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路遇秦朝陽 作者:未知 思煙不滿的迎上來,“吳姨娘,都說了夫人身子不好,需要休息,你這怎麼又來了?” “我不是聽說夫人病了,想要過來看看嗎?再怎麼說我也生過一個,在這方面有經驗。”吳姨娘眼中現出得意,要是夫人這一胎生的是個女兒,就算成了嫡女也繼承不了家產。 還是她的啓運好,是個男孩給她長臉。 思雨從屋裏出來,對着吳姨娘道,“夫人說讓你進去見她呢!你小點聲音,別驚到了夫人。” 吳姨娘看了思煙一眼,纔跟着進去。進屋見魏月禪正坐在榻上,滿臉不悅的看過來。 “吳姨娘,你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吳姨娘斂了斂臉上的神情,這才上前來,“婢妾見過夫人, 夫人你也不要見怪,婢妾只是太擔心你了,纔會失了分寸。” 魏月禪冷着臉,“你關心我還會這麼吵吵鬧鬧?你心裏怎麼想的,別以爲我不知道。” 吳姨娘面色不變,往前來到魏月禪三步開外才停下,“夫人,你這火氣也太大了,你說我要是沒事能過來找你嗎?” 魏月禪不滿的道,“什麼事,趕緊說。” 她最近因爲有了身孕,再加上家裏亂七八糟的事,心情一直好不起來。特別是赫連子榮還想讓她去和唏兒說扣下她的聘禮,去給二小姐當嫁妝。 這事她沒法去,如果她去說了,魏家老夫人第一個不答應她。 她現在雖然是御史府的當家主母,也不敢失去孃家的庇護。若是沒了魏家在背後支撐,誰能保證這個主母永遠是她?她心裏清楚,沒了魏家,她什麼都不是。 “夫人,我前面碰到了三小姐。”吳姨娘邊說邊看着她的臉。 魏月禪臉上淡淡,也不接話,吳姨娘有些尷尬,只好繼續說,“夫人你猜三小姐跟我說什麼了?” 魏月禪一愣,唏兒這兩日都沒過來,那丫頭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她挑了挑眉眼,“三小姐說什麼了?” “三小姐說,就算夫人你生了孩子,也沒她身份貴重,她纔是這御史府裏的嫡長女!”吳姨娘故意把嫡長女這四個字咬得極重,意在提醒魏月禪,三小姐有多看重這個嫡長女之位。 魏月禪皺眉,第一直覺就是吳姨娘在挑撥離間。 “吳姨娘,你在背後妄議主子,可是大罪,你就不怕三小姐拔了你的舌頭?”她冷着臉,越看越覺得吳姨娘面目可憎。 吳姨娘詫異與她對視,“夫人這話是何意?這話可是三小姐親口說的,夫人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是將來夫人你可別後悔。” “我後悔什麼?我生的孩子依然是老爺的嫡子嫡女!”魏月禪有些憤怒。她纔剛懷上,吳姨娘就過來說三說四。 吳姨娘冷笑了一聲,“我就說好人難做,我看夫人你總把三小姐當好人,將來被三小姐賣了都不知道。” “你住嘴!”魏月禪怒喝一聲。 吳姨娘自覺沒趣,只好離開。 等她一走,魏月禪就沉着臉,半天都沒說話。 思煙和思雨一直在屋裏,吳姨娘的話,兩人也聽了個清楚。思雨想要說話,思煙趕緊搖頭,讓她千萬別亂說。 “你們說說,吳姨娘的話有幾分是真?”魏月禪一臉苦悶,目光在兩人臉上流轉。 兩人知道,這是夫人起疑了。 思煙猶豫了一下,才道,“夫人,我看吳姨娘八成是故意來挑撥你和三小姐感情的。雖然三小姐是嫡女,可是我們小主子生下來,如果是公子,正好就是嫡長子,若是女孩子,也是嫡女啊!奴婢以爲三小姐,不會說出這種話。” “思雨,你說呢?”魏月禪見思雨不打算開口,直接點了她的名字。 思雨一愣,“夫人,奴婢倒是覺得,三小姐那麼聰明,就是心裏有這種想法,也絕不會跟吳姨娘說。畢竟她們兩人的關係,一向不睦。” “這倒也是。”魏月禪點了點頭。 一臉倦怠的道,“扶我回牀上,我再睡一會。” 她回到牀上躺好,嫡長女這幾個字,一直在腦子裏閃現。她腹中現在懷的是兩個孩子,若其中有一個是女兒的話,就是嫡次女。比起嫡長女,身份終是差了些。但萬一都是女兒…… 想到如果自己真生下兩個女兒,卻一個都不到嫡長女的名份,她心裏不舒服起來。 好在她很快又釋然,唏兒就快出嫁了,到時候自己生的女兒,是長是次已經沒區別。 唏兒回到踏月軒,赤焰就從暗處跳了出來,“三小姐,飛鏢已經做好了。”他手裏提着一個鏢饢,暗青的顏色,鼓鼓囊囊的。 “給我看看。”唏兒接過鏢饢,沉甸甸的,就連縫製手法都極爲講究。 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家鋪子做的,質量絕對沒得挑。她迫不及待的打開鏢饢,只覺眼前一亮,裏面是細細密密的布隔,一百支飛鏢整齊的排列在裏面。 “多少銀子?”她記得自己還沒給錢。 “世子已經給過了。”赤焰憋了半天,才憋出這一句話來。 唏兒詫異了一瞬,便愉快的合上鏢饢,在手上扔了兩下,才愉快的道,“走,我們去同春堂給人看病去。” 有了這些飛鏢,她覺得底氣都足了不少。 飛鏢這種東西,她上一世練過,只是好久沒拿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失了準頭。她想着,等今晚回來,一定要好好練習練習,以後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再來惹她,她就賞他幾支飛鏢嚐嚐。 出了御史府,往前走了沒多久,沒想到竟然碰上了秦朝陽。 她今日也是步行,身後跟着兩個丫環。還沒等唏兒過去,她就遠遠的開始打招呼,“赫連三小姐,好久不見。” 唏兒徑直走過去,沒辦法,這條路是去藥鋪的必經之路。 “秦小姐。”唏兒略一點頭,就想走過去。不想秦朝陽伸手一攔,“三小姐,上次我的生辰,我記得特意給你送了貼子,你怎麼不肯賞臉呢?” 她要不提,唏兒都忘了這事。 她們又不熟,她爲什麼要去? “秦小姐,我和你不熟。”唏和連謊都不願意說。