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作者:凌長天
王子被殺!這還了得,這些同心會的人各執刀劍,直接撲殺上來,顧陽殘雪配赤焰,一冰一火,卻不互相沖突,反而相輔相成,靈氣橫掃,幾乎就是毫無懸念的殺戮。

  同心會內屋的人,也聽到了消息,立即都衝了出來,可是人數已經完全阻擋不住顧陽,殘雪劍與赤焰霞衣的威力太大了,沒用一盞茶的功夫,幾乎整個同心會內外幾十人,全數死光。

  “什麼同心會,不過是一羣草包而已。”顧陽殺過了人,甩掉劍上的血跡。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出現了三個人,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個趙管事,身後還有兩個跟班。

  眼見遍地死屍,趙管事嚇的也幾乎快要窒息了,而見顧陽提着劍,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他嚇的腿幾乎都軟了。而他的跟班,也差不多。他們是這裏管事沒錯,但是他們僅僅是有權利,就武技而言,他們根本連靈水境都不到,在此時暴走的顧陽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

  以爲顧陽也會殺他,卻未料顧陽竟然在他的面前,將劍收起。道:“同心會這夥人想要害我,我無奈反擊,已經把他們都殺了。”

  “恩恩……”趙管事嚇的不敢說話,只能連連點頭。

  “我知道你在這裏有點權力,事情就你去解決吧,我相信你的能力。”顧陽說話的時候,從懷中掏出幾張玉牒,丟給趙管事。

  趙管事本來嚇的要死,但是看到那一大堆錢,眼睛又一亮。慌忙收起,壯着膽子道:“同心會這夥人作惡多端,早就該死,少俠懲惡揚善,真是大快……”

  顧陽一擺手,示意他不必說了,他才懶得聽這些無聊的馬屁。他補充道:“還有一些人,在我的住處那裏躺着呢。你找人處理一下。”

  “是是是!一切就由我來擺平!”趙管事點頭稱是,立即吩咐身邊的人去搬屍。

  命如草芥,只要你有實力,有財力,就可以無視一切,任性妄爲!這是無心峯上的規矩!顧陽不過剛到無心峯而已,但他適應了這種規則。

  顧陽收起了劍,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住處,對此時的他而言,使用心絕的副作用,幾乎已經快沒了。

  殺光了仇敵,顧陽其實並不開心。遠眺蒼穹,他更想念在無意峯上的生活。無意峯上雖然規矩森嚴,人與人之間有的時候也有那麼幾分虛僞。但大家起碼都是和平相處。不似這裏這般真實的殘酷。

  “你真是蠢呢,幾天太平日子,就讓你忘了流雲殿了麼。”行走的顧陽,忽然停駐腳步,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就見遠處同心會所在的地方,竟燃起了沖天大火。眼見那大火,顧陽心中便已明瞭,那趙管事將屍體集中後,便放了火。畢竟以自己的理由,被人暗害而反擊殺人,實在說不過去,而且極有可能對自己不利。

  還不如放一把火來的實在,便說那些人都是被火燒死的。以趙管事的權利斡旋一下,矇混過關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顧陽返回住處,直接就睡了。

  次日,明玉壇外院卻似炸了鍋一樣,昨夜一場大火,除了幾個僥倖不在的以外,其他的同心會的核心成員,幾乎無一倖免,趙管事等人對外的說辭是,失了火,睡夢之中他們都被燒死了。可是隻要粗有點常識的人,都清楚,這藉口幾乎就是……

  騙鬼一樣!

  境界上了靈水境後,五感具強,即便有敵人半夜偷襲,也能感知到,更別說失火了,就算真的失了火,以這些人的修爲,想從火中跑掉,一點都不難。

  但這個看似漏洞百出的說辭,卻無人質疑。但私下裏卻都是猜測不斷,最多的一種猜測結果就是,這是派系之間的仇殺,至於是哪個派系乾的,卻沒人知道。其他的各大派系,互相懷疑,但也一時難以想到究竟是誰,以及究竟爲了什麼殺了這些人。

  無心峯的長老早就懶得管這種派系的爭鬥,而作爲無心峯的院主,少陽真人聽說這事後,免不了大發雷霆,但他下面可用的人,幾乎都被趙管事買通了,對他不是敷衍,便是推諉,他縱然知道自己所管理的無心峯下面派系林立,鬥爭不斷。但他管理無方,饒是他修爲不淺,仍然拿他們無可奈何。他有心詳查,但眼看天問大會在即,不宜再多生事,爲天下仙門所笑話。

  事情竟然就這樣不了了之,而對顧陽來說,這都在他意料之中,因爲他知道何種規則下,該用何種手段生存。

  這一日顧陽練功完畢,正打算去蘇羽兒那邊看看,忽然發現門口站着兩個人,一見他出來,立即畢恭畢敬的各行了一個禮,那二人看衣着也都是明玉壇外院的弟子。顧陽拱手還禮。便聽那二人道:“你就是顧陽吧,我們老大想見你。”

  “什麼?”聽到老大二字,顧陽知道可能是某個派系的老大想見自己。

  “我們老大,白月盟的老大!”

