳兔這一方延展,悵耳兔的利爪狠狠的插入了象拔蚌的身體內,伴隨着象拔蚌的一聲慘叫,悵耳兔終於贏得了勝利,也贏得了性命。

  “哦吼哦吼”

  悵耳兔站在原地,發出了奇怪的叫聲,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觀衆席不斷的爲它歡呼。

  顧陽看着旁邊也爲那隻毛茸茸的可愛兔子歡呼的青竹,無奈的笑了笑。

  “青竹,我們該走了,到中午了已經。”

  顧陽指指天上的太陽,說道。

  這場比試差不多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加上之前逛街的時間,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正午時分,可惜還有不少地方沒逛,這讓顧陽有些遺憾,但一想到還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在這朱雀城住下,顧陽便不覺得那麼遺憾了。

  青竹乖巧的答應了一聲,兩人就慢慢往回走。

  ……

  到了院子,陳安生已經在洗手了,看到滿面春光的青竹和陳兄,陳安生露出一個壞笑,“陳兄你和我們可愛的青竹去哪裏了,怎麼這麼開心。”

  聽到陳安生如此問,顧陽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去看了一場鬥獸。”

  “哦?鬥獸?”

  陳安生聽到這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有些好奇。

  “對啊對啊,陳公子,顧公子帶我去看了鬥獸呢,就是票價好貴,一個人要十五兩銀子,我本來想回來把票給你的,可是你在做飯……”

  青竹嘰嘰喳喳的說道,說到最後還有些愧疚不敢看陳安生。

  “沒關係,那你沒做錯啊,顧兄既然是帶你去看到,那你就看唄,愧疚什麼。”

  陳安生不在意的擺擺手,輕鬆的說道。

  “哦……”

  青竹弱弱的哦了一聲,因爲這時候其他的婢女已經從屋裏出來了,看着青竹。

  完了,她們肯定會羨慕自己然後就會說自己,好煩啊……

  青竹有些憂鬱。

  “鬥獸就是兩頭三階妖獸在打鬥,直到分出生死……”

  顧陽慢慢解釋道,然後把自己看的鬥獸過程慢慢講了出來。

  “嘖嘖,可以啊,沒想到那個悵耳兔居然贏了,我還以爲你說的那麼可愛其實很沒用呢,結果出人意料的有點強啊。”

  陳安生咂咂嘴,笑着說道。

  “是啊,真的是獸不可貌相。”

  笑談了幾句之後,衆人便回屋,今天中午陳安生做了糖醋里脊和燒製雞肉,以及其他的一些家常菜,不過喫起來美味異常,這讓顧陽再次感慨了一番。

  “咚咚咚”

  正當陳安生顧陽許恆三人正在喫飯時,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啊?”

  青竹一邊喊着一邊朝門口過去,打開了院門。

  大門被打開後是一個青衫白髯的老人,眼神清澈,態度溫和,先是對着在座的彎腰作揖,然後微笑着開口道:“在下乃是這院子的主人,柳青,昨日聽聞有人租了我這兒院子,特地過來跟諸位打個招呼。”

  “柳老先生喫飯沒,不如過來坐下,這是我家公子親自做的菜,可好吃了。”青竹熱情的對這位房東柳青說道。

  “不必了不必了,在下只是過來跟諸位打個招呼。”柳青擺擺手,笑着說道。

  “請先生留步,長者來此,怎能如此招待不周,還請先生過來坐下。”顧陽站起身來,陳懇的說道。

  見狀,柳青便也沒有拒絕,就微笑着走了過來,坐在新施加的椅子上,說道:“好吧,不過諸位不要在意我的存在,先把飯喫完我們再聊聊。”

  柳先生坐下如此說道,於是幾人也沒有怎麼客套聊天,就盯着這一桌桌子飯菜慢慢品嚐起來。

  一刻鐘後,顧陽陳安生許

  恆三人終於喫完了,幾名婢女把桌子上收拾了之後便退了下去,接下來纔是他們喫飯啊的時間。

  見到這三人喫完飯,柳青才慢慢開口道:“這院子還是我記憶中的院子,這麼久了還是沒變。”

  陳安生咳嗽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前輩啊,你不知道我們剛來的時候這院子有多麼荒廢,那雜草都瘋長的把這院子給侵吞完了,還有蛇啊蟲啊蜘蛛啊……不是我說,柳先生你們爲什麼建了院子卻不住呢,很浪費的好嗎,這麼大的院子。”