  “對,白月國最大組織,聽你的口音,也是白月國人,既然是一國的,就該聯合起來,免得被人欺負!”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顧陽斜了他們一眼,道:“我沒興趣,你們老大要想找我,讓他親自來,他算什麼東西,讓我去見他?”

  “你……”那兩個人面面相覷,沒想過顧陽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擋我的門!”顧陽一擡手,示意兩人讓開,那二人無奈只好讓出路來。顧陽走出去還沒多遠,就見對面走過來一大羣人,看人數,足有幾十號人,走在人羣最前面的,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但他並不認識。而打量他身後的那些人,顧陽第一眼就看見了關鍵人物!

  江穆!

  看來他也加入了白月盟,顧陽知道這夥人和攔住門口的那兩個人是一夥兒的,但他腳步沒停下,依舊向前走。那夥迎面而來的衆人,反而先停下了。

  “顧陽,是麼?”那相貌英俊的男子手中握着半截一寸多長的逗鳥棍,問顧陽道。

  顧陽停下腳步,道:“是,怎麼咱們認識麼?”

  那男子道:“不認識,不過馬上就認識了。你可夠厲害的,一個人殺進同心會,直接把同心會的高層殺的七零八落,剩下的同心會成員,也不敢再以同心會自稱,等同於被滅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顧陽冷靜的說道。

  那英俊的男子笑了笑,道:“明人不說暗話,趙管事那個狗東西弄出來的謊話,估計少陽真人那個老糊塗都不會信。事情的始末,我們自然有關係可以查到。”

  “你想替他們報仇?”顧陽冷聲問道。

  “不敢不敢!”那英俊男子連忙賠笑道,而後又道:“同心會與我白月盟宿有積怨,江兄弟一口氣掃平了他們,是幫了我的大忙,而且同心會覆滅,原本同心會的成員,大部分也都倒戈到了我這裏。如此種種,我謝江兄弟還來不及呢。”

  “那你怎麼謝我呢?”顧陽雖是完全的實用主義者,但這句話完全是試探。這些所謂的派系什麼的,他才懶得攙和。

  那英俊男子,想了想,道:“在下白義蟾,白月國的懷親王是我爹,白月國國王是我伯伯。想必你都聽說過。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白月盟,如果你肯來,這白月盟副盟主的位置,便是你的,如何,有興趣麼?”

  顧陽聽他這般講述,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人。白義蟾看起來修爲在靈水境七重以上,而年紀卻還不到二十歲。和顧陽一樣,他也是拿到了九塊不同玉牌,和顧陽是同一批進來的弟子。

  以修爲來說,眼前的這個自稱白義蟾的人,這個年紀達到這個水平,若是個地位普通的人,可以說是絕頂的天才了。但如果是王室的人的話,這個修爲水平就比較普通了。畢竟王室的人有大把大把的資源使用,要靈石有靈石,要師父有師父,只要不是特別的懶惰,幾乎都能在這個年紀到達這個水平。

  白義蟾身後的那些人,修爲很多都比他還高,八重九重的好幾個。看也知道,白義蟾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爲這所謂的白月盟的盟主,完全是因爲他顯赫的地位,而非他的個人實力。

  顧陽盯着白義蟾看了半天,忽然笑了笑,道:“你在流雲殿丟過肉乾麼?”

  “流雲殿,肉乾?”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白義蟾眼睛眨了眨,道:“流雲殿我倒是聽過,那裏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似我這樣的身份,是不適合去的。至於丟肉乾……只有餵我那頭妖獸時纔會這麼做吧。”

  回答了顧陽的問題後,白義蟾看看顧陽,道:“江兄弟,你考慮清楚了麼?”

  顧陽想都沒想,道:“讓我加入也沒問題,只要你把他宰了就行了!”顧陽說話的時候,用手一指江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江穆,本就對白義蟾對顧陽過分客氣心中不滿,而此時聽顧陽開出的條件竟然是讓白義蟾殺了自己,江穆嚇得幾乎魂都沒了。

  江穆加入白月盟,是無奈,也是進來抱大腿的,對於白義蟾他可是十分的瞭解,那是一個笑面虎,雖然說話什麼的,都彬彬有禮,十分的客氣,可是下起手,卻比什麼人都狠,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看他都肯放下架子讓顧陽加入,殺自己,恐怕只是舉手之勞。

  眼見白義蟾目光轉向自己,一向不可一世的江穆,也有了幾分畏懼。

  而看着江穆,白義蟾啞然一笑,道:“你們都是姓江的,難道你們之前認識?”他看看顧陽,又看看江穆的反應,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

  江穆知道指望白義蟾是沒什麼希望了,索性轉目顧陽,高聲道:“顧陽,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借人之手,算什麼本事!”

  顧陽

  聽他這般挑釁,卻不爲所動,微微一笑,道:“我聽人說,你給人當碎催,我之前還覺得奇怪,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你……!”江穆聽聞顧陽的話,面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他在天風城好歹也是江家嫡出的二少爺,給白義蟾當小弟,本就是極爲屈辱的事,如今顧陽提起,他如何能不憤怒。

  顧陽看了看江穆,轉目看向白義蟾,道:“我對加入白月盟沒什麼興趣,殺不殺他隨便你。借過!”說完話,顧陽直接穿過人羣,徑直離去了。

  對顧陽而言,借他人之手殺了江穆,不是他想要的。對江穆,他只想手刃,在這裏似乎是有機會,但他覺得還不是時候。因爲就這樣宰了江穆,太便宜他了。

  對摯愛之人,顧陽可以做到無微不至的照顧。而對於真的痛恨的人,顧陽則不惜用最狠毒的手段報仇。而他所痛恨的,無外乎就是江中烈父子。若非是他們害死自己的爹孃,自己如何會孤苦伶仃,若不是他們設計弄瞎了自己,自己又如何會受人欺凌那麼多年。如此種種,一劍殺了他們,又如何能消心中的恨意。

  顧陽從人羣之中離開,來到蘇羽兒的住處,也算是輕車熟路。很快蘇羽兒就拿着顧陽當做是信物的神火珠,抱着一本書,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聰慧如蘇羽兒,一眼就看出來顧陽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

  “沒事,過來看看。”顧陽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見到江穆,心中恨意與戾氣,竟然已經可以讓人察覺到了。

  蘇羽兒想了想,岔開話題道:“我剛聽人說,前幾天夜裏起了大火,還燒死了不少人,咱們之前碰到的那個王子陳言,也在其中……”原本只是敘述事情給顧陽聽,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玉腕掩口,看着顧陽大驚道:“難道那些人是你殺的?”蘇羽兒相信,以顧陽的實力,還有他的脾氣,這種事情他做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沒錯。”顧陽毫不掩飾,而後道:“那天我從你這裏回去,回到住處就遭到伏擊,幸好我運氣還不差,將他們反殺了。想着反正以後同心會的人還會找我的麻煩,索性不如直接殺上門去,先下手爲強。”

  對蘇羽兒這樣的人來說,顧陽的作爲,令她震驚。他並不是覺得顧陽做錯,而是覺得顧陽出手也太過果決了。她幾乎是沒殺過人的,她還沒辦法想象,顧陽殺人的時候,會是何等樣子。

  顧陽默然繼續道:“這裏的生存的法則就是這樣,人殺殺人,他們既然敢來殺我,就要做好被我通殺的覺悟。若非如此,處處被動挨打,等到別人踩到臉上時再殺回去,那我學了這麼多武技和本事還有什麼用。”

  顧陽見蘇羽兒不說話,淡淡一笑,道:“你看我,說的話題都是這麼沉重的,我來這裏,找你有別的事。”

  “什麼事?”蘇羽兒鬆了口氣,面對顧陽之前說的話題,她實在不知道該如火如何應答,她沒殺過人,自然不懂那肅殺的感覺會是怎樣的。

  “關於天問大會的。”顧陽說道。

  “天問大會……”蘇羽兒一怔,道:“是下午去明理堂報道的事麼?”

  顧陽搖搖頭,道:“你要參加天問大會,光是在外院學的這些東西還不夠,需要更強的仙法或者武技!”

  “哦?”蘇羽兒差不多猜透了顧陽的想法。

  顧陽道:“我這裏有一套赤焰霞衣的武技,可以傳授給你,你學了這一招後,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顧陽說罷,便將口訣以及方法,傳授給了蘇羽兒,蘇羽兒小心的一一記在心裏。尋了一僻靜之處,按照顧陽所教她的方式使用赤焰霞衣,那紅色的霞衣只出現了一次,便瞬間消失了,她反覆試了幾次,均是不行。

  “可能是我的靈氣不夠,赤焰霞衣這個武技需要的靈氣太多了。”蘇羽兒搖頭說着。

  蘇羽兒的靈氣比自己多,顧陽是很清楚的,可是蘇羽兒的靈氣必然沒有他的靈氣純淨,利用率自然也遠不如他,所以蘇羽兒用不出來赤焰霞衣,也不足爲奇。顧陽早就預料了這種可能,道:“這個練不會,還有另外一套。”

  “另外一套?”蘇羽兒訝異。顧陽道:“赤焰霞衣是護住全身各處,讓敵人無懈可擊,可這樣的後果是靈氣劇烈消耗。以你我的修爲,若無神火珠輔助,都難以持久。而我不畏火焚,但你不行,你若使用神火珠,只要失誤一次,讓神火珠的靈氣侵蝕身體,哪怕一點,也足夠致命了。所以我只能教你另外一套我自己想出來的武技。”

  “自己想出來的?”蘇羽兒聽到這話,都覺得新鮮。武技大多數都是往世流傳下來的,鮮有人能自創武技,而看顧陽的這個說法,似乎這武技創造起來容易無比。

  “是赤焰霞衣的簡易版,雖然護不住全身,但可以局部強化,關鍵時刻拿來用來救命還是不錯的。”顧陽說完,將自己反覆試驗過許多次的武技的修煉之法,傳授給了蘇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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