  聽到陳安生這麼說,柳先生也無奈的笑了笑:“不是我不想住,實在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這邊終究是偏僻了一些,如果在這邊要走動辦事的話太浪費時間了,畢竟人老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

  許恆點點頭,露出一個深以爲然的表情。

  “老許你贊同什麼啊,你這個修爲那麼高的劍修還贊同?要是換算成正常人的年齡,你怕不是還處於年輕人的行列吧。”陳安生看到許先生居然還贊同,譏笑着說了一句。

  面對陳安生的譏笑,許恆也沒有生氣,或者說已經習慣了這個傢伙大大咧咧的態度,將其無視掉然後對着柳青說道:“柳兄弟啊,不知道呢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身體不便卻跑這麼遠一趟不會真的是簡單的看望我們吧?”

  柳青淡淡的笑了笑,“實不相瞞,是在下有事相求。”

  顧陽:????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們認識嗎,熟悉嗎,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怎麼就有事相求了,莫非你就是傳說中拿着劇本的男人?!

  先不管顧陽此時的內心活動,另一邊陳安生也有些懵逼,就算是修爲高如許恆也同樣懵逼,這怎麼見了第一面就有事相求了?!

  “咳咳,老先生啊,有什麼事還請你先說說,我們不一定能幫得上忙。”許恆輕咳了兩聲,認真的說道。

  “我相信你們能幫得上忙的,就看諸位願不願意了。”柳青肯定的說了句,然後繼續說道:“是這樣的,你們知道朱雀城有一職位名爲判官嗎?”

  許恆陳安生顧陽三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初來乍到對於你說的什麼判官根本不瞭解。”

  “沒關係,老夫現在跟你們解釋一番你們就懂了。”柳青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朱雀城身爲王城的三大護衛城,這城裏是沒有根深蒂固的家族勢力的,在這座城裏,官方就是最強的力量,城主就是這座城裏真正意義的老大,而城主平時卻是不管事情的,事情都給兩位副城主管理,所以一般情況下就是副城主權利最大,而在副城主之下便是複雜的各個體系了,他們分別負責城內的安全、飲食、衛生等等工作,在這其中官差便是其中的司法體系,捕頭、主事、掌傅以及再往其上的判官,這判官便是司法體系中最高掌權者了,同理,將軍是城防護衛中的最高掌權者,常青是日常事務比如工建、環境等日常事務的最高掌權者,這判官、將軍與常青便是副城主之下的實際掌權者。”

  說到這,柳青結果婢女呈上來的一杯清茶,潤了潤喉嚨,然後才淡淡開口道:“老夫便是八位掌傅中一位。”

  “哇,厲害厲害,沒想到柳先生你還有如此身份,那既然如此不知柳先生想要我們幫忙什麼事啊?”陳安生笑着鼓鼓掌,然後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上一任判官已經老了,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了,所以下一任判官便是從我們八名掌傅中選取,這朱雀城的職位交接大多是通過上一任判官向副城主呈上麾下八名掌傅的資料和日常工作表現,然後由兩位副城主協商,若是不成的話那便採用掌傅間的比試決定。”

  說到這,柳青嘆了一口氣,“這比試是文比與武比兩種進行方式,文比採用的是對於案件的判決,這個老夫有足夠的信心,故而這個不是問題,問題就在於武比。”

  “老先生你修爲境界太低是吧。”顧陽笑着接了句話。

  “是啊,老夫一直醉心於讀書斷案,對於修煉花費的時間並不是很多,雖然老夫在成爲掌傅後已經努力去修煉了,可奈何天資有限,資源有限,到了現在纔是六境的修爲,而其他的掌傅有六境的,也有七境的,甚至最高的已經達到了八境修爲,這讓老夫怎麼去競爭啊。”

  柳青無奈的說道。

  “所以老先生你想要我們給你提升修爲還是陪你對戰,練習你的實戰能力?”陳安生雖然這麼說,不過卻是攤開雙手,一副這些是不可能的模樣。

  “都不是,老夫已經對於修煉放棄了,因爲時間已經只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我就是想突破到七境都很困難,更別說是突破到八境了。”柳青也很無奈,這真不是我不努力,真不是我鹹魚,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如果沒有後續的話,那老先生你等死吧。”於是顧陽如是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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